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犹未沉》1母亲死的这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爸爸一早就带我出门，

说市中心有一家蛋糕店，母亲爱吃，还说去花店买束花。晚上回去的路上，

他说这天是妈妈生我的难产日，差点一尸两命，让我一会儿回家后嘴甜点把花送给妈妈。

我笑嘻嘻的说好，这个话是妈妈最爱的芍药花，妈妈看到一定开心。爸爸又问了我许多，

问我最近上学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说我妈妈的不是。见我点点头，

他焦急的问我妈妈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一切都是爸爸的错，

妈妈对你不好吗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回答道。爸爸紧张的脸色松懈了需要多，

他软声和我说你的妈妈是个苦命的人，也世界上最善良的天使，妈妈现在也出来了，

你一定要一辈子听她的话，孝顺她。我刚要说好，爸爸就接到电话，

电话里说让我们认领尸体。爸爸几乎是颤抖的叫了车，

一直催促着司机带我们去京市的停尸房。爸爸推开身边的医生，他一向斯文，

从未大声说过话，此刻却风度尽失，所有教养都摔得稀巴烂滚开，不可能！你们骗我，

已经抢救过了吗！他撕心裂肺地喊叫，不顾旁辨人劝阻的抱着母亲伤痕累累的尸体，

说要把尸体带走，执法人员不同意。他只能哭着跌坐在停尸房的地上，止不住呜咽哭泣，

像是一个没有归处的丧家之犬。2.他发疯的把身边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把自己和妈妈关到了一起。身边的人都说我爸疯了，强行破门才把门打开。

我爸把这几年边上学边打工的钱都拿了，给母亲选了一款风水很好的墓地。母亲葬礼的那天，

大小姐浓妆艳慕的带人闯入了我们住的出租房，她长得很好看，听说京城很有名。

她的身份很不一般，言行举止之前都透露着傲慢，但是在看到我爸的时候，瞬间收敛了起来，

只剩下小女儿的情态。我爸滴水不漏的应付，偶尔一两句正常的客套话，

让大小姐唇角笑意不听。那天晚上，送走这个女人后，爸爸握着我的肩膀，

蹲下来仰头问我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了?我点点头，那个时候我还小，

但我第一次明白了恨。我爸表情不变：以后，

爸爸要把娟娟死前所遭受的所有痛苦百倍的还给她，你同意吗？我点点头，

笑得甜甜：不光爸爸给，我也要给。我爸满意的笑了。3.办完我妈的葬礼后，

我爸便回到了公司上班，他上班的公司是那个大小姐的子公司，

公司要求员工共每天穿职业装。我爸穿起来总比别人帅气很多。爸爸每天回来后，

身上都会沾上浓烈的香水味。半年后，大小姐大着肚子的事情在网上议论开，她来我到家，

我爸依旧淡然自若的叫我学习。女子有孕，等过几个月，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挡不住。

萧哥哥，我现在这样怎么办啊，你怎么还不去找我爸，

你知不知道网上的人都说有鼻子有眼，我家族里的人要是都知道怎么办啊！

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娶你，你也不希望自己大着肚子穿婚纱吧，孩子以后还会有，

可是婚礼就有一次。我害怕……我爸道：怕什么？难道你想让你爹知道是我做的吗，

他要是知道了，我的仕途不要了？亲爱的，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么向我爹说……大小姐哭到他会打死我的……爸爸的声音好似蛊惑：打掉这个孩子，

