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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个月,我的肚子已经像个饱满的气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张翠芬,我的婆婆,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安胎药,堵在二楼的楼梯口,脸上挂着那种我早已习惯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知夏,来,把这碗药喝了。我托人求来的方子,保准咱们顾家第一个孙子,生下来白白胖胖。”

她的声音黏腻得像毒蛇的信子。

我扶着腰,看着那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丈夫顾伟宸出差前特意嘱咐过,让张翠芬别再给我乱吃东西。

“妈,医生说了,不能乱吃药。”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扶着楼梯扶手,想绕开她。

“医生懂什么?我生的孩子比她见过的都多!”张翠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刻薄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女儿思思怀孕,喝的就是这个,你看她现在,胎像多稳!”

顾思思,我的小姑子,比我晚一个月怀孕。就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据说是顾家这一代唯一的“带把的”,张翠芬就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把我和我肚子里同样是顾家骨肉的女儿,视作眼中钉。

“妈,我真的不能喝。”我态度坚决。

“你是不给我面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你以为你怀了个什么金疙瘩?不过是个赔钱货!还敢在我面前拿乔?我告诉你林知夏,今天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她说着,就端着碗,强行朝我嘴边灌来。

我连连后退,脚下踩着拖鞋,重心不稳。眼看就要退到楼梯边缘。

“妈!别!”我惊呼。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的狠厉。

她不是想让我喝药。

她想要的,是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命!

她伸出手,不是用碗,而是用手肘,狠狠地、用尽全力地,撞在了我的肚子上!

剧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瞬间搅碎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的身体失去了所有平衡,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枯叶,向后仰去。

视线天旋地转。

我看到了张翠芬那张因为狰狞而扭曲的脸,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残忍的冷笑。

然后,是无尽的坠落。

我的后背、头颅,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上,一下、一下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身下,汹涌而出。

是血。

我知道,是我的血。

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女儿……她的血。

我的意识在迅速剥离,身体的痛感在变得麻木。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听到了小姑子顾思思从房间里传来的、幸灾乐祸的尖叫:

“妈!成了吗?!”

张翠芬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成了!这下,咱们家的财产,就都是我大孙子的了!”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的血,一阶一阶地,染红了顾家光洁如镜的楼梯。

而我的世界,也在这片血色中,彻底崩塌,沦为地狱。

我以为我会死。

但耳边持续不断的“滴滴”声,和浑身插满管子的束缚感,告诉我,我还活着。

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ICU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和吊在上方,缓缓旋转的输液袋。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我作呕。

我的孩子……

我下意识地去摸我的肚子。

那里,一片平坦。

曾经的胎动,曾经的期待,曾经那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都随着那一片刺目的红色,消失了。

心,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空洞得只剩下呼啸的冷风。

泪水,无声地滑落。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ICU病房门外,传来了压低了的说话声。

是张翠芬。

“医生,她怎么样了?还能醒过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演得惟妙惟肖。

“病人求生意识很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因为脑部受到重创,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是医生的声音,冷静而公式化。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我听到了小姑子顾思思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妈,一辈子醒不过来?那不就是植物人?太好了!这下,我哥肯定会跟她离婚!我们家的财产,就一分钱都落不到外人手里了!”

“小声点!”张翠芬呵斥道,但语气里,同样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这事还没完呢。你哥那边,我来跟他说。就说林知夏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他一向孝顺,不会怀疑我的。”

“还是妈你高明!”顾思思奉承道,“对了妈,她肚子里的那个赔钱货,没了吧?”

“没了,流干净了。是个成型的女胎。”张翠芬的声音,轻描淡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也好,省得生下来,跟你的儿子争家产。你放心,以后顾家的一切,都是我大孙子的。”

我闭着眼,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体无法动弹,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心脏。

我的丈夫,顾伟宸,终于从外地赶回来了。

我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和他颤抖的声音。

“妈,思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夏怎么会摔倒?孩子呢?”

“哎呀,哥,你可回来了!”顾思思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都怪嫂子,她不肯喝妈给她熬的安胎药,非要跟妈抢,结果自己脚一滑……就……”

“伟宸,我的儿啊!”张翠芬更是嚎啕大哭起来,“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知夏!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顾家啊!那孩子……是个女儿,没了……”

真是一场好戏。

我静静地听着,等待着。

等待着那个我爱了五年,发誓要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为我说一句话。

哪怕只是一句,“我不信”。

但是,没有。

我只听到他疲惫而沙哑的声音:“妈,不怪你。是知夏她……她太不小心了。您别太自责了。”

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情感”的弦,彻底断了。

原来,所谓的夫妻情深,所谓的孝顺明理,在张翠芬颠倒黑白的几句话面前,一文不值。

原来,在他心里,我,还有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女儿的命,都比不上他母亲几滴鳄鱼的眼泪。

“医生说了,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张翠芬的声音,带着“恰当”的悲伤,“伟宸,你还年轻,总不能被一个植物人拖累一辈子。等过段时间,妈给你做主,跟她把婚离了。”

“妈……”顾伟宸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犹豫。

“哥,你想想我肚子里的侄子!咱们顾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委屈了咱们自己家人啊!”顾思思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顾伟宸的。

“……我知道了,妈。都听您的。”

都听您的。

呵呵。

呵呵呵呵……

我躺在病床上,眼泪流干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扬起。

我在笑。

无声地,疯狂地,大笑着。

原来,地狱的门,是这样打开的。

原来,变成魔鬼,是这样一种感觉。

张翠芬,顾思思,顾伟宸……

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

你们不是想要顾家的财产吗?

好啊。

我陪你们玩。

我不仅要你们的钱。

我还要你们,一个个地,拿命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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