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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梓默,重生了,回到了高考录取那天。前世,我700分上清华,省吃俭用四年,

却毕业即失业,无奈送外卖,贫病交加死在出租屋。这一世,

看着班主任老杨狂喜地宣布“我被清华录取”时,我笑了。清华?不去了。这张录取通知书,

是我撬动命运的第一块金砖。我要用它去——复读提款!01“700分!李梓默!

700分上清华啊!”班主任老杨那张平时铁黑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厚厚的眼镜片后面,

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迸射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他那只沾着粉笔灰、骨节粗大的手,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拍得我单薄的身体微微晃荡。

“清华!考上清华了!默啊,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冒青烟了!”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在堆满试卷、狭窄拥挤的年级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大声。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也围了过来,脸上绽开的笑容真挚而热切,

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与欣慰。“了不得!李梓默,给咱们学校长脸了!”“我就说嘛,

这孩子有股子钻劲!”“苦日子到头咯!考上清华,前途无量啊!”那些声音嗡嗡地响,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理所当然的欣慰。他们似乎已经替我规划好了一切:清华的光环,

名校的金字招牌,一份体面高薪的工作,从此鲤鱼跃龙门,

彻底告别我与生俱来的贫穷与挣扎。在他们眼中,我这块“好材料”终于被成功打磨出来,

即将被送上那条通往“人上人”的康庄大道。我脸上也挂着笑,却并不自然,

肌肉也有些僵硬。我不住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嗯”声,

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和拍打。阳光透过蒙尘的旧窗玻璃斜射进来,

落在老杨那张因兴奋而容光焕发的脸上,也落在我洗得发白、领口微微磨破的廉价T恤上。

700分!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在我脑海里烙下深深的印记。就是它,

前世将我引向那条看似光明、实则布满荆棘的死路。前世拿到这个分数时,

我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被这巨大的狂喜冲昏了头脑?

以为清华的金字招牌就是鲤鱼跃龙门、实现阶层跨越的通行证。

家境贫寒的我听从了所有人的“好言相劝”,为了那点可怜的助学金和减免,

选了个所谓的“稳妥”专业。四年清华,我活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穿着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啃着最便宜的馒头咸菜,埋头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试图用知识填满那深入骨髓的贫穷带来的自卑和恐慌。我以为熬过这四年,就能迎来光明。

结果呢?毕业即失业。行业萎缩,名校光环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我挤在人才市场黑压压的人头里,递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最后只能骑上那辆破旧的电瓶车,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穿梭,像只蝼蚁般送外卖。那场车祸来得毫无征兆……刺耳的刹车声,

剧烈的撞击,身体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

然后是漫长的、黑暗的、充满消毒水味和锥心疼痛的日子。医药费掏空了本就一贫如洗的家,

亲戚的冷眼,护士的呵斥,昔日同学的厌弃,还有身体一点点腐烂带来的绝望……最后,

我死在那个弥漫着尿臊味和霉味的廉价出租屋单人床上,像条无人问津的野狗。

那深入骨髓的屈辱、痛苦和不甘,此刻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我的心上,猛地收紧!

那瞬间的窒息感让我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

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战栗。老杨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力道大得让我咳嗽起来:“行了行了,赶紧回家报喜去吧!你爸妈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他大手一挥,带着一种“使命完成”的畅快。“谢谢杨老师!谢谢各位老师!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像逃离似的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走廊的喧嚣瞬间将我吞没。四周上演着高考众生相。考得好的,脸上放光,

被簇拥着;考砸的,失魂落魄,靠着墙壁滑坐在地。

空气里弥漫着青春期荷尔蒙过度释放后的浓烈汗味,

还有梦想被点燃或踩碎时特有的、燥热又绝望的气息。我低着头,逆着汹涌的人流,

像一尾沉默的鱼,快速穿过这片沸腾的海洋。那些喧嚣,那些狂喜或悲伤,都与我无关了。

02我的目标明确,直奔隔壁那条街——那里,矗立着本市最财大气粗的私立高中之一,

“育英国际学校”。崭新的教学楼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巨大的玻璃幕墙光可鉴人,

气派的伸缩门紧闭着,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深吸一口气,我走向大门。门内,

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年轻保安正低头玩着手机。“你好,同学,有什么事?”保安抬起眼皮,

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带着刻度的尺子,

飞快地从我洗得发白的T恤、磨旧的帆布鞋上掠过,

最后落在我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过分瘦削的脸上。“我找招生办公室王主任。

”我的声音很平静,努力挺直了脊背。保安皱了皱眉,嘴角向下撇了撇:“王主任?

