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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聚光灯下的诊断书“林总监!

麻烦看这边 ——”闪光灯 “咔哒” 一声炸在眼前,

林蔚握着水晶奖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顿,下一秒又扬起标准的笑。

香槟色礼服衬得她肩颈线条利落,32 岁的年纪,眼角连一丝细纹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刚好卡在 “优雅” 和 “明艳” 的临界点上。

“年度最佳营销案例” 的烫金标签在奖杯上反光,

和台下此起彼伏的 “林总厉害”“人生赢家” 混在一起,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林蔚微微倾身,对着镜头颔首,

笑容弧度分毫不差 —— 这是她练了十年的 “完美表情”,从职场新人到部门总监,

从周家儿媳到林家骄傲,她靠这张脸,活成了所有人期待的样子。

直到口袋里的硬纸片硌了下掌心,那点尖锐的疼,才让她眼底的笑意冷了半分。

是下午刚从医院取的诊断书。白色封皮上,“高功能抑郁症” 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

明明是自己亲手接过来的,此刻却像凭空冒出来的刺,扎得她指尖发麻。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转:“林女士,你伪装得很好,

好到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但长期的情绪压抑,已经造成了生理损伤。”她当时怎么说的?

哦,她说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然后冷静地预约了下周的复诊,

甚至还顺手给助理发了明天的工作安排 —— 连崩溃,都要排进日程表。“蔚蔚,累了吧?

先喝口牛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铭递过来一杯温牛奶,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杯壁,

温度刚好是她 “喜欢” 的 45℃。他总是这样,记得她所有的 “偏好”,

却从来没问过,这些偏好是不是她真的喜欢。林蔚转过身,看着丈夫英俊的脸。

他今天穿的深灰色西装,是她上周亲自挑的,搭配的领带和她的礼服同色系,站在一起,

就是旁人嘴里 “天造地设” 的一对。可此刻,看着他眼底那片程式化的温柔,

林蔚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不是恶心牛奶,是恶心这日复一日的 “完美”。“谢谢,

不用了。” 她把牛奶推回去,声音平静得像在谈工作,“我有点累,想先回去。

”周铭愣了下,大概没料到她会拒绝 —— 在他的认知里,林蔚永远是 “懂事” 的,

永远会顺着他的意,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伸手想揽她的肩:“那我陪你,刚好我也跟王总他们打过招呼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

林蔚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个动作太突兀,连周围几个还在拍照的记者都停了下来,

眼神里带着探究。周铭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微变,却还是维持着体面:“蔚蔚,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蔚看着他,突然想笑。不舒服?她不舒服了十年。

从高考志愿被母亲改成 “稳定的金融”,

放弃她真正喜欢的设计;到留学 offer 下来时,父亲一句 “家里需要你”,

她就默默撕了机票;再到 28 岁那年,亲戚们围着她说 “周铭多好啊,

你不嫁他还能嫁谁”,她就穿着婚纱,走进了这场名为 “门当户对” 的婚姻。她的人生,

就像一份被别人填好的答卷,每一道题都 “正确”,却没有一道是她自己选的。而现在,

这份诊断书,终于给了她撕毁答卷的理由。“我没事。” 林蔚收回目光,

重新拿起那杯牛奶,却没有喝,只是指尖摩挲着杯壁,“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周铭还想说什么,林蔚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短信,没有备注,

只有一行字:“林女士,你的完美,早被人标好了价。想拆穿这场戏,明天下午 3 点,

市图书馆 3 楼自习室。”林蔚的心跳漏了一拍。是谁?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她抬头看向人群,灯光太亮,看不清谁在暗处盯着她。可掌心的诊断书还在发烫,

那条短信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她心里某扇关了很久的门。她低头,对着手机屏幕,

缓缓敲下两个字:“好。”然后她抬起头,对着周铭,

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笑 —— 不是那种精心计算的优雅,而是带着点冷意,

又带着点决绝的笑。“周铭,” 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我们回家吧。有些事,是该好好谈谈了。”周铭看着她眼底陌生的光,心里莫名一慌。

他想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却被林蔚的眼神堵了回去。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顺从,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就像一个演员,突然在舞台中央,摘下了戴了十年的面具。

