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我不会再爱你

死心吧,我不会再爱你

作者: 多年未梦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多年未梦”的言情小《死心吧,我不会再爱你》作品已完主人公:沈听蓝林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初雪天使吻那年冬天雪下得细碎的冰晶在路灯的光柱里纷像被谁扬了一把碎我把沈听蓝冰凉的指尖攥在手塞进自己羽绒服口袋里暖她鼻尖冻得发却笑得眼弯如月仰头呵出一小团白染得长睫毛上几粒雪花格外晶“陆野陆快看!”她空着的那只手指着街口那盏旧路声音雀我顺着望那一片被昏黄灯光映照的雪不知怎正飞速地、无声地旋转、汇最后凝聚成一个怀抱星尘的小小天使轮廓...

2025-08-22 03:43:09

1 初雪天使吻那年冬天雪下得早,细碎的冰晶在路灯的光柱里纷飞,像被谁扬了一把碎钻。

我把沈听蓝冰凉的指尖攥在手心,塞进自己羽绒服口袋里暖着。她鼻尖冻得发红,

却笑得眼弯如月牙,仰头呵出一小团白汽,染得长睫毛上几粒雪花格外晶莹。“陆野陆野,

快看!”她空着的那只手指着街口那盏旧路灯,声音雀跃。我顺着望去。

那一片被昏黄灯光映照的雪花,不知怎的,正飞速地、无声地旋转、汇集,

最后凝聚成一个怀抱星尘的小小天使轮廓,轮廓在风雪中清晰了那么两秒,又倏然散开,

融进无边的雪幕。“嗯,像天使。”我紧了紧口袋里的手,

那片被她指尖硌到的、藏在兜里的青金石小碎片冰凉一片。

那是下午我偷偷磨一颗昂贵青金石废掉一半才切出的小料,剩下半颗,

被我笨拙又郑重地嵌进了一个白水晶底座上,做成了个简陋却带着星尘光点的天使吊坠。

此刻,它正躺在我另一个口袋深处的小丝绒盒里,温润地贴着腿侧皮肤。“不是像!

”她用力晃晃我的手,糖葫芦的甜香和雪花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扑在我鼻尖,

“就是送我们礼物的天使!初雪天使哦!”她语气笃定,像个得着了秘密的孩子。那一刻,

风雪好像停了,全世界就剩下她眼睛里跳动的光亮和鼻尖一点可爱的红。

胸腔里有什么情绪翻滚膨胀,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猛地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低头,

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啄了一下她冰凉柔软的唇。一个真正的初雪之吻。“初雪礼物。

”我贴着她的唇含糊地说,声音发紧,心擂如鼓。她没有躲,甚至轻轻踮了下脚尖迎上来,

很短暂,却像把整个冬天都点着了。草莓糖的清甜在我们之间晕开。脸颊烧得厉害。

她飞快地把脸埋进我肩窝里,闷闷地笑,肩膀轻颤:“笨蛋陆野……下次……还带你看。

”那声“笨蛋陆野”,含在嘴里像化不开的蜜糖,甜得我骨头缝都发酥。

那天路灯下抱着旋转星尘天使的轮廓刻进了心底,成了后来无数个夜里支撑我的微光。

2 苦涩伏笔那时我们不知道,天使降临的初雪夜,命运早已埋下了苦涩的伏笔。

那点初雪的甜,像舌尖抿着的冰,不知不觉就化尽了。家里的空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粘稠得让人胸闷。几天前,替晚归的沈听蓝挂外套,

