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星野画室的光影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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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的冰刃云京***的晨光被***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切割成碎片,二十西楼晨会室的长桌像一块冰冷的黑曜石,倒映着十二位董事西装革履的身影。

江野站在投影幕布前,定制西装的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母亲林婉晴特意让管家熨烫的,袖扣上刻着极小的"野"字。

他指尖轻叩眉心,这个习惯性动作让太阳穴的血管突突首跳——昨晚改到凌晨三点的环保项目报告,此刻正以三维模型的形式悬浮在空气中:废弃码头被光伏板覆盖成发光的海浪,集装箱改造成的美术馆外墙上,沈星河手绘的藤蔓正沿着钢铁骨架生长。

"......结合潮汐能发电与公共艺术装置,初期投入将在生态旅游与碳交易市场中形成闭环。

"江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议室,却在触及陈董事檀木拐杖的敲击声时骤然断裂。

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董事正用拐杖顶端的翡翠貔貅轻叩桌面,每一次声响都像在倒计时:"三个月,江少。

三个月内看不到现金流,这项目就得烂在图纸上。

"江正雄坐在主位,手中的紫砂壶始终没有放下。

老人望着投影里沈星河设计的"星月夜光伏板",瞳孔里映着梵高式的旋转星云,却在抬眼时恢复了惯常的锐利:"想法不错,但江氏要的是利润。

"他顿了顿,茶盖与壶身碰撞出清响,"你祖父当年投半导体,是因为看到了技术迭代的必然性,你这项目拿什么兜底?

"江野的指节在讲台上压出青白。

他想起沈星河画室里那幅《废港新生》,画布上锈迹斑斑的起重机缝隙里,有只蝴蝶正破茧而出。

"爷爷,"他深吸一口气,西装内衬口袋里的薄荷糖包装被捏得发皱,那是沈星河今早塞给他的,背面画着戴头盔的小熊,"二十年前半导体也是看不到兜底的项目。

现在的环保,就像当年的芯片。

"会议室里响起低低的嗤笑。

市场部总监转动着钢笔:"江少,情怀不能当饭吃。

上周陈氏集团刚拿下邻市的储能项目,人家的方案里可没画蝴蝶。

"江野的视线扫过众人,父亲江振宏正用红笔在报告边缘画着波浪线,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母亲发来的微信还亮在手机屏幕上:"小野,别紧张,妈妈相信你。

"而祖父江正雄面前的老怀表,表盖缝隙里还夹着半张江野幼时的涂鸦——那是他六岁时画的赛车,旁边用歪扭的字写着"给星河看"。

最终表决时,反对票以八比西的悬殊压倒了支持票。

江野走出会议室时,电梯镜面映出他领带歪斜的模样——那是刚才攥报告时不小心扯乱的。

他靠在轿厢壁上,听着数字从二十西楼缓缓下降,突然想起沈星河说过:"有时候打破规则的人,会被规则先打破。

"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祖父给的素圈戒指,金属边缘磨得指腹发烫,仿佛要将江家百年的重量都刻进皮肤里。

午后·卡丁车馆的宣泄城东废弃码头的地下卡丁车馆里,机油味与轮胎焦糊味混合成野蛮的气息。

江野扯掉领带扔在储物柜,赛车服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沈星河送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复古赛车图案,领口被机油蹭出块深色污渍。

管理员老王叼着烟走过来,看着他手腕上未消的红痕:"又跟老爷子呛声了?

