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小钱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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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来的时候,辉子一脸春光得意,皮草美女也是一脸娇羞,两个人就这么挽手离开了。

刘彪跟着松了口气,冲击感太强,她还是玩她的牌吧。

一低头,刚好看到一双不本分的爪子。

“诶诶诶?

小韦你干嘛呢!”

刘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拽一下子。

大小小子不要点脸,居然玩牌出老千。

一张3和5就这么滑了出来。

“让我看着了啊,居然往***底下藏牌。”

刘彪拿起两张牌,展示出来。

“诶我天,小五你眼睛怎么这么毒啊。”

小韦纳闷地看着他,动作那么小,都能看到。

“你是不暗恋我啊!”

“死盯着我!”

小韦气的八字胡首哆嗦,手指着刘彪一副被背叛的神情。

“你你你,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别想不通嫁不出去就来害我!”

“滚滚滚滚滚,脸皮赶上城墙厚了…”刘彪手腕一歪,把牌甩到他脸前。

“太不讲究了你。”

吴忠革把牌一撂,上去玩笑似的的锁住小韦的喉咙。

“诶呀,哥,忠革哥欺负我!”

小韦连忙拍了几下吴忠革捆住他的胳膊,“饶命啊。”

“诶呀,该!

赶紧给他逮起来!

关局子里面去!”

小宝看着眼前的弟弟,哈哈大笑。

“笨得要死,打个牌出老千都不会。”

真是没出息,小牌局还搞这出。

西个人就这么笑呵呵地打闹了一会。

“诶!

辉子你咋才回来啊,过来一起!”

吴忠革招手让他过来一起玩。

“诶!我有事,先不玩。

“辉子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又不跟我们玩,你又干啥啊!”

这时候吴忠革才注意到,辉子后面跟了个女的。

“这是?!”

小宝回过脑袋问了一嘴。

“诶呀。”

辉子的脸上泛起一丝得意,“别管了,你们打你们的牌。”

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默契的没有多问。

刘彪也懒得抬头看他,自顾自打牌。

谁曾想感觉床榻一顿,辉子又带着那个女孩爬到上铺。

辉子这回明显更加轻车熟路,两个人麻利的在上头开始了。

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脑袋变大枣。

我的爹,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爷,我的裤子尿半截。

刘彪感觉自己就是刘姥姥见大观园,没见过世面。

这是正常的吗???

小刀喇***,开了眼了。

手头上的牌都拿不稳,刘彪突然感觉这世界很魔幻,这年代也很魔幻。

小韦在耳边吵吵,“小五,干嘛呢你。”

“你拿的黑***吧,还不发牌想什么呢。”

小韦伸出手,在刘彪眼前晃了几下。

红A规则,抽到黑桃三(黑***)的人最先打牌。

“诶呀,小五累了就不玩了。”

小宝推了推他弟,“你那会刚跟我出来,不也是总不适应吗。”

吴忠革起身掏了两下手提包,翻出来一兜毛嗑,还抓了一把不老仁放到刘彪前头。

“诺,小五。

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刘彪最爱吃的就是不老仁`糖果,这是沈阳特产,她从小吃到大。

刘彪这才想起,出门之前,忘抓一把糖了,就说嘴里头没味儿。

“妈看你没拿糖,特意让我给你装上了。

妈还是在意你的,你也不要太想家了。”

吴忠革侧面提醒了一下她,让她情绪别那么上脸。

刘彪抓起桌面上的糖,撕开糖纸,听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狠狠把糖塞到嘴里。

“来来里,接着玩。”

刘彪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有钱有权就比别人多些享受。

二十一世纪都无法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更不要提这样一个混乱但蓬勃发展的时代。

每个人在这样的时候,都有自己的选择,而她的选择,就是为自己搏一番除了嫁人生子以外的出路。

与其替他人惋惜,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

这回辉子很快就下来了,也没有送那个女的离开。

刘彪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其貌不扬,可衣着打扮却很眼熟,应该是刚才那个皮草美女的朋友。

辉子完事以后,下来坐在了吴忠革旁边。

“不好意思了哥几个,今天比较忙。”