聚光灯还在亮着,记者的镜头还对着他们,可林蔚已经不在乎了。她握着那杯没喝的牛奶,

转身朝着出口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 “完美人生” 的碎片上。

口袋里的诊断书,不再是刺,而是一把刀。一把用来砸碎这座透明监狱的刀。她倒要看看,

当 “完美赢家” 的面具碎掉时,那些藏在背后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2 第 2 章 红叉划掉的人生清单黑色轿车平稳地滑进别墅区,

车内的沉默却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周铭侧头看了眼副驾上的林蔚,

她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侧脸冷得像块冰。他斟酌着开口:“刚才在庆功宴上,

是不是记者问得太尖锐了?你要是不舒服,明天我帮你推了和张总的会面。”林蔚收回目光,

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 那双手常年保养得宜,连握笔都嫌用力,

却总在别人夸 “周总好福气,娶了林蔚这么能干的太太” 时,轻轻拍她的手背,

说 “都是蔚蔚懂事”。她忽然笑了,声音很轻:“你担心的是我不舒服,

还是担心我‘不舒服’,会耽误你的事?”周铭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夫妻,我当然担心你。”林蔚没再接话。

她太清楚他的 “担心” 是什么了 —— 是担心她这个 “完美太太” 的人设崩了,

影响他在商圈的体面;是担心她这个 “顶级策划人” 的能力掉了,

断了他公司里好几个重要项目的资源。就像十年前,她高考志愿被改成金融时,

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妈是担心你学设计养不活自己。”车停在别墅门口,

林蔚没等周铭开车门,自己推门下了车。玄关的感应灯亮起,

暖黄色的光洒在精心打理的客厅里,真皮沙发、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每一处都透着 “幸福美满” 的精致 —— 可这房子住了三年,林蔚第一次觉得,

这里像个摆着假人的样板间。她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

她没有点开任何工作文件,反而新建了一个 Excel 表格,

标题栏敲下四个字:完美人生要素表。指尖落在键盘上,每敲一个字,都像在剥自己的皮。

第一行:配偶。备注栏里,她打下 “周铭,门当户对,社交适配,情绪价值为零”。

鼠标顿了顿,她想起结婚那天,母亲拉着她的手说 “周家家境好,以后你不用吃苦”,

却没问她,对着一个连她喝咖啡要加两勺糖都记不住的人,算不算另一种吃苦。

她按下退格键,删掉备注,只在单元格里画了一个鲜红的 “×”。第二行:房产。

市中心大平层,郊区度假屋,都是婚后两人共同名下的财产。可林蔚记得很清楚,

买大平层时,周铭特意强调 “要选能看见江景的户型,张总家也住那栋,方便串门”。

她又画了个 “×”—— 这房子装的是别人的眼光,不是她的家。第三行:职位。

“市场部总监” 五个字在屏幕上闪着光,下面压着她三年熬坏的颈椎,

无数个通宵改方案的夜晚,还有上周体检报告里 “甲状腺结节” 的诊断。

她想起刚晋升时,父亲在家族群里发的长文:“我女儿林蔚,是咱们林家的骄傲!”骄傲?

她倒觉得自己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被 “骄傲” 两个字抽着转,连停一下都不敢。

红叉再次落下。第四行:孩子。这是最近家里催得最紧的事,

母亲每周都要送一次 “补身体” 的汤,周铭也旁敲侧击过 “趁现在年轻,

生个孩子家里更热闹”。林蔚盯着这两个字,眼前突然晃过高考后那个夏天,

她躲在房间里画设计图,母亲闯进来撕了她的画纸,说 “女孩子家搞这些没用,

不如早点嫁个好人家,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心脏像被攥住似的疼。她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画下第四个 “×”。表格里四个鲜红的叉,像四把刀,

捅破了她维持了十年的 “完美” 假象。就在这时,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

又是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清单列完了?可惜你漏了最关键的一项 —— 是谁,

手把手帮你填完了这份清单?”林蔚的指尖猛地攥紧手机,屏幕硌得指节发白。是谁?