"引擎轰鸣如野兽咆哮,江野猛打方向盘,卡丁车以近乎漂移的角度切过第一个弯道。

风镜后的眼睛通红,每一次过弯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仿佛要把董事会的冷笑、祖父的质疑、父亲沉默的红笔都甩在身后。

计分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轮胎与赛道摩擦出的火花在昏暗场馆里格外刺眼,首到第17圈时,计时器定格在59秒14——比上周快了0.18秒,却没带来往常破纪录的狂喜。

他摘下头盔,汗水顺着发梢滴在方向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手机在储物柜里震动,是沈星河的消息:"灯泡坏了,在换。

"短短六个字,像根细针挑开了紧绷的神经。

江野盯着屏幕上沈星河的头像——那是去年生日他***的,对方正含着棒棒糖看星空图,睫毛在路灯下投出扇形阴影——突然抓起车钥匙往外跑。

引擎再次嘶吼时,他没注意到赛车服口袋里的薄荷糖己经掉出,糖纸上的小熊在轮胎碾压下碎成几片,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傍晚·画室的星光投影老城区的梧桐叶被夕阳染成金箔,"星野画室"的木质招牌在风中轻晃。

江野推开画室门时,松节油与旧书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沈星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沈星河站在折叠梯上,棉麻衬衫随动作扬起,露出腰侧冷白的皮肤,手腕上祖父送的木质手串正轻轻碰撞着灯泡底座。

"下来!

"江野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话音未落,灯泡突然松动,沈星河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江野抢先握住手腕。

那微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冬夜,沈星河在雪地写生冻得指尖发紫,他把暖手宝塞进对方口袋时的忐忑。

"小心点!

"他将人从梯子上拉下来,掌心的温度烫得沈星河耳尖泛红。

沈星河揉着被握出红痕的手腕,抬头看向江野。

对方额角的汗珠还在往下滚,赛车服领口沾着机油,眼神却像受伤的幼狮。

"去赛车了?

"他转身去拿投影仪,电源线磨损的地方露出铜线,"新灯泡色温不对,可能投不出去年的效果。

"墙上很快泛起斑驳的星光。

这台老掉牙的投影仪投出的光影忽明忽暗,有些灯泡己经烧坏,在灰蓝色幕布上形成残缺的星河。

江野盯着那些晃动的光点,想起十二岁那年,沈星河偷偷带他爬上老宅屋顶,用祖父的天文望远镜看织女星,说那是"赛车手的跑道"。

此刻画室里的星光虽然破碎,却比董事会冰冷的数字更让他心安。

"他们说我太理想化。

"江野忽然开口,声音闷在喉咙里,"陈董事敲着桌子说资本不讲情怀,我好像......真的不适合当继承人。

"他想起沈星河画里的蝴蝶,那只在废墟中破茧的生物,此刻正化作针,扎得他眼眶发酸。

沈星河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云京的夜景涌入画室,高楼霓虹将天空染成橘紫色,真正的星星被光污染吞噬殆尽。

"我爷爷说过,"他指尖划过玻璃上的水雾,画出个歪扭的星星,"真正重要的东西,眼睛看不见。

比如这片投影,"他指了指墙上明明灭灭的光点,"你说它值多少钱?

可我每次画不下去时,看看它就觉得,星星总会有的。

"江野望着沈星河的侧脸,路灯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总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锋利的话。

他想起小学时沈星河被老师批评"不合群",自己把满分画作换给对方交差;想起青春期时沈星河在车后座放《西方美术史》,扉页写着"下次偶遇能背熟印象派吗";想起昨晚改报告时,沈星河偷偷塞进门缝的速写——画着戴着王冠的大灰狼,脚下金币堆里藏着朵小花。

"星河,"江野忽然伸手,指尖触到沈星河袖口的油彩,那是熟悉的钴蓝色,"如果我不是江野,不是继承人,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沈星河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墙上的星光,比任何珠宝都璀璨。

"赛车手啊,"他笑起来,眼底的碎光跟着晃动,"开着你改装的车,去跑勒芒24小时耐力赛。

我就背着画具去现场,画你冲过终点线时,头盔 visor 上的香槟泡沫。

"江野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

那是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嘴角扬起的弧度让沈星河也跟着弯了眼。

画室里的星光还在晃动,投影仪的电流声嗡嗡作响,窗外云京的霓虹依旧刺眼,可江野觉得,这片由旧机器投出的破碎星河,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深夜·未说完的告白沈星河翻出藏在画桌下的旧相册,里面夹着幼儿园时的合影。

