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书中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太监。意识觉醒时,
我正一脚踩在落魄皇子的手背上,逼他喝我泼在地上的茶。反应过来后,我当着众人的面,
颤抖着抚上他的脸:“殿下,咱家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只看着咱家一个人。”后来,
我女儿身的秘密败露。已登基为帝的他深夜闯入我的寝宫,将我困在龙榻之上,
嗓音喑哑地将那根曾打断他傲骨的白玉戒尺塞入我手中:“怕什么?”“不是说,
这才是爱朕的方式么?”“继续。”01意识觉醒时,我的靴子正狠狠碾在萧玄的手背上。
地上,是一滩被我打翻的滚烫茶水和碎裂的瓷片。“一个被废的皇子,
也敢在本督面前摆皇子威风?”我阴阳怪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立刻跟着叫嚣:“督主,这七皇子骨头硬得很,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我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萧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
手背被我踩得青紫,鲜血从瓷片划破的伤口渗出。他那张素来清冷孤傲的脸上,
此刻毫无血色,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而我,东厂督主苏锦,正以一种极尽羞辱的姿态,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把他给本督按住!”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死死钳住他的肩膀。
我缓缓蹲下,用白玉戒尺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那双墨黑的眼眸里,
翻涌着被死死压抑的恨意与杀机。但他一言不发,只是像一头濒死的孤狼,恶狠狠地盯着我。
见他这副模样,一个小太监谄媚地提议:“督主,不如敲断他的腿骨,看他还怎么傲!
”几乎是本能的,我将萧玄往身后一拉。“谁敢动他?”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小太监们面面相觑,
不明白一向以折磨废皇子为乐的督主为何突然转了性。看着萧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
和我自己手臂上被他挣扎时抓出的血痕,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大限将至!
02就在刚刚,我记起了一切。我穿进了一本权谋爽文里。萧玄,是书中卧薪尝胆的男主。
作为最不受宠的皇子,他被诬陷谋逆,废去尊号,囚于冷宫。在人生最黑暗的时期,
受尽了以东厂督主苏锦为首的一众奸佞的百般折辱。但萧玄始终隐忍。直到后来,
他抓住机会翻案,一步步登上权力之巅,成为一代暴君。登基之后,
便用雷霆手段清算了所有欺辱过他的人。尤其是那个折磨他最狠的“阉人”苏锦。很不幸,
我就是那个苏锦。想到书中苏锦被凌迟处死的下场,我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最要命的是,
我根本不是什么“阉人”。为了给被东厂害死的家族复仇,我女扮男装,混入宫中,
一步步爬到了东厂督主这个位置。这个秘密一旦暴露,恐怕我的下场会比凌迟还要惨烈百倍。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身边的小太监,一步步走到萧玄面前,
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殿下……你信吗?刚才……咱家只是在试探你的风骨。
”03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想吐。但我穿来的时间太晚了,
原主对萧玄的折磨已经持续了整整半年。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萧玄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视线落在他血肉模糊的手背上,那不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信吗?眼看他不信,
我心里那根弦“啪”地就断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彻底抛弃了理智和脸皮。
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我扔掉戒尺,小心翼翼地捧起萧玄受伤的手,
然后用我最华贵的袖口,轻轻擦拭上面的血污。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哭腔:“殿下,
我忍不住了。”“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嫉妒!我嫉妒那些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
”“我知道我们身份云泥之别,我只是个残缺之人,可我控制不住这颗心!
”“只有用这种方式,我才能在你的眼里……看到我自己。”这番惊世骇俗的表白,
让整个冷宫静得落针可闻。小太监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尤其是萧玄。他僵硬地跪在原地,
看着我这个仇人泪眼婆娑地捧着他的手,那双墨黑的眼眸里,
头一次出现了除了恨意之外的情绪——那是极致的错愕和……深深的嫌恶。趁他发愣,
我立刻起身,对着身后的小太监厉声喝道:“都瞎了吗?还不快传太医!”“记住,
从今往后,七殿下就是本督的命!谁敢伤他分毫,本督要谁的命!”04回到东厂官署,
我立刻反锁了房门。确认无人敢靠近后,我才沿着门框虚脱地滑坐到地上。呼,好险。
要不是刚才急中生智,想出那番恶心的说辞,
萧玄指不定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我千刀万剐了。毕竟,被一个变态的太监“爱慕”,
虽然恶心,但总比被一个纯粹的仇人记恨要……安全那么一点点。死里逃生后,
手臂上被他抓伤的地方才开始隐隐作痛。我走到水盆边,清洗伤口,
看着水中自己那张过分俊美阴柔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张脸,配上刚才那番表演,
简直是天衣无缝。好在我还有弥补的机会。现在情节还没到后期,萧玄还被困在冷宫。
只要我不再去招惹他,暗中再帮他一些,等他将来登基,念在这点香火情上,
我说不定能求个全尸,顺利“告老还乡”。打定主意后,
我从暗格里取出一瓶宫中最好的金疮药。这药是皇帝御赐的,原主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拿着药,怀着一种去上断头台的悲壮心情,敲响了萧玄那扇破旧的宫门。门缓缓打开,
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血腥气混在一起。萧玄换了一件干净些的旧衣,
但胸膛处还是松松垮垮地敞开着,能看见里面缠着带血的布条。他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
几缕湿发贴在清瘦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种惊人的脆弱和冷厉。他一看见是我,
眼神瞬间冷如冰窖,抬手就要关门。“等等!”我赶紧用脚卡住门缝,
“我……我是来给你道歉,顺便送药的!”萧玄的动作停住了,他没说话,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我,充满了审视和讥讽。“苏督主,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我心脏一抽,还是把药瓶递了过去,
语气无比诚恳:“我没玩花样。今天的事,是我不对。”“这药,你拿着。”说完,
我把药塞进他怀里,转身就想溜。一只冰凉的手却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萧玄一把将我拽了进去,我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他身上,
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又带着血腥的气息。“砰!”宫门被他用脚勾上。
他将我死死地抵在门板上,微微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他勾起一抹恶劣至极的笑。“既然督主如此‘心疼’本王。”“不如……你亲手替本王上药?