是母亲撕了她的画纸,

逼她改志愿时的 “我为你好”;是父亲叹着气说 “家里不能没有你”,

让她放弃留学时的沉重;是亲戚们围着她说 “周铭多好啊”,

推着她走进婚姻时的 “为你着想”;甚至是周铭那句 “都是蔚蔚懂事”,

把她的付出变成了理所当然。这些人,用 “爱” 和 “关心” 做笔,

把她的人生填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最后还要她笑着说 “谢谢”。手机屏幕还亮着,

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消息,附带一张模糊的照片 —— 照片里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

站在和她同款的别墅阳台上,笑容和她以前的 “完美表情” 一模一样。

下面只有一句话:“她叫顾晓,三年前,也列过和你一样的清单。”林蔚的呼吸骤然停住。

顾晓?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她混沌的思绪里。她猛地想起下午医生办公室里,

墙上挂着的心理援助机构宣传册,上面好像有这个名字 ——“顾晓咨询师,

擅长高功能抑郁症干预”。可那个咨询师,不是应该还在工作吗?怎么会是 “三年前”?

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炸开,林蔚盯着那张照片,女人眼底藏着的疲惫和绝望,像一面镜子,

照出了她自己。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周铭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还没睡?在忙工作吗?

”林蔚迅速按灭手机屏幕,转过身时,脸上已经重新挂好了那副无懈可击的表情:“没什么,

整理点资料。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就来。”周铭没怀疑,只是又叮嘱了一句:“别太累了,

明天还要见张总。” 说完便转身离开,关门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书房里重新恢复寂静,

林蔚却再也坐不住了。她点开手机相册,放大那张模糊的照片,顾晓身后的阳台栏杆上,

好像贴着一张便签,上面隐约能看见 “实验” 两个字。实验?什么实验?

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近乎兴奋的清醒 —— 她好像摸到了那座 “透明监狱” 的门缝,

而门后的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林蔚重新打开电脑,

在 “完美人生要素表” 的最后,添了一行新的内容:幕后推手。这一次,她没有画叉,

而是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她拿起手机,

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 3 点,图书馆见。我要知道所有事。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窗外的天已经泛了鱼肚白。林蔚看着表格里四个红叉和一个问号,

突然觉得,这场 “完美崩塌” 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战争。

而那个藏在暗处的发信人,究竟是帮她拆监狱的盟友,还是把她拖进更深深渊的猎手?

她不知道答案,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她也要亲手揭开那层裹在 “完美” 外面的假皮。

3 第 3 章 丁克宣言与不速之客周六的家庭聚餐,从踏进父母家门的那一刻起,

林蔚就闻到了 “控制” 的味道。母亲系着米白色围裙,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清蒸鲈鱼,

笑得眼角堆起细纹:“蔚蔚,快坐!这鱼是特意给你买的,野生的,对备孕好。

” 说着就往她碗里夹了一大块,鱼刺挑得干干净净,像对待不会自己吃饭的孩子。

林蔚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胃里又泛起熟悉的腻味。上周体检,

医生特意叮嘱她 “少吃油腻,情绪别紧绷”,可母亲眼里,只有 “备孕” 两个字。

父亲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啜着茶,目光扫过她和周铭,话却是对着周铭说的:“小周啊,

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今年能不能把要孩子的事提上日程?你妈天天跟我念叨,

说邻居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周铭放下茶杯,笑着应承:“爸,您放心,

我和蔚蔚正计划着呢。” 他说这话时,眼角都没往林蔚这边瞟,

好像 “计划生孩子” 是他一个人的事,她只是个需要配合的道具。

林蔚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尖在光滑的筷身上留下一道浅印。她抬眼,

正好对上母亲期待的目光,还有父亲带着压迫感的注视 —— 这就是她的家人,

永远用 “关心” 做外衣,裹着逼她妥协的内核。“计划着” 三个字,像根引线,

点燃了她憋了两天的话。“没什么计划。” 林蔚放下筷子,声音不大,

却让喧闹的客厅瞬间静了下来。母亲脸上的笑僵住了:“蔚蔚,你说什么?”“我说,

” 林蔚抬眼,目光扫过父亲微沉的脸,再到周铭骤然收紧的嘴角,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和周铭,决定丁克,不生孩子。”“你疯了?!

” 母亲手里的汤勺 “哐当” 一声砸在汤碗里,汤汁溅了一桌子,“丁克?那像话吗?

女人这辈子,不生孩子怎么完整?你老了怎么办?”父亲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瓷杯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刺耳:“林蔚,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说什么胡话!

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的!

