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她的手指抚过钢琴上那本《星星的孩子》的乐谱,封面上还沾着我的指纹。

“清歌最讨厌缺课了...”

我飘在空中,心里一阵苦涩。

奇怪,明明我都是死人一个了,为什么看到这一幕,还是会眼眶湿润?

雨突然下了起来,水珠顺着玻璃窗滑落。

像极了那天晚上,我蜷缩在血泊里,听着电话那头裴子墨不耐烦的“知夏在领奖,别闹了”时,流尽的最后一滴泪。

3

哥哥以前不这样的。

记得十岁那年冬天,我发高烧到40度,是裴子墨背着我跑了三条街去医院。

他把我裹在他的羽绒服里,自己的毛衣都被雪浸透了。

护士扎针时我哭闹不止,他就一直让我咬着他的手臂,直到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清歌别怕,哥哥在呢。”

那时候他的声音多温柔啊。

直到那个雨天,父亲带着苏知夏回家。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

可当她接过我递去的玩具熊时,我分明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子墨哥哥,”她第一句话就带着哭腔,“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十五岁那年,我写的《初雪》获得青少年作曲大赛金奖。

领奖台上,苏知夏突然晕倒。

救护车里,我听见她虚弱地对裴子墨说:

“姐姐说...如果我不假装生病把奖让给她...就告诉爸爸是我打碎了古董花瓶...”

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在琴房撞见苏知夏正用刀划我的获奖证书。

她看见我,突然把刀尖转向自己:

“姐姐别生气!我这就把它修好...”

鲜血染红她雪白的裙摆时,裴子墨正好推门而入。

“裴清歌!”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我,“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张了张嘴,却看见苏知夏靠在他怀里,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三年前那个雨夜,当裴子墨把我的《萤火》曲谱扔给苏知夏时。

他的眼神和当年救护车里一模一样:

“这是你欠知夏的。如果不是你霸凌了她这么多年,她早该有这样的成就了。”

我最开始还会拼了命地解释。

可到后面,我已经不哭不闹了。

因为我知道不管说什么,哥哥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从记忆里回过神,我跟着裴子墨回到了我们曾经共同的家中。

家还是那个家,可却早已没有我的痕迹。

苏知夏赤着脚从旋转楼梯上跑下来,白色真丝睡裙在身后飘荡,像极了她初来裴家那天的模样。

“哥哥!”她扑进裴子墨怀里,手指不安地揪着他的领带,“找到姐姐了吗?”

4

裴子墨神色恍惚地摇了摇头:“他们说...清歌已经死了。”

“死了?!”苏知夏猛地后退一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可能!她一定是故意躲着我们!”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不会跟我们闹这么久的脾气。”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