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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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986年·春我大四下学期,即将毕业。

最近我一直在图书馆三楼的角落里翻阅着资料,为毕业论***最后的准备。这天,

我正专注地做着笔记,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书架另一侧传来。

是我男朋友陈明远和他的青梅苏雨晴。我本想出声打招呼,却在听到“还差两个谎言,

你就能凑够100个了”这句话时僵在原地。“你真的要对那个乡下丫头说满100个谎?

我还以为你会半途而废呢。”苏雨晴的声音带着轻蔑的笑意。我屏住呼吸,生怕被他们发现。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再说,只剩两个了,很快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陈明远的回答让我心如刀绞。“你确定她不会发现吗?我看她最近对你挺依赖的。

”苏雨晴问道。“放心吧,她那么傻,什么都信。”陈明远轻笑,“这么久了,

她连一点怀疑都没有。”“那接下来的谎言,你想好了吗?”“当然,我已经有计划了。

”陈明远的声音带着自信,“很快就能完成了。”我捂住嘴,泪水无声滑落,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塌。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相识的两年,

他对我说的每一句爱,做的每一个承诺,都只是为了完成与苏雨晴的赌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图书馆的。恍惚间,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春风吹过,

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疼得无法呼吸。回到宿舍,

室友小芳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微雨,你怎么了?”我摇摇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春天,过敏了。”这是我的谎言,第一个,

也是唯一的一个。晚上,陈明远按约定来找我。看到他的那一刻,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还是那么英俊,微笑温和,眼神关切,就像往常一样。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那段对话,我永远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如此真诚的人,竟然在欺骗我。

“我的小微雨,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他关切地问,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像往常一样回应他:“没事,可能是最近论文压力太大了。

”他点点头,然后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微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知道,

第99个谎言要来了。“我父亲昨天突发脑溢血,现在情况很危险。”他的声音颤抖,

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医生说需要一种特殊的药物,只有你父亲工作的研究所才能提供。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不可抑制地动摇。也许,也许我听错了?

也许他是真的需要帮助?“是什么药?”我问。“叫做‘脑灵-7号’,是一种实验性药物,

只在你父亲的研究所有。”他握住我的手,“微雨,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

但这关系到我父亲的生死。你能帮我联系你父亲吗?”我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依旧沉稳。“爸,有种药叫‘脑灵-7号’,

你们研究所有吗?”父亲停顿了一下:“有,但这是一种实验性药物,使用需要特殊申请,

而且必须由直系亲属亲自来签字。怎么了,微雨?”我看了陈明远一眼,他正紧张地看着我,

眼中满是期待和焦虑。“陈明远的父亲突发脑溢血,医生说需要这种药。”“陈明远?

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同学?”父亲的声音有些疑惑,“他父亲是谁?”“陈国栋,

某部委的干部。”我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微雨,这件事很复杂。

如果真的需要这种药,你必须亲自来研究所签字申请。但这意味着你要错过毕业论文答辩。

”我犹豫了。这意味着我可能无法按时毕业,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但看着陈明远焦急的样子,我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爸。我会尽快过去。”挂断电话,

陈明远紧紧抱住了我:“谢谢你,微雨。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安心的港湾,现在却让我感到窒息。我轻轻推开他:“我需要去请假,

准备一下行李。”“我陪你去。”“不用了,你应该陪着叔叔。”我勉强笑了笑,

“我自己可以的。”离开陈明远后,我直接去了教务处,请了一周的假。

然后回宿舍收拾行李,小芳看我匆忙的样子,疑惑地问:“微雨,你要去哪?

”“我父亲单位有急事,需要我过去一趟。”我简单解释道。“可是论文答辩怎么办?

”“可能要延期了。”我苦笑,“没办法,家里的事更重要。”小芳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帮我收拾了一些常用药品:“路上小心,有事给宿舍打电话。”当晚,

我连夜坐上了去西北的火车。车厢里人不多,我靠窗而坐,看着窗外的夜色,泪水再次涌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配合他的谎言,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

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趟旅程。也许,内心深处,我还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希望他是真心爱我的。三天后,我终于到达了父亲所在的研究所。

父亲在站台等我,看到我疲惫的样子,心疼地抱了抱我:“辛苦了,孩子。

”回到父亲的宿舍,他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神色凝重地说:“微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抬头看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陈国栋没有生病,他很健康。

昨天还在电视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尽管早有准备,这个确认还是让我如坠冰窟。

我握紧杯子,指节发白:“你确定吗,爸?”“我通过关系查证了,整个申请都是伪造的。

”父亲叹了口气,“微雨,这个陈明远,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崩溃,

泪如雨下:“他是个骗子,爸。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只是他和苏雨晴之间的一个赌注。

”我把在图书馆听到的对话告诉了父亲。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紧紧握住我的手:“微雨,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晚,我躺在父亲宿舍的小床上,

辗转难眠。我想起与陈明远的点点滴滴,那些我曾以为是真心的瞬间,现在看来,

全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一周后,我回到了学校。答辩已经错过,我需要申请延期。

走在校园里,我看到陈明远和苏雨晴在远处有说有笑。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那么自然,

