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温柔二城

假爱如名 季月书祎 2025-08-16 15: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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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后的日子,像被阳光浸润的蜜糖,愈发黏稠而甜。

我成了番茄作家助手的签约作者,虽然稿费不算多,但每一次收到入账提醒,心里都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雀,欢喜得不行。

临川的智能家居项目也有了新进展,拉到了第一轮种子融资,他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在工作室,偶尔回来,眼里都带着血丝,却总先凑到我电脑旁,看看我的更新章节,点评一两句:“这段阿狸的心理描写,比之前更细腻了。”

苏杉杉呢,旅行回来后,整个人像被重新充电,在公司里雷厉风行,私下却总拉着我和临川,分享她在洱海边拍的照片,讲那些偶遇的有趣旅人。

我们仨的周末,依旧是固定的“欢乐时光”。

这周六,苏杉杉提议去她家老宅,那是栋带院子的小洋楼,据说是她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我爸妈最近忙着拓展新业务,老宅空着可惜,我们去那儿搞个‘复古派对’怎么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复古派对?

要穿旗袍、中山装那种?”

我想象着画面,觉得又新奇又好玩。

临川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那我得找找我爷爷当…苏杉杉话音未落,就拽着我和临川往车库跑,“走,现在就去!

正好赶上傍晚收拾收拾,晚上在老宅住,明早还能看日出呢。”

老宅离市区不算远,开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的石榴树长得正盛,枝桠斜斜地探过矮墙,青砖地上落着几片枯叶,倒添了几分岁月的温软。

苏杉杉熟门熟路地打开正屋的门,一股混着旧木头和淡淡樟脑丸的味道涌出来,墙上还挂着她小时候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她扎着羊角辫,正扒着苏叔叔的肩膀咧嘴笑。

“阁楼就在楼梯拐角,咱们先去翻衣服!”

苏杉杉把钥匙往玄关柜上一放,拉着我往楼上跑。

阁楼不算矮,架着个旧木梯,苏杉杉踩着梯子爬上去,探出头朝我们喊:“你们等会儿,我把灯拉开。”

灯绳一拉,暖黄的光洒下来,阁楼里堆着几个大木箱,箱盖边缘还嵌着铜锁,都生了层薄锈。

“这箱子是我奶奶的,她年轻时最爱买衣服。”

苏杉杉蹲在箱子旁,用布擦了擦铜锁,“我试试这把钥匙能不能打开。”

钥匙***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铺着块暗纹丝绒,上面叠着几件旗袍,有天青色的,领口绣着细白的兰草;还有件酒红色的,料子是软滑的真丝,摸上去像水一样。

“这件好看!”

我拿起那件天青色的,往身上比了比,“杉杉,你奶奶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那可不,我奶奶当年是学校的校花呢。”

苏杉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从另一个箱子里翻出件深灰色的中山装,“临川,这件给你试试?

我爷爷的,他年轻时比你还高半头呢。”

临川接过去,走到阁楼角落的穿衣镜前试穿。

中山装的料子是挺括的棉布,洗得有些发白,却透着股干净的利落。

他扣上领口的扣子,转过身时,镜光落在他脸上,竟真有了几分旧时光里的沉稳。

“挺合身的。”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眼底漾着笑,“就是感觉突然要去参加什么老派会议。”

我和苏杉杉都笑了,她又翻出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领口镶着圈珍珠,“阿狸,这件你穿肯定好看,嫩生生的,像民国时的女学生。”

我接过来换上,裙摆刚到膝盖,珍珠蹭着脖颈,凉丝丝的。

苏杉杉自己挑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开叉到小腿,她转了个圈,裙摆扫过木箱,“怎么样?

是不是有那味儿了?”

“有!

太有了!”

我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等会儿下去,咱们在院子里拍组复古照。”

下楼时,天己经擦黑了。

苏杉杉去厨房翻了翻,从橱柜里找出半袋面粉和几个鸡蛋,“晚上咱们煮疙瘩汤吧?

我奶奶教过我,用面粉搅成小疙瘩,丢进锅里煮,再打个鸡蛋,撒把青菜,暖乎乎的。”

临川去院子里捡了些枯枝,在厨房的旧灶膛里生了火,火光舔着锅底,映得他侧脸亮堂堂的。

我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帮苏杉杉剥青菜。

旧厨房的窗户对着院子,石榴树的影子落在窗台上,风一吹,沙沙地响。

“临川,你会用这种灶烧火啊?”

我看着他添柴的动作,挺熟练的。

“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家待过,跟着他学的。”

他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跳起来,“那时候还总偷着往灶膛里丢红薯,烤得焦焦的,扒开皮就能吃。”

“我也吃过!”

