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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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凌晨两点零六分,我蹲在自家茶馆的门槛上,拿手机当手电筒,

照那张“寻人启事”。纸被夜风吹得哗啦响,像嘲笑。照片里夏子莲笑得比灯还亮,

可我知道,她失踪整三十七天了——三十七天,足够让一盆绿萝枯成灰,

也让一个老板的信誉碎成渣。“郝哥,还不睡?”隔壁烧烤店的阿胖收摊,

拎着一把羊油滴血的刷子,站在我背后。我头也没回:“睡个屁,王牌没了,店还开不?

”说这话时,我嗓子是哑的,心却是空的。空得能听见回声——子莲叫“老板”的声音,

脆生生,像刚泡开的龙井,一碰就漾。我起身,把那张启事贴在玻璃门的正中央,退后两步,

瞅着瞅着就火了——“砰”一拳砸上去,玻璃震出蜘蛛纹,关节血珠顺着“莲”字往下爬。

疼,却痛快。我对自己说:郝心,三十二岁,没房没车,就剩这间破茶馆,你要找不回她,

连“信”这俩字都别写了。回到吧台,我把记账本摊开,最后一页写着她欠我的三十万。

数字红得晃眼,我却盯着旁边那行小字——她走前用铅笔描的:老板,茶凉了,我再去烧。

去他娘的“再去”,水壶早干了,壶壁裂成地图。我伸手摸那行字,指尖全是铅灰,

像摸她遗像。手机“叮”一声,银行短信:今日会员退卡17笔,余额-2984.12。

我差点笑出声——负数,比零诚实。我翻开通讯录,停在“夏子莲”三个字,拨过去,

依旧关机,听筒里那个女人说“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声音冷得能结冰。我骂了句脏话,

把她备注改成“***”,又改回“子莲”,来来***,屏幕全是指纹。忽然,

我瞥见收银抽屉缝里夹着一张便签,是她常用的粉色便利贴。我抽出来,

上面一行潦草圆珠笔字:别找我,你扛不住。我盯着那八个字,心跳跟打鼓似的,

耳边却响起她平时嘻嘻哈哈的语调——老板,你胆儿那么小,连夜路都不敢走,拿什么扛?

我把纸条揉成团,又展开,再揉,再展开,纸都烂了,字还在。那一刻,

我确定了一件事:她不是逃,她是被逼。她知道我性子糯,故意激我。我深吸一口气,

把烂纸塞进兜里,像揣一颗种子。我对自己说:行,我就扛给你看。扛不动,

爬也要爬到你面前,问你一句——子莲,茶凉了,你到底去哪儿烧?我关灯,拉闸,锁门。

玻璃映出我的脸,惨白,却透着狠。我冲那张脸点头:“从今晚起,找夏子莲,

是我郝心唯一生意。别的,全关门。”风把启事吹得啪啪响,像在鼓掌。我转身走进黑胡同,

脚步比灯还亮——我知道,天亮之前,我得把这条黑路走穿,因为尽头,要么是她,

要么是我最后一点良心。2 第二章我揣着那张“你扛不住”的纸条,像揣着一根鱼刺,

吞不下,拔不出,只能让它在喉咙里日夜扎我。第二天一早,

我把店门钥匙塞进阿胖手里:“摊儿替我盯两天,哥去扛点事。”阿胖瞅我红眼,没多问,

只把一串新烤的羊肉塞我包里:“路上别饿着,扛饱了才有劲儿。

”我先是去了子莲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地址——南三环外一片废墟。推土机“咣咣”啃楼,

尘土飞得比人高。我扒开脚手架,逮着个戴安全帽的工头:“师傅,见过这姑娘吗?

”工头斜我一眼,把照片往兜里一揣:“拆迁户早搬空了,鬼影子都没有。

”说完伸手跟我要烟,我递过去一整包软中华——心疼,但管不了那么多。他吐着烟圈,

才漏一句:“之前好像有个女娃,夜里来过,拎大行李箱,往老水站那边走。”老水站?

