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了一份替身协议。白月光本尊回来后，坐在我对面，高傲轻蔑。“江临舟喜欢清冷气质，

你这种明艳型也就只能当当替身！”我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当替身多好啊，

工资按时薪算，化浓妆加钱，陪睡还另算。”知道白月光要回国后，

我天天算着天价工资偷乐。江临舟却撕毁协议：“服务报酬？我买断你终身。

”1 替身 ？我懒洋洋靠在旧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狗都不当 ？那你大概是没尝过当替身的甜头。

屏幕顶端突然弹出催缴房费的短信，数字刺得人眼睛发疼。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出租屋，

曾经是我的库房，堆满了我打下的“江山”。

设计师手稿的礼服裙、成套的护肤品……如今只剩四面白墙和地上几个塞满廉价衣物的箱子，

空旷得像被洗劫过。一个月前，我还叫阮清秋。

是深城阮家那个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现在，我要叫“苏晚晚”了。

至少在某些人面前，我得是这个名字。至于阮清秋？呵，

她已经随着阮氏集团那堆烂账和追债人的唾沫星子，一起沉进了阴沟里。“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应该是江临舟的助理到了。

2我光脚踩着地板跑向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锐利。

果然，是那个像AI一样的陈助理。打开门，陈助理的目光在我身上飞快地扫了一圈，

带着职业性的评估。我没躲闪，甚至微微抬了抬下巴。头发是刚染的，乌黑柔顺，长度及腰，

完美复刻资料里苏晚晚的发型。身上是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廉价，但胜在干净。

以江临舟的个性，不仅会在意我的样貌像不像。肯定也会在意我的着装，但没办法，

我实在没有符合条件的衣服。“阮小姐。”陈助理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没什么温度，

伸手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江先生让我送来的。协议在里面，请仔细阅读。

没有问题的话，签字生效。”我接过文件袋，沉甸甸的。那感觉，不像是纸，

更像装着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想到这，心脏都不争气地快跳了两拍。“快请进，地方小，

陈助理别嫌弃。”我侧身让他进来，自己则一***坐回那张破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抽出文件。

厚厚一叠A4纸，打印得密密麻麻。Emmm… 标题很装。

——《特殊情感体验服务协议》我嗤笑一声，翻过前面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直奔核心主题。

3甲方：江临舟乙方：阮清秋服务内容：乙方需在外形、气质、特定行为习惯上，

尽最大努力模仿甲方指定对象，苏晚晚女士。在甲方需要时，提供陪伴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共同进餐、出席社交场合、进行非实质亲密接触等，以满足甲方特定情感需求。

服务期限：自签订之日起至甲方单方面终止，

或乙方完成特定目标具体目标另行约定为止。

服务报酬：基础时薪：人民币5000元大写：伍仟元整。

特殊服务加成：如乙方按要求化特定妆容如浓妆、舞台妆等，

每小时额外增加1000元；如提供过夜陪伴服务纯休息，

每晚额外增加50000元大写：伍万元整。

餐饮、交通、服装、社交活动等其他合理费用由甲方另行承担。

违约责任：乙方若擅自泄露协议内容，或严重违反模仿要求，或擅自终止服务，

需支付违约金￥50000000人民币五仟万元整。我的目光在那些数字上来回扫瞄。

五千块一小时？化个浓妆就再加一千？陪睡一晚……五万？！

这几个高额时薪晃得我眼花缭乱。上次见这么多零，还是在成都。果然，

贫穷真是最好的***，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至于那五千万的违约金？

我已经自动屏蔽了。只要江临舟不破产，只要我扮演苏晚晚扮演得足够好，

这钱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风险？富贵险中求懂不懂？我阮清秋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风险。

4“笔呢？”我头也不抬地伸出手，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颤。

陈助理递过来一支沉甸甸的钢笔。我拔开笔帽，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瞬。

目光落在签名栏上乙方名字那一行。阮清秋。这三个字签下去，我就暂时不是阮清秋了。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近乎壮烈的决心，在那条横线上，用力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好了。”我把协议递还给陈助理，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符合“苏晚晚”人设的清浅微笑。

