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悸 清风拂山岗吖 2025-07-24 04: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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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悸剑出鞘,映得女子眼神冷冽。刀光剑影,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冥冥跃动。她一身伤痕,

浴血而来,宛若地狱索命的修罗。没有人不敬佩她。没有人不畏惧她。

她是最好的杀手————碧血。一我叫魂悸。其实我本来不叫这个名字,

只是江湖上有一个情报组织对我这么命名。后来就传开了,我就成了魂悸。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当我被拔出剑鞘时,会让敌人的灵魂都为之悸颤。不错,

我是一柄剑。还是一柄杀人如麻的宝剑。我曾有九任主人,然说起最够资格拥有我的,

我却认为,是如今身边的这位第十任。我的主人,是一个代号碧血的杀手。

碧血刚开始突然出现在江湖时,就引起了一阵轩然***。因为,碧血第一个杀的人,

是当今皇上的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安侯。这件事不仅在江湖像风一般掀起巨浪,

并且震惊朝野上下。皇上震怒,下旨彻查此事,碧血的首级被悬赏万金的告示,

就贴在了城楼上。如果杀了那个人,不仅黄金万两此生不尽,并且还能扬名立万,

甚至还能借机掺和到宫廷里去。不管是求财求名还是别有用心,只要杀了碧血就可以了!

江湖中人红了眼,大半跃跃欲试,扬言要揪出主人,亲手取走他的命。按道理来讲,

这个时候主人应该到处躲藏苟且偷生,小心翼翼掩饰身份再不出手才对。但是主人没有。

在剑身饮了靖安侯血的那一夜,主人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我明白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再后来,一个又一个了不得的人死去了。城墙上的告示悬赏金额不断攀升到天价,

却没有一个人能把它揭走。人们从一开始的疯狂,逐渐转变为沉默。他们在害怕。

他们在敬佩。他们在恐惧。世间没有一个杀手,比碧血还要可怕。人们在恐慌之余,

也对主人感到好奇。其中有些对主人很感兴趣的人,就去了灼华阁。“天下情报,

洞悉灼华”,世间最神秘势力最大的情报机关灼华阁,一直屹立在江湖的鼎盛地位,

他们的情报网纵横交错遍布天下,几乎买断了江湖中所有的消息。最灵敏的剑客,

最美丽的歌姬,最聪慧的智者,最贪婪的领袖......这些人的详细资料,

以及无数的情报机密,都被灼华阁记录在册。唯独,没有我的主人。碧血只行走于暗夜,

而他每一次动身,都会有一个了不得的人死去,却无一人能察觉。很神秘也很可怕。

看似毫无规律的行踪,让人无从调查也无从防范。因此,

灼华阁暂时没有关于这个杀手的记载。虽然最后是由阁主亲笔提记,甚至有泪水打湿了纸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在我看来,主人最厉害的地方不是那飘忽虚幻的身形,

不是那诡异莫测的招数,也不是那狠辣凌厉的剑法。主人的厉害之处,在于————她,

是一个女子。闻名江湖,令那些武功绝顶的人谈之色变,令那些富贵滔天的人闻风丧胆,

这样一个杀手。竟然是个女人。这样的消息,定会震惊整个江湖吧。此时的主人,

正用一块绢布很认真地擦拭着我的身体,我身上雪色的剑光更盛了。然后她的手指轻轻敲击,

我就以清脆的剑鸣声应和。主人白皙的指间,依稀带着浓郁的酒香。碧血只是一个代号,

主人真正的身份,是一名沽酒女。寡言少语的沽酒女——宫碧。

主人是十岁那年被她的养父带回酒庐的,年仅十岁的一个孩子,

就已经经历了血肉横飞支离破碎的场面。那个时候我倒在血泊里,

我曾夺走了太多太多人的生命,本以为会就此掩埋于地底,却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

令我诧异的是,那是一只稚嫩的孩子的手。因为一只手拿不动,

她很快用两只手牢牢抱住了我,她清脆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爹爹!娘亲!

你们都不要阿碧了对不对......”她惊恐地望着那些向她伸来的手,

声嘶力竭道:“不要——”这时,似乎有湿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身上。是血吗?

