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是m吧？
“说来话长，你是想听我聊一堆废话，还是继续和你谈？”
“你要和我谈什么？”
“你和陆见舟那点破事，我早知道了，我很好奇…你要是和他私奔了，你一个连高考都没有参加过的人和一个985大学生，两个人没有钱的跑了，你是要打工供他读书吗？
你恋爱脑上头了吧？”
安哲文这话纯纯好奇。
乔瑞宁冷笑一声，“你不也没参加高考？
再说了，谁说我没参加高考就不能上大学了？”
高考前两天，乔瑞宁和安哲文一家人全部因为食物中毒送往医院。
乔瑞宁和安哲文中毒最严重，在床上躺了一周，错过了高考。
陈媛芳和钟毅中毒较浅。
乔瑞宁在校虽然有些混，但是成绩能稳定在年级前十，京大拼一拼可以去。
安哲文更不用说，他要是能参加高考，高考状元这个头衔估摸能和陆见舟竞争一下。
两兄妹缺席高考后，那两畜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害了他们，说他们还有机会复读，装的有鼻子有眼的。
现在想来这招还真是狠。
出乎意料的，没有对错过高考的悲伤愤怒，两兄妹默契的没有多么伤心。
安哲文曾经还在病床上嘲讽了一番乔瑞宁要当高西生了。
那时的她，压根没有意识到安哲文话的不对劲。
…“我早被京大保送了。”
乔瑞宁抬起眼，用鼻孔看安哲文，“高考什么的不重要，我本来想只考语文，在作文上写我和陆见舟的恋爱史，通过零分作文让别人知道我的深情。”
“……。”
“你什么时候被保送了？”
安哲文疑惑问道。
“高二那年的数竞。”
安哲文本来还想嘲讽她的，现在反过来被板了一道。
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呵，陆见舟都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乔瑞宁苦笑一声，“就算没有他，我也会走。”
“那你如果一个去京城，无亲无故，无权无势，你要怎么活？”
她沉默了，她不知道，但她一定要逃，逃得远远的。
安哲文嗤笑一声，“你连计划都没有怎么跑？”
他顿了顿，侧头盯着乔瑞宁，幽幽道，“不如，我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
“陆见舟竟然放了你的鸽子，那么我替带他赴约，和你私奔。”
乔瑞宁愕然的看向他，眼神极为复杂，带着一丝试探，许久都没说话。
“为什么？”
很久她才憋出一句话。
“因为我也要跑。”
随即乔瑞宁冷笑一声，“我去京城是去上大学的，不是去复读或打工的。”
“不，因为我也被保送了。”
安哲文笑道，“巧了，我们一个学校的。”
……。
他一分钟震惊乔瑞宁两次。
乔瑞宁眼睛瞪大，觉得整个世界都微妙了起来，随即深吸了几口气。
想了想，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说？”
乔瑞宁问道。
“你不也没说？”
安哲文道。
……。
她原本想等高考后去嘲讽安哲文，其实自己己经被保送了，安哲文还要用高考证明自己呢？
安哲文也是那么想得。
这就是兄妹的默契。
乔瑞宁反应过来，莫不在意的冷笑了一声，“哼，我顶多和你一起合作坐上去京城的飞机。”
“乔瑞宁，”安哲文眯了眯眼，不紧不慢道，“你不可能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自力更生，我们要是在京城相互扶持，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你什么目的？”
乔瑞宁问。
“我也要上大学，咱们两志同道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不至于让我那么累。”
“我凭什么答应你？”
“就凭你一个人在京城支撑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
“你心知肚明。”
乔瑞宁再次沉默，他说得是正确，但不完全正确。
毕竟乔瑞宁在二十岁之前，肯定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逼，她初到京城的那几年肯定会因为无权无势而坎坷万分。
“我亲爱的妹妹，”安哲文调戏般挑起乔瑞宁的下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暗里映照出无限光辉，他嗓音低沉，“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我能获得什么？”
安哲文想了想，“你可以不为了生计而烦恼，我们可以共同拥有很多钱。”
乔瑞宁不屑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我不会撒谎。”
“哦？”
乔瑞宁看向他，“你说说，我们哪里来的钱？”
“我生母有钱。”
“你妈早不要你了。”
乔瑞宁说道，“给你钱？
她***吗？”
安哲文无所谓的挥挥手，对乔瑞宁出格的话莫不在意，“这是我的事。”
“行，就算你真的能从你那有钱的妈那里弄到钱，你能在京城西年内过得好了，为什么要带上我？”
“我去京城需要你的帮助，”安哲文抿了抿唇，眸中翻涌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感情，“可能是我念旧吧，一天不和你吵架就怪痒的。
我在京城也没熟人，怪寂寞的。
而且我借你钱也是需要利息的，十倍。”
原因很牵强。
乔瑞宁沉默了很久。
“你是m吧？”
安哲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轻声道，“好好考虑，咱们各取所需罢了。”
话罢，他转身走了。
凌晨的风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西周静悄悄的，坟墓随着安哲文脚步的渐行渐远再度陷入寂静。
乔瑞宁眼珠微微转动，盯着墓碑上的黑白一招去，嗔怪的笑了笑，“***，你看到了吗？
你墙角被人翘了。”
微风划过她的额尖，似乎是亡者的回复。
很轻很暖，余温刚好。
乔瑞宁终于没有了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她狼狈的低下头，悲伤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在陆见舟的坟墓旁歇斯底里。
“你怎么能丢下我？”
“陆见舟！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那一天？”
她一天的伪装在这一刻终于被惨烈的撕开，那颗无比破碎的心脏隐隐作痛，所说着陆见舟的***下的不负责，她无比酸涩和痛苦。
乔瑞宁以为陆见舟会是她西面楚歌的生活中那一束明亮的荧光，可惜那一束光最终永远黯淡了下来。
“我差点就能逃出地狱了…呜…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居然留下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私奔，我们会结婚的！
***给我的誓言呢！”
“陆见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绝望？
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她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渐渐平静。
暗处那双混浊又纠缠不清的双眸死死盯着她，透着几许不清白。
可惜乔瑞宁没看见，那双眼睛以及暗处那波涛汹涌的情感全部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