眼角眉梢却压不住一丝属于阮清秋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亮光。陈助理仔细检查了签名，

将协议收好后，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另一张纯黑色的卡片，

放在我面前唯一还算干净的小茶几上。“阮小姐，这是江先生给您的副卡。

用于支付协议范围内的其他开销。”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无波，“额度，一千万。

”一千万……我探身拿起卡片，没有温度，但金属的质感仿佛带着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一个月前，这种卡我钱包里能翻出好几张。现在，它却像一根救命稻草！不，

是一座金光闪闪的诺亚方舟！“…好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替我谢谢江先生。”陈助理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5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点声音。狭小的出租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张沉甸甸的黑色卡片。死一般的寂静维持了大约三秒。然后…“啊——！！！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个被按到极限突然松开的弹簧，高举着那张黑卡，

光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疯狂地蹦跳、转圈！头发甩得像狂风里的海藻。

胸腔里憋了太久的浊气，化作毫无形象的大笑，冲破喉咙，在空旷的房间里横冲直撞。

“发了！发了！老娘发了！哈哈哈哈！”我对着空气挥舞着卡片，

像一个刚征服了金山的海盗。“江临舟！你就是我的财神爷！苏晚晚！你就是我的招财猫！

替身？这哪里是替身！这是天选职业！老娘的福报！”蹦累了，我喘着粗气瘫回沙发，

紧紧攥着那张卡，仿佛攥着全世界。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

扫过角落里堆着的廉价泡面箱子。“首先！”我猛地坐直身体，眼神炯炯。“搬家！立刻！

马上！这鬼地方，本小姐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6一个月后。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如星河般流淌。室内，灯光是恰到好处的暖黄，

空气里浮动着清雅的栀子花香氛。巨大的开放式厨房里，

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正在专注地料理着顶级和牛，动作优雅得像在表演艺术。而我，

穿着一条质地柔软、标签价格吓人的乳白色羊绒长裙，赤脚踩在厚实温暖的波斯地毯上，

端着一杯勃艮第酒庄出产的、年份比我年纪还大的红酒，轻轻晃着。杯壁上挂着醇厚的酒泪。

江临舟坐在我对面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

柔软的布料也掩不住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峻和疏离。一个月了，他还是那个样子。

看我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像在审视一件高仿瓷器，挑剔着与原作之间的细微差别。

深邃的眼眸里没什么温度，偶尔露出一丝满意，

也仅仅是因为我这件“赝品”模仿得足够逼真。他几乎不说话。我们之间的交流，

常常只有他简短的指令。比如：“头发，放下来。”于是我就得解开精心卷好的发髻，

让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苏晚晚喜欢这样。“笑，收一点。

”当我看到主厨端上那道精致得不像食物的前菜，忍不住露出惊艳表情时，他也会提醒。

苏晚晚是清冷的，是“人淡如菊”的代言人，不该有这种外露的惊喜。“坐姿。

”我习惯性地想盘腿蜷在沙发里，他会用眼神示意。苏晚晚永远坐得笔直，像一株清雅的竹。

行行行。您是金主爸爸，您说了算。我熟练地调整表情，

让嘴角那点属于阮清秋的鲜活笑意淡下去，换上一种空茫的、带着点距离感的浅笑。

眼神放空，仿佛看着窗外的灯火，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腰背挺直，

连端着酒杯的指尖都刻意放松，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倦怠感。

江临舟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审视的、评估的意味终于散去些许。

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晶杯，抿了一口酒。

气氛再次沉入一种无声的、昂贵的寂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和主厨那边传来的轻微烹饪声。我垂着眼，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液体。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

