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怨念污染值飙升
系统面板卡在“红衣学姐怨念分析中”的界面，像死机的电脑般闪烁着乱码。
“欢迎光临——”收银员的招呼声突然劈成两半，泽谦转头的瞬间，看见对方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青黑色的牙齿。
“幻觉。”
他攥紧口袋里的缚灵锁，金属链扣硌着掌心的痛感让幻象褪去。
真正的收银员正低头扫着薯片，货架上的日光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与系统紊乱的杂音重叠在一起。
“警告：怨念污染值78%，超出安全阈值。”
机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被砂纸磨过，“检测到……残留意识……”泽谦的目光落在冷藏柜最底层的牛奶盒上。
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正在融化，油墨顺着盒面流成暗红色的河，里面浮着半张女人的脸——正是巷口那个穿红裙的学姐。
他后退时撞到了货架，泡面罐哗啦啦砸下来的瞬间，系统面板突然清晰：灵体名称：红衣学姐（变异中）等级：B+（怨念值持续上涨）死因：坠楼（疑似被推搡）执念物：？？？
“执念物……”泽谦抓起货架上的美工刀，划破掌心的瞬间，鲜血滴在缚灵锁上，金属链突然发烫。
上周系统刚解锁的“血祭”功能，能暂时强制显形执念物。
便利店的灯光骤然熄灭，只有冷藏柜还亮着幽蓝的光。
红裙的一角从货架后飘出来，伴随着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
泽谦屏息凝神，灵视状态下，他看见无数根黑色的发丝正从冷藏柜里涌出来，缠绕着那些牛奶盒。
“是牛奶……”他突然想起学校论坛的旧帖——三年前有个学姐总在便利店买这个牌子的牛奶，出事那天监控拍到她抱着牛奶盒进了教学楼天台。
缚灵锁突然自动飞起，链环精准地套住冷藏柜的门把手。
红光爆闪的瞬间，泽谦看见一个透明的身影在柜里蜷缩着，怀里紧紧抱着的牛奶盒上，印着模糊的男生照片。
“她在保护这个……”念头刚起，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第二灵体波动，等级：A-”天台的风不知何时灌进了便利店，红裙学姐的身影在风中扭曲，原本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鲜血。
她指向冷藏柜的手指突然断裂，掉在地上化作一滩墨汁，顺着地板裂缝钻进地下。
泽谦的后颈再次发凉，这次却不是因为灵体——他听见头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正一步步踩在便利店的天花板上。
“执念物确认：印着照片的牛奶盒。”
系统恢复了正常语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警告：真正的危险在上方。”
天花板的水渍越来越大，逐渐汇成一个男生的轮廓。
泽谦握紧美工刀，看着缚灵锁上的红光越来越亮，突然明白——红衣学姐不是在攻击他，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