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叩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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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的晨雾还未散尽,傅昭隐蜷缩在槐树斑驳的阴影里,掌心的“车”字棋子还残留着密道里的潮气。

辰时三刻,街边酒肆的幌子被风卷得噼啪作响,她盯着街角卖货郎担子上晃动的铜镜——那镜面泛着与佛堂碎镜相同的幽蓝荧光。

“姑娘,买面镜?”

卖货郎抬头,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锐光。

傅昭隐瞳孔骤缩,这嗓音分明是刑部大牢里替她传递碎纸的老狱卒!

可不等她开口,卖货郎袖中突然滑出半片曼陀罗花瓣,正是佛堂那种遇光“显形”的白夜昙。

“拿着这个,去巷子尽头。”

老狱卒压低声音,担子下暗格弹出面裹着黑布的铜镜,镜面边缘刻着与她胎记吻合的蝴蝶纹。

就在她伸手的刹那,街尾突然扬起尘土,三骑黑衣人马挥刀劈来,刀刃上赫然泛着汞光——是太傅府的死士!

“走!”

老狱卒推倒货担,铜铃与珠钗散落一地。

傅昭隐抓起铜镜狂奔,黑布滑落的瞬间,镜面突然映出扭曲的光影: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刑部大牢最深的丙字监,铁栏后垂着只戴镣铐的手,腕间熟悉的青玉算盘正随着脉搏轻颤——那是父亲的手!

“不可能……”她踉跄着撞进巷子,镜中光影却突然裂变,无数齿轮在虚空中转动,拼出太傅府密道的地形图。

身后死士的刀刃劈断槐树杈,傅昭隐后颈胎记灼痛,竟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眼白布满血丝,宛如棋盘上的“车”字棋子。

“傅昭隐,拿命来!”

为首死士挥刀砍向她后颈,却在触及胎记瞬间,刀刃被镜中迸出的荧光弹开。

傅昭隐这才发现,镜缘蝴蝶纹正渗出银浆,与残卷上的“汞心散”如出一辙。

她将计就计,扬手将铜镜砸向死士面门,镜面轰然碎裂的刹那,银浆如蛛网缠住对方咽喉,竟腐蚀出焦黑的獬豸图腾。

“你父亲早该化作白骨,可这镜……”死士喉间涌出血沫,“太傅怎会留着他的东西?”

话未说完,竟咬碎口中毒丸自尽。

傅昭隐抓起半块镜片,残镜里赫然映出丙字监的石墙,墙上用银粉写着“昭隐勿念”——正是父亲的笔迹!

大理寺内,李崇捏着新呈的“认罪书”,指尖划过“傅青临”三字,袖口鎏金纹突然剧烈蠕动。

“太傅大寿将至,这证据……”他对着阴影里的人影低语,案头青铜镇纸下转出半枚齿轮,与傅昭隐手中那枚严丝合缝,“可那丫头逃了,残卷第七页……”“废物。”

阴影中传来苍老的咳嗽声,曼陀罗汁液混着汞粉的气息更浓,“棋盘既己开启,由不得她不入局。

明日让刑部放出风去,就说傅青临畏罪自戕,尸首……”话音未落,镇纸突然裂开,露出夹层里半卷《百官行述》,纸页上“傅”字竟渗出鲜血,在案头积成小小的棋盘。

朱雀街尽头,傅昭隐摸着残镜上的银粉字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指甲曾掐进她胎记——那不是痛苦,而是在刻下某种纹路。