”05替他上药?!我斜眼瞟了一眼萧玄的胸膛。布条下隐约可见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旧伤,与他那张清隽孤高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莫名有种……禁欲的美感。我故作羞涩地推辞:“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殿下的千金之躯……”“不好意思?”萧玄危险地眯起眼,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手腕,
强行将我的手掌按在了他缠着布条的胸膛上。掌心之下,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这触感让我心头一颤,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垂涎三尺的痴迷模样:“既然殿下盛情难却,那咱家……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我解开他胸前的布条,故意用指尖划过他一道陈年的伤疤,
然后状似无意地……缓缓向下。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他腰腹的敏感地带时,
萧玄的身子猛地一僵,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眼底翻涌着惊人的杀意:“苏!锦!”我却像是色迷心窍,
不管不顾地用另一只手继续摸了上去。“殿下,别动啊,咱家得先看看伤口深不深。
”“哎呀,这腰真不错……”“还有这袍子,太碍事了,脱了,脱了!”我眼疾手快,
一把揪住了他本就松垮的裤腰。没等我扯开,萧玄忍无可忍,猛地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门上,喉头一甜,差点吐出血来。“滚!”他额上青筋暴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再让本王看见你,本王就杀了你!
”看清他那嫌恶到极致的表情,我立刻连滚带爬地起身,逃跑时还不忘捡起地上的药瓶,
依依不舍地放在门槛上。“殿下息怒,是咱家唐突了。”“药您记得涂,咱家明天再来看您!
”06逃回东厂官署后,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真是生死一线。萧玄的眼神,
是真的想杀了我。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把药送到了,人设也稳住了。
为了防止手下那些没眼力见的蠢货再去冷宫找茬,我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了所有档头。
“传本督的令,以后冷宫那位,就是本督的眼珠子,谁敢动他一下,咱家就要谁的脑袋!
”话音一落,底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没在意,
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子和一个食盒,指着我最得力的手下:“你,从今天起,
每日按时给七殿下送些银钱和吃食过去,记住,别怠慢了。”谁知话音刚落,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脸色惨白。“督,督主!属下,
属下对您忠心耿耿,可属下……属下不好男风啊!”我:“?”糟糕,
忘记我现在是个“觊觎”皇子的死变态了。我尴尬地收回手,想解释,又觉得越描越黑。
罢了,这点小事还是我亲自来吧。至少在他登基前,得确保他好好活着。
07萧玄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不仅内务府克扣他的份例,
就连一些得势的宫人也敢随意欺辱他。这天,我照例提着食盒去冷宫,却在宫门口的拐角处,
看到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正鬼鬼祟祟地往一个碗里撒着什么粉末。而那个碗里装的,
正是萧玄今日的午饭——一碗馊掉的稀粥。我眼神一冷。原著中,
萧玄确实在冷宫中过一段被人下毒,导致身体孱弱多病的日子。没等那大太监走远,
我便带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王公公,这么急着去哪儿啊?”那姓王的大太监一见是我,
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苏,苏督主……奴才,奴才只是路过。”我冷笑一声,
夺过他手里的托盘,用银针一试,针尖瞬间变得乌黑。“路过?”我捏着他的下巴,
将那碗毒粥直接灌进了他嘴里,“敢动本督的人,你好大的胆子!”王太监拼命挣扎,
却被我的手下死死按住,直到他将整碗粥喝完,口吐白沫,我才松开手。“拖下去,
告诉太子,他的人,本督代为管教了。”处理完一切,我回头,
正对上萧玄站在不远处那双复杂幽深的眼眸。他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08当天晚上,我没有再去冷宫。我怕萧玄多想,以为我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深夜,
我处理完公务,正走在回寝宫的路上,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闪出,将我拽进了一旁的假山后。
我刚要反抗,脖子上就抵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别动。”是萧玄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被废了武功,囚在冷宫吗?我心中巨震,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将我死死压在假山石上,身体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瘦,但力量却大得惊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贴在我耳边,声音压抑着怒火,“先是折辱我,再是讨好我,
现在又为了我得罪太子。苏锦,你的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他敏锐得可怕。我心脏狂跳,
却只能继续演下去。我故意软下身子,用一种痴缠的语气回道:“咱家做什么,
殿下不是最清楚吗?”“咱家不想演戏,咱家……想要你。”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僵硬。那抵在我脖子上的匕首,
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心绪不稳而颤抖了一下。许久,他嗤笑一声,松开了我。“苏锦,
你最好保证,你这所谓的‘想要’,能一直护住本王的命。”说罢,他像出现时一样,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我靠着冰冷的假山,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我明白了。
萧玄不信我,但他开始利用我这份变态的“爱慕”作为他的保护伞了。我们的关系,
从这一刻起,变得更加危险和扭曲。09从那晚之后,萧玄便不再对我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