我脑子“嗡”一下——那是条早废弃的地铁通风口,黑得能藏鬼。我道了谢,撒腿就跑,

跑两步又折回,把工头手里剩的半包烟也塞回去:“大哥,要是再见到她,打我电话,

酬谢一万。”工头笑出一口黄牙:“行嘞,小伙子带劲儿。”我顺着尘土飞的方向走,

心里却像打翻茶叶罐——乱又涩。子莲来这鬼地方干嘛?她最怕黑,

夜里收工都得我陪她走到地铁站。我越想越不安,脚步越迈越大,鞋底踩到钉子也顾不上疼,

只想赶紧抓住点什么——哪怕是她留在黑暗里的一缕香水味。水站入口被铁栅栏封了,

锁头锈得发红。我四下踅摸,捡了根钢筋,照着锁鼻就撬——“咣当”一声,门开了,

一股潮冷风扑面,像死人吹气。我打开手机灯,光圈抖成筛子,照出楼梯尽头黑得发蓝。

我吞了口唾沫,嗓子里的鱼刺跟着下滑,扎得更深。我心里骂:郝心,你不是说扛吗?

扛就扛到底。走到最底下,水声滴答,回声像嘲笑。我举高手机,

猛地瞥见墙角有一团艳粉——子莲的丝巾!我冲过去抓起来,布料还残着淡淡的桂花香,

那是她每天泡茶前必点的精油味。我攥着丝巾,心脏擂鼓:她来过,而且走得急。再一低头,

地上用石头划了几道歪歪扭扭的痕——“30W”和“救”。

“30W”是我账上被她挪走的钱,“救”字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呼救的尾巴。

我盯着那字,眼眶一下热了——子莲,你果然不是卷款,你是被钱逼到绝路。我拍照存证,

又把丝巾缠在自己手腕上,像缠一条誓言。我对自己说:线索有了,下一步就是“救”。

我抬头望黑漆漆的通风管,深吸一口气,桂花香混着土腥涌进肺里,

竟带点回甘——那是机会的味道,苦尽回甘的茶香。就在我转身上楼的瞬间,

手机“叮”一声,一条陌生短信弹出来——“别多管闲事,再查,命留下。”我盯着屏幕,

手指冰凉,却笑出了声。对方越吓我,越证明我找对了方向。我把短信截图,

发给在报社混的哥们儿,又反手把对方号码拨回去——关机。

我冲黑暗比了个中指:“老子今天就管定了。”爬出地面,阳光“哗”一下浇我满头,

尘土在光柱里跳舞。我眯眼望着远处轰隆的推土机,

心里却一片透亮——子莲留下的丝巾和血字,就像茶渣沉底,真相开始显形。机会来了,

我得抓住,再烫手也得端住。我拍拍牛仔裤上的泥,往地铁站走,

脚步比来时稳——因为我知道,下一站,不是地狱,就是突破口。

3 第三章我拎着那条粉色丝巾,像拎着一条刚捞上来的水草,湿哒哒地缠着我的手腕,

也缠着我的脖子——呼吸都不利索。出了工地,太阳毒得跟开水似的,

我却浑身发冷:对方已经知道我查到水站,接下来他们会干啥?

我脑子里自动播放昨晚的煤气爆炸梦,“砰”一声,玻璃全碎,

子莲隔着火海冲我喊“快跑”。我甩甩头,把噩梦赶跑,告诉自己:先别怂,

得把线索捂热了。地铁上,我挑了最角落的位置,

给报社的老李发微信:图片图片——“丝巾+血字,够劲爆吧?

帮我查个手机号定位,今晚请你喝大酒。”老李秒回:“定位违法,滚。

”紧跟着又补一句:“但号码我帮你扒皮,十分钟。”我盯着屏幕笑,

笑一半又僵住——对面玻璃映出我的影子,头发乱得像被人薅过,嘴角却翘着,

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我连忙把嘴角掰下来,心里骂:郝心,别疯,还没到时候。

结果十分钟不到,老李甩来一张截图:号码注册人“王红”,假身份证,

基站最后一次出现——三里屯“醉月楼”。我眼皮直跳,醉月楼?