留下馥郁的果香和橡木桶的气息。这酒真好，一瓶能顶我以前半个月零花钱。

可这“苏晚晚”的壳子***憋屈！不能大笑，不能大动，连吃好吃的都得端着！

7就在这时，主厨亲自将煎好的和牛牛排端了上来。顶级食材的纹理清晰诱人，

表面是完美的焦糖色，淋着香气扑鼻的酱汁，旁边点缀着烤得恰到好处的小胡萝卜和芦笋尖。

“江先生，阮小姐，请慢用。”主厨微微躬身。我维持着“苏晚晚”的仪态，拿起刀叉，

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口中。瞬间，丰腴的肉汁在舌尖爆开，

混合着海盐、黑胡椒和浓郁酱汁的复杂风味，完美地包裹着牙齿。

那种极致的、顶级的味蕾享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几乎是本能地，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汹涌而来，冲垮了我辛苦维持的表情管理。眼泪，

完全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迅速模糊了视线。我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

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昂贵的地毯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主厨的动作僵住了，

有些无措地看向江临舟。连背景里若有似无的轻音乐都显得格外刺耳。

江临舟握着刀叉的手顿在半空。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带着明确的、浓重的困惑，

直直地钉在我脸上。那眼神仿佛在问：你哭什么？这牛排有毒？我猛地回过神。糟了！

演砸了！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违约金！五千万！

我脑子里的警报器疯狂尖叫。怎么办？怎么圆？！电光火石间，我强行压住喉咙里的哽咽，

用尽毕生演技，将脸上失控的幸福泪水，

硬生生扭转为一种深沉的、带着无尽怀念和忧伤的表情。我微微侧过脸，

避开他过于锐利的审视，让灯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侧脸线条，营造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努力压抑的颤抖：“对不起……只是……这味道……”我顿了顿，

像是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眼神变得更加空茫遥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酒杯壁。

“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家厨房的味道，很温暖……也很遥远。”我甚至不敢看他，

只是低着头，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那块价值千金的牛肉，

声音轻得像叹息：“很久……很久没尝到过了。”空气依旧沉默。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能感觉到江临舟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带着研判，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难以形容的波动？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没什么情绪，

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嗯。”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切割盘中的牛排。

动作依旧优雅，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意外从未发生。主厨也松了口气，

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厨房区域。我悬着的心猛地落回肚子里，偷偷在桌布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直抽冷气。妈的，吓死我了！差点就要搭进去五千万啊！阮清秋，你真是个人才！

这都能让你圆回来！危机解除，后怕之余，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得意又冒了上来。

我悄悄抬眼，瞥向对面安静用餐的男人。他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下颌线绷紧。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那声“嗯”，似乎……比平时软了一点点？管他呢！

反正这关过了！而且……这牛排是***好吃啊！眼泪是假的，感动是装的，

但味蕾的享受是实实在在的！我重新拿起刀叉，这次，

是真正带着一种“老娘赚翻了”的隐秘愉悦，开始享用这顿价值不菲的晚餐。每一口，

都吃得格外认真，格外珍惜。毕竟，这吃的哪里是牛肉？这吃的是金子！吃的是自由！

是我阮清秋东山再起的本钱！8夜色渐深，巨大的公寓复式顶层公寓里一片静谧。

江临舟在书房处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务。我则像个幽灵，

赤着脚在空旷得能跑马的客厅里无声地游荡。我走到那架纯白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前，

掀开琴盖。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黑白琴键上，泛着清冷的光。苏晚晚是会弹琴的，

据说弹得还不错。我不会。但这不妨碍我用指尖在光滑的琴盖上轻轻敲击，无声地打着拍子，

哼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不成调的小曲儿，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这个月的“收入”。

