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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风扇在吊顶上摇头晃脑,把盛夏的暑气搅成黏糊糊的漩涡。

我趴在上铺数着墙皮剥落的形状,第三块霉斑看起来像班主任发怒时的侧脸。

这是镇上唯一有初中小学混住的中小学校,我们这间四十来平米的宿舍,硬生生塞进了二十多上下铺床。

"老高又被请家长了?

"下铺传来塑料袋的窣响,小胖又在流着哈喇子偷吃辣条。

汗津津的咸腥味里混进刺鼻的香精味,我听见硬币在铁皮柜里碰撞的脆响——那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藏钱方式,把生活费卷在臭袜子里,再塞进装咸菜的玻璃罐。

"可不是嘛,"对面床的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听说这次是因为他把物理试卷折成纸飞机,正好飞进了校长办公室。

"小胖嚼着辣条含糊不清地说:"老高也太倒霉了,上次他折的千纸鹤不是还得了手工比赛一等奖吗?

""那能一样吗?

"我忍不住插嘴,"千纸鹤好歹是艺术品,纸飞机算什么?

再说了,他这次还在机翼上写了秃头校长四个大字。

"宿舍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突然,靠门的阿亮压低声音说:"你们小声点,我听说最近宿舍楼里不太平。

""怎么了?

"小胖停下咀嚼,紧张地问。

阿亮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没发现吗?

最近总有人丢钱。

我上周丢了两张十块的,班长也少了半个月饭票。

""不会是闹鬼吧?

"小胖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瞎说,"眼镜打断他,"我看是内鬼。

你们记得物理实验室丢的那卷铜线吗?

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干的。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我摸到枕芯里硬邦邦的纸卷,还有藏在臭袜子里的另一张二十元纸币。

那是今早母亲偷偷多塞的五十块,她特意叮嘱分成两份,说万一被偷也不至于全丢。

她围裙上还沾着鱼鳞,说中考前该多吃点肉。

"第七天了。

"眼镜用气声说,他自制的地震报警器还在床头晃悠,矿泉水瓶里泡着的钢珠撞得叮当响。

"什么第七天?

"小胖问。

"连续失窃七天了,"眼镜解释道,"我们给每张床都绑上了从物理实验室顺来的小铜铃,就等着抓贼呢。

""你们说,"小胖突然压低声音,"会不会是...老周?

他最近不是总缺钱吗?

""别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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