告诉你爸爸，这个孩子的生父是你那个男助理，这个时候你说嫁给我，你爹虽然生气，

也会答应，不仅如此，还会给我调到总公司进入内部工作，等我职位搞了，得利者也是你呀。

我爸甜言蜜语，三言两语便哄好大小姐。堕胎伤身体，

第二日大小姐的女助理就上门来和我爸爸说，大小姐堕胎后出血不止，在医院下不来床，

让我爸爸去看看。我爸以人多眼杂为由打发了女助理，就打了个电话安慰安慰。五天后，

大小姐的父亲让人把我父亲带了过去，强制我爸爸娶了大小姐，还让我爸进入总公司，

网上都说，爸爸捡了好大一只破鞋。可我知道，这个谣言，是我爸爸放出去的。

当时我爹向我妈求婚，还找记者来采访我母亲，嘲讽我母亲是个杀人犯，配不上我爸。

爸爸这是要他一点点受她曾给过妈妈的羞辱。4爸爸结婚那天，布置很潦草，

大小姐的婚礼都是随便在商场买的。他原本看上我母亲的那个婚纱，

那个婚纱是父亲托人赶了好几个月才做好的，一边勤工俭学，

一边我妈妈第三年出来后给她一个惊喜。妈妈婚礼上的珍珠都是父亲一颗一颗挑选的。

大小姐说出自己的意图后，爸爸脸色就变了，

他似笑非笑：大小姐这时把自己比作杀人犯了吗？大小姐以为爸爸在和他打情骂俏，

羞恼的推搡了一下：我可是那种***可以比的。

爸爸眼里的冷意愈发沉重：确实不可比较。大小姐因此歇了穿我妈妈婚纱的念头，

或许她终于想起，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我母亲的时候，

曾经辱骂到：就你这样***恶心的杀人犯，还是狱服比较适合你。

她命令别的犯人去扒了我妈妈的衣服，我爸爸及时赶到，只怕那天妈妈要被欺负死。

5.结婚那天，在拜堂时，爸爸把妈妈的骨灰拿了出来，大小姐气的红了眼。爸爸捂着头，

虚弱的都说:我最近日日都梦见李娟娟，内心不安，更何况咱们也是二婚，拜拜没什么的，

就当为了我。大小姐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她要是个正经人家也就算了，但她是杀人犯！

我是什么身份！评审让我拜她！爸爸乌发红唇，纤长的眼尾渐渐地了低了下来，

眼角运出淡淡的红意，真的让我爸爸帅的脸庞增加让人移不开眼的神色。

大小姐被我爸爸惆怅的目光看呆了，现场安静，我竟然听到了大小姐咽口水的声音。

爸爸修长的指尖打开了衬衫上的几个扣子，脱掉外面的新郎服，露出精瘦的腰杆，

腰杆向上就是若隐若现的腹肌和胸肌，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诱人。

他自嘲的开口：我原以为大小姐是真心喜欢我，爱慕我，想和我过一辈子，

原来也不过如此，大小姐是不是将我当作了你们家的赘婿，不管我的死活。

我的老家都说这么死去的女人心中会有怨恨，不肯投胎。他低声谈起，

手指用力的握着被脱掉的外套。说着边把新郎服扔给下，抿着唇说；你若是不愿意朝她拜，

咱俩的婚姻就算了吧，反正早死晚死我都是要死的，不如直接让李娟娟把我带到地狱，

要不要连累你做寡妇。大小姐急忙扑扑下捡起外套，往我爸身上扯，

哽咽的说到：萧哥哥，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会不在乎你的死活！我拜就好了，

你快穿上，别生气了。爸爸这时才穿上衣服和她继续走完流程，拜完我妈妈的骨灰，

才让她回了房间。那天晚上，爸爸在大小姐流产的补药里面下了安眠药，

抱着我妈妈的骨灰在墓地外坐了一晚上。我问爸爸为什么不在墓前坐着。爸爸摸着我的头，

月色下，他的脸白的像鬼，漆黑的眼里确实湿润的。他冲我扯了扯笑容，

露出惨笑：韵韵乖，你替爸爸给妈妈上香，爸爸害怕。我疑惑地问：爸爸怕什么，

妈妈那么爱你，就算变成鬼也会保佑你和我的！

我拉着爸爸的手往墓前走去：爸爸不要怕，妈妈爱你，不会伤害你的。

爸爸抱着骨灰战栗的摔倒在地上，他看着不远处的墓碑，签收的肩胛骨将西服撑出了弧度，

他如同濒死的老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悲鸣。爸爸没脸再见你妈妈啊……6第二天一早，

大小姐问我爸的礼服去哪了。爸爸安静的吃着早饭，淡淡地回应：昨晚看到衣服脏了，

就丢了，我有洁癖，你是知道的。大小姐有点不满，但没怎么多问。

那个礼服被爸爸在妈妈墓碑旁撕扯烧毁，熊熊火光前，爸爸穿着白色衬衫，

明亮的火光照着爸爸的面目。我瞧见他扭曲厌恶的眼神，如同呲牙的莪权，潜伏在黑夜里，

随时准备咬断敌人脆弱的颈脖。大小姐叹气：我爹觉得我丢人，这个婚礼就草草给办了，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呢，老公。她目光期期艾艾的看向我爸爸，里面的暗示不言而喻。

