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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他。哪怕他抓鱼我会一脚把他踹进鱼塘,

他吃饭我会亲自端给他一碗黑色料理,

他睡觉我会悄悄给他剪一个狗子看了都害怕的发型。他们却还是觉得我喜欢他。

我真的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1那一年我阿爹和皇上开战,

足足持续了半年之久。事实上,半年里面,只有一个月在交火,

剩下的五个月都是他们在谈判和解。我不屑地瞅了一眼阿爹,什么和解,

不就是商量怎么赔偿嘛。十一月的塞北冷地直戳人骨头,熊熊地篝火也缓解不了多少。

我看着阿爹和阿娘凝重的表情,沉沉地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轮到我为这个家奉献了。

当我提出把我献给中原皇帝,以示塞北交好之情的时候。意料之内,没有一个人赞成。

我感到很欣慰,看来我在这的确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正当我想再次出言相劝,

以表我想要为父分忧的感人精神。阿爹看着我踌躇半天开口道:上个月我就提了,

中原皇帝不答应。帐篷内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都不敢看我的表情。我又气又恼,

甩手站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兄长看我气急,赶忙追出去。我脚步极快,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马棚旁边。兄长心疼我,出言安慰:中原皇帝看不上阿梨,

必是他们有眼无珠。在兄长眼里,你可比塞北的汗血宝马还要珍贵。

我压根没听清兄长在说什么,刚才一怒之下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件厚实的狐皮大氅。

雨落在半空都能结冰的温度,我冻地直发抖。天色昏暗,兄长依稀能瞧见我在瑟瑟发抖,

却以为我是伤心极了在哭泣。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怎样才能安抚痛哭的我。

我边哆嗦着嘴唇边忍不住想,以兄长这样的眼力见,比塞北的未来更令人忧心的是,

他以后能不能成功娶到嫂嫂。2阿爹还是把我送给了中原皇帝,

虽然还附加了几车的兽皮和药材,以及,一大块土地。但是我认为,

这些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离别的那天,阿娘偷偷塞给我一个金包子。

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见阿娘哭得梨花带雨,阿梨,以后若是有危险,

你就交出这个金包子。我感动极了,哭得说不出话。其实若是能说出话,

我还想问阿娘一句。这个金包子怎么是空心的。又轻,又不好藏。到达中原皇宫的时候,

我被这里的富丽堂皇深深震撼了。和这里的宫殿相比,我在塞北的住处那只能叫茅厕。

准确的说,宫里养鸟的屋子都比我家富丽些。真是财大气粗,奢靡无度。我有些忿忿,

都这么有钱了,我一人来还不够吗,还要塞北那些破烂玩意儿干嘛。我年龄小,尚未及笄。

皇帝估摸着是不忍老牛吃嫩草,放过了我。于是他把我扔给了他的儿子,

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成了他东宫里唯一的女伴读。果然,

好东西还是早知道留给自己儿子的。不像我那爹,就知道往外送。

3公公带我去面见太子的时候,他正被太傅罚了抄写礼记。我站在离书案五步距离的地方,

端详着太子的容貌。确如来之前听过的传闻,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到底是和塞北的粗犷汉子大不相同,长得白白净净的。

金线钩织的布料处处透露出尊贵的气息。太子似是感觉到一束饿虎般的眼神,他抬起头,

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我叫司徒梨,苹果甜瓜的那个梨。是…是你的伴读。

我尽量保持镇静,以免被看出我对他俊秀的皮囊有所心动。太子看着我,若有所思。半晌,

小梨子,你挡到我的光了。小梨子,这是什么难听的称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里小李子的弟弟。我堂堂一个姑娘家,居然和公公有兄弟名。

士可杀不可辱,我对这个破太子一点好感也没有了。太子只比我大六个月,

但生活却是比我无聊许多。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去上课的路上。怪不得他年纪轻轻,

就如此无趣。我决定给太子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太子应该感激有我这么一位乐于助人的朋友。我首先看中了后院的桂芝湖,湖水清澈碧绿,

还有清风蝴蝶为伴。最主要的是,里面的鱼儿成长得颇为健硕和肥美。

红烧清蒸应该味道都不差。我越想越馋,奈何这桂芝湖总是有人把守。我急得直挠头,

一跺脚,忽然心生一计。此计甚是完美。不去。太子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道。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直接一上手,把他手里的书给抢了。太子似是没遇过这种情况,

对着空无一物的手愣住了。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挑眉睨着我。

抢太子的书可是大不敬,不由有些心下发虚,却又不能露怯。我挺了挺胸,

梗着脖子就是不松口。太子看着我一系列小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慢条斯理道:你要想吃鱼,直接跟后厨说一声就好,用不着自己抓。

他开始把玩自己腰间的香囊。抓鱼可比吃鱼好玩多了,太子你光看书是体会不到的。

我语速飞快,希望他能因为我急切的心情而有所打动。可是太子就是不松口,

怎么也不答应和我一起去抓鱼。这厮怎么如此固执,长这么大,

第一次见过比我还难搞定的人物。我一咬牙,横下心,

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太子手上的动作一顿,

不知道为何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除非小梨子你给我做一个香囊。

我感觉自己笑的很勉强,我女红虽然还不错,但从不轻易示人...

