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坠楼死了，砸在我面前。血溅了我一身，我却笑出了声。"太太，要不要报警？

"司机战战兢兢地问。我掏出纸巾擦掉脸上的血："报什么警，他自己跳的。

"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声，那是我老公的情人苏晚雨。我抬头看了一眼，转身上车："走吧，

去律师事务所。"司机发动车子，我透过后视镜看着楼下聚集的人群。终于死了。

比我预想的还要早。韩君泽这个名字，从今天起就是个死人了。我叫白小菀，今年二十八岁，

是韩君泽的妻子。准确地说，是他的寡妇。三年前，我嫁给了韩君泽。

所有人都说我是灰姑娘嫁给了王子，韩君泽是本市最年轻的房地产大亨，身家过亿。

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会计。但只有我知道，我嫁给他，不是为了爱情，也不是为了金钱。

是为了复仇。韩君泽害死了我的父亲。五年前，韩君泽开发韩氏广场，我爸是工地上的工人。

那天下雨，工地明明不安全，韩君泽为了赶工期，强制要求继续施工。

我爸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死亡。韩君泽给了我们家三十万封口费，说是工伤赔偿。

妈妈拿着钱，让我别再追究。但我不甘心。我用了两年时间，考会计证，

进入韩氏集团财务部。再用一年时间，让韩君泽爱上我。结婚后，我开始接触他的核心业务。

我发现，我爸的死只是个开始。韩君泽这些年为了利润，害死的工人不止我爸一个。

每一次工伤事故，他都用钱摆平。最近这次，是半个月前的塌方事故，死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叫苏大山，是苏晚雨的父亲。苏晚雨不知道真相，以为韩君泽是好心帮助她。

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韩君泽也很满意这个安排，毕竟苏晚雨年轻漂亮，比我好哄多了。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韩君泽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去苏晚雨那里。

我知道他们在海景公寓1501号房间。我也知道，韩君泽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今年，他二十九岁零十个月。我算着时间，等着他死。但没想到，

他死得比我预想的还要戏剧化。今天早上，苏晚雨发现了韩君泽藏在保险柜里的文件。

那是他这些年所有工伤事故的真实记录。包括她父亲的死亡真相。苏晚雨疯了。

她拿着文件质问韩君泽。韩君泽心脏病发作，试图抢夺文件时，被苏晚雨推开。

他失足从阳台摔下来。正好砸在刚到楼下的我面前。一切都这么巧合。

巧合得像是老天都在帮我。律师事务所里，张律师恭恭敬敬地递给我一沓文件。"白太太，

这是韩先生的遗嘱。"我翻开看了看。韩君泽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三家公司，

十二套房产，八辆车，还有银行里的九千万现金。"有一点需要注意。

"张律师指着其中一条，"韩先生在遗嘱里特别说明，如果有私生子女出现，

可以分得百分之二十的遗产。"我冷笑："他没有孩子。""那就好。"张律师松了口气，

"您是唯一的继承人。"我签完所有文件，开车回到家里。房子很安静，

韩君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走到他的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一些重要文件，

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长得很像我。

背面写着："小菀，爸爸对不起你。"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韩君泽知道我的身份。

他知道我是来复仇的。但他还是娶了我。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目的？我把照片撕成两半，

丢进垃圾桶。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死了。而我，终于可以为父亲报仇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苏晚雨来了。她哭得很惨，眼睛肿得像核桃。"白小菀，

你一定很高兴吧？"她冲进门就开始指控我，"君泽死了，你就可以独占他的财产了。

"我正在吃早餐，头也没抬："你想说什么？""我要告你！"苏晚雨拍桌子，

"君泽的死跟你有关系，你肯定知道那些文件的事。"我放下勺子，看着她："苏小姐，

昨天推韩君泽的人是你，不是我。"苏晚雨脸色一白："我没有推他，

是他自己...""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接过她的话，"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晚雨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我继续吃早餐，就当她不存在。过了一会，

苏晚雨突然说："白小菀，我怀孕了。"我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恭喜你。

""孩子是君泽的。"苏晚雨盯着我的反应，"他有权继承韩君泽的遗产。"我放下勺子，

认真地看着她："你有证据吗？""什么证据？""证明孩子是韩君泽的证据。"我站起身，

"苏小姐，你一个未婚女人，谁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苏晚雨气得发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韩君泽的遗产，就拿出能让法院认可的证据。