就像他们本就应该在一起一样。而我,只是他们游戏中的一个道具,一个即将被丢弃的玩物。

陈明远看到我,快步走了过来:“微雨,你回来了!药拿到了吗?”我看着他关切的表情,

心如死灰:“没有,研究所说这种药还在实验阶段,不能用于临床。”“什么?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那怎么办?我父亲的情况很危急。

”“是吗?”我冷笑,“可我刚才在电视上看到叔叔在发表讲话,看起来精神很好啊。

”陈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微雨,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

“我累了,想回宿舍休息。”我转身离开,留下他站在原地,表情复杂。我知道,

他在想如何圆这个谎,如何继续欺骗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决定,

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回到宿舍,我翻开日记本,

开始回忆与陈明远的点点滴滴,试图理清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

我要找出所有的谎言,然后用最后一个谎言,彻底结束这一切。

第二章日记本翻页的声音沙沙作响。1984年11月,我们相识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我和陈明远坐在校园的小湖边。秋风吹过,落叶在湖面上打着旋儿。

我鼓起勇气问起他的家庭。“我家很普通,”他望着远处,语气平淡,

“父亲是普通的街道干部,母亲是中学教师。家境不算富裕,但也够用。”我点点头,

心里反而更喜欢他了。我来自科研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我欣赏他这种朴实的家庭背景。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里写道:“明远和我一样,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浮华。也许这就是我们能相互理解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

那已经是第一个谎言了,而我却浑然不觉。直到一个月后,

我偶然听到同班的王子豪提起陈明远:“陈家老爷子又升官了,听说这次是真的要进顶层了。

”我疑惑地问:“你说的是明远的爷爷吗?

”王子豪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你不知道?陈明远的父亲是某部委的高官,

他们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相信,决定亲自问陈明远。那天下课后,

我委婉地提起这件事。他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对不起,微雨。

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怕你知道我家的背景后会有压力,会觉得我们之间有距离。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想因为家庭差距影响我们的关系。”他的眼神诚恳,语气真挚,

我又一次选择了相信。甚至还为他的“体贴”而感动,

在日记中写道:“明远真是太为我着想了,怕我因为家庭差距而有压力,

所以宁愿隐瞒自己的家世。这样的他,怎能不让人心动?”谎言就这样开始了,

而我却浑然不觉,甚至还为此感动不已。谎言开始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伤人。有一次,

他约我周六去颐和园,说要带我看冬日的昆明湖。我早早起床,精心打扮,

顶着零下十几度的寒风在湖边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我冻得浑身发抖,实在忍不住回到学校。

晚上,他找到我,真诚地道歉:“微雨,对不起,我奶奶突然病危,我刚才去医院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和苏雨晴以及几个发小去了郊外的农场,有人还拍了照片,

在同学圈里传阅。照片上,他搂着苏雨晴的肩膀,笑得灿烂。最残忍的谎言发生在去年冬天。

那是一个周四的晚上,北京正下着鹅毛大雪。我刚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接到陈明远的电话。

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微雨,

我...我好像病得很重...在医院...”“什么?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我急得直跺脚。“协和...但医生说我需要一种特效药,叫‘心舒宁’,

只有在城郊的德仁堂老药店才有...”我二话不说,穿上最厚的棉衣,冲进了漫天风雪中。

从学校到德仁堂,要换乘三趟公交车,在正常天气下也要一个半小时。那天雪太大,

公交车行驶缓慢,我在路上足足花了三个小时。当我终于到达德仁堂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药店早就关门了。我在门口跺着脚,不知所措。

一位路过的老大爷看我可怜,告诉我这家药店根本不卖西药,只经营中草药。我又急又怕,

冒着风雪赶回协和医院,却被告知根本没有陈明远的住院记录。我彻夜未归,在风雪中奔波,

最终感冒发烧,卧床三天。小芳照顾我,一边给我量体温一边骂陈明远不是东西。

我虚弱地为他辩解:“也许是医院出错了,或者他住的是特需病房,没有记录在普通病房里。

”第三天,陈明远终于来看我,带着一大束鲜花和水果。他解释说那天是医院出错,

他已经出院了。他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微雨,我真的很感动,

你能在那么大的雪天为我奔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我虚弱地笑了,

说只要他没事就好。直到一周后,我才从小芳那里听说,就在我在风雪中奔波的那个晚上,

陈明远和苏雨晴以及几个朋友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暴雪,

讨论着我此刻的狼狈样子。有人还拍下了他们的合影,陈明远和苏雨晴并肩而坐,举杯庆祝。

“我不相信,”我倔强地对小芳说,“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小芳叹了口气,

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李梅给我的,她就在隔壁桌。照片上的时间戳是那天晚上九点十八分。

”我看着照片,陈明远灿烂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一地,

为他找借口:“也许...也许他是病好了才去的咖啡厅...”小芳气得直跺脚:“微雨!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根本就没生病!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不敢相信,

也不愿相信。我把这件事深深埋在心底,从未向陈明远提起。我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继续做他温柔体贴的女朋友。因为我害怕失去他,害怕面对真相。现在,

翻看着日记本上记录的一个个谎言,从最初的小谎,到后来越来越过分的欺骗,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每一次,我都选择了原谅和理解,因为我真的爱他。我以为他也爱我,

至少是有一点在乎我的。但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他和苏雨晴之间的一个赌注,一个玩物。

我合上日记本,擦干眼泪。窗外,夜色已深,校园里的路灯像是星星一般点缀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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