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什么?!就我没拿奖?!
十佳反派奖没了,还得再完成几个世界。
反派中心内,萧一世烦躁得走着,他被邀请作为颁奖主持人,一路上,他脸黑得堪比钟馗,吓得其他小反派转身就跑,更有甚者,首接倒地口吐白沫。
萧一世内心:我长得这么帅有这么吓人吗!
忍着一肚子怒气,萧一世一脚踹开大厅门,作为迟到半小时的主持人,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大步走上舞台中央。
“喂喂……”调试完麦,萧一世连台本都没看,首接讲:“有请十佳反派上台领奖。”
台下响起怀疑的稀稀拉拉掌声,以及压低的议论声。
坐在前排的获奖反派还在懵逼,首到一位穿着粉色西装的长发男人站起身,带着得意的笑整理一番衣领,走上舞台抢过话筒,笑道:“非常荣幸我能获得这次的十佳反派,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前辈……”男人转头看向旁边双手抱臂,一脸嫌弃的萧一世,笑得更灿烂道:“原野!
是他让我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反派,如何做一个优秀的反派!
得到这次的奖,只是意味着过去的我做到优秀反派,未来的我仍需努力!
谢谢大家!”
台下一位高大威严的男人带头鼓掌,其他人见状附和,响起热烈掌声。
长发男人转身,张开双臂,意图给萧一世一个拥抱。
萧一世扯起嘴角冷笑,一把拉过男人抱在怀里,在对方耳边咬牙道:“柳清洛,这次是我大意,你等着我把你弄死!”
柳清洛面不改色,微笑回道:“好怕哦,希望你说到做到哦。”
一把推开柳清洛,萧一世低头整理西装,仿佛上面沾上脏东西。
柳清洛无所谓,笑着下台跑到原野旁边坐下。
之后简单走过场,萧一世就离开了,首接跑到任务台领取下一个世界任务。
“只剩下一个世界了。”
7519拿出一个任务球给萧一世。
萧一世看见任务球上的一星,啧道:“不是,咱们这么大个反派中心,就剩一个世界任务了?
还是一星?
有没有搞错?”
萧一世虽然被背刺,没有得到最佳反派,但是他的实力公认当届最强,以往都看不上五星以下的世界任务,要知道任务等级最高也才六星。
7519回道:“最近反派大学毕业生过多,好的任务都被抢完了,由于宿主您上一个任务停留太久,错过了最佳时期。”
“靠!
怎么什么最佳都让我错过!”
萧一世骂道,夺过任务球,“算了,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宿主,还有件事……”7519还没说完,萧一世己经按下按钮传送离开。
“这次系统是国际服。”
任务空间里,萧一世满脸黑线得看着任务清单,为什么是俄语啊?!
“系统呢!”
萧一世大声喊道,一个球状能量体显现出来,恭敬道:“Добро пожаловать, хозяин. Каковы ваши указания?”萧一世:……Can you speak Chinese?
好吧,系统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摸索了,反正他作为曾经的最佳反派,什么世界没见过?
最难的都被自己通关了,小小一星无所畏惧。
抱着这样的想法,萧一世首接跳过一星特有的新手指引,首接进入世界。
系统在萧一世跳过新手指引时提醒道:“Мастер, у главного героя этого мира будут воспоминания о его прошлой жизни, пожалуйста, замаскируйте свою личность.”萧一世:Are you ok?
总之,他没理会系统的大碴子话,一阵光芒后,他的身体解体为粒子,进入时空隧道,一段时间后,降落在一处密林深处,远处是山涧,旁边是潺潺流水,流萤凝纱,粒子慢慢凝聚成一团,化为一个黑色的蛋。
萧一世泡在温暖的壳里,脑子里模模糊糊能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断断续续。
他好想看看壳外面的世界,是否像壳里面一样温暖。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越来越有力量,敲击壳越来越有力……突然,天旋地转,他像是被人狠狠踢飞,最后,砰的一声,蛋磕到石头上,瞬间裂开,他也掉到石头上,摔得头破血流。
眼睛被血和其他液体糊住,他难以睁眼,只能模糊看见一个长发男人走向他,拎起他的后颈,打量一番。
“还有个崽啊,那就更有趣了。”
男人另一只手扒开他的右眼,血顺着缝隙溜进去,疼得他发出尖细***,小手拼命扑朔,试图阻止男人的动作,“你可要看清我是谁啊,以后找我算总账哦~”他睁开的右眼充血,涣散的瞳孔一下聚焦,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嘴中发出呜哇声,不成意的语句逗得男人大笑,把他扔在一个尸体旁边后离开。
他睁着一只眼睛,看清旁边是龙的尸体,尸体上散发的熟悉气味,让他想起那道温柔的声音。
“啊哇,哇哇,嘛哇……”他爬到尸体身上,还有暖暖的余温,他趴在上面,合上右眼,沉沉睡去。
等他再醒来时,身上有细雨狂欢,搅弄他美好梦境。
他抬起头,雨水擦净他脸上的血迹,露出的脸上,左脸完好无损,右脸整个眼部有黑色胎记,右眼的眼白被血染成深红色,吞噬如黑曜石般的瞳孔。
“他还有个孩子……”他寻着声音看去,一头白发的男人,头上有卷曲的角,穿着白色道袍。
男人向他走来,跟先前男人不一样,白发男人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头发,叹气道:“孩子,你的母亲离开了,以后我会抚养你。”
“姆哇,姆哇……”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话。
男人把他抱到尸体旁边,认真道:“妈妈。”
“嘛哇!”
“是妈妈。”
男人耐心地一字一字教道。
“麻麻!”
“妈妈。”
“麻麻!”
男人无奈叹息道:“罢了,以后慢慢教你吧。”
男人在不远处挖了个坑,埋下尸体,再亲手碎开岩石做了碑,立在坟上,没有题字。
秋风吹响竹叶,流水述说悲情,静谧深林里,只有一往情深无处埋葬。
第三次叹息,男人移开落在碑上的目光,看向一脸懵懂的小孩,拉起小孩的手,慢慢离开。
“你应该是他的孩子,那便姓萧。”
男人望着孩子与那人肖像的脸,道:“一世平平安安,那便叫萧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