""我可以做亲子鉴定。""和谁做？"我笑了，"韩君泽已经火化了。"苏晚雨愣住了。

她显然没想到韩君泽这么快就被火化了。"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火化他？"苏晚雨质问。

"因为天热，尸体容易腐烂。"我云淡风轻地说，"而且韩君泽生前有交代，

死后要立即火化。"这当然是假的。韩君泽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身后事的交代。

是我要求立即火化的。苏晚雨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是韩君泽的母亲廖美华。"小菀，

我在殡仪馆，君泽的骨灰什么时候下葬？"我看了苏晚雨一眼："妈，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对苏晚雨说："苏小姐，我要去处理我丈夫的后事了。如果你真的怀孕了，

好好保重身体。至于遗产的事，我建议你找个好律师。"苏晚雨恶狠狠地看着我："白小菀，

我不会放弃的。""随便你。"我拿起包包，"顺便提醒你一句，韩君泽患有遗传性心脏病。

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殡仪馆里，

廖美华正在和工作人员交涉墓地的事。"小菀来了。"她看到我，眼圈红红的，

"君泽的墓地选在哪里比较好？"我看了看资料："就选青山公墓的A区吧，那里风水好。

""A区很贵的。"工作人员提醒。"没关系。"我掏出卡，"韩君泽是我丈夫，

他值得最好的。"廖美华欣慰地看着我："小菀，亏得有你。"如果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办完手续，我和廖美华一起去选墓碑。"要不要刻上小菀的名字？

"廖美华问，"你们夫妻可以葬在一起。"我摇头："不用，我还年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廖美华叹了口气："也对，你还这么年轻，君泽走得太早了。"选好墓碑，

我们开车回市区。路上，廖美华突然说："小菀，我听说君泽外面有个女人？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妈，人都死了，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就是担心那个女人会来闹事。"廖美华叹气，"男人嘛，外面有个把人很正常，

只要不影响家庭就行。"我没有接话。影响家庭？韩君泽和苏晚雨的事，整个公司都知道。

只有廖美华还在自欺欺人。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韩君泽已经死了。回到家，

我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警察正在等我。"白太太，

我们想了解一下韩先生坠楼的情况。"我心里一紧，面上却很平静："当然可以，请进。

"第三章警察在客厅坐下，其中一个拿出笔记本。"白太太，昨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您在哪里？""在家。"我倒了两杯茶，"大概十点半的时候，

司机打电话说要来接我去公司。""司机叫什么名字？""赵师傅，赵大海。

"我报出了司机的姓名和电话。警察记录下来："您到海景公寓是几点？

""大概十一点零五分。"我回忆着，"刚到楼下，我丈夫就掉下来了。

""您看到了整个过程？""对。"我点头，"他从十五楼掉下来，当场死亡。

""您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很震惊，也很害怕。"我做出回忆的表情，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让司机报警。"警察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我都一一回答。

"白太太，我们了解到，您丈夫和苏小姐有不正当关系。"年轻的警察试探地问，

"您对此知情吗？"我沉默了一会，说："我有所察觉。

""那您有没有因此和丈夫发生争执？""没有。"我摇头，"韩君泽是个成年人，

他有选择的权利。"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白太太，

一般情况下，妻子发现丈夫出轨，都会有很大的情绪反应。""警官，我和韩君泽结婚三年，

早就过了那种会为爱情冲动的年纪。"我语气平静，"再说，他身体不好，

我也不想给他增加压力。""身体不好？""他有严重的心脏病。"我拿出韩君泽的病历，

"医生说随时可能发病。"警察仔细看了病历，表情变得凝重。"白太太，

您觉得韩先生的死是意外，还是...""应该是意外。"我说，"韩君泽虽然有心脏病，

但一直很小心。他不可能故意***的。"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起身告辞。"白太太，

如果有新情况，我们会再联系您。"送走警察，我松了口气。看起来，

他们把韩君泽的死定性为意外事故。这样最好。下午，我去了韩氏集团。作为韩君泽的遗孀，

我需要接管公司的事务。会议室里，几个高管已经在等我了。"白总，

这是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财务总监递给我一沓报表。我翻看着，心里很满意。

韩氏集团虽然有很多问题，但盈利能力很强。"从今天起，

公司的所有工程项目都要重新审核。"我放下报表，"安全标准要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执行。