手指在她昂贵的羊绒大衣口袋里碰到了什么,硬硬的卡片。抽出来一看,

是市中心那家以私密性闻名的柏悦酒店顶级套房的门卡,日期赫然就是昨晚。

心口像是瞬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紧,闷闷地疼。我捏着那张卡,指尖冰凉,

盯着浴室门缝下透出的暖光和哗哗水声,站了很久,最终只是把它重新压回大衣袋底,

若无其事地把大衣挂好,那点硬物的棱角像一根隐秘的刺,扎在指腹,触感鲜明。

沈听蓝从氤氲的浴室出来,裹着浴袍,带着湿漉漉的香气,是陌生的调子,

一种沉郁的木质调混合着某种冷冽的后调。我的目光不受控地飘向她的梳妆台,

的深蓝色瓶身、银色浮雕瓶盖的男士香水赫然立在显眼处——Tom Ford的烟氲乌木。

那是王亦深惯用的味道。去年他生日,沈听蓝问我要不要合买这个送他当礼物,

我记得很清楚。价格标签还没撕,刺目地粘在瓶底。她没注意到我的视线,或者说,

并不在意,擦着头发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问:“晚饭吃的什么?”喉咙有些发干,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努力平稳:“给你煲了汤,在厨房温着。”目光却忍不住看向那瓶香水。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几近于无的不自然,

旋即又恢复了常态,随意地“哦”了一声,带着点刻意的轻松:“那个啊,

王亦深下午来过一趟,落下的。他这人丢三落四的。”说完,像是急着转移话题,

趿拉着拖鞋走向厨房,“我去看看汤。”王亦深来过?在公司忙得团团转的上班时间?

我看着那瓶带着崭新价格标签的香水,像一个沉默的物证。她拙劣的掩饰像一根针,

更精准地刺穿了某种脆弱的平衡。那句解释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空洞得令人齿冷。工作上,

这种侵蚀更加露骨。我负责的项目临近关键阶段,加班成了常态。那晚赶方案到凌晨三点,

邮箱提示音突兀响起。发件人是王亦深,收件人却包括了沈听蓝、几位股东,还有我。

邮件正文是对我项目方案“方向性重大偏差”的洋洋洒洒的批判,附带一个他自己的版本。

几乎是邮件发送的同一刻,沈听蓝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

透过电流传出的声音带着被强行唤醒的沙哑和被触怒的急促:“陆野,

王亦深的邮件怎么回事?你这做的什么东西?!方向全错!能不能用点心!

”屏幕的光映着我疲惫的双眼,我死死盯着那份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方案。

我的版本经过无数次验证,而王亦深的,华丽空洞,数字漏洞百出。

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头顶。“我的方案没问题,听蓝,事实依据……”“够了!

”她不耐烦地打断,声音里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王亦深的改!他是首席顾问!

比你更清楚行业动向!”背景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像刻意压低,

又带着点慵懒的意味——是王亦深。他就在她身边,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凌晨。

电话挂断的忙音冰冷冗长,像钝刀子割着耳膜。窗外的城市沉在浓黑里,没有一丝光亮。

我僵在电脑前,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原来所谓首席顾问,连时间都可以跨越物理的界限。

信任的天平,早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彻底地倾斜了。怀疑的藤蔓一旦破土,

便疯狂滋长,缠绕得密不透风。沈听蓝眼中我的价值,似乎只剩下为王亦深铺路的垫脚石,

每一次碰撞,都在耗损那颗曾为她滚烫的心。一次核心竞品的市场评估会上,

我代表团队汇报调研数据。精心整理的图表摊开在长桌中央,

结论清晰:激进的价格战会导致整个行业生态崩坏,必须转向差异化创新。话音刚落,

王亦深身体前倾,手肘压在桌面,

手指习惯性地轻轻敲击着那份装帧精美的“行业洞察报告”——他王顾问的个人高见。

他挑眉,唇角带着一贯的、半真半假的忧虑弧度:“小陆啊,你这分析……是不是太保守了?

有点,”他拖长了调子,像是在斟酌最精准的评语,“缺乏大破大立的魄力。”他抬起眼,

目光越过长桌,精准地投向沈听蓝,声音染上某种恰到好处的、洞悉一切的睿智:“听蓝,

以现在的市场流速,我们如果畏手畏脚,恐怕……”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摇了摇头,

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注定的溃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听蓝身上,等待她的决断。

我看见她眉心蹙紧,眼神在我的数据板和王亦深脸上飞速移动几秒。那几秒钟里,

我的报表上密密麻麻的原始数据和行业趋势图标在她眼中掠过,却未能激起任何波澜。最终,

她的视线落在王亦深那份烫金标题的报告上,微微吐出一口气。

“陆野的报告…数据层面还算扎实,”她的声音响起,平静,客观,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但战略眼光确实稍显不足。王顾问的提议更符合我们当前所需的锐气,就按他的来推进。

散会!”“散会”两个字像审判锤落下。团队成员交换着无奈又了然的眼神,纷纷起身。

我坐在原位,笔记本屏幕上那片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在日光灯下显得苍白可笑,

像一场注定无人观赏的自白。锐气?一种无视市场规律、透支品牌未来换取的虚假繁荣?