不就是老周嘴里子莲“陪酒”的地儿?世界瞬间缩成针眼大:子莲、王红、醉月楼,

一串糖葫芦似的全串上了。我摁灭手机,心脏咚咚打鼓——下一站,就得闯那虎狼窝。

三里屯的夜来得早,六点刚过,霓虹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泼。我躲在醉月楼对面便利店,

买瓶矿泉水,眼睛黏在那扇鎏金门把上。门口保安换班,我瞅准空档,把外卖冲锋衣一套,

帽子一压,低头往里冲——结果刚迈上台阶,就被一只铁掌薅住后脖领:“送餐走后门!

”我抬头,保安一米九,脸像没发好的馒头,硬且坑坑洼洼。我赔笑:“哥,客人急,

单子上写着V-808,让我赶紧送。”他眯眼扫我胸前的假工牌,

又扫我空空的两只手:“餐箱呢?”我脑子嗡一声,忘性真大!

只好瞎编:“箱子让同事拿进去了,我先看房间号对不对。”馒头手冷哼一声,

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提溜下台阶:“滚,再啰嗦报警。”我踉跄退到人行道,后背汗湿一大片,

心里火噌噌往上窜:硬闯不行,得换招。我绕到后巷,抬头望,楼体一排空调外机,

像攀岩支点。我咬牙——小时候翻墙偷枣的本事该派用场了。我把丝巾往兜里塞紧,

鞋带系成双死扣,顺着管道往上攀。铁锈渣子扎手,掌心***辣,

我嘴里却小声给自己打拍子:“一二,找子莲;三四,活下去。”爬到三楼平台,

我喘得像破风箱,低头一看,离地六七米,腿立马软成面条。我闭眼骂:“郝心,怂什么?

她还在里头等你。”再睁眼,泪被风吹得乱飞,也分不清是怕还是疼。平台尽头有扇小窗,

黑着灯。我轻推,开了——一股烟酒味混着香水冲出来,呛得我直咳嗽。我猫腰钻进去,

脚下软绵绵,原来是堆废弃地毯。我掏出手机,关掉手电,借走廊尽头那盏粉紫壁灯往前摸。

墙壁是丝绒的,摸一把腻得发黏,像某种巨兽的胃。我越走越慢,

耳朵竖得比兔子高:远处包间里男人笑、女人哭,玻璃碎,皮带扣,“哗啦”一声,

不知谁掀了桌子。我心脏跟着那声碎响直颤,手心全是汗,丝巾也被攥得皱巴巴。拐过弯,

V-808的门牌在金粉灯光下晃眼。我贴墙站定,深呼吸三次,刚想伸手敲门,

门却自己开了——一条高跟鞋“哒哒”迈出来,接着是女人的脚踝,青紫一圈指印。我抬头,

正对上子莲苍白的脸。她化了浓妆,口红却糊到嘴角,像被谁撕咬过。她看见我,

瞳孔猛地放大,下一秒,她整个人扑出来,把我撞进对面空包间,反手关门,“咔哒”反锁。

我嗓子发干,刚要喊她名字,她先捂住我的嘴,声音低得几乎碎:“别出声,他们就在隔壁。

”她手掌全是汗,桂花香混着酒气,烫得我眼眶发热。我抓住她手腕,压低嗓子:“跟我走!

”她摇头,眼泪把睫毛膏冲成黑河:“走不了,我欠他们三百万。

”我脑袋“嗡”一下——三百万?之前不是才三十万?她苦笑:“利滚利,

他们拿我钓更大的鱼。”我喉咙发紧:“钓谁?”她抬眼看我,目光像碎玻璃:“钓你,

郝心。”话音未落,走廊外脚步声雷动,门把被拧得“咔咔”响。子莲把我往后一推,

拉开窗:“跳!空调外机!”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动了——我爬上窗沿,夜风像刀,

吹得我晃了晃。我回头看她,她冲我咧嘴,那笑比哭还难看:“老板,谢谢你扛。”下一秒,

她抬手把门解锁,整个人挡在门前。我眼一热,心一横,纵身跃下。身后门被撞开,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全被夜风撕成碎片。我重重砸在外机上,铁框“咣”一声,

整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我咬牙攀住墙缝,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