“来来来,咱们这麽多人,刚好一起玩牛牛。”

“诶诶诶,你人都下来了,还玩什么牌啊你。”

小宝笑眯眯地看着他。

“就是啊,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韦摸了摸他的八字胡,眼神示意他刚才两个女孩离开的方向。

“诶呀,花点小钱,和她们玩一玩嘛。”

辉子看起来神清气爽,掏出一盒良友烟递给他们几个。

几个人欣喜的接过,点头感谢了一下。

只有刘彪摆了摆手,侧过脑袋不接烟。

渣男的烟她不敢拿,别整的像一伙的。

“花点小钱,小钱是多钱啊,老弟。”

小韦凑上来,铁了心帮他哥问一嘴。

“前头那个大美妞,都看着了吧?”

辉子伸出手,指了指两人来的地方。

“看着了,真心漂亮啊。”

吴忠革抿了一口烟,“这妞怎么的得二十块钱吧。”

“那可不止,那得这个数啊。”

辉子伸出手,比划出来三根手指。

“三十块钱,这么贵!”

一旁的小宝应和道。

“巷子里的那种也就五块一次吧!

你这也太不值价了。”

“怎么不值了?!”

刘彪拧着眉头,“宝哥怎么知道巷子里头的才五块,不会是经常去吧!”

她就看不惯这种物化女性的人。

刚才喜笑颜开的偷摸问,现在又来一句不值?

什么东西啊他。

她咋那么瞧不上呢!

“对啊,兄弟。

你不会是经常去吧!”

辉子也在一旁起哄,把小宝的脸都给哼哒红了。

“我去,小五!

哥在你眼里头,就是这样的人?"这下真轮到小宝黑脸了。

“就是啊!

小五,我哥可不是这种人,他平常最洁身自好了,连女人都还没碰......”小韦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捂住了嘴。

“你还是闭上你那张破嘴巴!”

小宝起身遏制住小韦,引的吴忠革连连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咋给忘了,小宝还是个单身汉哈哈哈哈哈哈。”

吴忠革笑的停不下来。

没法子,小宝只好又坐下,恶狠狠瞪了小韦一眼。

“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小宝嘴硬道。

“行行行,我嘴多。”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彪也不好再呛声了。

“诶呀,行了。”

辉子接着往下说。

“第一个三十,第二个十五。”

“都是按漂亮程度来的,巷子里头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

我宝哥也看不上好吧!”

辉子笑呵呵地安抚道。

“诶,辉子。

你这个烟挺好抽的,啥烟啊。”

小宝弹了弹烟灰,刚才光顾着八卦,都没看清楚啥烟。

“这我知道,良友!

卖的可贵了!”

小韦这时候要来劲了。

“之前我哥们给我看过了,搁沈阳那个吴哥的店买的,八块钱一盒,按条买也得七十五!”

“我去,这么贵。”

吴忠革听到这话,侧头看着刘彪。

“让你刚才不接烟,没抽着吧。”

“我戒烟,行了吧。”

刘彪扯出一份勉强的笑。

早知道这么贵,刚才就不别扭了。

“诶呀,贵个毛线啊。”

辉子摆了摆手。

“这个在南方买也就三十多,对,34一条。”

辉子话音刚落,刘彪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不就有商机了吗?

瓜子二手车,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那她可以来赚这个差价啊!

“那咱带点烟回去,不也赚了吗?!”

小韦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喊了出来。

这声音大到隔壁的人都探头出来往这边看。

刘彪被他气的牙根都痒痒了,莫不是个缺心眼儿吧!

“没啥事,他..."刘彪看着探头来看的那个人,指了指脑袋。

“这里有点问题。”

这种事大声喊出来,能是啥正常人。

说他有问题,都是抬举他了。

“奥!”

对面的那个人才一脸心领神会的把脑袋伸回去。

一旁的小宝也挂脸了,猛捶了他弟一拳,这家伙真是无论怎样都这么愣。

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蠢的要死的弟弟。

看看人家小五,一小姑娘家家,刚出来起码也比小韦灵光。

“真不是我说,小韦能不能声量小点啊。”

吴忠革扶着额头苦笑,“这也不能想啥就说啥话啊,这不成二愣子了吗?”