很快我就知道,那不是血,而是人类能给予我的另一种液体。是泪。从那一刻起,

我就喜欢上了这个主人,并且决定要追随她。不仅因为她的目光澄澈,

没有贪婪没有卑鄙的私欲;不仅因为她的身世凄惨惹人怜悯,

小小年纪就经历了最惨无人道的屠戮;最最重要的,是她眼泪的温度,比鲜血更烫。

二主人其实不喜欢杀人。每一次杀人,她都会有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但是那些深深埋在心底的刻骨恨意,像主人酿的酒一样,随着时间越发浓烈。所以,

她选择了成为一名杀手。她常常会轻抚着我,自言自语道:“我绝对绝对不会向他们妥协的,

我绝不会输!”主人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四岁。她第一次用“碧血”的身份在暗夜里穿行,

那一天,恰好是她的生辰。她要用这样惨烈的方式,纪念她的十四岁。她的第一个目标,

是那个当今尊贵又恣意的侯爷,靖安侯。靖安侯拥有只会臣服于皇上的巨大权势,

他相貌英俊、风流无双,平素爱独自一个人去有明月清风或者有美人相伴的地方饮酒。

既然身处那么危险的位置,还常常独自一人,只能说明不论他的武功还是警觉性,

都是顶尖的。甚至,可能还有无数的暗卫保护着他。一个杀手要单独刺杀这样一个人,

本来成功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还要做到不暴露身份悄无声息,更是难比登天。

这样无异于***的行为,主人却带着我,极其冷静地做了。

她之前在风月买笑的场合里筹备埋伏了整整七天,然后蜷身等待了三日三夜,

一直等到靖安侯出现。主人咬牙忍耐,她的汗水不断流下来砸在我的身上,但她的目光,

却依旧冷静专注。等到靖安侯出现的一刹那,她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那么点遮掩不住的恨意,

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主人一直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到那些暗卫的极限,然后,只是一瞬间,

靖安侯就死于一剑封喉。我从未遇见过比主人的剑还要快的人。鲜血喷薄而出的那一刻,

主人的眼中才带着些报复的***。她冷冷地笑了。像一朵染了血犹自摇曳的曼陀罗花。从此,

碧血这个名字,才越发响亮,动荡了整个江湖,成为了主人传奇一生的开始。

“碧血”这个名字,陪伴了主人五年的黑夜。每一年,她都会精心策划,

然后每一年她的生辰那天夜里,都会有一个足以影响江湖或是朝廷的大人物死去。

因为心底背负着仇恨,所以主人变得不爱笑也不说话。我觉得主人那么小的年龄遭遇灭族,

之所以没有疯没有崩溃,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这份恨意,还有一部分,就要归功于这间酒庐。

她的养父是这间酒庐的老板,那人比较木讷,但总会在主人感觉到疲累的时候出现,

默默地陪着她。那些有关主人过去的刺杀,她的养父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

他应该知道主人经历了什么,所以从不提那些事。主人话不多,

但在白天她是“宫碧”的时候,就会帮助她的养父干一些酒庐里的事情。比如,

在他生意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搭把手,在他挥汗如雨时递一碗水,

在他旧疾发作时为他煎药......他们就这样相处了九年。我的主人,

也酿得了一手好酒。平淡似水的生活,时间一久了,也成了点点滴滴的温暖,

成为了支撑主人生存下去的动力。世事从来难如意。在主人还没来得及报答她的养父时,

这一切,就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三春去秋来,寒暑易节。时间似乎很快,一闪而过,

又仿佛慢的像一朵曼陀罗花缓缓绽放。从十四岁主人第一次拿起剑开始,已经过了整整五年。

杀手的世界没什么温情,有的只是幢幢刀影,斑斑血痕,和生死一瞬间的命搏。

在刀光剑影之间,主人的眉眼越发冷冽艳丽起来,就宛如盛开的曼陀罗花,

像是一点一点鲜明,又像是一点一点沉寂。她十九岁这年生辰,依旧带着我,

踏上暗夜里的征程。这一次,她要手刃的,是鬼楼的楼主阡眠。鬼楼,

是专门培养死士的地方,那里能活下来的,只有不会思考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主人要只身潜入那里,并杀死诡异莫测的楼主。我有不好的预感,剑身颤动警示着主人。

最后,我隐隐的预感应验了。主人失手了。她刺伤了阡眠,自己却也受了重伤,

狼狈地逃出了鬼楼。我们的身后有很多像主人一样的杀手亦或者是死士在追赶,

主人虽然厉害,但是当一个杀手暴露的时候,她就会离死亡不远。她流了很多血,

沿着她白皙的手指滴到了我的身上。这是第一次,我的身上沾了主人的血。

主人催动着内力用轻功奔逃着,她知道自己逃不远,就找寻躲避的地方。前面有几家客栈,

她不忘记仔细看了看那些仍未歇息的房间,我知道,

她怕自己乍一跳进房间会惊醒他人暴露自己。我的主人,在这个时候依旧那么冷静。

其中有一个房间,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正背对窗户坐在桌前喝酒,主人翻身一跃,

跳进窗户后,抬手就把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她的声音冷冷:“别动,别声张,

否则就杀了你!”我本来以为那个贵公子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动不敢动,没想到,

他执起酒杯的手只是顿了顿,然后又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个举动分明就昭示着,

他不是寻常人!主人的警觉之心似乎瞬间又提升了好几层。那个人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姑娘远道而来,又有伤在身,不如还是先坐下吧。”主人看了那人的背影好一会儿,