""白总，这样会增加很多成本。"工程部经理皱眉。"那就增加。"我看着他，

"人命比成本重要。"几个高管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决定。"另外，

之前所有工伤事故的赔偿，都要重新核算。"我继续说，"按照国家标准给予补偿。

""白总，这笔钱会很大...""我知道。"我打断他，"但这是应该的。"散会后，

我一个人坐在韩君泽的办公室里。这里还保留着他生前的样子。桌上放着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甜蜜，但现在想来，那笑容多么讽刺。我拿起照片，看着韩君泽的脸。

他长得很英俊，也很年轻。如果不是害死了我父亲，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他。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我把照片放回原处，开始整理韩君泽的东西。在抽屉最深处，

我找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叠照片。都是我的照片。

从我在韩氏集团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到我们结婚，再到最近。每一张都拍得很仔细，很用心。

最后一张是上个月拍的。我正在花园里浇花，侧脸的线条很柔和。照片背面写着："小菀，

对不起。"我手有些发抖。韩君泽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他为什么不拆穿我？还有，

他为什么要娶我？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答案了。我把照片全部撕掉，丢进垃圾桶。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晚上回到家，我发现苏晚雨又来了。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抱着膝盖发呆。看到我，她站起来。"白小菀，我想通了。""想通什么？

""我不要韩君泽的遗产了。"苏晚雨红着眼睛，"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什么答案？

""韩君泽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苏晚雨的声音很哽咽，"我爸是个老实人，

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韩君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丝同情。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都失去了父亲，都被韩君泽伤害过。不同的是，我知道真相，

而她还在迷茫中。"苏晚雨，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说。"但我想知道。

"她固执地说，"就算改变不了什么，我也想知道真相。"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开了门。

"进来吧。"第四章苏晚雨跟着我进了客厅。我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她对面。

"你想知道什么？""我爸是怎么死的。"苏晚雨握着杯子，"韩君泽那些文件里，

关于我爸的记录是真的吗？"我点头："是真的。"苏晚雨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为什么？

我爸只是个普通工人，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爸？""因为钱。"我说得很直接，

"为了节约成本，韩君泽经常在安全措施上偷工减料。你爸的死，只是他眼中的必要损失。

""必要损失？"苏晚雨声音发抖，"我爸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损失！

""对韩君泽来说，工人的命就是可以计算的成本。"我继续说，"救你爸需要停工半天，

损失五十万。赔偿你爸的死只需要三十万。所以他选择了后者。"苏晚雨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没有安慰她。有些痛苦，需要自己承受。哭了很久，苏晚雨抬起头："那你呢？""什么？

""你为什么嫁给韩君泽？"苏晚雨看着我，"我查过你的资料，

你爸也是死在韩氏集团的工地上。"我有些意外她居然查到了这些。"所以你也是来报仇的？

"苏晚雨问。我没有否认："是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因为没有必要。

"我说，"韩君泽已经死了，真相对你来说只会带来痛苦。"苏晚雨沉默了很久。"白小菀，

我恨你。"她突然说。"我知道。""我恨你明明知道真相，却看着我被他欺骗。

"苏晚雨站起来，"我恨你眼睁睁看着我爱上仇人。""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问。

苏晚雨擦干眼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韩君泽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呢？

""然后..."苏晚雨愣住了，"然后我不知道。"我看着她，说："苏晚雨，

报仇不会让死去的人复活。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尊严。""你想说什么？

""我准备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工伤事故的受害者家庭。"我说，"如果你愿意，

可以和我一起做这件事。"苏晚雨愣愣地看着我："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说，"都失去了父亲，都被韩君泽伤害过。与其互相仇恨，

不如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苏晚雨没有立即回答。她需要时间考虑。第二天，

苏晚雨又来找我了。"我想好了。"她说，"我愿意和你一起做基金会的事。

""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公开韩君泽的罪行。"苏晚雨说，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摇头："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对我有好处。

"苏晚雨固执地说，"我不能让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我想了想："可以，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因为现在公开，只会让你变成报复的疯女人。"我说，"等基金会成立后，