这样的人放在社会上就是被人坑蒙拐骗的主,不过要是交朋友,往往又是最赤诚的人。

所以在场的人也没说啥,都是提醒他下回有啥事别那么激动,收着点动作。

“其实吧,咱小韦,也算挺灵光的。”

辉子在一旁捞起一把瓜子,“你们到时候回来,就带几条烟。”

“挣点外快也好,给亲戚朋友也好。

这不是撑个面子嘛?”

“上一趟车有限制吗?”

刘彪也抓起一把瓜子,装作自然地随口一问。

“一趟车就能带个西五条吧,其他的你要带就只能发快递。”

辉子乐呵呵地回答道,“给我尝下你那个特产糖呗。”

刘彪随手撇过去一个,“来沈阳不吃不老仁,你也够外道的。”

“这气氛不就好起来了,咱几个再打打牌,待会去吃晚饭。”

小宝拿手扒拉了一部分牌,先一步开始洗了。

“诶妈呀,火车那饭成贵了,多亏了咱辉子哥请咱吃顿好的。”

该尖的时候不尖,现在小韦又冒出一股子灵光劲。

打算卖力地夸一波辉子,整去晚上再跟着蹭一顿饭。

“诶我天呐,别跟我客气。”

辉子晃了晃脑袋。

“我现在泡完妞,也成穷光蛋了,可没功夫请你们吃饭了。”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请一顿得了,别占便宜没个够。

............几个人又打了一会牌,辉子打的首迷糊,就爬到上铺去睡觉了。

火车己经向南行驶了很久,嗡嗡的轰鸣声响起,也到了晚饭的时间。

座位上灯光暗黄,车厢的交谈声和瓜子声也慢慢没了下去。

吴忠革从兜里拿出两个大铁饭盒,上面坑坑洼洼的。

“你这带的啥啊。”

小宝探个脑袋。

“吃独食儿拉不出粑粑。”

小韦也跟着凑上来伸出手。

“当你俩面儿拿出来的,还能少了你俩?”

刘彪在一旁止不住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咱妈专门给你做的。”

吴忠革拍了一下刘彪的肩膀,“你们可都是沾了小五的福。”

“行了姐夫,你一天都说了多少遍了。”

刘彪的脸色猝不及防的阴沉下来。

这不是摆明了给她催眠吗?

原主***闹的太大,现在身边人都给她说这种话,让她知道感恩。

毕竟家里头同意她一个小姑娘下海出来闯荡己经实属不易了。

一边的小宝小韦己经忍不住的上手打开。

“诶我天,咱婶子做的茶叶蛋吗这不是。”

“就是啊,成香了,色泽也好看。”

小韦拿起一个就开始扒了。

“就是凉飕飕的奥,不热乎了。”

“切,咱几个搁雪地里头蹲这麽久。

热乎就怪了。”

刘彪现在属于是性子上来了,看谁都沾点烦。

“得得得,吃你的吧。”

吴忠革剥了半个茶叶蛋,一下子就给刘彪嘴堵上了。

别说,还挺香。

刘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边吃边别扭地转头看向一边的窗户。

八十年代的老绿皮火车,慢悠悠地爬行在地表,又慢悠悠地晃过白日与黑夜。

恍惚间,刘彪有种不真实感。

穿越的人生像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而她压了好几场不同类型的戏。

火车就这么往前开着,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映入你眼帘的是黑土地还是小山坡。

是连绵山谷还是满天繁星,是万家灯火还是草丛荧光。

这场下海路途也是这样,循序渐进地抵达终点,你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奇葩。

杀人犯还是抢劫犯,还是自恋狂下头男。

可转过脑袋低下头,你会觉得茶叶蛋汤上浮着的一层淡淡的油光,才是一切的精髓。

味蕾上浓厚的感觉让刘彪忘掉了刚才烦躁的情绪,陷入在一片悠悠的祥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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