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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的宫墙,圈住的是泼天的富贵,也是见不得光的腐烂。传说,大晏朝的摄政王封夜烬,是一味行走的人间毒药。他以病骨之躯,撑起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手段却比三九寒天的冰还要冷硬。他咳嗽时溅出的血,是京城里闺秀们最香艳的噩梦。

我,云织夏,成了那个被送去给这味毒药“冲喜”的牺牲品。

人们都说,我是飞上枝头的麻雀,一步登天。可他们不知道,那枝头不是梧桐,是绞架。我的父亲,户部侍郎云正德,亲手将绳索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笑着将我推了过去。

大婚之夜,没有合卺酒,没有洞房花烛。只有他,封夜烬,当着我的面,用一把玄铁重锁,将我囚在了这间名为“新房”的华丽囚笼里。他告诉我,门外的世界很危险,待在他身边,我的命才是他的。

他以为锁住我,就能得到我。

可他不知道,我生来就能听见草木的私语。每一根藤蔓,都是我渴望自由的手指。每一颗种子,都藏着我破土而出的决心。

这场名为“婚嫁”的狩猎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是猎人,我也是。他猎的是我的人,我猎的,是我的命,和我被夺走的一切。

喜烛的光跳了一下。

墙上的人影跟着晃了晃,像个张牙舞爪的鬼。

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身上的凤冠霞帔,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意。

对面的男人,就是我的新婚丈夫。当朝摄政王,封夜烬。

他刚咳了一阵,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捂着嘴。拿开时,帕子中央印着一小团刺眼的红。那颜色,比我身上的嫁衣还要鲜亮。

他长得很好看。是一种病态的好看。脸白得像上好的瓷器,嘴唇却没什么血色。眼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两把小小的、黑色的扇子,盖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朝我走过来。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关着的、沉重的殿门。他的背影像一根孤零零的竹子,看着挺拔,却好像风一吹就会折断。

“咔哒。”

一声很轻的响动。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我听出来了,那是一把锁。一把很大的、很复杂的玄铁锁。锁芯转动的声音,在这安静得可怕的新房里,一圈,一圈,像是毒蛇在慢慢收紧它的身体。

他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头,隔着半个屋子看我。他的声音很平,平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还带着一点刚咳嗽完的沙哑。

“王妃。”他叫我。

我的手指在袖子里蜷了起来。

“王府之外,想让你死的人,很多。想让我死的人,也很多。”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喘口气,又低低地咳了一声。“待在这里,你活着的几率会大一些。”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像是解释,又像是命令。

“门外的世界很危险,待在我身边,至少你的命是我的。”

然后,他就走了。脚步声很轻,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

屋子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两根龙凤喜烛还在烧着,烛油像眼泪一样,一滴一滴地淌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那扇门前。

伸手摸了摸那把锁。冰凉的,沉重的,带着一股金属的腥气。锁孔很深,里面是复杂的机巧,根本不是普通的钥匙能打开的。

他把我当成了一只金丝雀。

不,金丝雀还有个漂亮的笼子。而我,只有一个上了锁的屋子。

我爹把我嫁过来,是为了“冲喜”。真是天大的笑话。封夜烬这种人,阎王爷都不敢收,需要我来冲喜?分明是把我当成一颗弃子,扔进了这吃人的王府里。

我靠在门板上,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凤冠太重了,我伸手把它摘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珠翠撞在地上,发出清脆又杂乱的响声。

我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不能慌,云织夏。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开始集中精神,去“听”。

我的耳朵和别人不一样。我能听见一些特别的声音。不是人声,也不是风声雨声。是植物的声音。

一开始,只是很模糊的感觉。像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慢慢地,那些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窗外,那棵上了年纪的梧桐树正在叹气。它说:“唉,又来一个可怜的姑娘。”

墙角,一丛不起眼的凤仙花在小声议论。一株说:“这个王妃看着好瘦小。”另一株说:“是啊,不知道能活几天。”

这些声音,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陪着我。它们告诉我什么时候会下雨,哪块地最肥沃,哪种草药的药性最好。

现在,它们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将注意力集中到门外,穿过厚重的木板,去感受院子里的气息。

有泥土的湿气,有夜风的凉意。还有……对了,还有一种细微的,带着酸涩味道的“情绪”。我顺着那股情绪找过去。

是它。

在院墙的阴暗角落里,长着一小片不起眼的藤蔓。当地人叫它“蚀骨草”。它的汁液有一种奇特的效用,对人无害,但对青铜和玄铁,却有很强的腐蚀性。只要一点点,就能让最坚固的锁芯在几个时辰内锈死、崩坏。

我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封夜烬。

你以为一座囚笼,就能困住我吗?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嫁衣。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

夜风吹了进来,带着植物清新的味道。

我对着那个方向,在心里轻轻地呼唤。

“过来……到我这里来……”

那片蚀骨草的叶子,似乎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它们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我的渴望。

一丝极细的嫩芽,开始朝着我窗户的方向,在黑暗中,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悄悄地生长。

这个夜晚,还很长。

我的逃跑计划,从被囚禁的第一个瞬间,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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