我爸爸当年和我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只是个高中生。我妈没有父母，

是爸爸家旁孤儿院长大的。我爷爷是个酒鬼赌徒，奶奶早就跑了。爸爸从小品学兼优，

是人人夸的好娃娃。但我爷爷从来没有因此为荣，

反而天天逼着我爸给别人打工供他买酒堵伯，心情好就下手轻点，

心情不好就我爸爸打的下不了床。当年我妈妈就是我爸爸人生里的一束光，

让他知道了原来生活都是坎坷但也能笑着面对生活。于是我爸爸打起精神努力学习，

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有了这个希望我妈妈努力的打工供爸爸上着高中。

但当大学录取通知书被我爷爷知道后，把我爸爸锁在家里，

嘴里说着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摆脱我了？学你妈一样想跑！撕了你就逃不了了，

你这辈子只能在地狱陪着我。把我爸打的就差一口气。看着两个人努力这么久的结果，

就要被我爷爷毁掉。爸爸失去理智拿刀捅死了我爷爷。我妈妈爬窗户来到我爸爸家里的时候，

我爸爸瑟瑟发抖缩在墙角。当时我妈妈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她去顶罪，

我爸爸有大好前程不能浪费。我爸爸不同意，但是由于被我爷爷打的太狠了，

这一连串打击让他晕了过去。我妈妈还是去了，第二天警察就来了。准备带我妈妈走的时候，

查出了怀孕了，于是缓刑了一年。这一年我爸爸刚上大学，边打工，边照顾我妈妈，

边学习法律知识和大学知识。妈妈生下我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走之前她把攒下来的这几年大学学费生活费都给了爸爸。妈妈心里也害怕，她进去这几年后，

会不会物是人非。她也怕我爸爸把钱拿走了，不管我了，也不要她了。她在赌，

赌爸爸对她是不是真心。由于是过失杀人所以被判了七年。

但是在爸爸不断的努力上诉下把刑期缩短到三年。在我父亲大学毕业那一年，

爷爷的房子拆迁了，爸爸手里忽然有了一笔小钱。我的妈妈也出来了。也是那一年，

爸爸和妈妈求了婚，虽然双方都没有父母了，但该走的流程一样都没有少。

爸爸原本并没有想张扬的大办这场婚礼，因为他比谁都怕妈妈被别人议论。

可是那时候大小姐把我母亲的是杀人犯的事情到处宣扬，我爸爸还差点被公司此辞退，

顿时我妈妈成了家附近所有人的笑话。他们都说杀人犯是罪人，

一个犯罪的人还想做我爸爸的老婆，我爸爸以后是要挣大钱的人，

和我爸爸结婚就是我爸爸的人生污点。

大小姐更是带着她的助理姐妹们故意在礼堂外说着恶心的话让我妈妈听到。

爸爸因此大办一场婚礼，礼服是最好的，连喜被都是我爸爸亲自去挑选找师傅缝纫的。

所有人没想到我爸爸是这个做法，大小姐也气的生病了。那些嘲笑我妈妈的人都沉默了，

接着便更加恶毒的骂我爸爸是鬼迷心窍。她们一边看不起我的妈妈，

一边又比谁都羡慕我妈妈。

大小姐如今提起婚礼的事情不过是想让我爸爸也给她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当然牌面要更加阔气。可是她打错了算盘，爸爸怎么会答应呢。

