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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相亲角的交锋

>我在相亲角挂简历:“三甲医院外科医生,职业稳定。”

>路过的毒舌律师冷笑:“稳定?是指凌晨三点被叫醒做手术?”

>隔天他空降成为医院法律顾问。

>医患纠纷案上,他咄咄逼人:“林医生,请精确描述手术失误!”

>私下却帮我整理证据链:“别怕,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他急性阑尾炎发作,我主刀手术。

>麻药失效时他攥住我的手:“林晚,如果我下不来...”

>“闭嘴。”我打断他,“我的手术台,从没失败案例。”

>出院那天他堵住我:“林医生,相亲角简历还作数吗?”

>我亮出手机屏保——是他当年在相亲角的毒舌背影。

当林晚把那张精心打印、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塑封简历挂在梧桐树低垂的枝桠上时,一片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了简历上“未婚”两个字。

这该死的风,还有这更该死的相亲角。

她只觉得额角的神经突突直跳,恨不得立刻原地蒸发。周围是嗡嗡作响的人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焦虑和市井气息。放眼望去,梧桐树的枝干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纸张,像秋天结出的另一种奇异果实。上面密密麻麻印着“重点大学毕业”、“有车有房”、“父母退休无负担”、“觅贤惠顾家女士”……文字冰冷,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期待。

林晚的简历混在其中,简洁得近乎寒酸:“林晚,女,29岁,A市第一医院外科主治医师,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那行加粗的“职业稳定”。

“哎哟,小姑娘是医生啊?医生好啊!稳定!铁饭碗!”一个穿着碎花棉袄、嗓门洪亮的大妈立刻凑了上来,像发现了宝藏,眼睛亮得惊人。她粗糙的手指几乎戳到林晚的鼻尖,“哪个科的?外科?哦哟外科辛苦哦!不过稳定就好!稳定最重要!我跟你讲啊小姑娘,我儿子……”

大妈的话语如同连珠炮,林晚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她感觉自己像是误入菜市场的一块五花肉,正在被无数双精明的眼睛评估着肥瘦和斤两。稳定?这词儿此刻听起来,带着一种被钉在砧板上的讽刺。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斜刺里插了进来,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切断了碎花棉袄大妈的滔滔不绝:

“稳定?”那声音里含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是指凌晨三点被急诊电话叫醒,顶着黑眼圈和低血压去给人开膛破肚的那种‘稳定’?还是指面对医闹家属的唾沫星子和拳头时,只能祈祷保安来得快一点的‘稳定’?”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晚猛地转头。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毛大衣,身形挺拔得像棵雪松。他站在几步开外,双手随意地插在大衣口袋里,下颌线条清晰而冷峻,鼻梁高挺,薄唇抿着,唇角似乎天生带着一点向下弯的弧度,显得疏离又刻薄。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邃,瞳孔颜色偏浅,像初冬结冰的湖面,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扫过林晚那张挂在树杈上的简历,眼神里是***裸的审视和……毫不留情的轻蔑。

碎花棉袄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砸场子”噎住了,张了张嘴,一时没发出声音。

林晚只觉得一股火气“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她脸颊发烫。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迎上那双冰湖似的眼睛,声音刻意压得平稳,却带着手术刀般的锋利:

“这位先生,听起来你对医生这份‘不稳定’的职业,了解得很深刻嘛?怎么,是经常在凌晨三点被医生从美梦里‘稳定’地吵醒过?还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视线在他价值不菲的大衣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下,“……您这份光鲜亮丽的工作,提供的是24小时绝对‘稳定’的睡眠保障?”

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叔叔阿姨,有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冰湖般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那点向下弯的唇角似乎勾得更深了,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他往前踱了一步,距离拉近,林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雪松与冷泉混合的香水尾调。

“了解谈不上。”他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低沉了几分,像冰粒落在金属托盘上,“只是对某些人把‘稳定’当作婚恋市场的遮羞布,感到一点……”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职业性的不适。”

“遮羞布?”林晚差点气笑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当医生治病救人,什么时候成了需要遮羞的事了?倒是您,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地站在这里,对着一个陌生人的择偶标准指手画脚,品头论足,这‘职业素养’,还真是别致得很!”

“人模人样?品头论足?”男人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那双浅色的眼眸里终于掠过一丝真实的、被冒犯的不悦,如同冰面骤然裂开一道细缝。他下颌的线条绷紧了些,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陡然增强。

碎花棉袄大妈眼看“战火”升级,赶紧打圆场:“哎呀哎呀,小伙子小姑娘,消消气消消气!都是缘分嘛,有话好好说……”

“缘分?”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嗤笑一声,那点不悦迅速被更深的讥诮取代。他不再看林晚,目光扫过满树“招亲”的简历,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这种地方,谈‘缘分’?”他摇了摇头,语气里的刻薄简直能刮下一层霜来,“我看是‘事故多发地段’还差不多。”说完,他不再停留,利落地转身,深灰色大衣的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大步流星地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留下林晚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像刚跑完一场艰难的手术。她瞪着那个消失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响。

“神经病!自大狂!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对象!”她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相亲角的热闹声浪重新涌来,却显得格外刺耳。她一把扯下自己那张被梧桐叶“眷顾”过的简历,揉成一团,狠狠地塞进风衣口袋。

这该死的相亲角,她再也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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