基础时薪：5000。这一个月，江临舟平均每天需要我“陪伴”大约4小时。

光是基础工时费，就是5000 * 4 * 30 = 六十万！

特殊服务加成：化“苏晚晚”那标志性的清冷素颜妆？这不加钱。但有好几次晚宴，

要求化符合特定主题的精致浓妆，每次至少3小时起。

所以浓妆加成：1000 * 3 * 5次=一万五。陪睡？谢天谢地，

这位金主似乎对“实质性内容”没兴趣，只要求我睡在客卧。单纯睡觉一晚五万！这一个月，

他有十天晚上没让我走！这就是五十万！

再加上他副卡支付的服装费、珠宝费、参加各种拍卖会“为苏晚晚拍下的心头好”。当然，

东西最后都进了我的衣帽间和保险柜，以及奢侈品回收……杂七杂八加起来，保守估计，

这个月净落口袋的现金，稳稳超过一百万！一百万！一个月前，

我还在为下个月的房租愁得睡不着觉。现在，我穿着五位数的睡袍，

站在价值半个亿的公寓里，账户余额以火箭速度蹿升！替身的快乐？不，这是天堂！

是为我阮清秋量身定做的黄金牢笼！心底那点属于阮清秋的小恶魔彻底苏醒，

得意地翘起了尾巴。想到这，我又走到衣帽间，啪地打开灯。灯光瞬间亮起，柔和明亮，

将里面陈列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整整三面墙的定制衣柜，

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高定成衣、***包包、璀璨的珠宝首饰……这哪里是衣帽间？

这分明是我的军火库！是我未来征战的粮草！

我拿起一条设计极其大胆、缀满碎钻的亮片吊带裙。这玩意儿，打死苏晚晚她也不会穿。

但那天在秀场，江临舟只是扫了一眼，而我故意在旁边多停留了一秒，

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点点惊艳。第二天，这条裙子就挂进了我的衣帽间。我对着穿衣镜，

把这条绝对不符合“苏晚晚”人设的裙子举在身前比划。镜子里的人，眉眼精致，

褪去了刻意模仿的清淡，属于我阮清秋本身的明艳和张扬几乎要破壁而出。红唇不点而朱，

眼波流转间，藏不住的勃勃生机和野性。“啧，”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苏晚晚？清冷小白花？当个影子有什么意思？”我凑近镜子，

指尖点了点镜中人的红唇，“看好了，阮清秋，这才是你的江山。替身？呵，

老娘要当就当最贵、最爽、掏空金主钱包最快的那个替身！

”9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亮着，我躺在客厅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接连收到两条消息，是做奢侈品回收的李姐。[李姐]：小阮，上回那款喜马拉雅到货了没？

老规矩，九折现金，当场结清！

流口水表情[李姐]：还有上次你出的那对满钻VCA耳钉，客人爱不释手！

想问问你手头还有没有闲置的好货？价格好商量！我手指翻飞，

快速回复：[阿阮]：喜马拉雅还在路上，到了通知你。

我这刚到手一条宝格丽满钻小扇子项链，全新带盒卡，上个月巴黎总店的发票。

李姐有没有兴趣？[李姐]：有有有！小阮的货，必须有兴趣！发图看看成色？我起身，

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厚重的柜门打开，里面珠光宝气。

我拿出那条沉甸甸的、镶满钻石的宝格丽Serpenti Viper项链，

对着灯光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这条项链，是上周陪江临舟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拍卖环节，一条品相普通的翡翠珠链被几位阔太争抢。我挽着江临舟的手臂，

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声，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苏晚晚”的怅惘低语：“那珠子，

成色不如我妈妈当年戴过的那条，可惜，家里突逢变故，都散失了……”语气轻飘飘的，

带着点追忆往事的脆弱感。当晚，一条价值六位数、比那条翡翠珠链闪亮一百倍的钻石项链，

就送到了公寓。江临舟大概觉得这是对“苏晚晚”的一种补偿。而我，阮清秋，

只看到了账户里即将多出的一串零。苏晚晚的妈妈戴没戴过好东西我不知道，反正现在，

这好东西归我了，并且即将变成更实在的现金。手机又震了一下。[李姐]：哇！好东西啊！

小阮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这项链我要了！还是老地方，现金交易？时间你定！

敲定了交易时间和地点，我心情愉悦地关掉保险柜。刚把手机扔回床上，门铃就响了。

我微微蹙眉。这个时间点儿？10江临舟有公寓的密码和指纹，从不按门铃。难道是陈助理？

我整理了一下睡袍的领口，确保自己此刻慵懒随意的样子不会太崩“苏晚晚”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