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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村撞上个“骨亲”林小满是半夜到的青溪村。

中巴车摇摇晃晃停在了村口那棵老樟树底下。车灯一扫,树干上的疤瘌眼忽明忽暗,

树影子活了一样在地上扭。她拎起行李箱下车,鞋底敲在石板路上,“嗒、嗒、嗒”,

一声声格外清楚。村里静得吓人。连狗叫都听不见。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每次回村,

人还没进村口,王大爷家那条黄狗就能从村头嚷到村尾,直到她踏进奶奶家门才消停。今晚,

什么都没有。她拖着箱子往村里走。快到奶奶家时,斜对门张婶家忽然亮起一盏昏黄的灯。

门没关严,一道细窄的光缝里飘出烧艾草的味儿,呛鼻,还混着几句低语。

小满本来没想停脚,可她听见了“小远”。小远是她弟弟,五岁那年发高烧没的,

就埋在村后那片松树林里。算起来,整整十年了。她脚步顿住,悄悄凑近门缝。

张婶正蹲在地上叠黄纸,一张又一张,堆成小山。旁边搁着一个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那形状,分明像一小截一小截的人骨头。桌边坐着赵婆。她手里慢悠悠转着一个铜铃,

声音哑哑地传出来:“就定后天寅时。把晓雨的骨殖迁过来,跟小远配个骨亲,

这事就算了了。”晓雨?小满心里咯噔一声。是邻村苏家那个姑娘,上周刚没的。

说是去溪边洗衣服,滑进水里淹死的。可晓雨会游泳,去年夏天还在溪里教小孩打水仗。

“赵婆,这……合适吗?”张婶声音发虚,“晓雨爸妈那边能答应?”“有啥不合适?

”赵婆把铜铃往桌上一磕,声音冷硬,“配骨亲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没成家的娃夭折了,

孤魂野鬼不安宁,就得找个伴。晓雨骨相跟小远合,是她的福气。再说了——”她声音压低,

却更吓人:“不给小远配亲,你忘了前几年村里是咋出事的?”张婶不吭声了,头埋得更低,

只剩一双手还在机械地叠纸。小满攥紧行李箱的拉杆,手指关节绷得发白。她记得。前几年,

村里有个六岁的孩子莫名其妙走丢了。最后人在溪边找着,浑身没伤,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人早就没了气。赵婆当时就说,是溪神发了怒,因为没给早夭的孩子配骨亲,溪神要讨人。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奶奶家的木门从里头被拉开。奶奶扶着门框,头发乱蓬蓬的,

看见小满站在外头,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她急急招手,压着嗓子:“小满?快,

快进来!”小满拎着箱子跨进门。奶奶立刻把门关严实,还拖了张木凳子抵在门后。“奶奶,

我刚才听见张婶和赵婆说,要给小远配……”“别问!”奶奶打断她,声音又轻又急,

带着颤,“村里的事,你别打听。回来了就好,好好陪奶奶住几天,啥也别管。

”小满盯着奶奶的脸。皱纹比以前深了好多,眼底下两团乌青,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奶奶,

你是不是病了?”她伸手想探奶奶的额头。奶奶却猛地往后一缩,躲开了。“没病,老毛病,

歇歇就好。”奶奶转身去拿桌上的暖水壶,手抖得厉害,壶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满弯腰去捡。抬头时,目光一凝。奶奶挽起的袖口底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子。

像是被什么绳子紧紧勒过。夜里,小满睡在西屋旧床上,翻来覆去。窗外的月亮被云层遮住,

偶尔漏一点光进来,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一晃一晃,像有人伏在窗户外头朝里看。

她想起赵婆冷硬的声音,想起晓雨死得不明不白,想起奶奶躲闪的眼神和手腕上那道勒痕。

这村子,肯定出了什么事。第二章 溪边捞着个木头人第二天一早,小满没惊动奶奶,

悄悄去了邻村。苏晓雨家在村尾。院门上挂着白幡,门口摆的花圈还新着。

苏妈妈坐在门槛上,眼睛肿得只剩两条缝,还在不停抹眼泪。小满拎着一袋水果走过去,

轻声说:“阿姨,我是青溪村林小满。我……我想问问晓雨的事。”苏妈妈抬起头,

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又哭出声:“晓雨啊……她死得冤啊!”断断续续地,

小满听明白了。晓雨死前三天,赵婆来过家里。她跟苏妈妈说,晓雨骨相好,八字也合,

要请她去给青溪村林小远配骨亲。说是配完亲,两家都能得平安。晓雨当时就在旁边,

直接跟赵婆吵了起来,说这都是封建迷信,骂赵婆没安好心。“后来呢?”小满问。

“后来晓雨就不对劲了。”苏妈妈捶着胸口,“晚上老是说梦话,说有人在溪边叫她名字。

那天下午她说去溪边洗两件衣服,很快回来。我不放心,想跟着,她不让……结果,

结果就……”“晓雨会游泳啊,”小满声音发干,“怎么会淹死?”“是啊!怎么会呢!

