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亲手将我未婚夫推下深渊的男人。婚礼上,他吻我时,我笑得比谁都甜。
所有人都骂我是攀附权贵的恶毒捞女,为了钱,连死去的爱人最后一丝体面都不要了。
他们说的对,但不全对。钱我要,他的命,我也要。我会在他最爱我的时候,
亲手将他连同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一起拖入地狱,为我的爱人陪葬。01“宝宝,张嘴。
”莫烬城将剥好的第一颗荔枝递到我唇边,嗓音是我最喜欢的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刚处理完公事的疲惫。我却偏头躲开,视线越过他英挺的肩,
落在他身后那个价值千万的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上。“拿那个喂我。”我的声音又娇又蛮,
像被宠坏的孩子提出的无理要求。满屋的宾客瞬间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所有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鄙夷、惊愕、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那些穿着华服的贵妇们交换着眼神,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无声地对我进行着审判。
莫烬城是谁?跺一跺脚,整个京市都要抖三抖的莫氏集团继承人。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公司时,
莫氏正值内忧外患,他却用铁血手腕,在短短三年内肃清内鬼,吞并对手,
将莫氏的版图扩大了整整一倍。手段狠戾,不近女色,是圈子里人人敬畏的“活阎王”。
可他偏偏对我言听计从,宠到了骨子里。他身后的助理脸色发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他小声提醒:“莫总,那是明弘治官窑的孤品……”“闭嘴。”莫烬城眼皮都未抬一下,
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他径直起身,
修长的身形在水晶灯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足以在京市换一套别墅的花瓶拿了过来,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这个让整个商界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种臣服的姿态,仰视着我。他一手托着瓶底,
一手将晶莹剔透的荔枝肉盛在瓶口,再次递到我面前。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不耐,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现在可以了吗,我的小公主?”我这才满意地张开嘴,
含住那颗冰凉甜腻的荔枝。汁水在口腔中炸开,甜得发齁,像极了我们之间虚假的爱情。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留下一个鲜艳的口红印。
“这才乖嘛。”莫烬城失笑,指尖刮了刮我的鼻尖,任由我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在他怀里撒野。
我叫凌飒,京市圈子里最臭名昭著的女人。三年前,我的未婚夫,
也是莫烬城的死对头——迟家的独子迟渊,在一次“意外”的登山事故中,坠崖身亡,
尸骨无存。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蹶不振,甚至随他而去。可我只用了一个晚上擦干眼泪。
迟渊的葬礼上,我没有掉一滴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黑白照片,直到宾客散尽。第二天,
我就穿着最性感惹火的红色吊带裙,出现在了莫烬城的庆功酒会上。那晚的他,
是全场的焦点,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端着一杯波尔多红酒,
一步步穿过对他趋之若鹜的人群,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将杯中猩红的酒液,
尽数泼在了他昂贵的白色西装上。在他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我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
吐气如兰。“莫总,迟渊死了,我没人要了,你……敢要我吗?”从那天起,
我成了莫烬城身边最得宠的女人。他为我一掷千金,拍下天价珠宝只为博我一笑。
他为我扫平一切障碍,让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如今都要仰我鼻息。
他将我宠成了一个无法无天、骄纵蛮横的废物。他以为他驯服了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收起了利爪。却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等他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时,再将他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我知道,迟渊的死,
从来都不是意外。02夜里,莫烬城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颈窝,
带着沐浴后清爽的皂香。“在想什么?”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手指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画着圈。“在想我的阿渊。”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
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我却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阿渊他啊,
什么都好,就是太软弱了。”“总说商场如战场,可他连只鸡都不敢杀,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总喜欢送我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说什么心意最重要。你看,
”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磨得有些掉漆的木质小鲸鱼钥匙扣,“就这破东西,他花了一个星期,
笨手笨脚地刻出来的,说是鲸鱼的‘鲸’,谐音是安静的‘静’,希望我永远安宁快乐。
”我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作势要将它扔向房间的角落。
手腕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黑暗中,
莫烬城的眼睛像两簇幽冷的鬼火,死死地盯着我。“扔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不!”我梗着脖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委屈和刻意的挑衅,“这是阿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凌飒!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名字,“你再说一遍他的名字试试?”“阿渊,
阿渊,阿渊!”我像是故意要激怒他,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砸在真丝的枕套上,
“我就是要想他!你管不着!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下一秒,
天旋地转。我被他狠狠地压在身下,粗暴的吻堵住了我所有未尽之言。那不是吻,是惩罚,
是啃噬,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气和绝望的占有欲。直到我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
他才微微松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宝宝,别逼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整个莫氏,我的命,
都可以。但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须是我的。”我瑟缩了一下,像只在暴风雨中受惊的小鹿,
呜咽着求饶:“我错了……烬城,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他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化为浓稠的心疼和无奈。
他吻去我脸颊上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乖,
忘了那个废物。以后,有我。”我顺从地“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怀里,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笑意。莫烬城,你根本不知道。迟渊的善良不是软弱,
那是他生而为人的底线。而我,早在三年前他坠落深渊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底线了。
那个被你视作垃圾的木质小鲸鱼,它的尾巴上,有一个用针尖才能挑开的凹槽。
里面藏着一张微型内存卡。那,才是迟渊留给我……真正的遗物。是他用生命换来的,
足以将你钉死在地狱的投名状。03第二天,莫烬城为了补偿昨晚的“失控”,
送了我一家科技公司当“玩具”。公司名叫“启元”,谐音“起源”,他说,
这是我们爱情的起源。我笑得花枝乱颤,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抱着他亲了好几口。
“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我爱死你了!”他被我三言两语的甜蜜攻势哄得心花怒放,
当场划了一大笔启动资金到公司账上,还派了他最得力的副总周易来辅佐我。公司开业那天,
我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高高束起,一改往日的娇媚,
倒真有了几分商界女强人的模样。副总周易,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
镜片后的眼睛精明而锐利,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莫烬城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漂亮,但无用。“凌总,这是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
是我和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您过目。”他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我,姿态恭敬,
语气却透着一股傲慢。我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
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桶。“周总监,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花瓶?