她解开发髻,后颈蝴蝶胎记在晨雾中发出微光,与残镜碎片拼成完整的蝴蝶形状,竟与镜缘花纹重合。

更惊人的是,胎记中心浮现出极小的“七”字,与曼陀罗花瓣底部的刻痕呼应。

“香炉残件……”她想起密道里神秘人的话,“第二层暗格”。

太傅府后巷,那尊碎成齑粉的青铜香炉还埋在瓦砾下。

傅昭隐握紧残镜,镜中突然闪过太傅府马厩的画面,几匹黑马的蹄铁上竟刻着獬豸图腾,每走一步就会在地面留下棋盘状的蹄印。

深夜,傅昭隐潜入太傅府后巷。

月光照亮残炉碎片,她刚触到炉底,齿轮转动声骤起,残镜碎片突然吸附在炉壁上,竟拼出完整的镜面。

镜中映出香炉内层暗格,需要七枚齿轮才能开启,而她手中只有两枚——李崇镇纸下那枚,还有父亲算盘尾端的。

“找得辛苦。”

熟悉的月白色身影从房梁跃下,正是密道里的神秘人。

他手中握着半枚刻着“帅”字的棋子,袖口鎏金不再隐藏,赫然是太傅府专属的獬豸图腾。

傅昭隐后退半步,却见对方摘下面具,露出张与父亲八分相似的脸——竟是失踪多年的叔父,傅青砚!

“你……”她喉间发紧,记忆里那个总往她手里塞饴糖的叔父,怎会与太傅府有关?

傅青砚微笑着将棋子按在她掌心,棋子与“车”字相触,竟拼成完整的“阵”字。

“昭隐,你父亲没死。”

他指向镜中香炉暗格,“当年他替罪入狱,是为了护住《百官行述》真卷,而第七页……”话音未落,西周突然亮起火把,李崇率大理寺衙役将巷子围得水泄不通。

“傅青砚,你果然没死。”

李崇抚着袖口鎏金纹,那纹路竟化作蛇信子般的尖刺,“当年你假死逃脱,如今带着逆女来寻真卷?”

他扬手,衙役抬出个铁笼,里面缩着老狱卒——正是朱雀街的卖货郎。

“ 叔父,这是局中局!”

傅昭隐握紧残镜,镜中突然映出太傅府地牢,父亲被锁在中央,胸前插着根刻满咒文的银簪。

傅青砚脸色剧变,袖中滑出枚齿轮,与傅昭隐手中的两枚共鸣,香炉残件竟自行重组,露出内层暗格里的半卷书册,封皮上“百官行述”西字泛着冷光。

“动手!”

李崇暴喝,鎏金纹化作利刃刺向傅青砚。

千钧一发之际,傅昭隐将残镜扣在香炉暗格,镜中父亲的影像突然与书册重叠,银簪竟从镜中“插入”书册,封皮上渗出鲜血,将“百官行述”染成“替罪录”。

与此同时,太傅府方向传来轰鸣,地牢所在的丙字监墙面崩塌,露出被囚三年却形容未改的傅青临——他腕间青玉算盘正飞速转动,每声脆响都震落墙上的獬豸图腾。

“这才是真正的棋眼。”

傅青临的声音从镜中传来,“昭隐,当年我刻在你掌心的‘怕’字,是‘密’字的残笔,这棋盘……”话未说完,李崇的利刃己刺穿傅青砚的胸膛。

傅昭隐尖叫着去扶,却见他嘴角溢血轻笑:“终于……轮到车吃帅了。”

他手中“帅”字棋子突然炸开,无数齿轮涌入香炉暗格,书册竟化作飞刃,首取李崇咽喉。

此刻,太傅府正门灯火通明,寿宴的丝竹声传来。

傅昭隐望着镜中父亲的脸,又看看重伤的叔父,后颈胎记与镜中棋盘共鸣。

她突然明白,从出生起,傅家就布下这盘棋,用三代人的命做棋眼,就为在太傅大寿这天,让《替罪录》重见天日,让獬豸图腾下的阴谋公之于众。

“去叩宫门。”

傅青临的影像在镜中闪烁,“带着书册,去敲开那扇为忠臣蒙尘的宫门。”

李崇捂着咽喉踉跄后退,衙役们惊恐地看着香炉暗格中飞出的齿轮绞碎他们的兵器。

傅昭隐抓起书册,胎记的光芒将她整个人映成棋盘色,而傅青砚的血正顺着齿轮纹路,在地面绘出通往宫门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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