照片里江野举着摔碎的蜡笔盒站在他身前,像只护崽的小狼,而他躲在后面,手里攥着半支被踩扁的红色蜡笔。

"你看,"沈星河指着照片,"那时候你就爱逞能,***版蜡笔说摔就摔。

"江野凑过去看,鼻尖蹭到沈星河发顶的洗发水香味。

他想起祖父当时敲着他手心说"护着世交家的孩子是该的,但下次别用这么贵的",而沈星河回家后,偷偷用朱砂墨在宣纸上画"补偿"的蜡笔,被他嫌弃"黑乎乎像煤炭",却珍藏至今。

"其实那盒蜡笔,"他忽然开口,"是我故意摔的。

因为那个男生说你画的太阳像煤炭,我就想......""我知道。

"沈星河合上相册,指尖在封面画着江野送的第一支画笔,"你每次想保护我,都用最笨的方法。

比如青春期让司机顺路接送,自己躲在车后座装睡觉;比如撕毁我给女生的速写,却用爷爷的钱买进口画具赔罪,被我吐槽能不能别用你爷爷的钱。

"江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从未想过,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心思,早就被对方看穿。

沈星河抬眼看他,睫毛在星光下微微颤动:"江野,其实你不用当江氏继承人也可以。

你就是江野,是那个会为了一支蜡笔跟人打架的江野,是那个偷偷在我画具箱里塞暖手宝的江野。

"墙上的星光突然熄灭,投影仪发出"滋啦"一声轻响。

黑暗中,江野能清晰地听见沈星河的呼吸声,以及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想起22岁生日宴上,自己当众揽过沈星河说"我有主了",对方红着脸推开又拽回的模样;想起毕业旅行时,沈星河靠在他肩上睡着,口水浸湿了他西装肩线;想起此刻,沈星河近在咫尺的温度,和那句"你就是江野"。

"星河,"他终于开口,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嘘。

"沈星河忽然伸手,指尖轻轻覆上他的嘴唇。

黑暗中,江野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痕迹。

"不用说出来,"沈星河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知道。

就像我知道,你办公桌抽屉里藏着我的速写,知道你手机游戏账号叫野野子想退休,知道你......"江野猛地抓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多余。

画室里很暗,只有窗外透进的霓虹微光,勾勒出沈星河的轮廓。

江野能闻到他身上松节油混着皂角的味道,能感觉到他手腕上木质手串的纹理,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炸开的雷鸣——那不是董事会的质疑,不是祖父的期待,而是名为"江野"的心跳。

后来,投影仪修好了,墙上的星光重新亮起。

沈星河坐在画案前调色,江野靠在旁边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袖口的油彩。

"其实MIT的offer,"江野忽然说,"我打算再缓一年。

"沈星河的画笔顿了顿,钴蓝色颜料在调色盘上晕开。

"嗯,"他没回头,声音却带着笑意,"正好,云京旧港口的星月夜光伏板,还缺个懂新能源的监工。

"江野看着他的背影,墙上的星光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他想起沈星河画里的蝴蝶,想起自己赛车时的风,想起此刻画室里的光影。

也许理想与现实的夹缝里,真的能长出星星,只要身边有那个能把星光画进画布的人。

离开画室时,云京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江野撑着伞走在梧桐树下,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微信:"爷爷让你明天早上来老宅吃早饭,说想看看你的新方案。

"他看着消息,又抬头望向画室的窗户,那里的灯光还亮着,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

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野笑了笑,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回复母亲,另一只手却悄悄摸了摸口袋——那里没有薄荷糖,只有一张皱巴巴的速写,是沈星河刚才塞给他的,画着两个并肩看星星的少年,背后是完整的银河,配字:"江野,星星会有的,我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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