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女将军那天,胸前铠甲被血浸透。军医淡定:“将军别嚎了,那是您砍人溅的敌血。
”卸甲归田后,皇帝伯伯愁我家一脉单传。
大手一挥赐下三个男人:青楼花魁、敌国小狼狗、傲娇三皇子。
花魁夜夜往我被窝钻:“将军~暖床否?”小狼狗磨着獠牙项链:“再摸别人,咬死你。
”三皇子冷笑扔话本:“《霸道将军爱上我》?庸俗!”直到丞相造反,
三人被吊在城楼鞭打。“降不降?”叛军狞笑。花魁啐血:“呸!老子生是将军的人!
”小狼狗嘶吼:“草原的鹰,只认一个主子!”三皇子奄奄一息:“孤宁死不娶丑八怪!
”我扛着四十米大刀破门而入:“谁动老娘的人?”1.胸口闷得慌。光,有点刺眼。
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着几个灰扑扑的人影,周围乱糟糟的。我躺在一块硬邦邦的木板上,
硌得骨头疼。低头。嗬!好家伙!一片刺目的暗红,泼墨似的,糊满了胸前冰冷的金属甲片。
那颜色,深得发黑,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冰凉刺骨。血?我的血?
我他喵的要凉了?!“嗷——!”一声凄厉堪比杀猪的惨叫从我喉咙里冲出来,
震得我自个儿耳膜嗡嗡响,“血!要死了!救命啊——!
”旁边一个穿着脏兮兮布袍、胡子拉碴的老头儿,
正慢条斯理地往一个木盆里拧着血糊糊的布巾。他被我这嗓子吓得手一哆嗦,
布巾“啪嗒”掉回盆里,溅起几滴暗红的水花。老头儿扭过头,眼皮耷拉着,
眼神里充满了看傻狍子似的无奈和嫌弃。“将军,”他声音平板得像块木头,毫无波澜,
“省省力气嚎吧。那是您自个儿刚才砍瓜切菜时,从敌人腔子里喷出来的。热乎着呢,
还没凉透。”我:“……”砍瓜切菜?敌人腔子?将军?信息量太大,脑子直接宕机。
我低头,又看看那身沉甸甸、血迹斑斑的铠甲,
再看看自己这双骨节分明、虎口带着厚茧、此刻正微微颤抖的手。
一股不属于我的、属于沙场征伐的彪悍记忆碎片,裹挟着铁与血的味道,蛮横地撞进脑海。
行吧,穿越大神,您可真会挑时辰。别人落地不是公主就是王妃,我倒好,
直接空降战场收尸现场,还自带一身敌血皮肤特效。***,真他娘的***!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好吧,其实也就半年多。
靠着原主那身非人的蛮力和一点点来自现代的灵魂智慧,主要体现为跑路时特别快,
我成功从边关那座绞肉机里活着爬了回来,光荣退休,卸甲归田。
本以为能过上遛鸟斗蛐蛐、调戏小侍卫的清闲地主婆生活。结果,
刚在自家那座皇帝御赐的、大得能跑马的将军府里安生没几天,
我那皇帝伯伯就愁眉苦脸地找上门了。御书房里,龙涎香袅袅。皇帝陛下看着我,
眼神慈爱得像看自家地里唯一一棵快绝收的独苗苗,还带着点难以启齿的尴尬。
“那个……昭阳啊,”他搓着手,语气沉重得如同在宣读我家祖坟被刨了的噩耗,“你爹,
你爷爷,你太爷爷……哎,都是为国捐躯的好儿郎!可如今,你们老沈家,
就剩你这一根独苗苗了!还是个女娃!”他痛心疾首地拍着御案,“朕每每思及,
寝食难安啊!这偌大的家业,这传承百年的将门血脉,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香火啊!
”我眼皮跳了跳,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香火?我一个女的,怎么传?
总不能指望我无性繁殖吧?难道……果然,下一秒,皇帝伯伯脸上那点沉重瞬间一扫而空,
换上了一副“看我多贴心”的媒婆式笑容,大手豪迈一挥:“朕决定了!