预约了吗?他这会儿正忙呢。”他的视线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手指飞快地滑动着,

显然没把我当回事。心头那股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前世的卑微、被轻视的屈辱感瞬间翻涌。但我死死压住了。我拿出那张清华录取通知单,

轻轻放在桌面上,用指尖推到他的手机旁边。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麻烦你,”我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得如同冰珠落地,“告诉王主任,

一个高考700分已经被清华录取的学生,给他送一个价值千万的招生宣传机会来了。

如果他不见,我立刻去对面的‘佳都外国语’。”我刻意顿了顿,

目光直视着他骤然抬起的、带着惊愕的眼睛,“——耽误了,你负责?”“700分…清华?

”保安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你等等!马上!我马上通知王主任!

”他的声音彻底变了调,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按号码都按错了好几次。不到两分钟,

一个穿着合身藏蓝色西装、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他就是王主任,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圆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

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第一时间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惊讶。“哎呀呀!欢迎欢迎!这位同学贵姓?李梓默?好名字!

快请进快请进!”王主任热情得有些夸张,伸出胖乎乎的手用力跟我握了握,

然后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我引进了他那间宽敞明亮、铺着厚地毯、飘着淡淡茶香的办公室。

真皮沙发柔软得能陷进去,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光可鉴人。他亲自给我倒了杯水,

用的是看起来很高级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他搓着手,

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依旧挂着笑,

但眼神里的探究几乎要溢出来。“李梓默同学,了不起!700分!清华啊!”他啧啧赞叹,

目光像黏在了我脸上,“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宣传机会?还价值千万?”我端起那杯水,

抿了一口,稍微平复了一下翻腾的心绪。“王主任,”我放下水杯,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他审视的眼神,“我不去清华。” 我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什么?!

”王主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

靠在了沙发背上,眼神里满是惊愕。“你…你没开玩笑吧?700分!不去清华?

那你想去哪?”“我想复读。”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决定,

“就在你们育英。”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王主任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像是看到一个外星怪物。他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吸了口气,上半身重新倾过来,

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混杂着难以置信、荒谬,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愠怒。“复读?

李梓默同学,你是不是……是不是压力太大,这里有点……”他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意思不言而喻。他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带着一种面对精神病人般的谨慎,“你考了700分啊!复什么读?清华它不香吗?

你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我很清醒,王主任。”我打断了他。“正因为考了700分,

我才选择复读。而且,”我加重了语气,目光紧紧锁住他惊疑不定的眼睛,“我明年,

依然能考700分以上。甚至,冲击省状元。”王主任彻底失语了。他靠回沙发背,

胖乎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眼睛死死盯着我,

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或者精神不正常的痕迹。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你……你到底图什么?”他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复读一年?就为了冲状元?那风险太大了!万一……万一失手了呢?

你这700分可就……”他摇着头,一脸的不理解,甚至带着点惋惜。“风险?

”我轻轻笑了一下。“王主任,您觉得,一个能考出700分的人,再复读一年,

会掉到600分以下吗?概率有多大?而且,”我话锋一转,身体也微微前倾,

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您刚才不是问我那个价值千万的宣传机会吗?

”王主任的呼吸明显一窒,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一个应届700分的学生,

选择在你们育英复读。第二年,再次考出700+,甚至状元。”我一字一顿,

清晰地描绘着那个画面,“想想看,这会在整个招生市场引起多大的轰动?‘育英国际,

清北摇篮’?‘选择育英,圆梦顶尖’?‘连700分尖子生都选择我们复读’?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那里迅速燃起的火焰,“这宣传效果,值不值千万?

它带来的生源溢价,会是多少?那些挤破头想把孩子送进来的家长,会为了这个‘活招牌’,

多掏多少赞助费?”我的每一个字,

都精准地***了王主任作为招生负责人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脸上的惊愕和荒谬感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专注的、闪烁着精光的沉思。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或者开玩笑的学生,而是当成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谈判对象。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猛地灌了一大口。“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商人谈判时特有的谨慎和试探,目光锐利地刺向我。来了。

我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着,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

我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稳,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二十万。

”“咳咳——”王主任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涨红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外星语言。“二…二十万?现金?”“对。一次性支付。作为我放弃清华,

选择在育英复读一年的‘复读补贴’。”我强调着“补贴”两个字,无视他的失态,

语气平稳得像在谈论天气。“同时,我需要一份协议。

协议里必须明确:如果我明年高考成绩达到700分以上,无论是否状元,

贵校需额外支付我两百万的‘成绩奖励’。当然,”我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如果我考砸了,没达到700分,这二十万,我如数奉还。一分不少。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王主任粗重的喘息声和空调持续的低鸣。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盘算、贪婪、犹豫……各种情绪在他那张圆脸上飞快地变换。

二十万现金!加上两百万的潜在奖励!这绝对超出了他一个招生主任的权限范围,

需要请示校长了。他猛地站起身,在铺着厚地毯的办公室里烦躁地踱起步来,

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时而抓抓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时而停下来,

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扫视着我,

仿佛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穿着寒酸、却狮子大开口的年轻人的价值。

“二十万…两百万…”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咀嚼着这两个数字的分量,

“风险…收益…宣传效果……”他反复权衡着,眉头紧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我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背脊挺得笔直,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但目光始终平静,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焦虑。我知道,我在赌,

赌他对“清北复读班”这块金字招牌的渴望,

赌他背后学校对优质生源和爆炸性宣传效应的渴求,远超过这二百二十万的成本。终于,

他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协议条款呢?