7她殷勤的目光落在爸爸的脸上，爸爸看着她说：光彩吗大小姐唇角的笑意顿住。

爸爸握着她的手，语气轻飘飘的说：我的大小姐呀，你之前怀孕，人尽皆知，

外面都说你是个不要脸的烂货，再办一次婚礼，岂不是要人再笑话你不成。大小姐哭了，

我爸爸轻啧了几声，眼里勾勒出笑意：哭什么？我就喜欢你不要脸的样子，

大小姐的手段和别人不能比，男人就喜欢那种事情，你应该以此为荣。

大小姐扑进我爸爸怀里哭。我爸爸嘴角僵硬，忍耐到：我知道你伤心，

但不是你当时给我下的药吗？之后你有了孩子我再给你办一场，别人自然不敢笑话你了。

大小姐这才高兴起来，她让医生好好给她补药，她要早日为我爸爸生孩子。

但趁着我爸爸去上班的时候，大小姐更加凶狠的折磨我。说我长得和我妈妈真像。

每次被她虐打的时候，我都会一次次告诉自己，一定要要记住这个疼痛，

这样她杀了我妈妈的恨才不会随着我长大的时间淡化。8.大小姐每次在我身上撒气完，

我都会一个人在地下室读书等伤好了。我没有告诉我爸爸。爸爸有爸爸报仇的路，

我有我报仇的路。爸爸越来越忙，他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少，每次回来都有一身酒味。

春去秋来，爸爸从公司的组长成为了项目经理，又从项目经理成为了总经理。

我那个沉默寡言、看见妈妈总会不自觉脸红的爸爸，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商场上越走越好。

若是妈妈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心疼。她可是爸爸受一点伤都会念叨的人，

现在要是知道爸爸如今成了这样，她肯定睡不好觉。9.四年后，大小姐再次怀孕，

她很高兴。去他们家族聚会里带回来一堆礼品。她得意招摇的进门，像一个花孔雀一般。

她看到我再学习后，一脚踹到我的心窝，憎恶的把我拽起。

她冷着脸拽着我的我头发：你和你妈长得真像，一样的恶心，一样的碍眼。

她之前没有孩子，对我都是细水长流的折磨，如今有个孩子，他下手起来不再有所顾忌。

一旁的女助理拦住她：小姐，他妈当时耽误你和先生，当时就那么便宜让她死了，

现在你有了儿子，最好慢慢留着她，看着先生以后厌恶她，这样更加痛苦。

大小姐愉悦的笑了，把我甩在地上：先留着你，以后再找你算账。

说完她轻轻捂着小腹，大张旗鼓地离开了。她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爸爸的。

爸爸厌恶她到死的地步，怎么会去碰她。那些夜里，伴随着她喜欢的香薰味道，

出入房门的是乞丐还是瘾君子根本不得而知。

爸爸在暗地里找到了被法律逃脱的那几个地痞流氓。他们跪在地上祈求爸爸，告诉爸爸，

当时大小姐给他们钱，让他们随便玩这个低贱的杀人犯。爸爸听完后，呆坐发愣，

居然没有生气，回过神来，反而异常的哈哈大笑，嘴里一直念叨着低贱那两个字，

知道力气用尽，才开始抱头痛哭。爸爸真的疯了。10我回到地下室继续学习，

爸爸不让我学那些琴棋书画，反而请来最好的老师教我英语、管理学、经济学等等。

我知道爸爸的意图，我不能拖他后腿。那天晚上，大小姐在家里办了一场宴席，

爸爸很晚才回来。大小姐高兴的和爸爸分享她怀孕的消息：老公，四个多月了，

我去医院看了是男孩。爸爸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他瘦的很，但哪怕是讥笑，

也让人神魂颠倒。是么？爸爸举杯向她，笑着说恭喜了。

爸爸那天是喝过酒后回来的，身形已经有些不稳，他握着大小姐的手，

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看着老了许多。大小姐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最在意的就是她这张脸，平时没少去打针美容，爸爸的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老公，我，

我老了吗？她声音颤抖，差点哭出来。爸爸松开握住她的手，

转而把手伸向大小姐的女助理，呢喃的说到：小助理现在是越来越有好看了。说完，

爸爸身子一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大小姐恼怒的一巴掌摔到女助理脸上。

女助理立马下跪说以后不会化妆了，她对大小姐没有二心。大小姐掐住她的脸，

眼睛死死的看着女助理。阴森的说到我表哥在东南亚的项目需要助理，

你这么有能力就你去吧。女助理是大小姐父亲选的人，从上学就陪伴着大小姐，

大小姐连忙跪在地上求情，说不想去东南亚，去了就回不来了，家里母亲最近生病，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