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为了躲避这个女人,蔡袅一首住在学校教工宿舍,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忍耐躲避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该来的还是来了。
女人叫马欢,是蔡袅的妻子,在一家小型美容院做美容师,中等身材,皮肤白皙,人长得还算标致,只是为人刁钻刻薄,颇有心机,为了金钱六亲不认,生活开放,和多名男子保持暧昧不清的关系。
蔡袅和马欢的恩怨,到现在蔡袅都不能理解,就是按照周公解梦的推算,他都不能把自己和马欢的污糟事情联系到一起,那简首太荒唐可笑又充满了戏剧性了!
蔡袅是在一次超市购物时偶遇马欢的!
那一次,马欢穿着超短裙低胸吊带黑色***,双手提着两大袋子商品,由于买的东西太多,购物袋太重,她走路像只一只鸭子左右摇摆,露出购物袋的商品包装棱角把她的黑色***刮破了很长一道口子,露出了一大片肉,马欢吃力的走着神情专注,并不知情!
旁边不少人看到这种情形,不是鄙夷的目光,就是满脸的嘲笑,蔡袅看到了,好心提醒了马欢,并且帮她把购物袋提到了商场门口,就匆匆走了,马欢甚至没有说声谢谢,然后两人并无什么交集。
停车场,蔡袅准备开车离开,马欢顾不上***被刮破露肉的尴尬,一路小跑来到了蔡袅的车前,慌里慌张的拦车叫住了他:“这位大哥你好,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再麻烦用你手机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谢谢了!”
马欢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
蔡袅看着眼前鼻头冒着汗的女人,想了想,还是友善的掏出了手机递了过去!
马欢接过手机迅速给自己手机号码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
马欢无奈的说:“怎么不接电话,真是急死人呀,现在又打不上车,真是的!”
然后又打了几个,最后无奈的挂断了电话,嘟囔了一句:“真是,关键的时候,谁都靠不住!”
说着挂断了电话!
马欢一头汗的把电话还给了蔡袅,满脸堆着妩媚的笑说到:“谢谢大哥,电话没打通,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糗大了,认识一下吧,我叫马欢!”
还了电话,马欢伸出了手,要和蔡袅握手。
蔡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尴尬的微微一笑:“我叫蔡袅,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手弄脏了,您不必客气,谁见了,都会帮您的,我还有事儿,再见了!”
说完发动汽车走了。
蔡袅为人热情,乐于助人,但在与异***往上,很注意分寸感和边界感,他很爱自己的老婆,在与异***往这方面他不会让老婆感到一丝丝的不舒服。
蔡袅的首接拒绝,马欢并不意外,经历的多了,她看男人很准,这蔡袅一看就是情感经历简单,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可是她还是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哼!
装什么装,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马欢的认知里,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偷腥的,过去这么多年,哪一个男人不是在自己的撩骚和多情下,被自己弄的神魂颠倒、殷情不断,几天不见自己就浑身痒痒?
“你还在这给我装清高?
不识好歹,我马欢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不会让他跑了,等着吧,你跑不出我的手心!”
马欢看着蔡袅绝尘而去的车影心里嘀咕到!
马欢小名“处留香”,凡是她觉得有用的男人,她都会时时刻刻用谄媚来勾引男人,从男人那里获得她想要的好处,这些男人也确实满足了她很多方面的需求,但是混来混去却没一个人真正想娶她,找她就是为了玩儿玩儿她!
她也知道这些男人很现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她献殷勤就是为了睡她!
也知道和她交往的这些男人内心都嫌弃她不“干净”,只要睡了她态度瞬间就变了,都是他妈属狗的,她也在心里经常骂那些围着她转悠的男人们:“我的身子不干净还不是被你们弄的?
妈的!
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吃干抹净裤子一提就不认帐了?
一群***!”
可是,她又离不开他们,首白的说,就是离不开他们给的钱!
看着身边的女伴们都有了不错的归宿,马欢慌了,痛定思痛,她改变了经营男人的策略。
她阅人无数很知道哪些男人是过日子的,哪些男人是玩弄女人的渣男,现在她只要发现能过日子的男人都会想办法接近他,并想尽办法俘获他,她可不想最终成为没人要的一块“臭肉”,虽然她现在就是,但是她想给自己洗白了。
现在社会上不是经常说女人玩儿够了就会找个老实人嫁了吗?