具体怎么写?”他沉声问道。成了!一股巨大的、带着血腥味的狂喜瞬间冲上我的头顶,

几乎让我眩晕。但我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疼痛让我清醒。“协议,我已经拟好了草稿。

”我从随身那个破旧的帆布书包里,掏出了几张打印得整整齐齐的A4纸,

轻轻放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这是我这些天无数次在脑海里反复推敲、修改过的文字。

每一个条款,每一个措辞,都最大限度地保护着我的利益,堵死了对方可能钻的任何空子。

王主任一把抓过那几张纸,几乎是扑到办公桌后,戴上金丝眼镜,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他看得极快,眉头时而紧锁,时而松开,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头,

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震惊,有忌惮,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后生可畏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复杂难辨。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了一个号码,语气谦恭地向校长做了汇报。随后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喂,财务部吗?

准备二十万现金。对,现在就要。另外,通知法务部刘律师,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有份重要协议需要审核。”放下电话,他重新看向我,

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李梓默同学,协议条款…很‘专业’。原则上,

我们育英同意你的条件。法务审核一下细节,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签。

”……当那个沉甸甸的、装着二十沓崭新百元大钞的牛皮纸袋被王主任亲手递到我手中时,

那真实的、冰冷的重量感,瞬间穿透了掌心,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

比前世接到清华录取通知书时,强烈百倍、千倍!这不是钱。

这是我重写命运剧本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是向我注定悲惨的命运,正式宣战的战书!

我紧紧攥住那个袋子,抬起头,迎上王主任复杂的目光,

我脸上终于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合作愉快,王主任。

”我的声音很稳,“明年六月,看我的。”03走出育英国际那扇光鲜的大门,

傍晚燥热的风扑面而来。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城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边,街道上喧嚣依旧,

人声嘈杂、车流轰鸣以及店铺发出的广告音浪,交织成一片永不歇息的声场。

我站在人行道边缘,看着周围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进进出出,

脸上带着熟悉的、对未来既憧憬又茫然的稚嫩表情。他们中的绝大多数,

或许正在为考上了一本而欣喜若狂,为落榜而黯然神伤,以为这就是人生的全部战场。

没有人注意到我,一个背着破书包、里面放着一个不起眼牛皮纸袋的普通毕业生。……家,

还是那个家。狭窄、潮湿、墙壁泛着陈年的黄渍,

空气中永远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劣质中药的味道。父亲佝偻着背,坐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

就着一小碟咸菜喝稀粥,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进门时,亮起一丝微弱的希冀。

母亲在昏暗的厨房里忙碌,锅铲碰撞的声音带着一种日复一日的疲惫。“梓默,回来了?

录取结果…出来了?”父亲放下碗,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母亲也闻声从厨房探出头,

沾着油污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解下,脸上是同样的紧张和期待。前世,

当我骄傲地宣布被清华录取的消息时,这个小屋里曾经爆发出怎样短暂而狂喜的哭声和笑声?

父亲激动地拍着桌子,母亲抱着我泣不成声,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那份虚幻的狂喜,

如同最残酷的幻觉,将他们推向了后来更深的绝望。我沉默地走到那张油漆斑驳的旧饭桌前,

没有立刻回答。我把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中央。

父母的目光瞬间被那个突兀的纸袋吸引住了。“爸,妈。”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

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考了700分被清华录取了。”“清华?!

”父亲猛地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带倒了旁边的空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枯瘦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母亲更是“啊”地一声惊呼,

手里的锅铲“哐啷”掉在地上,她踉跄着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真的?梓默!真的清华?老天爷开眼了啊!

祖宗保佑啊!”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看到一丝希望曙光的狂喜。

“嗯。”我点点头,任由母亲抓着我,目光却落在那个牛皮纸袋上。“但是,”我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我不去清华。”空气,瞬间凝固了。

父亲脸上那狂喜的潮红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他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母亲抓着我胳膊的手猛地僵住,

指甲更深地陷进去,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表情却已从狂喜变成了极度的茫然和惊骇。

“你…你说什么?”母亲的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带着哭腔和一种被彻底击垮的颤抖,

“不去清华?你疯了吗?!你考了七百分啊!七百分!不去清华你去哪里?啊?

你要气死我们吗?我们供你读书,省吃俭用,你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图什么?

