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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砰!”我爸把一个空酒瓶重重地砸在桌上,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都别吃了!”他咆哮着,声音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沙哑,

“一个个跟死人一样,天塌下来了,你们还有心思吃!”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我妈的筷子悬在半空,脸色煞白。我哥周强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钻进面前的饭碗里。

我嫂子李琴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放下了筷子,抱起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我,

只是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菜有点凉了,味道不怎么样。

“周彤!”我爸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直直地对准了我,“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你哥和你爸都失业了!家里的天都要塌了!你还吃得下去?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我咽下口中的菜,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他:“天塌了,吃饭就能补上吗?不吃饭,

人饿死了,天就自己正过来了?”我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一滴冷水掉进了滚油锅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妈尖叫起来,把筷子一摔,“周彤,

你太让我们寒心了!你爸下岗,你哥被辞退,你嫂子店里亏得底朝天,这么大的事,

你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关心的话!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是啊,小彤。

”我哥周强终于抬起了他那张写满窝囊的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他话没说完,就被我嫂子李琴打断了。

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行了,周强,跟她说这些虚的有什么用?她要是有良心,

六年前就不会那么狠心了。周彤,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天这顿饭,

就是专门为你开的‘家庭会议’。”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负责咆哮,

一个负责煽风点火。这场面,如此熟悉。六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压抑的饭桌上,

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判了我的未来***。那天,我手里捏着一张滚烫的,

来自全国顶尖设计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膛。我以为我的光明未来,

就要从这个夏天开始了。可是,我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碎了我的梦。“女孩子家,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跑那么远!设计?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彤彤啊,不是爸妈狠心。你哥马上要结婚了,家里要给他买房,

哪还有钱供你读四年大学啊?你体谅体谅我们,女孩子嘛,早点出去工作,也能帮衬家里。

”我哥周强,当时正和李琴热恋,低着头,小声地附和:“妹,等哥以后有出息了,

一定补偿你。”李琴,当时还是我“未来的嫂子”,则挽着我哥的手臂,

笑得温柔又残忍:“是啊小彤,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哥的婚事更要紧。再说,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学历太高了,男人有压力。”我试图争辩,我哭,我求,

我说我的学费可以申请助学贷款,生活费我可以自己去挣。可他们根本不听。

我爸最后下了通牒:“两条路,要么去工作,把工资交给家里,要么,你就滚出这个家,

我们没你这个女儿!”那天晚上,我躲在房间里,听见客厅里传来我爸的咒骂,我妈的啜泣,

还有我哥和李琴的窃窃私语。“……妈,你放心,等我嫁过来,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小彤不懂事,以后我们就多担待点……”“……还是琴琴懂事。那个死丫头,读了几年书,

心都读野了……”“……彤彤的工作,我已经拜托我舅舅了,就在他那个家具厂当个学徒。

一个月三千,包吃住,离家也近,正好能把钱都拿回来……”我死死地捂住嘴巴,

不让自己哭出声。录取通知书被我爸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

飘落在地。我的大学梦,连同我的未来,一起被他们亲手埋葬了。我没滚,

因为我没地方可去。第二天,我被我爸押着,送到了李琴舅舅的那个家具厂,

成了一名木工学徒。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周彤。我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刨、锯、凿、磨的动作。木屑和汗水混在一起,迷了我的眼,

也麻木了我的心。每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我留下三百当生活费,剩下两千七,

一分不差地交给我妈。她拿着钱,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嘴里夸着:“我们家彤彤就是懂事,

比那些读了大学的白眼狼强多了。”他们用这两千七,给我哥付了婚房的首付,

办了风光的婚礼,还资助李琴开了家小服装店。我哥结婚那天,

我穿着一身沾满木屑和油漆味的工作服,站在人群的角落。李琴穿着洁白的婚纱,

挽着我哥的手,走到我面前,用怜悯又带着炫耀的语气说:“小彤,辛苦你了。你看,

你哥现在成家了,以后我们都会对你好的。”我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那笑容里有什么,

他们读不懂。他们以为我认命了,屈服了。他们不知道,在每一个无人知晓的深夜,

当他们安然入睡时,我都在那间闷热的小出租屋里,对着电脑,一点一点地,

把我被撕碎的梦想,重新拼凑起来。我白天在家具厂当学徒,晚上就熬夜自学设计软件,

研究人体工学,看国外大师的作品。我没有大学课堂,就把整个世界当成我的课堂。

我没有老师,就把每一次的失败当成我的老师。一开始,

厂里的老师傅都看不起我这个闷不吭声的小姑娘。但渐渐地,

他们发现我交上去的图纸越来越精细,做出来的卯榫结构越来越严丝合缝。我不用钉子,

不用胶水,就能让两块木头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坚固又美观。三年后,

我成了厂里最年轻的首席技工。五年后,我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和朋友合伙,

在网上开了一家原创设计家具工作室。我辞掉了家具厂的工作,但没有告诉家里。我只是说,

厂子效益不好,我换了个清闲点的工作,工资还是三千。他们信了。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没出息、只能在底层挣扎、需要依附他们才能活下去的妹妹。

他们习惯了我的牺牲,习惯了我的付出,把它当成理所当然。所以今天,

当他们自己的“铁饭碗”碎了一地时,他们理所当然地,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我。这个家里,

最没用,也最好拿捏的“软柿子”。二“周彤,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李琴拔高的声调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抬起头,迎上她审视的目光,

淡淡地问:“什么家庭会议?我怎么不知道。”“现在不就在开吗?