会议室里残留着王亦深那特调的昂贵香水味,沉郁的乌木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丝丝缕缕,强势地侵入鼻腔,带来一阵冰冷的窒息感。我起身收拾东西,

手指碰到冰凉的会议桌沿,那股凉意瞬间窜进四肢百骸。视线不受控地扫过沈听蓝,

她正微微侧头听着王亦深低语什么,唇角甚至松弛地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灯光投下冰冷的影子,将她和他融成一个模糊的、拒绝我进入的角落。心脏像被冻僵了,

沉甸甸地悬在胸腔深处,每一次搏动都牵起尖锐的麻意。

那个在初雪夜里被我拥吻、眼里盛满了星尘和依赖的沈听蓝,就这样,

被另一个男人含笑的话语和那该死的“行业洞察报告”,轻描淡写地彻底覆盖了。

3 心死如灰原来,不被信任,是比背叛更彻骨的寒冷。那个雨下得又急又密的周三下午,

毫无征兆,一场针对我们核心产品的危机公关风暴骤然席卷网络。

的视频片段、看似权威实为捏造的所谓“检测报告”、水军带节奏的负面评论……铺天盖地,

直指我们公司产品安全漏洞。舆论瞬间沸腾,股价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飞流直下。

恐慌的情绪在公司每一处角落无声蔓延。我第一时间冲进了风暴核心。

舆情监控室的屏幕一片血红警报,键盘声和急促的通话声此起彼伏。

连着熬了几乎四十几个小时,眼睛里爬满血丝,像干涸的河床,喉咙里充斥着铁锈味。

我和团队抽丝剥茧,终于在蛛丝马迹里揪到一个反复跳转的境外IP地址,

和对方用以引流的几个小额资金通道。这时,王亦深旋风般闯进沈听蓝的办公室,

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某家主流财经媒体的速报,

声音因为急迫而拔高,盖过了屋外的风雨声:“听蓝!查清楚了!资金源头找到了!

一个跟我们有竞品关系的离岸公司干的!

他们的代理律师刚露头就被我们抓到了资金往来线索!人现在就能控制!

”沈听蓝紧绷的肩背骤然一松,脸上露出获救般的释然,立刻就要下指令:“好!

立刻……”“等等!”我用尽力气推开厚重的办公室门,

干燥开裂的嘴唇碰触到一丝凉意才惊醒自己喊了出来,声音嘶哑得厉害,

“那个离岸公司是幌子!真正操作做空的是另外一拨人,

资金流从新加坡期货市场转了几道弯!证据链在这里!

”我把一台打开着复杂交易追踪后台页面的笔记本电脑猛地推到沈听蓝巨大的办公桌中央。

屏幕上,用红色箭头清晰标记出的几笔隐秘对冲交易流向,如同毒蛇的信子,

无声指向一个终极目的地——王亦深个人名下的一个离岸账户ID的后四位数字!

空气瞬间凝固。雨点狠狠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碎裂开来,蜿蜒流下,像一道道扭曲的泪痕。

王亦深脸上那运筹帷幄的坚定表情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扭曲。

他眼神阴鸷地扫过屏幕上的数字,又猛地转向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存在,

声音带着被拆穿的惊怒和刻意加重的斥责:“陆野!你胡说什么!这些东西也能信?

哪来的虚假数据?我看你是急糊涂了!栽赃陷害也要分时候!”“栽赃?”我盯着他,

连日透支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平静,近乎死寂,“那麻烦王顾问解释一下,

上个月28号下午三点,从你那个‘壳壳贸易’离岸账户转出的五百万美金,

经过新加坡两个空壳户头的洗白,最终变成对‘海瑞风险对冲基金’的委托做空资金的链路!

