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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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沛丰为自己失态懊恼,平时浅尝即止甚至不太敢喝,今天连续喝了好几杯,耳后眼角泛起粉红,偶尔傻笑一下,看人时焦点微微涣散,睫毛一颤便漾出几分不自知的美。

陆长安盯着陈沛丰的脸看了一会,低头轻笑,看来真的醉了,这样可爱的傻笑竟然出现在陈沛丰脸上。

也引来了许多女眷席偷瞄的视线。

此时一个男孩走过来,双手给他递了个小长方形礼盒,说是大少爷送的,并让送他回房休息。

半夜陈沛丰渴醒,透过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发现自己在那二层小洋楼,盯着床顶发愣,红着脸,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闻到了淡淡的清香,脸上的红爬上了耳尖。

许久才抬起头,这里的摆设依旧,有点远桌子亮着的煤油灯,上面还放着昨晚隐约有点印象的长方形礼盒,掏出怀表凑近光源看时间,己经半夜十点了。

在寂静的环境里,蟋蟀声异常清晰,偶尔听到几声“咕咕”叫。

打开礼盒躺着一支黑色带金属圈的钢笔,思绪回到过去。

第一次见到陆瑞康是大姐嫁给陆家二少那天,也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跟着娘家送嫁过来。

他本是寄住的表少爷没人跟着,好听点是表少爷,难听点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好姥爷一家良善,母亲病逝,把他接到了陈家。

陈家人多,姥爷有一妻三妾,一共有西儿五女,陈沛丰母亲出自大太太称五小姐,同辈小孩就有九个,根本顾不过来,给安排了一个中年妇人照顾,这妇人也是喜欢偷奸耍滑的,饱一顿饿一顿的,有次当众饿晕,姥爷让他改了陈姓跟族里少爷小姐同样待遇,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些。

大姐出嫁那天人很多,大家都很忙的样子,陈沛丰没有玩伴自己瞎逛经过一处小院就闻到熟悉的味道,母亲死前那几年陈沛丰天天闻着这味道。

闻着味道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房门开了半扇,阳光也洒了进去。

陈沛丰探出那颗圆圆的脑袋去看,窗边摆了张红木书案,上面摆了碗黑色的药汁,味道就是这碗药传出的,不见冒烟,估计己经凉透了。

书案后面有个红木书架,放了好多书,往里一点立了个柜子,再深一点安了张雕花架子床。

里面光线很暗但躺在床的小人白得发光,陈沛丰盯着瞧了会,一动不动的,很安静,陈沛丰第一反应是尸体。

他心脏狂跳,大脑空白了一瞬,手里的陶制弹丸掉在青砖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往床边滚去。

床上的人儿动了,头扬起来往门这边看来,陈沛丰猛地后退,撞到门槛上,呼吸急促。

“你是谁?”

,一个很轻但很好听的声音把陈沛丰拉了回来。

“我,我叫陈沛丰”陈沛丰紧张得有点结巴回道。

那小孩掀开了被子,继续说:“姓陈,你是二婶婶那边的?”

陈沛丰慢慢镇静下来,脑海里第一反应是:是个好看的男孩。

紧接着回答:“我今天送新娘来的,新娘是我大姐”小男孩慢慢地下了床,把那弹丸捡了起来。

一脸认真的问:“新娘好看吗?

这个怎么玩?”

陈沛丰抬脚进去,近了看陆瑞康脸色苍白,跟他母亲病着那几年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差不多,脸上也没几两肉,但眼睛亮晶晶的。

走到跟前发现两人基本一样高,一样瘦。

陈沛丰接过弹丸示范了一下,陆瑞康觉得有趣就学着陈沛丰的样子玩了起来。

陈沛丰照顾了几年病重的母亲,一般医嘱都是药要趁热喝,就提醒道:“你是该喝药吗?”

陆瑞康一脸苦瓜相,皱着眉头说:“太苦了。”

声音带着点病中的无力,又轻轻的补了一句以为自己才能听到的:“喝了也不管用。”

陈沛丰听着他嘀咕感觉他在撒娇,从怀里掏出刚刚在席上偷拿的桃酥,这是他备着给自己饿了吃的,说:“要吃这个吗?”

陆瑞康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酥饼,陆大夫说他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他己经想不起桃酥饼是什么味道的了。

陈沛丰看着他想吃的样子哄道:“喝了药给你吃。”

陆瑞康如愿吃到了酥饼,这个饼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后来吃到的酥饼都不如这个。

陆瑞康边吃边盯着陈沛丰瞧:“你明天还来吗?”

陈沛丰只知道现在要回到宴席上了,不能给大姐添麻烦,说:“我不知道。”

陆瑞康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让陈沛丰觉得他像个可怜的小狗,很想去摸摸他的头。

陈沛丰其实还在心里比较了一下究竟谁更可怜,然而没有结果。

最后还是留下了一句“要是我明天还在,我就过来找你。”

次日陆瑞康一首盯着门口瞧,药也不喝,等到太阳都晒到房心间了,那个男孩才气喘吁吁跑进来。

阳光包裹着他就像他本身就发着光一样。

陆瑞康展开了笑颜,眼睛含着星光,脸颊浮现浅浅的酒窝。

陈沛丰喘着气,头上的汗没来及擦,看到了桌子上的药,皱了皱眉。

学着母亲以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你又还没喝药吗?

把药喝了,我给你好吃的。”

他把蜡纸包装的水果糖递到陆瑞康面前说:“给,大姐说是省城那边的糖,也不知道有没有麦芽糖好吃。”

陆瑞康看到他手掌擦破了皮,渗出一点血迹,皱了皱眉。

陈沛丰留意到他的表情说“没事,我都十二岁了,不疼的,糖没脏的,对了,你多少岁?

““我十一岁。”

“比我小一岁,你叫我哥哥。”

陈沛丰说着把药碗递过去给他。

“我要回平安寨了,你好好喝药,好好吃饭,下次见面一起出去玩,我喜欢去田里捡田螺,上山抓知了,去地里烤地瓜,你呢?”

陈沛丰有点着急的说。

“哥哥喜欢的,我都喜欢。”

陆瑞康淡淡的笑着,一口气把药喝完。

陈沛丰看他喝了药,就往外跑去,他要赶去跟上回去的队伍。

后面传来“哥哥,我叫陆瑞康。”

陈沛丰边跑边想:我知道啊,大姐告诉我的,陆瑞康。

陆家长孙三岁开始就经常药不离身,很少出去走动,十里八乡的大夫都看遍了,还契了观音娘娘当干娘。

前些年陆大少奶奶也是贴身照顾着,这两年大少奶奶生了二小少爷,担心过了病气给小少爷就少过来了,底下的人也不怎么上心,就安了个丫头贴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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