却死死攥住那条丝巾——它现在像一根火线,把我吊在深渊口:上不去,也掉不得。

楼下保安闻声聚来,手电光柱像白矛,一齐戳向我。我无路可逃,

胸腔里却迸出一声低吼:“郝心,扛!”我顺着外机往下爬,掌心被螺丝划开,血抹在墙,

像给黑夜盖茶印。落地瞬间,脚腕钻心疼,我瘸着冲进车流,喇叭、刹车、咒骂,

混成一锅粥。我回头望,醉月楼的霓虹在血雾里扭曲成一张大嘴,冲我无声咆哮。

我喘得像破风箱,心里却清楚:阻碍,才刚开始。4 第四章我瘸着腿钻进一条背阴的小巷,

脚底像踩了两团火,每一步都把疼痛往心口上顶。夜风裹着烧烤摊的孜然味,

混着我掌心的血腥,直往喉咙里钻,

我却连吐口唾沫的工夫都没有——身后醉月楼的保安随时会追来,

而我脑子里只剩一句话:三百万,利滚利,他们要钓我。我靠在一堵发霉的墙上,把气喘匀,

掏出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还能用。我先给老李发定位,加一句:“十万火急,

来收尸就顺便收我。”接着翻开相册,

把方才在包间门口***到的高跟鞋、指印、门牌号全发过去。老李回个“收到”,

又甩来一句:“你丫别死,死了线索就断了。”我苦笑,

笑得比哭都难看——原来我这条命现在值三百万,还附带利息。

子莲最后那句“钓你”像钉子一样钉在脑仁里。我抠不出来,

只能往下想:他们凭什么认定我肯咬钩?就因为我心软?就因为我茶馆账上那点儿流水?

我越想越恨,恨得牙根痒——行,既然把我当鱼,我就当回鲨鱼,连钩带线全给你们咬断。

我拦了辆夜班出租,司机见我一手血,吓得不轻。

我把兜里仅剩的三百块全拍在防护罩上:“去通州肿瘤中心,越快越好。”车蹿出去瞬间,

我回头望,醉月楼的霓虹被拉成一条猩红的线,像手术刀口,

把夜色划得翻卷——我得先确认小葵还在不在,只要孩子在,子莲的软肋就还在,

我也还有筹码。医院走廊比上次更冷,日光灯白得发蓝。我冲到护士站,还没开口,

值班护士先认出我:“哎呀,你怎么又这么晚?”我喘得说不上话,只比画病床号。

她低头查电脑,脸色微变:“夏小葵?昨天刚转去特需病房,押金一次**了一百五十万。

”我脑袋“嗡”一声,像有人拿开水浇蚂蚁窝——一百五十万?谁教的?

护士压低声音:“听说是个姓王的女人,戴墨镜,半夜来的,还留了张卡,说后续费用全包。

”王红?那个注册手机号的假身份证?我喉咙发干,像吞了一把茶叶渣,

苦得发涩:子莲啊子莲,你一边把我往深渊推,一边又疯狂捞你女儿,你到底想干嘛?

我蹲在楼梯间,把脸埋进膝盖,掌心的血蹭在裤子上,湿黏黏。

那一刻我真想撒手——三百万,一百万,数字像山,我一个小破老板拿什么扛?可下一秒,

脑子里闪过小葵剃光头还冲我笑的照片,又闪过子莲挡在门口那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呼”地站起来,脑袋撞在楼梯扶手上,疼得眼冒金星,却把自己撞清醒了——我不能逃,

逃了她们就真完了,我也一辈子别想再开茶馆,连梦里都会飘满煤气味道。我摸出手机,

给房东老刘打电话:“铺子我抵押,借我九十万,十天之内还你一百二。

”老刘在电话那头骂娘:“你疯了?那破地段谁要?”我咬咬牙:“我再加三年房租,

合同重签,你不亏。”对面沉默三秒,吐出一句:“明早九点,带律师来。”我挂断电话,

心脏跳得跟打快板似的——我把自己逼到绝路,也是把对方逼到绝路:只有十天,

我必须用九十万撬动三百万,还得把子莲和小葵一起拖出来。天蒙蒙亮,我回了茶馆。

阿胖在门口支着懒腰,见我一身血,吓成表情包。我冲他咧嘴:“别愣着,

把最贵的龙井全给我搬出来,今晚我要卖期货。”阿胖懵:“哥,你手还流血呢,先包扎?