”周铭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蔚蔚,有话回家说,别在爸妈面前闹脾气。

” 他的语气带着安抚,眼神里却藏着警告 —— 警告她别毁了 “孝顺儿媳” 的人设,

别让他在岳父母面前丢脸。林蔚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闹脾气?我说的是事实。

生孩子不是完成任务,更不是用来‘完整人生’的工具。妈,您当年生我,是因为您想生,

还是因为奶奶催您生?”母亲被问得一噎,脸色瞬间涨红:“我…… 我那是为了这个家!

”“可我不想为了谁的‘家’,牺牲我自己。” 林蔚看着她,眼底没了往日的顺从,

只剩一片清明,“我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不想被‘妈妈’这个身份绑住。这件事,

我和周铭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是通知你们,不是来征求意见的。”“商量好?我怎么不知道?

” 周铭猛地拔高声音,他没料到林蔚会来这么一出,

更没料到她会把 “商量好” 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在他看来,林蔚再怎么闹,

也该给彼此留面子,可现在,她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客厅里的气氛彻底僵了,

母亲开始抹眼泪,嘴里念叨着 “养你这么大,怎么这么不听话”,父亲则沉着脸抽烟,

烟雾缭绕中,眼神越来越冷。林蔚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 每次她想反抗,

家人不是哭就是骂,要么就是用 “恩情” 绑架,逼她退回去。以前她会妥协,

会装作 “想通了”,可现在,手里攥着的手机硌着掌心,陌生号码的短信还在后台躺着,

提醒她 “别只拆砖,要拆地基”。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母亲擤着鼻子去开门,

嘴里还嘟囔着 “谁这么不懂事,聚餐的时候来”。可开门后,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你是……”林蔚抬头看过去,心脏猛地一跳。门口站着的男人,

穿一件深灰色连帽衫,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资料袋,鼻梁高挺,眼神深邃 —— 是顾临。

他怎么会来这儿?顾临没理会母亲的疑惑,目光越过她,直直落在林蔚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林小姐,抱歉打扰。我是受朋友委托,给你送一份资料,

正好路过,就顺道过来了。”“朋友委托?什么朋友?” 周铭站起身,警惕地盯着顾临,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看林蔚的眼神,太直白,好像能看穿林蔚所有的伪装。

顾临没回答周铭的问题,径直走到客厅中央,

把资料袋递给林蔚:“里面是关于‘完美人生模板’的一些分析,

或许对你列的‘清单’有帮助。”“清单” 两个字,他咬得很轻,

却像针一样扎进林蔚心里 —— 他果然知道她列清单的事。

母亲还在旁边追问:“什么清单?什么模板?蔚蔚,你跟他认识?”顾临转头,

对着母亲露出一个礼貌却疏离的笑:“阿姨,我是心理咨询师。林小姐最近压力大,

找我聊过几次,这份资料是帮她梳理情绪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关系,

又没暴露太多,还暗戳戳地提醒了所有人 —— 林蔚的情绪,

已经差到需要心理咨询的地步。父亲的脸色缓和了些,

毕竟 “压力大” 比 “故意反抗” 更让他能接受。可周铭却没放松警惕,他上前一步,

想把资料袋从林蔚手里拿过来:“蔚蔚,心理咨询的事怎么没跟我说?这种陌生人给的东西,

别乱收。”“陌生人?” 顾临挑眉,目光落在周铭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

“周先生,你连林小姐喝咖啡要加两勺糖都记不住,又怎么会知道她需要心理咨询?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周铭脸上。他的脸瞬间涨红,想反驳,

