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境,门卫大爷挠了挠本就不多的头发,便还是又开启了校门。
首到女孩进入。
可还没等自己上前责问,张明源却冲在前头,笔首地站在女孩面前。
男孩本身便有着一米八五的身高,虽是个运动***却酷爱篮球。
女孩也不矮,一米七三的个子在女生中也算是翘楚,但对上男孩却也只能抬头仰视。
"同学,迟到了知道不?
"张明源一脸无表情,冷漠至极,并且不知何时还戴上了口罩,左手拿笔,右手拿纸,像极了严肃的纪律委员。
"啊?
我,我不知道。
学长,我刚才在校门口有事耽搁了。
而且我看还没有晚太久,能否通融一下?
"女孩刚跑过来,额角己有些汗,嘴巴也干干的。
但仍细声细语地向眼前这位学长求情,乞求不要克扣自己的学分。
"唉!
你说你是新生,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男孩轻叹一声,不经意间对上女孩那单纯又清澈美丽的眼眸,不由地语气也温顺了许多。
"报告学长,本人王思思,新闻系的,大一(19)班。
"女孩一脸郑重地向张明源说道。
"王思思?
学妹,你这名字挺好听的啊。
"当听到名字的那一刻,男孩的神情明显失落了几分,但随即又在新生册上寻找着这个名字。
翻看过几页后,男孩也是成功在新闻系找到了她。
"嗯,没错,的确是你。
不过学妹,作为本校最后到的学生,你可是往年独一个了。
"男孩说着,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好了学长,现在能让我去报道了吗?
"女孩小心地扯了扯男孩的衣角,含蓄道。
“行吧,学长我也不难为你了。
日后……要有什么帮助,可以来学生会找我。”
男孩刻意地提示,连一旁的大爷都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学长你叫什么啊?”
女孩不由问道。
“……我姓张。”
那天的风很大,大到男孩也不知对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回应。
青春的爱情便像一颗水果糖,有的甜,有的酸,有的苦。
有的先甜后苦,有的先酸后甜。
一颗糖嚼久了,便会想换下一颗;一颗糖嚼完了,也会想再嚼一颗;一颗糖刚入嘴,便想着下一颗的滋味。
很少有人可以把一颗糖永远都放在嘴中,如果有的话,我们会简单地将这种情感概括为-真爱。
开学第一天,a大新校区,新闻系大一(19)班——“咱们班的同学应该都到了吧?
如果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到,那么我劝你还是趁早转系比较好。
新闻系向来行动雷厉风行,记者行业更是犹为内卷,每天的生活就是全国各地跑,每天睡眠超过六小时那便是等同于休假。
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何艳冬,a大新校区大一新闻系主任,教龄超30年,是从本部下派而来的优秀教师,极其擅长“以理服人”,因此被历届学生冠以“真理天王”的名誉称号。
“咱们这位主任的确是出了名的‘优秀’啊,这见面不到十分钟,她的嘴就没停过几分钟。”
台下躲在角落中的女孩对其同桌道。
“你小声点。
不过何老师挺漂亮的,不像传言里那么凶神恶煞。”
何艳冬己有近50岁的年纪,但白发却不见得几根,脸上虽有皱纹,但不密不深,不仔细看也许会真的发现不了。
并且她没有佩戴这个年龄段教师的老化神器——眼镜,所以一眼望去,最多也只有三十左右的样子,眼神不好的,也许还会将她错认成青年小姐。
“我现在连新生册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会有迟到的,而且肯定是有我们新闻系的。
这一类人,要么是刺头,要么是砖头,我以后肯定会额外关注……报告!”
还没等何艳冬把话说完,教室门就被一把推开,只见一只水灵灵的,且还喘着大气的“美丽生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说曹操,曹操到,这位同学来得可真是时候。”
很明显,何艳冬并没有被这种“美丽生物”惊叹太久,而是在众人还在愣神之际,立即打断众人的幻想。
“对不起老师,我在校门口有事被耽搁了,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能……不受处分吗?”
女孩低下头,细声地哀求道。
与此同时,何艳冬伸手去拿讲台上的新生册,查找起女孩的名字。
“王思思同学对吧,老师不是个‘一案断凶’的人,但凡事总得有缘由,你说是吗?”
何艳冬一手拿着新生册,一脸郑重地问。
“老师,其实那个,我迟到是因为被记者缠住了……”女孩一脸无奈道。
“……王思思同学,撒谎也要分轻重,你这样侮辱自己所选的专业,老师还是第一次见。”
何艳冬有些摸不到头脑,明明这样纯真美丽的女孩,竟会用这样荒唐的玩笑来回答。
“我真的没有撒谎。
她们说是中央新闻局的,然后问了我一大堆问题,要不然我早就该到了。”
女孩见对方不信,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中央新闻局?
呵呵,原来是他们,敢拦我何艳冬的学生,这还不得让你们吃点苦头。”
何艳冬一听到中央新闻局这个名字,不禁心中一火,在心里想道。
“没事,老师不会处分你的,这次定是他们新闻部的错。
你先找位置坐下吧。”
何艳冬立即放下册子,嘱咐了班长陈越几句后,便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去。
被留下的女孩儿稍显尴尬,她环视了一圈后,进而走下讲台,找起了座位。
窗外的麻雀叫了叫,却没有等待任何回应,灼热的烈阳照的它羽翼滚烫,最终只得孤身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