我连原始凭证邮件截图都找到了!”沈听蓝的目光在我和王亦深之间剧烈地来回扫视。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先是震惊地看向王亦深,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被亲近者背叛的痛楚,

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然而,她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极其短暂的一瞬,

那里面的惊疑像是灼热的烙铁,烫得我心口猛地一缩,

随即飞快地被另一种更沉重、更熟悉的怀疑覆盖了。那怀疑并非针对王亦深,矛头直指向我。

她的目光像是被屏幕上的红光刺痛,猛地转开,死死盯住我,眼神锐利如刀,

声音因为巨大的冲击和某种根深蒂固的预设认知而剧烈颤抖:“原始凭证截图?哪来的?

陆野!这种非法的入侵手段你怎么弄到的?!你知不知道这不仅是栽赃,这是犯罪!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窗外暴雨如注的哗哗声,

单调而沉重地捶打着耳膜。“我……”干裂的喉咙挤出声音,却发觉连辩解都是徒劳。

我的证据来源,那个被层层转码、最终定位到的匿名数据上传路径终端IP地址,

经过无数层跳板后那串熟悉的IP最后指向——居然是我自己家里的台式电脑!

一个早已关机数日的地方。陷阱!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完美的闭环陷阱!

他们甚至利用了我寻找真相的努力本身,作为刺向我的最后一把刀!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心脏像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停止跳动了一拍,

随即是近乎痉挛的、无声的绞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我的身体晃了一下,

指尖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那点微弱的、自毁式的疼痛来确认自己还没在这个荒谬的骗局里彻底崩溃。

沈听蓝显然也捕捉到了屏幕上那个致命的IP地址。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里,

瞳孔因为巨大的震动而急剧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惊疑像碎裂的冰片,哗啦啦彻底崩塌,

只剩下彻底燃烧的、被愚弄被背叛的盛怒。那愤怒如此汹涌,

以至于她原本清冷美丽的面容都扭曲起来。“陆野——!

”一声短促、尖锐、带着极致痛恨的怒斥撕裂了空气。伴随着声音,她猛地扬起手,

裹挟着全部的怒火和失望,狠狠地向我的脸颊掴来!“啪——!”一声脆响,

在空旷死寂的办公室里炸开,如同惊雷。这声脆响比耳光本身的疼痛更清晰百倍,

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被打碎了,满地狼藉。脸颊先是麻木,随即火辣辣地烧起来。

一股甜腥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视线掠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燃烧着烈焰的双眼,最终定格在王亦深脸上。他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深处那一点志得意满的、冰冷刺骨的笑意。那笑意一闪即逝,

快得像错觉,但足够刺穿所有残余的妄想。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窗外的雨声、呼吸声、心跳声,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唯有那尖锐的耳鸣,

像永无止境的哀鸣,嗡嗡地填满了所有空隙。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穿透了皮肤、血肉、骨骼,

直直插进心脏最深处那个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永久地,

绞断了最后一缕名为“希望”的丝线。疼吗?最初那几秒,其实感觉不到。就像伤口太深,

神经传递的痛感反而跟不上。身体里某种支撑了太久的、早已被敲打得布满裂纹的东西,

在那响亮到撕裂空气的耳光声中,彻底坍塌了。碎得干干净净。我慢慢抬手,

用指腹蹭了一下嘴角。那里渗出的温热液体,在指尖留下一点扎眼的殷红。

沈听蓝的手还僵在半空,微微颤抖。她死死盯着我嘴角那抹红色,

眼神里的怒火像是撞上了冰山,被瞬间冻结凝固,裂开了几道缝隙,

隐约透出难以置信的震动和……一丝细微的慌。王亦深恰到好处地上前一步,

声音沉痛而关切:“听蓝,别气坏了身子。小陆他……”他叹息着摇头,话没说完,

却像把所有的过错都钉实了,“唉,利益面前,人心真是难测啊。”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沉到一个任何声音、任何光线、任何温度都再也无法触及的深渊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死寂的灰烬。我站直身体,没有再看沈听蓝,也没有理会王亦深惺惺作态的叹息。