”周易的脸色变了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凌总说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没说笑。”我走到他面前,比他矮一个头,气场却丝毫不输。
我伸出涂着蔻丹的指尖,挑起他价值不菲的领带,语气轻佻又危险。“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花瓶是怎么把公司做大的。”我红唇微启,吐出一连串的指令。“你这份规划,
目标市场定位模糊,技术路径选择保守,财务模型过于乐观,完全是纸上谈兵。”“第一,
放弃C端市场,我们没有用户基础,烧钱也烧不过巨头。主攻B端,
尤其是金融和政务领域的网络安全。”“第二,立刻组建三个核心技术攻坚小组,
分别负责底层算法、数据加密和AI防火墙的研发,我亲自带队。”“第三,
股权激励方案重做,技术人员的期权占比提高到百分之三十,
我要让每个人都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干。”我的语速极快,
每一个决策都精准地打在市场的痛点上,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不容置疑。
周易的表情从轻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丝惊恐。他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你……你怎么会懂这些?莫总他……”我松开他的领带,
用指尖拍了拍他僵硬的脸,笑得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因为,
你们莫总用来给我买包买珠宝的钱,我全拿去读了斯坦福的MBA。惊喜吗?我的周总监。
”我当然没读过什么MBA。但我把迟渊留给我的那张内存卡里,
那份长达数百页的商业计划书,背得滚瓜烂熟。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
都刻进了我的骨血里。那是他熬了无数个日夜,为我们共同的未来,
一笔一划规划出的宏伟蓝图。现在,我要用他的心血,来铸造一把最锋利的剑,
亲手***他最大的敌人的心脏。迟渊,你看到了吗?你的梦想,正在以另一种方式,
熊熊燃烧。这把火,终将烧毁整个莫氏,为你的死亡奏响最华丽的葬歌。
04“启元科技”在我的带领下,像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以一种蛮横的姿态,
迅速在业内崭露头角。尤其是我们研发的一款名为“深渊”的人工智能安全系统,
凭借其打败性的技术架构和无懈可击的防御能力,引起了整个科技圈和资本市场的巨大轰动。
这自然也引起了莫烬城的注意。一天深夜,他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没有提前通知。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图表,他从背后无声地环住我的腰,
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宝宝,这么晚还不睡,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我合上电脑,
转过身,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当然啦,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
然后包养你,让你每天在家给我暖床。”他被我的话逗得轻笑出声,
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小财迷。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做‘深渊’系统的?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的心头猛地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还挤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悲伤。“因为……因为阿渊就是掉下深渊死的啊。”我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寒意,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我想,
如果当时有这样一个系统,可以提前预警山体的地质风险,
是不是他就不会……”莫烬城的身体明显一僵,抱着我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
“别胡思乱想。”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芬的紧绷,“都过去了。
”“过不去!”我猛地推开他,积压了三年的恨意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情绪激动地嘶吼,“莫烬城,你是不是心虚?!”他脸色一沉,
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凌飒,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发疯?”我冷笑一声,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步步紧逼,“迟渊登山那天,
你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山脚下的度假村?别告诉我是去欣赏风景!
你就是去看他怎么死的!你就是凶手!”我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我知道,这是在玩火,一步走错,万劫不复。但我必须不断地试探,
不断地***他,才能让他那张完美的面具,露出一丝破绽。莫烬城看着我,
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我说中心事的慌乱和挣扎。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来,他疲惫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浓浓的宠溺和认命般的妥协。
他将我重新拉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是,
我就是去看他怎么死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苦涩,“我嫉妒他,
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凭什么他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能得到你全部的爱?
”“我看着你们青梅竹马,看着你们订婚,我每天都在想,
要怎么样才能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宝宝,我承认我卑鄙,我***。只要能得到你,
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下地狱。”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我愣住了。这番滴水不漏、情深意切的“深情告白”,瞬间将我的所有指控都化解于无形,
甚至将他自己都塑造成了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人。高手。真正的高手。
我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却一片冰冷。莫烬城,你的演技,
真是越来越好了。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场戏,我们慢慢演,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