给你挑几个顶顶好的‘助力’!帮你老沈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圣旨来得比外卖还快。
宣旨太监尖着嗓子,念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荡气回肠。
内容核心就一句:皇帝陛***恤忠良之后,特赐下三位“良家子”,助沈昭阳将军传承血脉,
光耀门楣。然后,我的将军府,就炸锅了。第一个被抬进来的,是位爷。一袭红衣胜火,
衣料轻薄得能透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玉色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墨发如瀑,
只用一根红绸松松系着。他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
被四个健壮仆妇小心翼翼地抬进我院子,那架势,活像抬着一尊价值连城的琉璃美人。
他叫柳含烟,京城最大销金窟“醉仙楼”的头牌花魁。据说千金难买他一笑,
万金难请他一夜。现在,他被皇帝打包,送给我当“助力”了。柳含烟支着下巴,
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随着他慵懒的笑意微微一动,声音黏糊糊、甜腻腻,
像刚熬好的麦芽糖浆:“将军~奴家身子弱,吹不得风,以后这暖床叠被的活儿,
奴家定当尽心尽力,让将军夜夜……好眠。”最后一个词,被他拖得又软又长,
带着钩子似的往人耳朵里钻。我嘴角抽搐,
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正在争先恐后地举行阅兵仪式。紧接着,
一阵叮当作响的铁链声由远及近。第二个,是被押进来的。2.身材高大劲瘦,麦色的皮肤,
五官深邃立体,带着明显的异域轮廓。一头桀骜不驯的微卷黑发,用一根皮绳胡乱束在脑后。
他是拓跋野,北狄王庭最年轻帅气的鹰师统领。半年前一场恶战,他率军突袭,被我生擒。
战事平息后,本该作为重要战俘押解回京。结果,皇帝伯伯一拍脑门,
也把他塞进了“助力”大礼包。拓跋野被推搡着站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女人!别碰我!
碰了我再敢碰别人……我咬死你!” 他***似的龇了龇牙,露出一口森白整齐的牙齿。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凉飕飕的。最后一位,是自己黑着脸走进来的。
一身玄色暗金云纹锦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是无可挑剔的俊美,
只是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
近者找死”的低气压。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卷书。三皇子,萧景琰。皇帝亲儿子,
我名义上的表哥。据说是因为在朝堂上跟他爹顶牛,被皇帝老子一怒之下,
当作反面教材塞给我管教了。美其名曰:体验生活,磨砺心性。萧景琰走到我面前,
眼神都没给我一个,仿佛我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他“啪”地一声,
把手里那卷书狠狠拍在我面前的石桌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
封面上赫然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霸道将军爱上我》。他薄唇紧抿,
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充满极致鄙夷的冷哼,眼神扫过那书,再扫过我,
如同在看什么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呵!庸俗!不堪入目!” 说完,拂袖转身,
留给我一个高贵冷艳、写着“莫挨老子”的后脑勺。
我:“……”看着眼前这三位风格迥异、属性成谜的“良家子”——风情万种的花魁,
野性难驯的狼崽子,高贵冷艳的皇子殿下——我感觉自己不是回府养老,而是捅了马蜂窝,
掉进了盘丝洞。将军府的日子,从此变得丰富多彩,鸡飞狗跳。
柳含烟充分发挥了他醉仙楼头牌的职业素养,把暖床这项事业做到了极致。
无论我是在书房看书看到打瞌睡,还是在演武场挥汗如雨练到虚脱,只要他想,
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的被窝里,裹着一身甜腻的暖香,
眨巴着那双含情目:“将军~更深露重,
奴家怕您冷着~”拓跋野则像一头圈养在豪宅里的暴躁小狼。柳含烟往我被窝钻一次,
他脖子上那串狼牙项链就被他磨得咯咯响一次,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他坚决贯彻“咬死”政策,但凡看到柳含烟或者萧景琰离我稍微近点,
他就要展示那口小白牙。有一次,柳含烟把剥好的葡萄喂到我嘴边,
拓跋野直接一口咬碎了手里的梨核,汁水四溅,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仿佛在说:“你敢吃试试?”至于萧景琰,他活在自己的冰雪结界里。