目光平静地扫过沈听蓝身后那面巨大的玻璃幕墙,雨水冲刷着扭曲的世界倒影,

一片模糊混沌。“沈总,”我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像结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

“事情没查清之前,我停职接受调查。相关材料,我会提交给董事会。”没有解释,

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委屈都找不到。说完,我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脚下的意大利地毯柔软得过分,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的云上,随时会坠落。身后,

安静得可怕。那根无形的鞭子没有抽上来。我知道,我走出了她允许愤怒的世界边界,

真正走进了漠视的领域。关门的声音很轻。隔绝了里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声音。

长长的走廊冰冷空旷,脚步声的回响撞击着墙壁,又被吸走。外面的雨更大了,

泼打在玻璃墙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像是天空在恸哭。我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刺骨的冷水拍在脸上,冲淡了嘴角那点血迹。镜子里映着一张脸,苍白得毫无生气,

嘴角有伤,眼神却空洞得像被掏掉了灵魂。洗掉手上那一点血迹。

那点象征着她最后愤怒的印记。心口那片地方,空空荡荡。比挨了一刀还要空。原来,心死,

就是这种感觉。一片彻底的、永恒的寂静。回到家里,仿佛进入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争吵,

没有哭喊,只有令人窒息的安静。桌上放着我几天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打印纸冰凉光滑,

带着油墨味。我坐下,取出笔。笔尖悬在“男方签字”那栏上方,停顿了很久很久。

过去的画面纷乱地撞进脑海,最后定格在初雪夜里她鼻尖冻红的笑容,

和那双映着星尘旋转的眼睛。她叫我“笨蛋陆野”时的尾音。笔尖终于落下。

我的名字签得很慢,很用力,最后一笔划破了薄薄的纸页。签好了。

那份单方面签过字的协议被装进一个普通的A4文件袋。第二天一早,快递员按门铃时,

我还穿着昨天没换的衬衫。沈听蓝签收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愤怒?解脱?还是,

终于想起看一眼那个曾被她在雪夜里温柔叫着的“笨蛋”如今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

也没力气去想了。签收短信准时发到了我手机上。很简短:已签收。没有询问,

没有电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符号都没有。她的效率,在斩断联系上,总是那么高。

像一阵风,吹灭了最后一点微弱的烛火,只留下冰冷的黑暗和无尽的烟尘。窗外,

暮色开始四合。属于我的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离开前最后一次回到那套房子。空荡,

冰冷,像个巨大的、豪华的遗骸。她的东西大部分还在,只是多了几件男式的东西,

那瓶烟氲乌木香水依旧立在显眼处。我没什么要带走的,

只去储藏室找出那个蒙尘的小工具箱。那盏笨拙的白水晶和青金石天使吊坠还在,

里面嵌入的小芯片却在我上次维修时意外被我敲碎了玻璃外壳。碎裂的那一刻,

露出了一粒纽扣大小的黑色物件——微型窃听器。指尖冰冷刺骨。原来,连最后的念想,

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布置好的鱼饵。

我面无表情地把那精致的天使灯和碎玻璃一起扔进垃圾桶。视线扫过床头柜,

抽屉里那份被我揉皱又摊平过无数次的婚前财产协议复印件,安静地躺在角落。

那上面的条款冰冷无比,分割着她牢牢守护的身家与我孑然一身的存在。最后,

拉开书房里那个属于我的、几乎没装什么文件的矮柜抽屉。

指尖摸到一个熟悉形状的丝绒小盒,冰凉。打开,里面嵌着两枚样式简洁的铂金婚戒。

内侧刻着极细微的一串编码——JW-012。

那是木星Jupiter的英文缩写和她生日的组合,是我当年设计这款婚戒时,

以初雪夜那个怀抱星尘的天使为灵感,留下的专属印记。我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枚,

轻轻握在手心,金属的冰凉瞬间沁入皮肤。而刻着相同编码、属于她的那一枚,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沉默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医生宋如烟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永恒岛宠物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