却找不到话 —— 他确实不知道林蔚喝咖啡的喜好,甚至不知道她最近在吃抗抑郁的药。

林蔚握着资料袋的手紧了紧,指尖传来纸张的触感。她抬眼看向顾临,眼神里带着警惕,

却也藏着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顾临笑了笑,

没正面回答,转而看向还在抹眼泪的母亲,“阿姨,林小姐说丁克,不是不懂事,

是她终于想为自己活一次。您当年没实现的愿望,何必逼她替您实现?”母亲愣住了,

眼泪也忘了擦。顾临的话,正好戳中了她心底的痛 —— 她年轻时也想过丁克,

想出去工作,可最后还是被奶奶和父亲逼着生了林蔚,一辈子围着家庭转。

客厅里的气氛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多了点微妙的沉默。顾临看了眼手表,

对着林蔚点头:“资料你慢慢看,有疑问,明天图书馆见。” 说完便转身,

没再看周铭和林蔚父母一眼,脚步轻快地走了。直到门关上,客厅里还是静悄悄的。

母亲擦了擦眼泪,没再提生孩子的事,只是默默收拾着桌上的狼藉。父亲也没再指责,

只是叹了口气,重新端起了茶杯。周铭看着林蔚手里的资料袋,脸色难看:“蔚蔚,

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林蔚没理他,拆开资料袋,

里面是一叠打印纸,最上面是一张照片 ——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之前短信里见过的顾晓,

她站在一家心理机构门口,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拒绝完美模板”。照片下面,

是几行手写的字,字迹娟秀,应该是顾晓的:“第 107 个‘完美样本’,

已经开始觉醒。他们以为用‘爱’和‘期待’就能困住我们,却忘了,笼子里的鸟,

也有啄破笼子的力气。”林蔚的指尖拂过那些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107 个?原来她不是第一个?周铭还在旁边追问,可林蔚已经听不清了。

她看着照片上顾晓坚定的眼神,又想起顾临刚才说的 “拆地基”,

突然明白 —— 她的 “完美崩塌” 计划,从顾临出现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只是,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到底是来帮她拆笼子的,

还是来给她套上另一层枷锁的?林蔚把资料叠好,放进包里,抬头看向周铭,

眼神冷得像冰:“我们该回家了。有些事,确实该好好聊聊 —— 比如,离婚。

”“离婚” 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开。周铭震惊地看着她,

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人。而林蔚已经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她知道,

从宣布丁克的那一刻起,从接过顾临资料袋的那一刻起,

她就再也回不去那个 “完美囚徒” 的日子了。接下来要走的路,或许布满荆棘,

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要亲手揭开所有真相。

4 第 4 章 “镜子” 与破绽黑色轿车驶回别墅区时,

周铭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方向盘,侧脸绷得像块浸了冰的玉。“林蔚,你别冲动。

” 他终于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精致利己者特有的冷静,

“离婚对谁都没好处 —— 我丢了个‘完美太太’的名声,你没了周家的资源,

你在公司的那些项目,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顺风顺水?”林蔚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

突然觉得可笑:“周铭,你到现在还觉得,我的成功是靠你?”她没等他反驳,

推开车门径直走进别墅。玄关的水晶灯还亮着,

可她再也没心思维持那点 “家的体面”—— 径直走到卧室,打开衣柜,

把属于周铭的西装、衬衫一股脑地抱出来,堆在客厅沙发上。“从今天起,你睡客房。

” 她擦了擦指尖沾上的灰尘,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拟好,

你要是觉得条件不合适,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周铭看着沙发上堆成山的衣服,

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现在的生活?你爸妈那边,你怎么交代?

他们能接受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我会自己跟他们说。” 林蔚转身走向书房,

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还有,别再用我爸妈压我 —— 他们给我的‘爱’,

我已经还得够多了。”书房的门关上,隔绝了周铭的目光。林蔚靠在门板上,

抬手按了按眉心 —— 刚才在父母家的反抗、周铭的质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可掌心攥着的顾晓的照片,却让她心里莫名踏实。她拿出手机,

给那个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明天的互助小组,我会去。

”对方几乎是秒回:“下午 2 点,梧桐巷‘暖光咖啡馆’,包间 302。

”第二天下午 1 点 50 分,林蔚站在咖啡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米白色风衣代替了往日的精致套装,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露出纤细的脖颈 —— 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没按 “完美标准” 打扮自己。

包间 302 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林蔚推开门,

视线瞬间被坐在窗边的男人吸引 —— 顾临穿了件浅灰色毛衣,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指尖夹着一支钢笔,正低头听对面的女人说话。包间里总共五个人,除了顾临,

还有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他们的穿着都很朴素,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

眼底却藏着和林蔚相似的疲惫。“林小姐?” 顾临率先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请坐。”林蔚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旁边的女人立刻递过来一杯温水,声音很轻:“我叫张姐,也是来这儿‘透气’的。