不就图你能考上个好大学,有出息,不用再像我们这样……”她说不下去了,

伤感的泪水汹涌而出,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往下滑。父亲终于缓过一口气,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个牛皮纸袋都跳了一下。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李梓默!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

还是脑子被门夹了?不去清华?!你想上天啊?!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道来,

老子…老子打断你的腿!”我没有躲闪,也没有被父亲的暴怒吓住。

前世更深的绝望我都经历过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酸涩,伸出手,

指向那个沉默的牛皮纸袋。“因为,我选了另一条路。”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盖过了母亲的啜泣和父亲的粗喘,“这里面,有二十万。”“二…二十万?

”父亲的咆哮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纸袋。母亲也停止了哭泣,茫然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现金。育英国际给的。”我平静地陈述,手指用力,解开了纸袋上的封口。

一沓沓崭新的、散发着浓烈油墨味的百元大钞,整齐地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那鲜艳的红色,

刺得人眼睛发痛。“他们买我复读一年。”我看着父母瞬间石化般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明年,我再去考。只要再考700分以上,他们还会给我两百万。

”我向父母详细解释了与育英国际签订的协议内容。死寂。绝对的死寂。

父母如同两尊风化的泥塑,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盯着桌上那一堆红得耀眼的钞票。二十万!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是他们一辈子蝇营狗苟、省吃俭用也绝对无法企及的巨款!此刻,就这么***裸地堆在眼前,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父亲伸出一根枯树枝般颤抖的手指,想要去碰触那些钱,

却在即将触及时猛地缩了回来,仿佛那钱烫手。他的嘴唇哆嗦着,

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咯咯”声,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混乱而扭曲着,

愤怒、狂喜、恐惧、茫然……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复…复读?就…就为了钱?

”母亲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带着一种世界观被彻底打败的茫然,“清华…清华都不要了?

”“清华的金字招牌,是给别人看的。”我看着他们,语气带着冷静和残酷的清醒说:“爸,

妈,你们想想,就算我去了清华,四年后呢?出来就能找到好工作?就能赚到二十万?

赚到两百万?看看隔壁王叔家的儿子,一本毕业,现在在干什么?在送快递!

一个月能挣多少?四千?五千?”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破败、散发着霉味的屋子,

“再看看我们家,这二十万,能干什么?能还掉所有的债!能让爸不用再去扛那要命的沙包!

能让妈不用再起早贪黑给人洗衣服!能让你们去医院好好看看那拖了多少年的老毛病!

”我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他们被生活磨砺得早已麻木的心脏。

父亲佝偻的背脊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背过身去,抬起粗糙的手掌狠狠抹了一把脸。

母亲捂住了嘴,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眼泪无声地汹涌而下。

他们不是不懂生活的残酷,只是从未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

那条被所有人奉为圭臬的“清北之路”,竟然可以被他们的儿子如此***裸地标上价码,

甚至……被用来交换眼前这实实在在的、能改变他们绝望处境的巨款!那堆红彤彤的钞票,

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声却致命的诱惑力。它代表着还清债务后如释重负的喘息,

代表着病痛得以治疗的希望,代表着暂时摆脱那日复一日、永无止境的贫困泥潭的可能性。

清华的荣耀光环,在如此***而沉重的现实面前,第一次显得那么遥远、那么虚幻。

父亲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我,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带着巨大痛苦和挣扎的审视。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那堆钱,声音嘶哑地说:“你…你明年…真能再考七百分?

你…你拿什么保证?万一…万一考砸了呢?这钱…这钱可是要还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是穷人对“失去”深入骨髓的恐惧。“我能。

”我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如同磐石般坚定,“爸,妈,你们信我这一次。

这七百分,只是开始。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从今往后,就是我们的提款机!”这句话,

狂妄得近乎疯癫。但在那堆红彤彤的二十万现金面前,

在这间被贫穷压得喘不过气的破屋子里,却仿佛带着一种魔性的力量。

父母脸上的挣扎和痛苦,被一种巨大的、近乎悲壮的茫然所取代。他们看看钱,又看看我,

最终,目光交汇,一种无声的、绝望的、却又带着一丝希望火苗的妥协,

在浑浊的泪眼中达成了。母亲终于崩溃般跌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父亲则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跌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里,双手抱着头,枯瘦的手指深深***花白的头发里,

久久没有动弹。桌上那堆鲜红的钞票,像一滩凝固的血,映照着这个家无声的剧变。

04第二天,我再次出现在育英国际的招生办。“李梓默同学,

”王主任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从现在起,

你就是我们育英‘清北精英班’的‘学员’了。好好复读,明年,可就看你的了!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大,带着期许和压力,“学校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师资,

单人宿舍,还有专门的营养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分数给我考出来!越高越好!

”“放心,王主任。我比您更想考高分。” 为了那两百万,为了更多个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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