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顾言喻的别墅大厅,膝盖下面是碎成八瓣的骨瓷,锋利的裂口像白牙,一下一下咬进肉里。
一盏水晶灯从顶上照下来,把我的影子钉在地板上,像一只折翼的风筝。
顾言喻倚在旋转楼梯的第二级,袖口挽到臂,腕表是百达翡丽的***,表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沐珊,你爸欠我顾家的两千万,利息滚到三千万,你准备怎么还?”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在问晚餐吃什么。
我抬头,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答得机械:“我拿命还。”
“你的命不值钱。”
他轻笑,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我要你用一辈子记得后悔的滋味。”
下一秒,他松脚,碎瓷片重新扎进膝盖,我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跪,就是故事的开头。
01疼痛像电流,劈开时间。
三年前,我爸是江城小有名气的建筑商,顾家是他的最大甲方。
一场突如其来的坍塌事故,让顾氏损失两千万,我爸成了替罪羊。
法院判他挪用公款,他当晚从十八楼跳下,留下我和我妈,还有几千万的负债。
我妈心脏病发,ICU一天八千,我拿不出钱。
顾言喻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身黑风衣,像死神也像个救世主。
“沐小姐,你父亲的债,我来收。”
我以为他要钱,结果他要人。
我签了第一份“协议”,用我自己的血、肉、骨髓,分期偿还。
那天起,我有了新名字:顾言喻的“移动血包”。
他失眠,我抽血;他应酬,我顶酒;他心情不好,我挨耳光。
只因为我之前被绑匪跟他的白月光一起被绑架,他的白月光流凝死在了那场绑架中,而我活了下来。
他恨我和我的父亲,为什么不帮他把她的白月光一起赎回来。
最疼的那次,他把我扔进零下5度的泳池,说想看看“冰玫瑰”开花的模样。
我抱着自己发抖,他在池边鼓掌:“颜色对了,再冷一点就更像了。”
回忆到此,被现实一声冷笑打断。
三天后,顾言喻说给我过生日。
游艇停在公海,甲板铺满玫瑰,香槟塔三层高,灯火像碎星。
我穿一条白裙,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投降的白旗。
宾客们举着杯子,祝我生日快乐,也祝顾少“玩得尽兴”。
顾言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