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猝死后,我穿成小说里反派德妃刚出生的女儿。>原著中她***,
三岁小公主被淹死后塞进她怀里。>娘亲啊,渣爹封后诏书上写的可是贤妃!
>德妃突然把匕首***皇帝心脏。>亲娘舅!太监快把毒药按你胃里了!
>舅舅摔碎毒酒,当夜整顿兵马包围皇宫。>外公别愚忠!狗皇帝把十三城送给匈奴了!
>老将军虎目含泪,翌日早朝亲手将新帝扶上龙椅。>后来我发现,
皇帝也能听见我的心声。>他抱着我温柔低语:“告诉父皇,谁想害朕?”>我咧嘴一笑,
尿湿了他的龙袍。---贤妃还没走进殿门,那副楚楚可怜的声调就先飘了进来。
“姐姐……”我正被我娘,德妃齐泽柔,小心地抱在怀里。刚吃饱了奶,眼皮沉甸甸的,
暖烘烘的襁褓熏得我昏昏欲睡。可一听这声音,我一个激灵,
残留的那点前世社畜加班猝死的怨气混合着对这女人的生理性厌恶,瞬间冲散了睡意。
我费力地扭着还没什么力气的脖子,朝门口看去。
一个穿着素雅宫装、被两个宫女小心翼翼搀扶着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真真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典范。这就是本书的女主,贤妃苏晚晚,刚生完孩子,
比我这个小倒霉蛋晚几个时辰生下的女儿。“你还未出月子,怎么就过来了?
”我娘的声音透着点惊讶,还有掩不住的疲惫。她生我时差点去了鬼门关,
是我那位在宫外当首辅的舅舅齐珩,拼着僭越的风险硬闯宫门送进来一位江湖神医,
才把我们娘俩从阎王手里抢回来。贤妃没接话,刚在我娘床榻边的绣墩上坐下,
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她素色的裙裾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姐姐……”她哽咽着,声音破碎,“我身份卑贱,不似姐姐是高门贵女,
我生下的这个女儿,怕是要跟着我受尽苦楚了……日后,怕是连个好婆家都难寻,
只能随便应付了事……”来了来了!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
我内心的小人疯狂翻白眼。原著里,
狗皇帝周承业命内务府打造了一副极尽奢华的“万福金项圈”,只此一件。
两位公主前后脚降生,谁能得到这金项圈,几乎就昭示了皇帝心中谁的分量更重。
贤妃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原文里,我娘顾念着所谓的“姐妹情谊”,心疼她“处境艰难”,
傻乎乎地把项圈让了出去。结果满月宴上,贤妃的女儿戴着那明晃晃的金项圈,出尽了风头,
而我这个正牌德妃所出的公主,则彻底成了陪衬。啧啧啧,演!接着演!
我在心里疯狂吐槽,眼泪呢?半滴都没有!干打雷不下雨,搁这儿糊弄鬼呢?
正抱着我的我娘,身体猛地一僵,抱着我的手臂都收紧了些。她惊疑不定地左右看了看,
眼神里全是“谁在说话?”的茫然。娘啊,我的亲娘!她哪是来哭诉命苦的?
她就是冲着你手里那个金项圈来的!有本事她直接去求皇帝啊?
干嘛非要月子里巴巴跑你眼前来演这一出?
不就是想在狗皇帝面前维持她那人淡如菊、与世无争的白莲花人设吗?既要里子又要面子,
当表子还想立牌坊,看把你能的!我娘抱着我的姿势彻底僵住了,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先是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一个刚出生几天、只会吃睡拉的小肉团子,
然后又猛地转向还在那“嘤嘤嘤”的贤妃。那目光锐利得像刀子,
仔细地、一寸寸地刮过贤妃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果然,光听见抽噎声,
那脸上除了刻意做出的哀愁,半点湿痕都没有!贤妃被我娘这突如其来的审视看得有点发毛,
哭声都卡顿了一下,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生怕我娘反悔似的,
赶紧把话头钉死:“谢谢姐姐体恤!姐姐的大恩,妹妹没齿难忘!”她微微前倾,
语气充满了“真诚”,“妹妹这就去请陛下,求他日后……定要多多照拂姐姐母女!”照拂?