太子立马一副惋惜的表情,耸了耸肩,表示那就没办法了。我咬着后槽牙承诺,

一定送他一个香囊。最好里面放点***,让他整天臭嘚瑟。4太子遣退一众宫人,

只留下我和他的贴身小厮飞墨。飞墨人如其名,黝黑无比。夜色下的飞墨,

就像是隐身了一样。跟在白净的太子身边,看起来就像是黑白双煞。带着我精挑细选的鱼叉,

我们三人一同上了渔船,飞墨负责划船,我负责叉鱼,而尊贵的太子,太子负责休息。

三个人各司其职。这个金贵的男人似乎很是鄙视我的兴趣活动,明确表示只负责吃,

不负责劳动。哼,今天必须给他露一手,不然还以为咱塞北女儿和他一样手脚不协调。

带着不能沦为笑柄的强烈信念感,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

还是这叉子不行,半个时辰过去了一条鱼也没叉中。我恼羞成怒,开始对着湖水一通乱叉。

太子惊愕地看着我狂放的操作,心想塞北的女子果然不羁。仿佛是看透了我的气急败坏,

太子长长叹了口气,斯文得将自己的袖子向上提了提,起身握住了我的鱼叉。还是我来吧,

你这手法不讲一点道理。能叉中才奇怪。果然这个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我的机会。

我半信半疑半将半就地把手中的工具给了他,刚想劝他不会不要逞强,我的素养出了名的好,

不会因此看不起他。须臾之间,还没开口,太子已经叉中了一条黑鱼。我张大了嘴,

半天说不出话。看看他,又看了看那条大黑鱼。整个过程,

就像是鱼上赶着往鱼叉上撞那么丝滑。这样熟练的手法,这样迅猛的动作,

不赶紧多叉几条鱼还等什么呢。太子可能也想借机显摆,居然指哪打哪。还没一会儿,

一筐子就已经满了一半。太子正扶着腰休息擦汗的时候,

我猛得瞥见面前一条大鱼正缓缓游过。好家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不等太子准备好,

我一着急就直接抓着他手里的鱼叉刺去。事情不出意外的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我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就要和水面来个亲密接触。本来我这一摔不要紧,

却忘记太子的手还没来得及离开鱼叉,电光火石之间,

飞墨看见身边一男一女和一叉相继扑通落入水中。飞墨感觉自己完蛋了,

他金贵的太子爷本来应该在船上,此刻却在湖里。他惊恐的呼救声响彻了整个东宫。

塞北很少能看见水,因此我不谙水性,是地理条件使然。水下的我是疯狂的,

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我明知桂芝湖的水不深,但在水没过我的头顶的那一刻,

我的恐惧完完全全战胜了理智。冰凉的水流入我的鼻腔,呛入我的肺里。只依稀记得,

有一双手奋力地拉扯我,想把我带离这个冰冷的地方。可我害怕极了,怕他扔下我不管,

于是我紧紧抱住那双手不敢撒开。最后这人大概是力竭,向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最终也没数清呛了多少口水,模模糊糊失去意识前,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那几条鱼可千万给我留着。5太子乃是当今储君,若是出了半分差池,那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意识清来后,我连我自己都没顾得上问,赶忙让人打听太子如何了。

宫人回禀: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唯独手腕脱臼了有些奇怪。

我一口热水刚要咽下,便听见脱臼二字猛地一激灵,呛得半死不活。

别人可能觉得脱臼很奇怪,但是我知道缘由。那水中我死死拽住的,

必然是金贵太子的手腕子。我痛定思痛,承认是自己连累了太子。为了将功赎罪,

我决定亲自炖一碗鲜嫩营养的乌鱼汤给太子补补身体。毕竟,他好,我才能真的没事。

太子脸色苍白得靠在窗台上,低头端详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眉毛深深拧在一起。

我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嫌弃,拍了拍胸脯,大声道:这鱼就是卖相看着差了点,

实际上味道挺好的,你尝尝看嘛。太子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每向他靠近一分,他就往后挪一分。他逃我追,他插翅难飞。太子最后终于放弃了抵抗,

一脸阴沉地接受了那碗鱼汤。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我刚来的时候更白了。念及他手伤未愈,

我体贴地表示必定亲手喂他喝完。眼见他每一口都喝得飞快,我猜想定然是这汤美味至极。

吃完漱口的时候,我期待地问太子,味道是不是不比御膳房的差,

太子激动得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的眼睛一下更亮了,别说,和御膳房没熟的菜有的一拼。

……太子你的手最好是好不了。不然我一定再给你掰断。6不对头。凭我精准的直觉,

非常不对头。当我看见一向沉稳的小荷已经对着同一盆盆栽连续浇了三次水,

我看着原本成长颇为健壮的小芽已经奄奄一息,我终于忍不住出声:小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荷转过身来的时候,原本精致的小脸如丧考妣:姑娘,

小荷听说…听说…还未等到小荷讲出她到底听说了什么,宫里的李公公却意外降临,

请我速速去皇后宫里一趟。我顿感不妙,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来中原一年,

除了宫中的重要活动,我从未在其他场合见过这位忙碌的皇后。

今日却有空传召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结合之前宫中的传闻,和还未等天亮就进宫的太子。

怕不是,宫里要变天了。当我再见到太子的时候,他一身颓然之气伫立于皇后的寝殿门口。

我印象里的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恣意傲然。

就算是我的百般折磨也不曾让他有一次捶胸顿足。可此时,他眼角眉梢却尽显痛苦,

紧咬的嘴唇也无半分血色。心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慌了神。

太子抬眸看见了我,声音有些喑哑:进去吧,母后在里面等你。一踏入殿内,

便嗅到浓浓的中药味。若是仔细分辨,其中还有丝丝的血腥气。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被人引到榻前,

我才终于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那位以贤良闻名的中原皇后,亦是太子的生身母亲。

皇后闭目倚在床头,双眉紧蹙,似乎在努力隐忍着莫大的痛苦。

她白色的素衣空空荡荡得罩在枯槁的身体上,呼吸弱得就像一缕游丝。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吃力地向我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

此时我再迟钝也已了然,中原皇后怕是气数将尽,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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