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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怎么也想不到,林峰竟然回来了!

林峰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陌生人。

“秦淮茹同志,好久不见。”

他还记着秦淮茹写的分手信,也学着秦淮茹用了“同志”这个词。

他试探问道:“你回娘家了?”

秦淮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不自然地攥着衣角,眼神躲闪。

让林峰看到她孩子都这么大了,肯定已经结婚了,所以林峰问她回了娘家。

她本来还奇怪,怎么用了同志这个词,显得多生分呀。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一起长大的,还是老相好。

但她突然想到,自己写的分手信,就是用了“同志”称呼林峰。

这是林峰故意在嘲讽她呢!

她硬着头皮回答:“是……是啊,我……我回来看看我妈。”

她不敢说自己是刚生了二胎,回娘家来休息几天。

她怕这些话***林峰。

林峰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那孩子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现在的棒梗不是西瓜头,和十来岁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相同点是臭脾气,还有又白又胖的。

林峰似笑非笑的说。

“一九五一年秋天,你给我写的信。到现在,一九五八年秋天,不多不少,正好七年。”

“你这儿子……看着得有六岁了吧?”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冷淡:

“秦淮茹同志,你不是说,要把个人的精力和思想,全部投入到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和学习中去吗?”

“怎么?这就是你的建设成果?”

“这效率……可真够高的啊。”

林峰的话,让秦淮茹无地自容。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我……”

她支支吾吾,眼神更加慌乱,下意识地把棒梗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搞的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掉,自己刚写完分手信,转身就嫁给别人的事实。

“林峰,你别这么说……我……”

她还想狡辩什么,可是在林峰那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睛注视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旁边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吊着三角眼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择菜的簸箕。

她没急着说话,先是把簸箕往门边一放,然后双手往腰上一叉。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林峰那身半旧的军装上从上到下溜了一遍,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直到把林峰打量够了,她才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跟个外人废什么话?为国家生儿育女,响应号召,这也是做贡献!”

“比那些在外面瞎逛荡、不知道死活的强多了!”

秦母说的大声,这指桑骂槐的话,故意让邻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几步走到秦淮茹身边,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

她倒不是怕林峰动手,毕竟这秦家村,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亲戚。

她怕的是秦淮茹见了当年的情郎,又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贾家那十块钱的彩礼,她可是实实在在地揣进了兜里。

到时候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她可担心贾家要把钱收回去,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付兰恶狠狠的瞪着林峰,拔高了嗓门。

“我家淮茹已经嫁人了,跟你再没一点关系!”

“嫁的可是城里人!首都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人!吃商品粮的!那是铁饭碗!”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伸长脖子看热闹的村民,都发出了低低的吸气声。

自从秦淮茹嫁到城里,付兰她是一天到晚炫耀,村子里的婶婶嫂嫂,都听腻了。

一直到秦淮茹生了儿子,她炫耀的内容,才从嫁了城里工人,改成了她的女儿好生养。

付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下巴抬得老高,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林峰的脸上。

“我女婿贾东旭,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知道不?人家师傅是七级钳工!他以后是要当大工匠的!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还有各种补贴和票!你呢?”

她刻意顿了顿,轻蔑地扫了一眼林峰的帆布包。

“你个大头兵,一个月津贴有五块钱吗?现在退伍了,顶多给你分块地,回家当个泥腿子!你拿什么跟我们家女婿比?”

周围围拢的村民,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秦淮茹躲在母亲身后,头埋得更低了。

搞的好像林峰才是负心汉,抛弃自己了一样。

林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的表演,只想笑。

贾东旭工作跟着易中海学了几年,才是个一级工。

一个月三十三块?

好大的威风啊。

他那个不起眼的军用帆布包里,静静躺着他这几年攒下的所有津贴和功勋奖金,加起来足足有一千二百多块现金。

还有军区奖励的各种票证,全国通用粮票就有三百多斤,更别提布票、工业券一大堆。

集齐三转一响,也就是排个队的事。

这些东西,要是亮出来,恐怕能晃瞎这对母女的眼。

但他没那么做。

跟她们在这种事情上争辩,只会拉低自己的层次,跌了自己二级战斗英雄的份。

真正的报复,不是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是要让她们实打实的疼。

“是吗?”

林峰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那确实挺厉害的。”

他这不咸不淡,甚至带着一丝认可的态度。

反倒让准备了一肚子骂街话的付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搞得她心里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付兰不悦道,“我们家淮茹现在是城里人的太太!金贵着呢!不是你这种乡下泥腿子能高攀得起的!”

“妈!你别说了!”秦淮茹拽着母亲的袖子,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怎么就不能说了?”

付兰一把甩开她的手,骂道。

“我就是要让某些人看清楚!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

“不然跟着你这个短命相,现在还不是在土里刨食?”

林峰的眼神冷了下来。

“短命相”三个字,让他想起了那些长眠在异国他乡的战友。

他盯着付兰。

“说完了吗?”

付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一时间愣住了。

林峰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既然说完了,那就谈点正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慢条斯理的磕出一根。

“我记得,我五一年参军走的时候,我家那三亩上好的地,是租给你们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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