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翻案
这丫头刚救了永琏，不提金银爵位，反倒翻出十年前的旧案，还自曝身世——浙江巡抚方之航……那案子他有印象，当年定的是“文字狱”，卷宗里确有个叫方式舟的守备递了关键“证据”。
富察皇后握着小燕子的手紧了紧，眼底泛起柔光。
这孩子眉眼清亮，说起父母时声音发颤，却硬是没掉泪，倒让她想起早夭的长女。
她看向乾隆，轻声道：“万岁爷，这孩子……身世可怜，又救了永琏，若她说的是实情……皇后的意思，朕明白。”
乾隆打断她，语气沉了沉，“方之航的案子，朕会让人重查。
但你说你是他的女儿……可有凭证？”
小燕子立刻从包袱里掏出块磨得光滑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方”字：“这是爹给我的，说我名字里带个‘慈’字，让我以后心善待人。
还有老道长，他认识我爹娘，当年是他偷偷把我送到白云观的！”
系统在她脑海里哼了声：“算你机灵，没忘了留凭证。”
乾隆接过玉佩看了看，又让人去传白云观的老道长问话。
偏过头时，见小燕子正眼巴巴望着他和皇后，那眼神里的渴望，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兽。
富察皇后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永琏刚脱险，这孩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若真是忠良之后……不如……”乾隆心里自有盘算。
方之航若真是被诬陷，***能显他明君气度；认下这个女儿，既全了皇后的慈心，又能把这“小神医”留在身边，一举多得。
他放下玉佩，看着小燕子，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你想认朕和皇后做爹娘？”
小燕子愣了愣，没想到他说得这么首接，脸腾地红了，低下头抠着衣角：“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可我爹娘没了，我想有个家……起来吧。”
乾隆伸手把她拉起来，“朕准了。
不过在案子查清前，你先以‘义女’的身份住在长春宫，跟着皇后学学规矩。
等查清了，朕再给你正经的名分。”
富察皇后立刻笑了，拉着小燕子的手往内屋走：“快，让娘看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这些年定是受了苦。
回头娘让人给你做新衣裳，宫里的点心比白云观的野山楂糕好吃多了……”小燕子被她拉着，鼻尖忽然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这次的泪是热的，砸在手背上，烫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回头看了眼乾隆，见他正望着自己，眼神里虽有威严，却没了初见时的疏离。
系统的声音带着点难得的温度：“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稳住脚跟，等方之航的案子***，你的身份就比夏紫薇正多了。”
小燕子抹掉眼泪，用力点头。
长春宫的熏香清雅，皇后的手温暖，她知道，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家，一个能让她挺首腰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的家。
而那个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的夏紫薇，这辈子，怕是再没机会跟她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