”我摇头,把血往裤腿上一抹:“血味能提神,省得我怕。”我让他把老客全拉进微信群,

发公告:清心居推出“盲盒茶票”,一千块一张,十天后开奖,一等奖云南普洱一饼,

市场价三万,总共一百张,秒没。阿胖瞪我:“这算非法集资吧?

”我嗤笑:“老子卖的是情怀,情怀懂不懂?”其实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得先凑首付,

把高利贷的节奏打乱——他们以为我会卖房卖车,偏不,我卖空气,卖希望,

卖自己仅剩的脸面。消息发出去三分钟,微信群“叮叮当当”像下雨。老客们以为我搞营销,

纷纷调侃:“郝老板终于开窍了!”“给我留五张!”我盯着屏幕,

眼眶发热——这些人买茶票,买的是信任,我不能让他们血本无归。

我给自己立下死规矩:十天,把三百万凑齐,把子莲换出来,把茶馆保住,再把茶票兑现。

若做不到,我就拿这条命抵。中午,我揣着第一笔到账的十万现金,去了趟旧货市场,

淘了部二手执法记录仪,又买了张不记名电话卡。我把记录仪别在腰间,

对着镜头自言自语:“从今天开始,所有交易、所有对话,全留下证据——老子要钓鲨鱼,

也得防鲨鱼反咬。”说这话时,我声音抖,却带着狠劲,像第一次学泡茶,手抖还得稳住壶,

不然开水就烫穿手背。傍晚,我抱着九十万现金,用黑塑料袋包了三层,像抱个定时炸弹,

去了醉月楼后门的地下停车场。我按昨晚那个陌生威胁号码发去短信:“三百万我凑首付,

今晚见面,不见就报警。”十分钟后,对方回一条定位:南四环废弃花卉市场,凌晨一点,

一个人,带钱。我盯着屏幕,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我知道,这一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可我已经没退路,就像泡茶,水烧到九十五度,壶已端起,只能往下冲。我回到茶馆,

把剩下的茶票一一盖章,每盖一下,都像给自己判一次刑。阿胖看我疯魔,小声问:“哥,

万一回不来呢?”我笑笑,把章子重重一磕:“那就当我给茶票加了***血印,升值。

”说完我抬头望天,天黑得跟墨汁一样,连颗星星都没有。可我知道,再黑的夜,

也遮不住一个想活的人发光——老子就是那颗星星,哪怕只亮十分钟,也够指路。

5 第五章凌晨一点,我抱着黑塑料袋,站在废弃花卉市场门口。

月光把破温室照成一片银骨头,风一吹,塑料棚“哗啦哗啦”响,像有人在暗处鼓掌。

我腰里别着执法记录仪,心跳声大得连自己都嫌吵——“咚、咚、咚”,

每一下都在提醒:郝心,十万块买一张入场券,别浪费。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铁栅栏,

锈屑簌簌掉在鞋面上。里头比外面更黑,我打开手机灯,光圈刚亮,

后脑勺就被什么硬物顶上——“钱带了吗?”声音哑得跟砂纸磨铁锅似的。

我举高袋子:“十万首付,剩下的分期。”对方冷笑,一把拽过我胳膊,把我拖进温室深处。

棚顶破了个洞,月光像探照灯打在一辆旧面包车上,车牌被泥巴糊得严严实实。

车里钻出两个人,一高一矮,高个戴鸭舌帽,帽檐压到鼻梁;矮个拎手提秤,

像菜市场称猪肉的。鸭舌帽拍拍我肩:“郝老板,胆儿肥啊,敢跟我们谈分期?

”我喉咙发紧,却故意咧嘴:“做生意嘛,细水长流。”其实腿肚子已经转筋,可我知道,

这时候露怯,就真成猪肉了。矮个把塑料袋接过去,拉开拉链,手指蘸着唾沫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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