大部分时间都窝在皇帝特意拨给他的、离我最远的那个清雅小院,看书、写字、品茶,
主要活动是嫌弃我的品味和府里的喧嚣。但偶尔,他会纡尊降贵地出现在我视线里,
然后精准地投掷精神攻击。比如,我正在院中石桌上,一边啃烧鸡一边研究城防图,
油乎乎的手在图上指点江山。他会幽灵般飘过,留下一句冰冷的嘲讽:“油渍污图,
有碍观瞻,粗鄙!” 。我的日常,就在柳含烟的“将军~奴家怕您冷~”,
拓跋野的磨牙声,以及萧景琰无处不在的庸俗、粗鄙、有辱斯文三重奏中,
艰难地维持着精神不崩溃的边缘。直到那一天,平静被彻底打破。丞相赵嵩,
那个平日里看着笑眯眯、像个和善富家翁的老狐狸,终于撕下了伪装。
他以“清君侧、诛妖妃特指我那个据说很得宠但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贵妃表妹”为名,
悍然发动了兵变。他豢养的私兵和收买的禁军突然发难,控制了半个京城,攻势凶猛,
直逼宫城。变故来得太快,像一场毫无征兆的狂风暴雨。将军府虽有亲兵护卫,但事发突然,
仓促应战,很快就被数倍于己的叛军团团围困。府门被巨大的攻城槌撞得摇摇欲坠,
喊杀声震耳欲聋,箭矢如飞蝗般射入院墙。我一身戎装,手持长枪,带着亲兵死守府门,
浴血奋战。长枪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蓬血雨,
沉重的铠甲上很快又溅满了新的、温热的血迹——这次,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每一次挥枪,手臂都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味。
“守住!顶住!”我的吼声嘶哑,在刀剑碰撞的喧嚣中几乎被淹没。激战正酣,
府门在叛军疯狂的冲击下轰然洞开!如潮水般的叛军涌了进来。混战中,
我瞥见几个叛军头目,脸上带着狞笑,指挥着手下直扑后院方向!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柳含烟!拓跋野!萧景琰!“拦住他们!
”我目眦欲裂,长枪横扫,逼退身前几个敌人,就想往后院冲。“将军小心!
”身旁的亲兵队长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替我挡开了一支冷箭,自己却被长矛刺中,闷哼倒地。
就这一耽搁的功夫,更多的叛军涌上,死死缠住了我。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叛军头目狞笑着消失在内院的方向,心沉到了谷底。完了。
3.京城西市,往日喧嚣的菜市口,如今成了人间炼狱。高高的行刑台上,
三根粗大的木桩矗立着。柳含烟、拓跋野、萧景琰,三人被剥去了外袍,
只着染血的单薄中衣,双手反剪,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木桩上。
叛军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城区,丞相赵嵩需要杀鸡儆猴,震慑那些还在观望和抵抗的力量。
还有什么比当众折磨、羞辱我这个前朝余孽的男宠更能打击士气、更能彰显他权威的呢?
柳含烟那头漂亮的墨发凌乱地沾着血污和尘土,
平日里精心描画的眉眼此刻只剩下惨白和痛楚。鞭子撕裂空气,
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模糊的血肉和破碎的布料。
他死死咬着下唇,咬得鲜血淋漓,才没让痛呼溢出喉咙。拓跋野的情况更糟。他挣扎得最凶,
骂得最狠,招来的毒打也最多。***的麦色胸膛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有些深可见骨。
他的嘴角裂开,血沫不断涌出,那双琥珀色的狼眸却依旧凶狠地瞪着行刑的刽子手,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锁链在他挣扎下哗啦作响,磨破了手腕脚踝的皮肤,
鲜血顺着铁链往下淌。萧景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色灰败如金纸,玄色的中衣被血浸透,
紧紧贴在身上。鞭子抽打在他身上时,他身体会剧烈地痉挛一下,
但除了最初那声压抑的闷哼,他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死死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因为剧痛而颤抖,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维持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
监刑的叛军将领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得意洋洋地走到行刑台中央,叉着腰,
声音洪亮而残忍,响彻整个死寂的刑场。“都睁大眼睛看看!
这就是跟着沈昭阳那个女人的下场!三个小白脸,玩物而已!”他狞笑着,唾沫星子横飞,
“沈昭阳自身难保,早像丧家之犬一样逃了!你们还指望她来救你们?做梦!