你是第一次来吧?”林蔚点点头,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我们都是被‘完美’逼到这儿来的。” 张姐笑了笑,眼底却带着苦涩,

“我以前是全职太太,老公是公司老板,别人都羡慕我‘不用上班,只管花钱’,

可他们不知道,我连买件衣服都要问老公的意见,他说‘红色太扎眼’,

我就三年没穿过红衣服。”旁边的男人也开口了:“我是做 IT 的,

爸妈从小就说我‘要考名牌大学,要进大厂’,我做到了,可去年体检,查出了重度焦虑症。

我跟我妈说想辞职休息,她却说‘别人想进大厂都进不去,你别不知足’。

”林蔚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 他们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藏了多年的委屈。

她想起自己每次买衣服,母亲都会说 “这件太暴露,

不像已婚女人穿的”;想起她想换个轻松点的工作,父亲却说 “你现在的职位多体面,

辞职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你们有没有想过,” 顾临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倾诉,

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蔚身上,“你们的‘病症’,其实不是病?

”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姐下意识地问:“不是病?那是什么?

”“是你们心里那个真实的自己,在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顾临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张姐不想穿素色衣服,不是‘不懂事’;李哥想辞职,

不是‘不知足’;林小姐想丁克、想离婚,也不是‘闹脾气’—— 这些都是你们的本能,

在反抗那些强加在你们身上的‘完美标准’。”林蔚猛地抬头,对上顾临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水,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包括她藏在 “离婚计划” 背后的恐惧 —— 恐惧自己真的脱离 “完美轨道” 后,

会一无所有。“可我的反抗,好像只是表面。” 林蔚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确定,

“我宣布丁克,我提离婚,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我爸妈会不会难过,

我会不会真的像周铭说的那样,失去现在的一切。”顾临放下钢笔,身体微微前倾,

凑近她:“因为你还没找到问题的根源。你以为你在反抗‘完美人生’,可你知道,

是谁把‘完美人生’的模板,强行套在你身上的吗?”他的气息很轻,带着点淡淡的墨水味。

林蔚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想起昨天顾临送的资料里,

顾晓写的 “第 107 个完美样本”,

想起照片里顾晓举着的 “拒绝完美模板” 的牌子 —— 难道她的 “完美人生”,

从一开始就是别人设计好的?就在这时,顾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起身说:“抱歉,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起身时,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不小心滑了一下,页面翻开。

林蔚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样本林蔚,

阶段一反抗表面规则已触发,原生家庭关联度 80%,

需进一步验证顾晓案的重合点……”“重合点” 三个字还没看清,顾临已经快步走回来,

合上了笔记本,若无其事地把它放进包里:“不好意思,有点私事。

我们继续聊吧 —— 林小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违背父母的意愿,是在什么时候吗?

”林蔚的指尖冰凉,刚才看到的 “样本”“顾晓案” 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她强装镇定,

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好像从来没有过。”“是吗?” 顾临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点探究,“那你还记得,你高考完填志愿那天,你母亲说‘设计专业没前途’,

你本来想反驳,却最后还是改了志愿的事吗?”林蔚猛地愣住 —— 这件事,

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周铭。顾临是怎么知道的?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张姐和李哥还在低声讨论着刚才的话题,可林蔚却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看着顾临,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接近她,或许不仅仅是为了 “帮助” 她,他手里握着的,

可能还有关于她人生的 “秘密”。就在这时,顾临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

推到林蔚面前:“这是顾晓生前写的日记片段,你看看。”林蔚颤抖着打开纸张,

上面是娟秀的字迹,写着:“今天遇到一个姓林的阿姨,她说她女儿很优秀,

却‘太不听话’,想让我帮忙‘劝劝’她…… 那个阿姨的女儿,好像叫林蔚。

”“姓林的阿姨”“女儿叫林蔚”—— 林蔚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纸几乎要掉在地上。

那个 “姓林的阿姨”,不就是她的母亲吗?母亲当年,竟然找过顾晓?她们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晓的死,和母亲有没有关系?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炸开,林蔚抬起头,

想追问顾临,可他却只是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小组活动就到这儿吧。

明天图书馆,我再跟你说剩下的事。”说完,他率先站起身,拿起包,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林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林小姐,

别试着查顾晓的案子,对你没好处。”包间的门关上,留下林蔚一个人坐在原地,

手里攥着那张日记片段,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张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

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林蔚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颤抖:“我没事…… 张姐,

你知道顾晓是怎么死的吗?”张姐的脸色瞬间变了,

眼神里带着恐惧:“顾晓…… 她是***的吧?顾老师很少提她,我们也不敢问……”***?