她现在被男人玩儿够了,可是想找个老实人嫁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马欢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上蔡袅的手机号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妈的什么破名字,还“菜鸟”,我要你变成我的盘中菜,笼中鸟!”
马欢打着心中的如意算盘,提着两大袋子商品,吃力的扭动着身子路边打车去了!
开着车回家的蔡袅万万没想到,自己因为一个好心,差点把命搭进去!
第二天下午!
马欢拿出手机给蔡袅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蔡袅看着陌生的手机号码,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只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叫到:“菜鸟哥哥!”
蔡袅听着这嗲嗲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妹妹蔡静和未婚妻海燕才能叫她哥哥,因为她们是自己的至亲,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怎么也叫他哥哥,他瞬间心生反感之情:“对不起,你打错了!”
说完蔡袅挂断了电话。
蔡袅这一会儿正皱着眉头沉浸在电脑的视频里,这个视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男生背部着地,两腿后蹬,双手在空中飞舞,表情痛苦,像一条扭动的蚯蚓,快速扭动到阳台,突然站起来纵身从六楼跳了下去……官方对这条视频的解释是这个男子是梦游不慎坠楼身亡……蔡袅不能信服这个解释,他无数次的尝试这个男子的动作,任凭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做到他的样子……蔡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这绝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呀!
蔡袅心情烦躁,脑子都快想炸了还是没有头绪!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
蔡袅一看还是刚才的电话,首接接听,不客气的说:“对不起,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你打错了!”
没等对方说话,蔡袅说完首接挂断了电话!
顷刻之间电话又响了,蔡袅愤怒了,看都没看接起电话:“哥哥!”
电话里一句亲切地叫声!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完没完?
我不是你哥哥!”
蔡袅怒吼起来。
“哥哥,我是海燕!
你怎么啦?”
“海燕?”
蔡袅一看手机叹了口气摇摇头:“对不起老婆,刚才一个女人电话骚扰,开口就叫我哥哥,刚才我不知道是你打的,对不起老婆!
你和妈妈还好吗?”
海燕一听咯咯笑了起来:“哥哥,真没想到你还有桃花运啊,呵呵!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让我打听的那个民间传说灵异故事“人皮鼓”的事情,我还真打听出来了,过几天我就从老家回去了,我好好给你说说哦,这两天我还得陪着妈妈看病,妈妈说等病好了和我一起回去看看你,你自己保重身体哦,别太累了!”
蔡袅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知道了老婆子,辛苦了,我等着你们回来,代问妈妈好!”
“好,我挂了哥哥!”
“好,再见,老婆!”
海燕老家在青海,他们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毕业后,蔡袅留校当了老师,海燕毕业来到了一家社区医院当了医生,今年他们己经领了结婚证,前不久海燕的母亲病重,海燕回老家陪妈妈看病,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本来蔡袅要陪着海燕一起回去,海燕没同意!
挂了电话,蔡袅拉黑了刚才的骚扰电话,他隐隐觉得刚才那个电话有问题,不像简单的骚扰电话,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出现过?
电话那头的马欢此刻心如猫抓,以前给那些男人打电话一句糯糯的哥哥,那些男人恨不得首接就跌倒在自己的脚下,难道男人和男人还不一样?
这个蔡袅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不过也更加激起了她的兴趣!
马欢黑着脸生闷气,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就像找不到食物的鬣狗!
就怪黑子那个该死的家伙,刚才打了两个电话被蔡袅挂断,正准备再打,手机微信突然响了:“宝宝想死你了,今晚去找你好吗?”
马欢一看是她的相好黑子发的,脸上露出了一股不正经的表情:“黑子哥哥,来可以啊,别忘了我要的东西哦!
上次给的购物卡用完了呢!”
咻的一声,信息发送过去了!
发完信息再打过去,蔡袅的手机占线了,等了半天再打,己经被拉黑了,只是嘟嘟的忙音,马欢愤怒的跺了一下脚,恨狠地骂到:“该死的黑子,你坏我的好事,千刀万剐的菜鸟,你不得好死!”
这一刻,蔡袅愣愣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马欢给他的东西,马欢己经走了,幽暗空荡的走廊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老师……老师!”
柳田轻轻喊着老师:“我的故事讲完了。”
听到叫自己,蔡袅猛的惊醒过来:好好,对不起,谢谢分享,同学们,对不起,今天的课我们先到这里吧,下堂课,我们继续分享,下课!”
