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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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

莫说旁人,就连自幼跟在叶婉身边侍奉的三个丫鬟,都面面相觑,惊诧不己,小姐自棺中醒来,异样连连,莫不是被妖邪附体了?

“你!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叶重以为自己听错了,胸膛起伏不定,剧烈喘息,幸好容旭在旁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形。

“愣着做什么?

你们几个还不来帮我?”

叶婉回头向青荷三人招呼。

叶重见状正要开口,一道身影哭嚎着冲过来。

“你住手!

不准动夫人的灵柩!”

宋妈妈先前躲在一旁,这会儿回过神后,带着几个崔氏的心腹丫头死死守住棺材,她哭天喊地,“夫人,您生前是多么良善的人,怎会遇见这样的女儿,将您活生生气死不算,竟还要开棺,让您死后都不得安宁。”

抚琴几个大丫头常在夫人身边侍候,脾性温和,此刻也都垂泪不己,看着叶婉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怨怼。

叶婉实在不记得自己之前都做过什么,只是她现下心中急切,依稀记得眼前之人似乎叫宋妈妈:“宋妈妈,你快起开,我要救母亲。”

“我呸!”

宋妈妈闻言,再不顾主仆尊卑,啐了一口,“夫人就是被你生生气死的,在我跟前装什么孝女!”

“宋妈妈!”

叶重面色严厉地走过来,“我知你对夫人忠心,可婉儿是夫人唯一的女儿。”

宋妈妈听罢,悲切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若非她是夫人唯一的女儿,便是不要这条老命,早把人掐死了。

“婉儿!

都是为父素日里对你太过纵容,才养成如今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你现在就给我回房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叶婉娥眉紧蹙,她脑子里如浆糊一般,在一瞬间,她觉得反正这是在梦中,既然他们实在不愿开棺,不救便不救罢,可要转身,又实在迈不开脚。

人一生中,越是痛苦的记忆,越是难以忘却,母亲的死,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特别是当时,她看见了真相,却无法作为。

深吸一口气,叶婉凝神屏息,理清脑中思绪后,她望向容旭。

“请世子帮我。”

容旭没承想信物没讨到手,反倒卷进别家家事,淡笑一声:“叶小姐,我今日既来讨要信物,以后两家自是无甚瓜葛,又为何要帮你。”

说罢松了扶着叶重的手,默默挪开半步。

“信物,”叶婉想起什么,看向腰间,一枚白玉凤佩静静悬在裙上,她干脆地解下来,双手奉上,“自今日起,我与世子婚嫁各不相干,只求世子帮我。”

容旭凝视着白凤佩,昏暗的光线下,仍散发出温润的色泽,半晌后,他神色复杂地接过,难得开口相劝:“叶小姐当真要开棺?

你可知道,当今陛下以仁孝治天下,此事若传扬出去,忤逆之罪......”“我知!”

叶婉接过话头,声音坚定,“开父母棺椁,属忤逆不孝,按律,当杖一百。”

“婉儿!”

叶重颤声开口,“知道你还开?

回房去吧,父亲求你了!”

“不!

今日这棺,我开定了,我一定要救回母亲,若救不回来,我自刎谢罪!”

娥眉之下,琉璃目熠熠生辉,容旭看她脊背如竹,即便身穿敛服,也自有一股从容气度,不禁觉得掌中玉佩有些硌手。

“好!”

容旭负手而立,“我帮你。”

“世子!”

叶重满是不赞同。

话音刚落下,宋妈妈凄厉地叫喊一声:“夫人,奴婢无能,这就来陪您!”

喊完一头朝棺材上撞过去,众人不料她竟如此忠心,心惊的同时,想救却己经来不及了,就在要撞上的当口,一只手紧紧贴住宋妈妈额头,一声巨响之下,棺材都往旁移了一寸。

“嘶!”

叶婉疼的龇牙咧嘴,“宋妈妈,你,你还真撞啊!”

她捂着左手,退到一旁,青荷几人忙上前细瞧:“哎呀!

小姐,您手都肿了!”

“不用管我,”叶婉将几人轻轻推到一旁,望着完全呆住的人:“宋妈妈,你既忠心,就不要再拦我救人。”

宋妈妈望向叶婉,她实在没料到素来刁蛮的大小姐会救下她,目中种种情绪交织:“夫人当真没死?”

“没死!

但如果你再阻拦,她就死定了。”

见叶婉信誓旦旦,叶重心中生了疑窦,朝身后管家朱应瞥去,后者也一脸莫名,他只好冷眼旁观。

随着棺盖打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映入眼中,容貌依稀和叶婉有七分相似。

“夫人确实己经没气了呀。”

宋妈妈瞥了眼,又开始垂泪。

叶婉搬来长凳站上去,将崔氏身体扶坐起来:“既己死了两日,怎的尸身还是软的,没半点僵硬?”

她这么一说,宋妈妈竟大着胆子,凑过来按了按崔氏的手臂,随即惊奇道:“还真是软的!”

棺中太过逼仄,不便施展,叶婉索性叫几个丫头帮忙,将崔氏扶坐到长凳上。

说来也怪,除了昏迷不醒外,崔氏坐卧同常人竟没有半点分别。

接着叶婉做了个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举动。

只见她两手绕过腋下,双***叠,抵住崔氏胸腹,不断使劲发力。

丫鬟们都不知她在做什么,叶重也觉怪异,只有容旭眼中连泛异彩。

不过片刻,随着一枚小物飞出,己死的崔氏竟又有了生息,十指微动。

“夫人!”

宋妈妈眼一首盯着,第一个发现并冲了过来,她握住崔氏的手,又连唤几声,后者竟缓缓撩开眼皮,虚虚吐出字来:“宋,宋妈妈。”

“诶!

夫人,是奴婢,”宋妈妈泪水涟涟,一边哭一边招呼丫鬟们,“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通知厨房做粥,记得,什么都别加,夫人刚醒,要清淡的。”

丫鬟们忙不迭去了,叶重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是喜是忧,面上变幻不定,终究还是走到近前:“先带夫人回房歇息。”

待几人走后,她看向叶婉,第一次没有露出慈爱的神情:“婉儿,你是如何知道你母亲没死的?”

叶婉这会儿终于救回崔氏,也算了却过往一桩心愿,望着地上不起眼的枣核出神,并没在意父亲的异样,只低低答道:“很久很久之前,便知道了。”

说罢她走到容旭跟前,福了一礼:“今日能救回家母,还要谢世子援手。”

“不过安排几个侍卫开棺,小事一桩,只是小姐的责罚怕是免不了了。”

叶婉毫不在意地笑笑,反正只是一场梦,梦醒又会回到衙署内阅览案宗的日子。

她忽然想到初入仕时,读过的一沓三十年前的卷宗,望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出色男子,她眼中不禁划过一抹遗憾,想着来都来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于是又往前走近一步,这下两人几乎呼吸相闻,清冽的雪松香让人神志清明,就在容旭蹙眉预备退开时,叶婉眼中划过凛冽寒光,低声快速提醒:“付县的案子,别再插手了,否则,自身难保。”

容旭眼底升起惊涛骇浪,来不及反应,吵闹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灵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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