我差点笑出声。原著里她得了金项圈,转头就在狗皇帝耳边吹风,
说什么德妃恃宠生娇、连公主的体面都不顾云云,成功让皇帝对我娘更加疏远猜忌。
我娘齐泽柔是什么人?齐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京城第一贵女,骨子里的骄傲是刻进血脉里的。
之前是被所谓的爱情和“姐妹情”蒙蔽了双眼,
如今被我那番毫不留情的“心声”直接撕开了贤妃虚伪的面皮,
那股属于将门虎女的锐气和决断瞬间就回来了。
她脸上那点因为生产带来的虚弱和柔顺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带着冷意的了然。她甚至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笑容却毫无暖意。
“妹妹说得对,”我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贤妃的抽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金项圈,事关公主的尊荣体面,自然该由陛下来定夺。本宫稍后便亲自去请陛下示下,
看看这‘万福金项圈’,究竟该赐给哪位公主才最是妥当。”贤妃脸上的悲切瞬间凝固了,
像是被冻住的面具,裂开一丝难以置信的缝隙。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的德妃姐姐,这次竟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球踢给了皇帝!
亲自去请皇帝示下?那她苏晚晚私下跑来德妃宫里“诉苦”、暗示德妃让出项圈的小动作,
岂不是要直接暴露在皇帝面前?她苦心经营的“不争不抢”人设还要不要了?
我看着贤妃那张瞬间精彩纷呈的脸,心里乐开了花。干得漂亮,娘亲!初战告捷!
这智商上线得相当及时嘛!---贤妃几乎是灰溜溜地告退了。殿内只剩下我和我娘,
还有她最信任的贴身大宫女如烟。如烟是我舅舅齐珩亲自挑选送进宫的,据说功夫极好。
我娘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如烟在侧。她抱着我,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抚过我细软的胎发,
眼神放空,像是在消化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读心”经历。娘亲啊,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在心里叹气,真正的豺狼,是那个抱着你喊‘柔儿’,
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你和齐家连根拔起的狗皇帝周承业啊!念头刚落,
殿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皇上驾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立刻精神了,
努力睁大我那还没怎么聚焦的眼睛,看向门口。周承业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走了进来。
他生得确实不错,剑眉星目,身姿挺拔,
尤其此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疲惫与关切的温柔笑容,
难怪能把我娘骗得团团转那么多年。“柔儿,朕一下朝就赶来看你和朝华了。
”他声音低沉悦耳,几步走到床榻边,目光先落在我娘脸上,满是“深情”,
然后才转向襁褓中的我。“哎哟,朕的朝华,”他伸出手,作势要抱我,
“真是一天比一天可爱了,让父皇抱抱。”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我递了过去。
周承业的手指碰到我襁褓的瞬间,一股寒意莫名地从我小小的脊梁骨窜上来。
我清楚地捕捉到他低头看我时,那双含笑的眼眸深处,
飞快掠过一丝冰冷刺骨的厌弃和……杀意?虽然那情绪快得像错觉,
瞬间就被他更浓的笑意覆盖,但我确信自己看到了。可爱?哼!我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把我扔进冷宫池塘里活活淹死的时候,拎着我泡胀的小尸体塞进我娘怀里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可爱?!周承业,你身上又添一条人命债了知道吗?老娘前世猝死,
就是被你气的!怒火中烧,我咧开没牙的嘴,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灿烂笑容。
“哟!这么小的娃儿就会笑了?”周承业似乎被我“天真无邪”的笑容取悦了,
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真是朕的……”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那张英俊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温柔和煦,骤然变得铁青一片!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