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女孩轻薄中衣领口大开,香肩半露,楚楚可怜立在门口:“表哥,我做了噩梦,一个人好害怕。”
她泫然欲泣,越过我直直看向萧景然。
萧景然无奈爬起,好言安抚我先睡,他去去就回。
我呆怔良久,床褥从温热等到冰凉。
敲了敲门窗,我唤来小厮:“”去,把京中最富盛名戏班子请来园里,唱戏。”
……萧景然很快被锣鼓的喧嚣扰出房间。
沉着脸怒喝,“滚!”众人作鸟兽散,厅堂瞬间只剩我们三个。
“如烟,你想干什么?”萧景然眉头紧蹙。
我看着鹌鹑般躲他后面的萧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给表小姐接风洗尘啊。”
萧月一噎,咬着下唇发表不满。
“表嫂真是好手段。
哪有亥时接风的?”“妹妹才是好手段,深更半夜,衣衫不整,这是学的哪家闺训,要逾越到兄嫂的房里来?”萧景然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看向我,语气里满是不耐。
“如烟,够了。
月儿是客,你失了礼数。”
萧月眼眶一红,泪珠立刻滚落下来。
“表嫂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初来乍到,心中不安罢了。
倒是表嫂,出身将门,不拘小节,可也不能如此骄纵,不识大体啊!”“月儿,够了!”萧月愕然,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表哥,她指桑骂槐你不管?竟还护着她......好,我走!”说完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委屈地转身就跑。
中衣滑落肩头,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肚兜。
萧景然蹙眉,强势将她公主抱送回卧房。
才走过来,试图拉我的手。
“夜色已深,快回房休息。”
我甩开他的手,力道很大。
他无奈揉眉心。
“我很困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方才萧月说的话,你可都听清了?”“她年纪小,一时失言,我代她向你赔不是。”
我唇角扬起一抹笑:“她何错之有?不错,我作为神威将军的独女,不拘小节。
所以我本就是风流之名在外,从不缺男子相伴,尤其是容貌出众的。”
萧景然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一把将我按在榻上,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了下来,嗓音低哑:“柳如烟,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早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我笑着,眼圈却止不住发红,连声音都带着自己未察觉的颤抖:“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一次次将我从酒楼里拽出来!是谁不顾礼数、以我未婚夫自居!是谁执意非要娶我不可!”萧景然将我紧紧揽入怀中,声音带着后怕:“是我,是我非你不可。”
“那就把她送走。”
我一把把他推到门外,声音冷得像冰。
“送回乡下老宅,眼不见为净。”
萧景然果断应允:“好,都依你,明日就安排。”
翌日清晨。
萧月来给我请安。
她不经意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块温润的白玉佩。
那玉佩上刻着"景然"二字,是他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
玉佩上还系着一根红绳——那是我们大婚之夜,我亲手为他系上的同心结。
她轻抚玉佩,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表嫂你看,这是表哥怕我梦魇,特意送我的呢。
"她朝我盈盈一笑,眼中满是炫耀。
茶盏摔碎一地,热茶烫在我的手上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