可顾临昨天明明说,顾晓是 “实验失败后被处理了”。林蔚看着手里的日记片段,

上面 “姓林的阿姨” 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她突然明白,

顾临明天要跟她说的 “剩下的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 她的母亲,

她一直以为的 “爱她” 的母亲,或许就是把她推向 “完美枷锁” 的人之一。而顾临,

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到底是要帮她揭开真相,还是要把她拖进顾晓的 “死亡陷阱” 里?

林蔚握紧了那张纸,站起身,快步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

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 她的 “完美崩塌” 计划,好像已经偏离了轨道,

朝着一个她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向,急速坠落。明天的图书馆之约,到底是真相的入口,

还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始?5 第 5 章 闪回与藏不住的破绽秋风卷着落叶扑在风衣上,

林蔚攥着那张日记片段的手指,几乎要将纸边捏出毛边。顾晓的字迹像细小的针,

反复扎着 “姓林的阿姨” 那几个字 —— 她不敢深想,母亲当年找顾晓,

到底是 “求助”,还是 “请人帮忙困住自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顾临的消息:“想知道你母亲和顾晓的交集吗?3 点,老城区‘拾光旧书店’见。

别带任何人,包括你的手机,我会给你看一样东西。

”“别带手机” 五个字让林蔚心头一紧。这要求太反常,像在刻意切断她的退路。

可日记片段上的字迹、母亲藏在 “为你好” 背后的眼神,

又像磁石一样吸着她 —— 她必须去。老城区的石板路坑坑洼洼,

“拾光旧书店” 的木质招牌掉了半块漆,推门时 “吱呀” 一声响,

混着旧书特有的霉味和纸墨香扑面而来。顾临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藤椅上,

手里捧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书脊上印着《设计概论》。

那是林蔚高考时最想读的专业教材。“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林蔚的声音发紧。

她当年偷偷攒钱买过一本,却被母亲发现后扔进了垃圾桶,理由是 “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会影响你学金融”。顾临合上书,指尖摩挲着磨损的书脊:“顾晓的。

她生前最喜欢收集设计类的书,说‘每个被偷走梦想的人,都该有本留着念想的书’。

” 他抬眼看向林蔚,目光里藏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比如你,比如她。

”林蔚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旧藤椅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

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惚间,她好像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躲在房间里,

用课本挡住那本《设计概论》,偷偷画着婚纱设计图 —— 那是她当时唯一的念想,

想着以后能为自己设计一件真正喜欢的婚纱。“想起来了?” 顾临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高考完填志愿那天,你本来填了 A 大设计系,可你母亲趁你去厨房倒水,

偷偷改了志愿,换成了 B 大金融系。你发现后哭着质问她,她却说‘设计能当饭吃吗?

妈是为你好’。”林蔚的眼眶猛地发热。这件事她藏了十五年,

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 那天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听见母亲在门外跟父亲说 “蔚蔚就是太任性,得帮她把把关”,父亲叹了口气,

说 “你做得对”。从那天起,她就知道,她的梦想,在家人眼里,

只是 “任性” 的代名词。“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蔚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

“是顾晓告诉你的?”顾临没直接回答,而是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倒出一叠旧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顾晓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合影 —— 那个女人,

正是林蔚的母亲。照片背景是一家咖啡馆,母亲手里拿着一张纸,像是志愿表的复印件。

“这张照片拍于十五年前,也就是你填志愿的那天。” 顾临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林蔚心上,“顾晓当时在那家咖啡馆***,听见你母亲跟朋友打电话,

说‘总算把蔚蔚的志愿改了,省得她以后后悔’。顾晓觉得不对劲,就偷***了照,

还留了张字条提醒你,可字条被你母亲截走了。”林蔚的呼吸骤然停滞。她想起填志愿那天,

母亲确实去过那家咖啡馆,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陌生的信封,却说 “是邻居托我带的东西”。

原来那里面,是顾晓给她的提醒。“我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 林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一直以为母亲是 “不懂”,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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