”苏妈妈哭喊起来,“人捞上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我没看清,赵婆就来了,

一把抢过去,说是晦气东西,赶紧烧了才干净!”她抓住小满的手,

力气大得吓人:“现在你们村非要迁晓雨的坟去配骨亲,我不答应,他们就天天来闹!

这叫什么事啊!”离开苏家,小满直接去了青溪边。溪水穿村而过,平时清可见底。

晓雨出事的地方在下游,岸边有棵歪脖子老柳树,枝条都快垂到水里了。小满蹲在岸边,

盯着水面。水里的倒影跟着水波晃动,模糊不清。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

在那晃动的影子后面,水底深处,好像沉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找来一根长竹竿,

伸进水里去钩。竹竿头碰到的东西是硬的。她用力往上挑,水面漾开一圈圈浑浊的黑晕。

一个巴掌大的东西被带了上来。是个木头人。通体发黑,像是被什么烧过。

上面刻着字——小满用手抹掉水渍,心脏猛地一缩。是“苏晓雨”三个字。字的笔画缝里,

填着暗红色的东西,干瘪发硬,像血。木头人的胸口,还钉着一根细长的铁钉。钉子上,

紧紧缠着几根长发。黑的。和晓雨的头发一样。“你在这儿做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小满吓得差点把木头人丢回水里。她一回头,赵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手里拎着个竹篮,

里面装着艾草和黄纸。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手。“我……洗手,洗个手。

”小满把木头人藏到身后。赵婆的视线扫过她藏起来的手,又落回水面,

冷笑一声:“青溪的水,不是随便能碰的。尤其是这儿——晓雨没的地方,阴气重,

小心沾了脏东西,甩都甩不掉。”小满握紧手里冰凉的木头人,鼓起勇气:“赵婆,

晓雨死的时候手里攥着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赵婆脸色瞬间阴沉,几步冲过来,

伸手就抢:“小丫头片子胡咧咧啥!这是给溪神的供品!你拿了要倒大霉的!快给我!

”小满慌忙后退,脚下踩到湿滑的青苔,猛地一滑,眼看就要摔进水里!就在这时,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水下伸出来,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那触感冰凉黏腻,绝对是人手!

“啊——!”小满尖叫一声,拼命蹬腿,甩开那吓人的拉扯,连滚带爬扑上岸,

头也不回地往村里跑。跑出老远,她才敢回头。赵婆还站在岸边,一动不动望着她。那眼神,

比水里黑影还瘆人。到家时,奶奶没在。桌上压着张纸条,说去张婶家帮忙了。

小满看着纸条,心里咯噔一下。奶奶明明怕得要死,为什么不躲着,还要去帮忙?

她摸出那个湿漉漉的木头人,藏在自己枕头底下。指尖碰到那根冰冷的铁钉时,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第三章 布包里的秘密晚上奶奶回来时,脸色更差了,

咳嗽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小满赶紧倒热水,又翻出从城里带回来的止咳药。

以前奶奶总说这药不管用,不肯吃。这次她却没推辞,接过去乖乖喝了。喝完药,

奶奶瘫在旧藤椅里,闭着眼喘气,像是累得只剩一口气。小满蹲在旁边,

看着她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那道红印子,颜色好像更深了。“奶奶,”她声音放得极轻,

“你手上这印子,到底是咋弄的?”奶奶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把手腕往袖子里缩,

摇摇头:“没事,磕了一下。”小满还想再问,奶奶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浑身发抖,

眼泪直流,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小满凑近了听,

…不能让小满知道……”“……小远的骨伴……”“……溪神……溪神要拿人……”“奶奶!

”小满一把抓住奶奶冰凉的手,“你说清楚!小远怎么了?溪神要拿谁?拿你吗?!

”奶奶被她一吼,像是清醒了点,眼神慌慌张张地躲闪:“没……没啥,我糊涂了,

瞎说的……”她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回里屋,走到床边,费力地弯下腰,

从床底最里头拖出一个旧布包。深蓝色的布,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远”字。

是弟弟小时候,奶奶给他绣的。奶奶把布包紧紧抱在怀里,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又塞回床底,

还挪了块砖头死死压住。做完这一切,她像是彻底没了力气,瘫倒在床上,

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小满的心跳得厉害。她等奶奶呼吸变得沉重均匀,

才轻手轻脚走进里屋。床底那块砖很沉,她费了好大劲才搬开,拉出那个深蓝色的布包。

打开。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像字又像画。

旁边写着两排生辰八字——一个是弟弟林小远的,她绝不会记错;另一个,是苏晓雨的。

黄纸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三日后寅时,青溪下游柳树下,配骨亲,献溪神”。一张纸条。

是爷爷的笔迹,去世五年的爷爷。纸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非常急:“赵婆不是养骨人,

是养骨灵!配骨亲是假,拿孩童骨血养骨灵是真!骨灵靠骨血活,赵婆靠骨灵续命!

当年我发现她的事,她要灭口,我不是意外……”后面的字,被一大片暗褐色的血迹糊住了,

再也看不清。小满拿着纸条,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爷爷不是意外摔死的。是被赵婆害死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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