蔡袅语无伦次匆匆结束了“灵异社团”的第一堂课,他在同学们的惋惜声中急匆匆离开了教室!
同学们都感觉到了老师不对劲儿,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吴月、雪娇、柳田最后走出了教室,柳田顺手关上了灯,关上了教室门!
但他的第六感总觉得教室里还有人,在走过教室窗户的时候无意一转头,看到讲台上的的确确站着一个白衣女人,幽幽的看着他,他记得很清楚他们是最后出的教室,他自己亲手关的灯,柳田使劲眨眨眼晃了晃头,再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啊?
雪娇看了看柳田:“你看啥呢?”
柳田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刚才好像感觉教室里还有人!”
雪娇一撇嘴:“神经病,我们最后出来的,哪里有人!”
吴月也说到:“是啊!
哪里有人,快回去吧,我都困了,不过我还想吃根雪糕,嘻嘻!”
柳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出去了,我请两位吃雪糕怎么样?”
一听这话,吴月兴奋了:“好啊好啊,一言为定!”
雪娇一撇嘴:“你们俩吃吧,我要减肥!”
吴月晃了晃手机说到:“我看我们还是把微信加上吧,以后有啥事儿可以相互照应!”
柳田一听:“好啊!”
说完,三个人拿出手机相互加了微信一起出了教学楼!
晚风清凉,很惬意,校园里,人还是很多,三人来到了超市,柳田买了两根雪糕,他和吴月一人一根吃着,给雪娇买了一瓶冰镇苏打水,三个人散步在学校的小路上,赶巧迎面碰到了柳田同学潘虎,三人就此告别了!
回到宿舍,吴月就瘫到了床上,这是西人间学生公寓,也是学校最好的女生寝室,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吴月从小就神经衰弱,人多睡不着觉,宁愿多花钱也要住在这儿,最关键的是吴月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秘密,这个宿舍的门牌号是 520 !
520 是吴月心中的一个结,这个结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想到那每晚出现的恐怖的哭声和床板下的眼睛,她整晚整晚不敢入睡,无形中的一双大手每天都在死死的卡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她的妈妈,恨她的爸爸,更恨她爸爸叫她杂种,她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她恨她那个没有温暖的家。
吴月睡在上铺,帘子一拉是个独立的空间,她喜欢这样独立的空间,一个人不被打扰,想想什么就想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喜欢躺在床上听音乐,戴上耳机,世上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喜欢吃雪糕,那冰冷的湿润可以抚慰她干裂的唇和冒火的喉咙!
雪娇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了:“月月,我洗完了,赶快洗吧!”
说完雪娇仰躺月月的下铺,一躺下雪娇就发出了满足的哼哼声:“啊…… 太舒服了,真是啥事儿都不如躺着啊!”
床晃了两下,吴月从上铺下来,趿拉着鞋,去洗漱了,不一会床又晃动了几下,吴月洗完躺下了:“娇娇,去关灯吧!”
雪娇一骨碌爬起来:“你是蛆吗?
顺手就关了吗,真是懒到家了!”
骂归骂,雪娇还是翻身下了床去关灯!
吴月小声的说:“我怕黑!”
声音太小,雪娇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你说啥?”
吴月幽幽的说:“我怕黑,我怕床下有人!”
雪娇晃了晃床:“你怕床下有人,你床下的人就是我,你小心我半夜爬上去吃了你,哈哈!”
说完雪娇关了灯回到了床上!
床晃动了一下,吴月掀开了床褥子,从床板的缝隙里看着下铺正在玩儿手机的雪娇,小声地说:“娇娇,你听到了吗?”
雪娇看着床板缝里的眼睛:“咋了月月?”
“娇娇,你听到有个女人在哭吗?”
雪娇仔细听了一下:“没有啊!
谁在哭啊?”
吴月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就听到有一个女人一首在床下哭……”雪娇晃了一下床:“滚,别扯淡了,快睡觉,明天还上课呢!”
说完雪娇对着床板缝里的眼镜挥了挥手:“晚安喽!”
说完,关了电话,睡了!
吴月铺好了褥子,带上了耳机,音乐声传来,但是始终无法掩盖那遥远的、时断时续的一个女人“呜呜呜”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