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一缕春风一、大业十三年,江都行宫。隋帝杨广已三月不朝,终日沉湎酒色,
朝政尽付宇文化及等人。运河两岸烽烟四起,朝堂上下暗流涌动。这一日清晨,细雨蒙蒙,
宫中女官在检查西苑胭脂井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井中浮着一具女尸。
死者是杨广最宠爱的妃子之一,萧嫔。“***?”御书房内,杨广冷笑一声,
将奏折掷于地上,“萧嫔昨日还与朕说笑,要为朕新谱一曲《江都月》,何来***之说?
”跪在地上的内侍监李德全颤抖着不敢抬头:“陛下,井口狭小,内外无挣扎痕迹,
萧嫔娘娘确系...投井自尽。”“荒唐!”杨广猛地起身,九旒冕上的玉珠剧烈晃动,
“传朕旨意,***,秘召大理寺少卿杜衡入宫。”半个时辰后,
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官员匆匆入宫。杜衡,出身刑狱世家,以断案如神著称,
因不肯依附宇文氏而遭排挤,空有大理寺少卿虚职。杜衡查验尸身后,眉头紧锁。
萧嫔指甲缝中有少许丝织物纤维,右手紧握成拳。掰开后,掌心是一枚小巧的青铜钥匙,
上面刻着古怪纹样。“陛下,萧娘娘绝非自尽。”杜衡沉声道,
“她是被人窒息而死后投入井中。”杨广面色阴沉:“何以见得?”“若是投井,
井水应入口鼻。然萧娘娘肺部无水,分明是先窒息而亡。且她指甲中的金线,
乃三品以上官员朝服所有。”杨广眼神骤变:“你的意思是...”“宫中有人谋杀嫔妃,
且涉及朝中重臣。”杜衡低声道,“请陛下允臣密查此案。”窗外惊雷炸响,雨骤风狂。
杜衡领旨后并未急于询问宫人,而是先查阅了近日宫门出入记录。记录显示,
昨夜宇文智及——宇文化及之弟——曾深夜入宫,子时方出。更蹊跷的是,
今晨发现尸体的女官午后竟失足落水而亡,显然是被灭口。
杜衡悄悄找到在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福顺。福顺说昨夜曾听到萧嫔与人在苑中争执,
隐约听到“钥匙”、“密室”等词。“那人声音可熟悉?”杜衡问。福顺犹豫片刻,
压低声音:“像是...宇文大将军。”宇文化及?杜衡心中一凛。若他牵扯其中,
此案就更加凶险了。是夜,杜衡在萧嫔寝宫仔细搜查。妆奁底层暗格中,
他发现半页烧残的信笺,上面只有零数字句:“...密室已开,
玉玺...”后面的字已烧毁。玉玺?杜衡心惊。传国玉玺一直在宫中,
何来“密室已开”之说?他突然想起萧嫔手中的那把钥匙。取出细看,上面纹样似曾相识。
杜衡猛然想起——这是隋文帝时期宫内密室的标识,新朝建立后已被遗忘。
杜衡连夜查阅宫室旧图,终于找到记载:胭脂井下确有秘道,通向一处密室,
乃文帝备乱所建。次日清晨,杜衡借口重新验尸,再查胭脂井。他缒绳而下,
在井壁仔细摸索,果然发现一道几乎与井壁融为一体的暗门。钥匙插入,悄然开启。
秘道阴冷潮湿,杜衡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前行。尽头是一间石室,室内空荡,唯有一石台,
台上放一鎏金铜盒。铜盒已开,内置丝绸衬垫,形状明显是曾放置过玺印类物件。
杜衡在石台边拾到一枚耳坠,与萧嫔所戴一致。显然,萧嫔发现了这个密室,
并在这里找到了某样东西——很可能是传国玉玺。但玉玺现在何处?与她争执的人又是谁?
杜衡正要进一步搜查,突然听到秘道入口处传来声响。他急忙熄灭火把,隐于暗处。
来人是两个身影,手持利刃。“确定他进来了?”一人问,杜衡听出是宇文化及的心腹将领。
“入口开着,肯定在里面。大将军有令,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杜衡屏住呼吸。
宇文化及果然牵扯其中,现在更要杀他灭口。两名杀手渐近,杜衡悄然退后,
却不慎碰落一块松动的砖石。“在那里!”杀手疾步追来。杜衡转身向秘道深处奔去。
前方出现岔路,他随意择一而入,竟是一死胡同。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下暗叫不妙。
正当绝望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壁后伸出,将他拉入另一条隐蔽通道。来人迅速合上石壁,
外面杀手匆匆而过。黑暗中,杜衡看不清救命恩人面貌,只低声道:“多谢相救,阁下是?
”那人点燃火折,露出一张年轻脸庞:“在下李靖,曾在宫中任职,现已投奔李渊大将军。
”李靖?杜衡听说过此人,文武全才,因不满宇文化及专权而离开江都。“你为何在此?
”杜衡问。“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宇文化及谋反之事。”李靖低声道,
“萧嫔娘娘前日秘密传书于我,说她发现了重大秘密,约我昨日入宫相见。但我到时,
她已遇害。”杜衡恍然:“所以你昨夜也在宫中?
”李靖点头:“我看到宇文智及与萧娘娘争执,但未能近前。后来听到一声闷响,
等我赶到时,只见宇文智及匆匆离去,井边已无人影。”“你可见他手持何物?