慢慢撤下了我。主人还未来得及走到他身前,就听到了兵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是循着血迹找来的鬼楼死士。主人为了不让打斗波及到无辜之人,就本能地推了他一把,

然后一个回身迎击上了他们的刀剑。人数增多,主人有伤在身,渐渐不敌。

在她再也避不掉迎面而来的一刀时,一柄骨扇轻轻挑落了力有千钧的大刀。白衣如霜,

不染纤尘,一双如墨玉的细长眼眸含着三分情意,唇角也带着七分笑意。不论面对什么情况,

都能泰然自若、云淡风轻。这就是轻云。那一眼的风华与气度,震慑住了我。

他的扇子玩得极好,我不知道他和主人谁更强一些,他和主人一辈子里只较量过一次。

那一次他输了。漫不经心地笑着说:“阿碧真是厉害,在下甘拜下风。”他没有认真。也许,

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事上认真吧。世事也真是神奇,有些人注定在第一眼相见时,

就注定了因果。那一次,他救了主人,所以后来,主人把命抵给了他。

我不想提起后面的事情,那一天夜里主人赶回酒庐所看到的那一幕,差点又毁了她一次。

因为她看到了,漫天的火光。烈烈燃烧的酒庐,我想,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主人脸上的表情。她的养父死了。她的手在颤抖,

连带着她手中的我也一起在颤抖。她慢慢跪倒在地上,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她跪了一夜。凌晨时分,周围有了远远观望的人们,

议论声很小又纷乱:“那个丫头也怪可怜的,和老板一起生活好多年了,

却遭遇了这样的事......”“酒庐的火势太大了,看看,

雨都浇不熄呢......”“那女孩子也挺不吉利,之前不就是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现在荆老板也......”那些鄙夷的同情的怜悯的目光,那些指指点点嘈杂不堪的声音,

主人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她只是一直跪在地上,直到雨越来越大。

酒庐已经被烧得残破不堪,只剩下残骸,主人的黑衣上全是血迹,又被雨水冲掉,

身边地上的雨水都染成了淡红色。她一直低着头,神情阴郁。直到有一把伞遮在了她的头上。

那是一把青色的伞。主人抬起头看了那个执伞的人,是轻云。此刻他敛了笑意,散了轻佻,

眼神里只剩下了一片冷静。雨水顺着主人苍白的脸颊滴落,但我知道,她没有哭。

有的时候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她看到了轻云如墨眼瞳里狼狈的自己,无声勾了勾唇。

然后,她松开了紧紧握住我的手。重重倒下。四主人被救了,身上都上好了药。

还是轻云。真是像命里的劫数,两人就这样纠缠错过了一生。

主人受伤后醒来见到他的第一个举动,不是道谢。而是第二次把我放在他的颈项上,

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轻云没有惊慌,只是似笑非笑地迎上主人的目光:“姑娘就是,

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主人一字一字缓慢道:“你是谁?”我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主人把自己的心,藏得实在是太深、太深了。深到有时连跟在主人身边九年的我,也看不到。

我还记得轻云当时的回答,他眉眼含情,淡淡一笑:“我叫轻云。轻描淡写的轻,

云过无痕的云。”主人眼中的戒备之色依旧,但她还是把我放回剑鞘,垂下眼眸道:“宫碧。

”“宫碧?这样明丽的名字啊,不太适合你。”他淡笑着,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你说呢,

阿碧?”主人的手指微微颤抖。因为从十岁那年起,就再没有人叫过她“阿碧”这两个字。

那场大火,成了主人的又一场梦魇。她要查明真相。

就像她手刃那些使她们家上下一百六十六人全部丧命的仇人一样。主人开始查,

她原来也不是没想过查明养父的身份,因为她的养父,武功真的很好。

好到了远远不是一个酒庐老板该有的武功。能把主人从那样的修罗场里带出来,

一定不是普通人。只是,那九年的生活,让主人不敢查了。主人看起来很强悍很可怕,

但其实她也终究是个女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总会有一丝柔软的地方。

她害怕会发现一些自己接受不了的真相。但是现在,她再无牵挂再无顾忌。也再,

没有了归宿。五主人跟着那些仅有的线索一点点查下去。她奔波于江湖之间,

直到发现自己被灭族、养父被杀害、酒庐被烧毁的真相。还要时刻提防鬼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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