”李琴一副“你别给我装傻”的表情,“你爸下岗了,每个月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

周强那个单位,说是事业单位,其实就是个外包的,说裁就裁,一分钱补偿都没有。我的店,

你也知道,这两年实体生意多难做,每个月都在亏钱。现在,

我们家是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獠牙。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集全家之力,搏一把。”我看着她,

等着她的下文。“周强有个同学,在搞一个什么新能源的项目,据说特别赚钱,投十万,

一年就能翻倍。我们家现在所有的积蓄加起来,还差五万块。你,”她用下巴点了点我,

“你工作这么多年,总该有点积蓄吧?你把钱拿出来,先帮我们把这个坎过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新能源?投十万,一年翻倍?这种骗三岁小孩的鬼话,他们居然信了。

我看向我哥周强。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看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不靠谱。

“我没钱。”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李琴立刻尖叫起来,“你一个月三呈,

不吃不喝不用,六年下来也有二十万了!你平时又没什么花销,穿的用的都那么寒酸,钱呢?

钱去哪了?”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想把我从里到外看穿,

找出我藏钱的地方。“我说了,我没钱。”我重复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李琴气得脸色发青。我妈见状,立刻开始她的表演。她捂着胸口,

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眼泪说来就来:“彤彤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这可是你亲哥啊!

他要是过不好,我们全家都完了!当年,当年我们是为了谁,才没让你去上大学的?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哥!”她开始翻旧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家里有难了,让你出点钱,你就跟要你的命一样!

你哥为了买房,掏空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们现在老了,没用了,病了都不敢去医院!你呢?

你每个月就给我们那么点钱,你心里过意得去吗?”我爸也在一旁帮腔,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周彤,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这是你欠我们家的!没有我们,你连书都读不成,早就饿死了!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报恩的,

不是让你当白眼狼的!”“对!就是白眼狼!”李琴找到了支持,更加有恃无恐,

“自己亲哥都不帮,把钱捂得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留着当嫁妆呢!就你这样,

哪个男人敢要?没学历,没长相,在一个破厂子里混日子,谁看得上你?”一句句话,

像淬了毒的刀子,朝我飞来。如果是六年前的我,或许会崩溃,会哭泣,

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可笑。我看着他们扭曲的嘴脸,贪婪的眼神,

丑陋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原来,在他们心里,我从来不是女儿,不是妹妹,

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ATM机。我的牺牲,在他们看来,

是理所应当的“报恩”。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是永远还不完的“欠债”。我笑了。

在这压抑到令人窒息的饭桌上,我轻轻地笑出了声。“你笑什么!”我爸怒吼,

仿佛我的笑容是对他最大的挑衅。“我笑你们,”我收起笑容,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笑你们,到了今天,还这么天真。”“你什么意思!

”李琴警惕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别说五万,

就是五块钱,我也不会给你们。”“反了!真是反了!”我爸气得浑身发抖,

抓起桌上的一个盘子就要朝我砸过来。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砸啊。

今天这个盘子要是落在我身上,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不仅一分钱不会给,

我还会立刻搬出去,跟你们断绝所有关系。”我的眼神很冷,冷得像冰。我爸举着盘子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

但更多的是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他可能从来没想过,

那个一向任他打骂、逆来顺受的女儿,有一天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你敢威胁我?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这不是威胁。”我平静地说,“我只是在告诉你们我的决定。

”“周彤!你疯了!”我妈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过来抓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

更加歇斯底里:“为了点钱,你连父母兄长都不要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良心?”我看着她,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你们跟我谈良心?六年前,你们撕掉我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你们的良心在哪里?这六年来,

你们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用血汗换来的钱,去给你儿子买房买车的时候,你们的良心又在哪里?

”“现在,你们走投无路了,又想让我拿出棺材本去给你们填一个无底洞。妈,爸,哥,

嫂子,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敲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上。他们都愣住了,哑口无言。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我们那不是为了你好吗!”过了许久,我妈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辩解,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为了我好?”我打断她,冷笑道,

“为了我好,就是让我放弃前途,去一个破厂子当学徒?为了我好,就是把我当成牛马,

压榨我每一分血汗钱?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那对不起,我承受不起。”“够了!

”我爸终于把盘子放回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周彤,我最后问你一遍,这钱,你到底给不给?”“不给。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气得脸色铁青,“你给我滚!

现在就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淡淡地说。我转身,

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我的东西不多,早就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这个所谓的“家”,除了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没有一样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站住!

”身后传来周强的声音。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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