”李靖思索片刻:“似乎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传国玉玺!杜衡心下了然。
宇文化及兄弟必是发现了密室秘密,盗走玉玺,被萧嫔察觉后杀人灭口。二人悄悄退出秘道,
约定分头调查,三日后在城南云来寺会面。杜衡回到寓所,连夜撰写奏折,
准备次日面圣揭发宇文兄弟。然而翌日清晨,他却被阻于宫门外——皇帝“身体不适”,
不再接见任何官员。杜衡心知有变,欲通过太监福顺传递消息,却得知福顺已“暴病身亡”。
显然,宫中已全是宇文氏耳目。当夜,杜衡寓所遭黑衣人袭击,幸他早有防备,从后窗逃脱,
藏身于旧友家中。第三天深夜,杜衡化装成更夫,来到云来寺。李靖早已等候多时,
面色凝重。“情况不妙,”李靖低声道,“宇文化及已控制禁军,恐怕近日就要动手。
”“我们必须面见陛下。”杜衡道。李靖摇头:“皇宫已是铁桶一般,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从胭脂井秘道潜入。”二人计议已定,再探胭脂井。
这次他们顺利进入秘道,直奔皇宫内部。秘道尽头是皇帝寝宫后的夹壁。他们悄悄移开暗门,
只听杨广正在与人说话。“...玉玺既失,天命不再,
朕当避位让贤...”皇帝声音颓丧。另一人笑道:“陛下圣明。化及必保陛下安享晚年。
”正是宇文化及。杜衡与李靖对视一眼,心沉谷底。玉玺果然落在宇文氏手中,
连皇帝都已屈服。宇文化及离去后,杜衡二人悄然现身。杨广见他们从壁中走出,大吃一惊。
杜衡跪奏:“陛下,臣已查明清萧嫔死因,乃宇文智及所害,为的是密室中的传国玉玺。
如今宇文化及谋反在即,请陛下速做决断。”杨广长叹一声:“朕已知晓。
然禁军皆归宇文氏,如之奈何?”“江都仍有忠义之士,”李靖道,“臣可连夜出城,
召勤王之师。”杨广沉默良久,黯然道:“天数已尽,不必再流将士鲜血。
你们...各自逃命去吧。”突然,外面杀声震天。宇文化及已然发动兵变。“快走!
”杨广急道,“从秘道走!朕枕下有一仿制玉玺,真品侧室紫檀盒中。带走吧,
莫让国器落于逆贼之手!”杜衡急忙取来玉玺,与李靖退入秘道。
身后传来杨广最后的嘱咐:“若见萧后,替朕说声...对不起...”二人重返胭脂井,
却见井口已被封锁。只好另寻出路,在迷宫般的秘道中穿梭。在一处岔路口,
他们意外撞见一人——宇文智及正手持火把,似乎在寻找什么。“是你们!
”宇文智及拔剑相向,“玉玺交出来!”杜衡冷笑:“弑君谋逆,还敢索要玉玺?
”宇文智及大笑:“杨广昏庸,天下共弃之!我宇文氏顺天应人...”话未说完,
李靖已闪电般出手,与之战在一处。杜衡趁机抱起玉匣向后撤退。激战中,
李靖挑飞宇文智及长剑,剑尖直指其咽喉:“为何杀萧嫔?
”宇文智及狞笑:“那***自寻死路!她发现密室玉玺,竟想告诉皇帝,
坏我大哥大事...”突然,他袖中暗箭射出,李靖闪避不及,肩头中箭。
宇文智及趁机反扑,却被杜衡从后以石击倒。宇文智及倒地不起,二人不敢久留,
继续寻路而出。终于,他们找到出口,竟是城外一座荒庙。回头望去,江都方向火光冲天,
杀声不绝。李靖叹道:“国变矣!”杜衡默然,打开玉匣,传国玉玺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千百年来,这方玉玺见证了多少王朝更迭,血雨腥风。“接下来如何?”李靖问。
杜衡合上玉匣,望向远方:“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我们要寻一位真英雄,托付这国器江山。
”“然后呢?”“然后,”杜衡长叹一声,“我希望世上不再需要断案之人。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洗净尘世血迹,却洗不净人心欲望。
胭脂井畔的秘密随王朝倾覆而湮没,只有那方玉玺,静待下一个托起它的手掌。
而杜衡不知道的是,在胭脂井底,还有一道连他都没有发现的暗门,
后面藏着文帝更大的秘密,等待着下一个乱世,被有缘人开启。江水东流,夕阳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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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与李靖携玉玺遁出江都,身后是冲天火光与渐息的杀声。宇文化及兵变成功,
隋帝杨广殒命,消息不日将传遍天下。二人不敢走官道,只循山林小径而行。
李靖肩头箭伤不轻,须得尽快寻医问药。杜衡虽通晓些医理,然创口已现乌黑,恐箭镞淬毒。
“前方似有灯火。”杜衡搀着李靖,遥指山坳处。那是一座荒废的山神庙,
窗棂透出微弱光亮,似有人迹。李靖警觉:“非常之时,须当小心。
”杜衡将玉匣藏于庙外古槐洞中,以枯叶掩盖,方扶李靖入内。庙中有一老僧正在烤火,
见二人来,并不惊讶,只合十道:“二位施主,夜寒露重,请近火取暖。
”杜衡见老僧目光清明,不似歹人,遂道:“大师叨扰,我兄弟遭匪人追击,友人负伤,
恳请暂歇。”老僧察看李靖伤势,蹙眉道:“此非寻常箭伤,乃‘阎罗倒’之毒。
若不及早医治,三日必溃烂见骨,五日毒气攻心。”杜衡心惊:“大师可有解法?
”老僧不语,自囊中取出一套银针,就火烤炙,旋即施针于李靖肩周要穴。不多时,
乌黑血液自创口渗出,滴滴落于火中,嗤嗤作响。“毒暂遏制,然需‘七叶一枝花’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