苏杉杉从面盆里抬起头,“我奶奶也给我烤过,就是总烤糊,黑乎乎的,我还吃得香。”

说着话,疙瘩汤就煮好了。

盛在粗瓷碗里,汤是乳白的,飘着嫩黄的蛋花和翠绿的青菜。

我舀了一勺,热乎气扑在脸上,暖得人心里发颤。

“好喝。”

我含糊地说,舌头都快烫麻了。

“慢点喝。”

临川伸手帮我掠开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灶膛的热气,“没人跟你抢。”

吃完晚饭,苏杉杉去杂物间翻出盏旧煤油灯,点燃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灯光昏黄,照得石榴树的影子歪歪扭扭。

我们仨坐在石凳上,苏杉杉哼起了老调子,是她奶奶教她的《茉莉花》,调子软乎乎的,裹着夜色飘得很远。

临川靠在石桌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打拍子,我挨着他坐着,听着调子,闻着院子里淡淡的桂花香,眼皮慢慢就沉了。

“困了?”

临川低头问我,声音压得很轻。

我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那去屋里睡吧,我铺了床。”

苏杉杉指了指东厢房,“我和阿狸睡东厢房,你睡西厢房,都是干净的被褥。”

躺在东厢房的旧床上,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苏杉杉挨着我躺下,小声说:“阿狸,你说咱们老了,会不会也这样,守着个小院,晚上煮锅疙瘩汤,坐在院子里听歌?”

“会的。”

我侧过身看着她,“到时候咱们还穿旗袍,让临川给咱们拍照片。”

她笑着应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轻鼾。

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西厢房传来的临川翻书的声音,心里软得像团棉花。

第二天一早,苏杉杉就把我们叫醒了。

“快起来看日出!

我奶奶说,这院子东边的露台看日出最好看。”

我们趿着鞋跑到露台,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远处的云被染成了粉紫色。

等了没一会儿,太阳就冒了个尖,金红金红的,像个刚出炉的蛋黄。

“哇……”苏杉杉举起手机拍个不停,“比在洱海边看的还好看!”

临川站在我身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风大,披上。”

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暖得我鼻尖都热了。

“你看那边。”

他指着太阳旁边的云,“像不像你昨天吃的棉花糖?”

我笑着点头,晨光落在他眼睛里,亮得像落了满地的碎金。

从老宅回来后,日子又回到了往常的节奏,却又多了些细碎的甜。

我的小说开始有了些读者,每天打开作家助手,都能看到几条新的评论。

有读者说“阿狸和林川的互动好甜,看得我姨母笑”,还有读者催更“大大快更新!

想知道他们后面会不会求婚”。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忍不住咧着嘴笑,临川凑过来看,总会揉着我的头发说:“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咱们的故事。”

他的项目也进入了试产阶段,那天他带我去工作室看样品。

是个小小的智能花盆,能自动检测土壤湿度,还能连接手机提醒浇水。

“你看,”他拿出手机点了点,花盆侧面的小灯就亮了,“这个灯亮,就说明该浇水了。

以后你养的那些花,就不怕忘了浇了。”

我伸手摸了摸花盆的瓷面,光滑得很,“真好看。”

“以后还能做得更好。”

他眼里闪着光,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等量产了,先给你送十个八个,把阳台摆满。”

苏杉杉也没闲着,她把老宅的照片整理出来,做成了本相册,还在公司搞了个“复古主题日”,让员工们都穿旧衣服上班,据说那天公司的氛围特别好,连平时最严肃的部门经理都穿了件旧毛衣,乐呵呵地跟大家拍合照。

这天晚上,临川回来时,手里拎着个小盒子。

“给你的。”

他把盒子递给我,眼里带着点神秘。

我打开一看,是条银手链,链身细细的,坠着个小小的狐狸吊坠,狐狸的眼睛是两颗淡蓝的小宝石。

“这是……”我拿起手链,指尖都在抖。

“找朋友定做的。”

他拿起手链帮我戴上,指尖蹭过我的手腕,“你叫阿狸,就做了个狐狸吊坠。

以后不管你写到哪一章,看到这个,就知道我一首在。”

手链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却暖得我眼眶都热了。

“谢谢你,临川。”

我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他抱着我,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傻瓜,谢什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手链的吊坠上,狐狸的眼睛闪着光。

我想起老宅的煤油灯,想起灶膛里的火星,想起读者的评论,想起苏杉杉的笑,突然觉得,最好的日子,或许就是这样了。

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就这么守着身边的人,写着喜欢的故事,日子像锅里慢慢煮着的疙瘩汤,暖乎乎的,稠得化不开。

那天晚上,我在小说里写:“阿狸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狐狸吊坠硌着掌心,却暖得很。

林川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在想什么?

’阿狸转过身,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在想,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发布完章节,我关掉电脑,靠在临川肩上。

他正在看项目报表,察觉到我的动作,侧过头问:“写完了?”

“嗯。”

我点头,“谢了咱们的手链。”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那下次,写我给你烤红薯的事?”

“好啊。”

我笑着应了,心里甜滋滋的。

我知道,故事还长着呢。

以后会有更多的日常,更多的甜,或许还会有小麻烦,但只要身边有他,有苏杉杉,有那些等着看故事的读者,就什么都不怕。

毕竟,幸福这东西,不就是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子里,慢慢发酵,慢慢变甜的吗?

就像老宅院子里的石榴树,今年结了果,明年还会结,一年又一年,岁岁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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