”他踱到柳含烟面前,用鞭柄粗鲁地抬起柳含烟低垂的下巴,
强迫他面对台下黑压压、麻木或惊恐的人群:“降不降?说句‘沈昭阳是个***’,
老子就赏你一个痛快!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给爷们儿乐呵乐呵!”柳含烟被迫扬起脸,
他脸上沾着血污和汗渍,狼狈不堪。然而,当那双染血的眼睛睁开时,
里面却没有丝毫恐惧或屈服,只有一片决绝。他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正正喷在叛军将领那张横肉脸上!“呸!”柳含烟的声音嘶哑破碎,
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尖利得甚至带上了他惯常的尾音:“降你祖宗!老子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
想动将军?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他喊得声嘶力竭,身体因为激动和疼痛剧烈地颤抖着。
“好!有骨气!”叛军将领抹掉脸上的血沫,不怒反笑,笑容却更加狰狞扭曲,
“给我往死里打!”叛军将领又走到拓跋野面前,一脚踹在他受伤的膝盖上。
拓跋野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却硬是靠着木桩撑住了没倒下。“你呢?北狄的狼崽子?
骨头也这么硬?”叛军将领用鞭子戳着拓跋野血肉模糊的胸口,“听说你们草原人最识时务?
只要你跪下,当着全城人的面,骂沈昭阳一句‘母狗’,老子就放了你,送你回你的草原!
”拓跋野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叛军将领,
喉“做梦!草原的鹰只认一个主子!”他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向前挣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仿佛真的要挣脱束缚扑上去撕咬。沉重的铁链被他挣得哗啦作响,深深勒进皮肉里,
鲜血汩汩涌出。“不识抬举!”叛军将领彻底失去了耐心,眼中杀机毕露,“给我打!
打断他的骨头!”最后,他站到了萧景琰面前。萧景琰闭着眼,头无力地垂着,气息微弱。
“三殿下,”叛军将领的语气带着一丝虚伪的恭敬,更多的却是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您可是龙子凤孙,金枝玉叶,何必为了一个粗鄙武妇,受这等皮肉之苦?只要您点个头,
说一句‘与沈昭阳再无瓜葛’,末将立刻恭送您回宫,您还是尊贵的三皇子!
”萧景琰的身体动了一下。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头。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涣散,却依旧努力地聚焦,带着高傲和轻蔑。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叛军将领凑近了些,
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殿下?您说什么?”萧景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聚起涣散的目光,
极其轻蔑地扫过叛军将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然后,他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微弱、却饱含极致嘲讽的弧度,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
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孤不和咬主子的狗说话。”“你——!
”叛军将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继而扭曲成狂怒的狰狞!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用尽全力朝着萧景琰那张俊美却苍白如纸的脸狠狠抽去!“找死!”3,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一声震耳欲聋、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猛地从刑场入口炸开!坚固的包铁木栅栏,像纸糊的一样,
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从外面硬生生撞得粉碎!木屑、铁片、尘土如同爆炸般四散激射!
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浴血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
扛着一柄长到离谱、寒光凛冽、刃口还带着新鲜血槽的夸张大刀,
一步步踏着破碎的木栅栏残骸,走了进来。沉重的战靴踏在青石板上,
发出沉闷如雷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上。烟尘稍散,露出了我的脸。
脸上溅满了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污,头发凌乱地黏在额角,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火焰。沉重的铠甲上布满了刀砍斧劈的痕迹和暗红的血痂,
肩膀上扛着的那柄四十米大刀视觉效果如此,刀尖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金石摩擦声,
带起一溜火星。整个刑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行刑的刽子手举着鞭子,
忘了落下;叛军士兵张着嘴,忘了呼吸;连那些麻木的百姓,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目光,瞬间钉死在行刑台上那三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身上。看着柳含烟惨白的脸,
拓跋野身上纵横的伤口,萧景琰嘴角刺目的血迹……我猛地将肩上的大刀往地上一顿!
“锵——!”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哪个杂碎……动老娘的人?
”台上的三个人,原本被痛苦和绝望折磨得几乎失去光彩的眼睛,
在听到我声音、看到我身影的刹那,如同瞬间注入了生命力,猛地亮了起来!
柳含烟最先反应过来,他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士模样,此刻却仿佛找到了天大的靠山,
身体也不抖了,声音也不嘶哑了,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带着哭腔的尖利嚎叫,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响彻云霄。“将军——!您可来了!呜呜呜……他们……他们不是人!
他们打我们!还……还……”他哭得梨花带雨,眼珠却极其灵活地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