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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看见你在动。”

“安静。”

她就不该让他进来。

一顿药藏着掖着是抹完了,她也错过了午睡时间,下床时差点踩他身上,用眼神骂了他两下就从旁走开,拍了拍傻鸟的脑袋,“干活了。”

肥啾懒洋洋撑开眼皮,从羽翼下掏出一只混元鼎,鼎中央悬浮着一颗透明的灵珠,光华流转,像极了阳光下的泡泡。

“本神鸟的家当都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我。”

“知道啦,煤球。”

它家当可不止这个。

“本神鸟不叫煤球。”

“那叫什么?”

肥啾昂起下巴,“我没有名字,但是就是不叫煤球。”

“那好吧,小黑。”

“……”“太像狗了!”

小黑一边抱怨一边给混元鼎施法,刚才从鱼贩子那里顺了片鱼鳞藏着,把它毛都染上腥味,咕叽咕叽念了个什么咒语之后就拾掇自己的鸟毛去了。

洛羽笙盯着鼎里看了好一会儿,那片普普通通的鱼鳞碎成千万粒粉末,拼凑了一只鲤鱼精出来,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她此刻正在施法,至于是什么法就不得而知了。

“东南方位,师父,那里有大片农田,去晚了估计就被她糟蹋完了。”

“啊,噢噢。”

“师父小心脚下,别再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尘肯定都猜到自己是被绊倒的,不然依平日里自己那不忍气吞声的做派早把欺负她的人一掌掀飞,丢人啊丢人啊,堂堂一介宗师连衣服都驾驭不住。

来到一片西瓜田,洛羽笙为图方便把裙摆扎到膝盖处,跟徒弟一起沿河边感知妖力。

“师父,那儿!”

宁尘激动得要跳起来了,指着水车底下的红光说。

“大胆妖精,半夜不睡意欲何为?”

洛羽笙本想憋个“宗师驾到,尔等妖孽速速现形”提升一下自己的勇气,到嘴边却俗之又俗,那红光仿佛也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往水底潜,洛羽笙手快嘴也快,往河里掷出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念道:“天地作网,网罗万象,缚。”

压不住牛顿棺材板的金灿灿符纸裹着一条使劲扑腾的鲤鱼上岸了。

“道长饶命!”

那鲤鱼变作一个女子,洛羽笙撤去黄符换成仙索绑缚,她见到的第一只妖竟然是这样的,手腕、脖子、眼圈周围都可见一层细腻光滑的鳞片,耳朵尖儿连着类似鱼鳍的装饰,穿的是渐变红白纱裙,额头点缀着水滴状印记,真好看。

好看归好看。

“听说你连续三天破坏了两个村庄的十余亩地。”

落羽笙努力作出不好惹的样子。

鲤鱼精被绑着朝她下跪,连连求饶,“我不是故意的,求道长饶命。”

洛羽笙蹲下来探了探她的法力,不高,终还是不习惯有人跪自己,索性让宁尘一起坐下来,把鲤鱼精摆成蜷膝正坐的姿势。

“你干嘛要这样做?”

“我,我是在找东西。”

“那你干嘛求饶?”

“怕你收我。”

“所以你知道你所做所为会有什么后果是吗?”

“后果就是被你抓。”

鲤鱼精在某方面很纯朴。

“小姐姐,如果有个人丢了样东西在河里,需要把河水放干,请问你干不干?”

“我不干!”

“你需要水才能生存,人一样需要土地才能耕作,你松土也就罢了,还把人家的菜翻个底朝天,那人家吃什么?”

鲤鱼精耷拉着脑袋,“你们不也吃鱼吗?”

洛羽笙看在她灵智未开的份上没给她一记爆栗,只是把玩儿着她的手链温和说道:“那菜是人家辛辛苦苦种下的,你要毁去便是不讲道理。”

“道理是什么?”

“道理就是你不能侵害别人的权益,所谓权益就是别人应该获得的。”

鲤鱼精似懂非懂,大抵觉得这人不会收她进锁妖塔里,足尖一下一下的左右摇晃,“道长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让我把东西找到再打我呀?”

“我不打你,但是你得跟我去赔罪,至于怎么罚你不是我说了算,念在你无心之失会帮你求情,他们的损失你也要赔。”

“怎么赔?”

“我哪儿知道啊?”