再以基金会的名义公开，效果会更好。"苏晚雨考虑了一会，点头同意。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们开始筹备基金会。我用韩君泽的遗产做启动资金，苏晚雨负责联系受害者家庭。

过程很顺利，但也有意外。韩君泽的母亲廖美华知道这件事后，坚决反对。"小菀，

你这是在砸韩家的招牌。"廖美华气得脸色发白，"君泽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应该做？"廖美华冷笑，"你是韩家的媳妇，

应该维护韩家的名誉。""韩家有什么名誉？"我反问，"建立在尸体上的财富，

有什么值得维护的？"廖美华被我的话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说："白小菀，

我算是看错你了。""你没有看错。"我说，"我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媳妇。

"廖美华气冲冲地离开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三个月后，

"君泽公益基金会"正式成立。成立仪式上，我穿着黑色套装，站在台上致辞。"各位，

今天我们成立这个基金会，是为了帮助那些在工伤事故中失去亲人的家庭。

"台下坐着很多记者和受害者家庭。苏晚雨也在台下，她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已经很明显。

"我的丈夫韩君泽生前深深为公司的安全事故感到愧疚。"我继续说，

"所以我决定用他的遗产来成立这个基金会，希望能够弥补一些过错。"台下响起掌声。

仪式结束后，有记者问我："白女士，据说您丈夫生前就计划成立这个基金会？""是的。

"我说，"这是他的遗愿。"当然，这是假的。但韩君泽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反驳。

晚上回到家，我坐在韩君泽的书房里，看着墙上的那张结婚照。"韩君泽，

我用你的钱救助了你害死的人的家属。"我对着照片说，"你应该感谢我。

"照片里的韩君泽笑得很灿烂，仿佛在回应我。第五章基金会成立后的第二个月，

苏晚雨生了个儿子。她给孩子取名苏念安，希望孩子一生平安。我去医院看她，

她正在给孩子喂奶。"孩子很像你。"我说。"幸好不像他爸。"苏晚雨苦笑，

"我不希望我儿子长得像那个恶魔。"我看着怀中的婴儿，心情复杂。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但他身上流着韩君泽的血。"白小菀，我想公开韩君泽的罪行了。"苏晚雨突然说。"现在？

""对，趁着基金会的影响力还在，现在公开效果最好。"我想了想，点头同意："好，

我们一起公开。"一周后，我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会上，

我们公布了韩君泽这些年所有工伤事故的详细资料。包括受害者姓名、事故原因、赔偿金额，

以及韩君泽如何掩盖真相。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地拍照和记录。"白女士，

您为什么要公开这些？"有记者问。"因为真相不应该被掩埋。"我说，

"这些受害者有权得到尊严。""那您作为韩君泽的妻子，对此有什么感受？

""我感到羞耻。"我毫不犹豫地说，"为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人感到羞耻。

"发布会结束后，整个城市都轰动了。韩氏集团的股价暴跌，很多合作伙伴都终止了合同。

廖美华气疯了，她带着律师找到我。"白小菀，你疯了！"廖美华指着我大骂，

"你这是在毁掉韩家！""韩家早就毁了。"我冷静地看着她，

"从韩君泽害死第一个人开始，韩家就毁了。"律师在旁边说："白女士，

您这样做已经构成诽谤罪。"我笑了："诽谤？这些都是事实，有完整的证据链。

你们可以***我，但结果只会让更多真相被挖出来。

"廖美华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收回韩家的财产！白小菀，你不配继承君泽的遗产！

""法律上，我是韩君泽的合法妻子，也是唯一继承人。"我拿出遗嘱，

"这是韩君泽亲笔写的，有律师见证。""可是你背叛了韩家！""我背叛的不是韩家，

是罪恶。"我站起来，"廖阿姨，韩君泽死了，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也死了。

他们的家人还活着，还在痛苦中。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廖美华愣住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我不是她想象中那个温顺的儿媳妇。"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

"廖美华突然问，"从嫁给君泽开始，你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我没有否认："是的。

"廖美华瘫坐在椅子上："为什么？君泽对你不好吗？""韩君泽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说出了真相，"五年前，韩氏广场工地，白大山就是我爸。

"廖美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很意外吗？"我继续说，

"你儿子害死了我爸，我嫁给他报仇，这有什么不对？"廖美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