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毒经秘辛
"王爷装乞丐查疫病源头？
"她撕开他染血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腰腹，一道旧伤蜿蜒如蜈蚣。
萧瑾珩突然扣住她手腕："云家庶女怎么会灵枢针法？
""死人堆里学的。
"云清歌抽出手，继续包扎。
她没说自己曾在空间古籍里见过这套针法，更没提书上标注"林氏秘传"。
"腐骨散是兵部武库司管制。
"萧瑾珩从怀中取出一枚带血的箭头，"毒医门与太子勾结，在难民中试毒。
"箭头花纹与老乞丐令牌相同。
云清歌想起娘亲留下的半本毒经，扉页正是这个图案。
她鬼使神差道："我能解寒髓噬心毒。
"萧瑾珩眸光骤利："你怎知毒名？
""猜的。
"她转移话题，"毒医门为何杀你？
""因为他们发现..."萧瑾珩突然将她扑倒，三支弩箭钉入身后立柱。
窗外黑影憧憧，他贴着她耳畔道："我知道林氏死亡的真相。
"云清歌浑身血液凝固。
没等她追问，萧瑾珩己抱着她破窗而出。
夜风中他气息拂过她耳际："三日后子时，带着你娘留给你的玉佩来醉仙楼。
"她被抛上马背时，摸到袖中多了块冰凉物件——正是娘亲遗失的另半块玉佩！
马蹄声如雷，云清歌被萧瑾珩紧箍在怀中，夜风刮得脸颊生疼。
身后追兵的火把如蜿蜒的毒蛇，死死咬住他们的踪迹。
"抓紧！
"萧瑾珩低喝一声，猛地勒马转向，冲进一条狭窄的巷子。
云清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异常的心跳——寒髓噬心毒让他的心跳比常人慢许多，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冰层下的暗流，沉重而危险。
"你撑不了多久。
"她冷声道，"放我下来，我能拖住他们。
"萧瑾珩嗤笑："就凭你那几根绣花针？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擦过他的肩膀，带出一线血珠。
萧瑾珩闷哼一声，却将云清歌搂得更紧，马鞭狠狠抽下，骏马嘶鸣着加速。
云清歌咬牙，从空间取出几枚银针，反手甩向追兵。
夜色中传来几声惨叫，火把的光亮明显滞了一瞬。
萧瑾珩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林氏的飞花摘叶？
你娘连这个都教你了？
"云清歌没回答，只是攥紧了袖中那半块玉佩——冰凉温润的触感提醒着她，萧瑾珩与娘亲之间，必定有某种她不知道的联系。
**——**黎明时分，两人甩开追兵，躲进一处废弃的茶坊。
萧瑾珩翻身下马，脚步虚浮了一瞬，很快又站稳。
他背对着云清歌，撕开染血的衣袖，露出肩膀上狰狞的箭伤。
"腐骨散的毒己经侵入经脉。
"云清歌走到他身后，声音平静，"再不处理，你这只手就废了。
"萧瑾珩侧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小姐倒是关心起本王的死活来了？
"云清歌没理会他的嘲讽，首接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和药草，捏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
萧瑾珩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动作。
"灵枢针法，飞花摘叶，现在又是药王谷的止血术。
"他缓缓道，"云清歌，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云清歌手上动作一顿，抬眸与他对视："不如王爷先告诉我，你为何会有我娘的另一半玉佩？
"萧瑾珩眸色一暗，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你娘没告诉你？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五岁。
"云清歌冷冷道。
萧瑾珩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素白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枝寒梅。
"认得这个吗？
"云清歌瞳孔微缩——这是娘亲的绣品！
她小时候见过娘亲绣同样的图案，针脚细腻独特，绝不会认错。
"你和我娘……""她救过我的命。
"萧瑾珩收起手帕，声音低沉，"十年前，我身中剧毒，是你娘用禁术将毒素引入自己体内，才让我活了下来。
"云清歌心头一震："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萧瑾珩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递给她："这是你娘留给我的，说等你长大后交给你。
"云清歌接过信，指尖微微发抖。
她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清歌，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娘己经不在了。
寒髓噬心毒无解，唯有以命换命之术可救。
娘将毕生所学封于《寒髓心经》，藏于……"**信的后半截被人为撕去，只留下残破的边缘。
"后半截呢？
"云清歌急问。
萧瑾珩摇头："我拿到时就是这样。
"他顿了顿，"但你娘临终前说过，完整的秘密，藏在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的地方。
"云清歌攥紧手中的半块玉佩，忽然想起什么："你说毒医门追杀你，是因为你知道林氏死亡的真相？
"萧瑾珩眸光一冷："你娘不是病死的，也不是意外。
她是被毒医门和太子联手害死的。
""为什么？
""因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萧瑾珩声音低沉，"先帝驾崩那晚，你娘被召入宫中诊治，她发现先帝并非病逝，而是被毒杀——而下毒的人，正是当今太子。
"云清歌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太子为了灭口，联合毒医门对你娘下手。
"萧瑾珩继续道，"而你娘在临死前，将证据藏在了玉佩里。
"云清歌低头看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毒医门追杀你，是因为你手上有另一半玉佩？
"萧瑾珩点头："他们以为我知道玉佩的秘密，实际上，只有林氏血脉才能解开。
"云清歌沉默片刻，忽然抬眸："三日后子时，醉仙楼见。
"萧瑾珩挑眉："你信我？
""我不信你。
"云清歌冷冷道，"但我信我娘。
"她转身走向门口，忽然又停下脚步："萧瑾珩，如果你骗我，我会让你比寒髓噬心毒发作死得更痛苦。
"萧瑾珩低笑一声："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