洛羽笙给她讲道理说得口干舌燥,大致把人类的规则讲清楚了,给自己做了好大心理建设才跪在河边掬起一捧水往嘴里送,甜甜的还不错。

“道长姐姐,你看我的脚,是可以在地上走的哦。”

洛羽笙猛然抬头,只见河流上游两只白皙娇嫩方脚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

“呕……”吐不出来,胃里好像一阵翻江倒海,再也不说服自己没关系了,真怀疑这鲤鱼精是故意的。

“师父,慢点喝。”

宁尘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然而这个行为在她那里就是火上浇油,她不想跟他说话,回客栈把一整壶的茶喝完了,觉得那洗脚水被稀释得差不多了才住口。

宁尘绑着鲤鱼精进来的时候就见喝猛了的洛羽笙趴在桌子上,眉头紧皱,很难受的样子。

“把她放进这里,第九层,不可出错。”

洛羽笙掏出一座人头高的金塔,是按他们门派的锁妖塔缩小做成的,能压制普通妖怪的灵力,第九层是犯错最小的妖怪待的,这鲤鱼精进去也不会被欺负,再过两天也得把偷了东西或者抢劫平民的妖怪放出来好好教育。

“是。”

宁尘双手掐诀,指尖流出蓝色光华,将鲤鱼精引到塔里,闭眼设下禁制。

洛羽笙奇怪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

她没教啊。

“昨日书上见的,没想到师父如此信任,弟子受宠若惊,全力以赴,这才成功。”

受宠若惊是这么用的?

洛羽笙狐疑扫了他一眼,对方坦坦荡荡朝她一笑,把她整不会了,肚子疼也不再明显,甩甩脑袋上床睡觉。

然而……宁尘翻来覆去的声音太大了,地板硬的他睡不着。

当初怎么没想到往乾坤袋放床被子呢?

“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吧。”

不正常。

“你想冷出病就继续睡地板了。”

太傲娇。

“过来,我教你在睡梦中精进灵力。”

洛羽笙觉得自己简首是个天才。

“睡梦中也能修炼吗?

师父好厉害!”

宁尘这般说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她这边。

“掌柜的己经歇下了,一间房又只有两床被子,你这么躺一晚明天就得生病。”

只见她捞起枕边佩剑,把一方绣有合欢花的锦被一分为二,小的那半刚好能盖住自己,它把宽些的另一半扔给宁尘。

“垫着好睡,应当不会着凉。”

“那你呢?”

宁尘似乎又忘了叫她师父。

“我就这样啊。”

被子盖身体,衣服盖脚,说睡就睡。

第二天醒时宁尘早己不见踪影,洛羽笙动动手揉眼睛,不想身体竟然被裹成了蚕蛹。

等等,一整条被子?

那小子怕她呼吸过来似的拿衣服把她腰捆了,想闷死她就首说。

“宁尘!”叫了一声没见着人,她兀自把被子摊开从里面钻出来,桌子上规规矩矩摆着封印好的缩小版锁妖塔。

“道长姐姐,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般这种就是不该说的,但是洛羽笙好奇心很重,凑到它旁边悄***问:“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听见有那种声音。”

鲤鱼精在里面耳朵根都红了,可惜洛羽笙看不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哪种?”

“那种。”

鲤鱼精的语气跟着羞羞答答难以启齿了。

“……那确实不说的好。”

过了一会儿问:“你知道宁尘去哪儿了吗?”

按理说他去哪儿是他自己的事,也没必要专门跟谁报备,她这么问就是随口,没想到她真知道。

“他说如果师父问起,就说他给师门去信去了。”

“哦。”

既是委托,她就得把罪魁祸首带去给委托人一个交代,等宁尘回来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出门,见隔壁围了一群人,窸窸窣窣议论着什么。

一个穿得很华丽但长得刻薄的妇人慢悠悠摇着绣有鸳鸯戏水的团扇,“我看就是那负心汉嫌弃小美人非处子之身,小美人儿气不过把他杀了,昨夜那动静真是不把隔壁客人当人。”

不被当人的洛羽笙挠挠额角:“……”你这女人大可不必如此揣测别人吧?

人群里不知谁吼了一句:“我怎的没听见,就你信口胡诌污蔑人家,要我说是那臭男人活儿不好,没伺候好小美人,美人的正主一看她受委屈了情杀姘头。”

妇人挤眉弄眼反驳道:“我就在隔壁!”怎的一起命案传出这么多谣言?

洛羽笙往屋内瞧了两眼,大片的血迹使她头脑发昏,眼前红黑交替,屋子都转了起来,一张张人脸被血浸得模糊不清。

“师父!”宁尘眼疾手快把她扶住,洛羽笙勉强支撑住身体,又回屋里坐着,晕血的毛病到这儿也没改,她揉揉酸痛的太阳穴,不想一双手比她先触到,不轻不重地打着圈。

“谢谢。”

头晕目眩之中,她心里陡然升起一抹酸涩,以前也有一个人用他柔软的双手轻轻抚摸,首至她展颜灿笑挠他的手心,“手艺又进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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