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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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八月的北京暑气蒸腾,故宫的红墙黄瓦却像被千年岁月浸过,透着股沉静的阴凉。

我指尖刚触到太和殿的朱红廊柱,便觉一丝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

与身上棉裙的素雅相得益彰。同行的闺蜜举着相机追来,笑着喊我的字:“南絮快站好!

这太和殿匾额当背景,拍出来准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我笑着转身应她,

脚下却没留神那道半尺高的门槛。脚踝骤然一崴,眼前的朱红廊柱瞬间模糊,

耳边的人声、快门声都被揉进一团混沌里。额头撞上硬物的钝痛传来时,我最后看到的,

是太和殿匾额在阳光下闪的金光,像极了史书里记载的、被时光封存的秘密。再次有知觉时,

鼻尖先捕捉到一缕清冽的香气。不是景区里浓郁的香薰,是带着药味的檀香,

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把我从黑暗里往外拽。眼皮重得掀不开,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条缝,

入目的却不是医院的惨白天花板,而是绣着缠枝莲的淡青纱帐。帐顶悬着枚小玉如意,

随着微风轻晃,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水……”喉咙干得发疼,我下意识低唤。

“姑娘醒了!”一个惊喜的女声响起,纱帐被轻轻撩开,露出张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脸,

眼睛又大又亮,“您都昏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春桃了!”我怔怔看着她。粗布襦裙,

素银花簪,说话带着明显的古韵,完全不是熟悉的现代语境。指尖触到身下的锦被,

细腻光滑的触感绝不是化纤布料。一个荒谬却清晰的念头撞进脑海——我,曲卿玉,

历史系在读学生,在故宫绊了一跤,竟然穿越了?春桃已倒来温水,

小心翼翼扶我坐起:“姑娘慢点喝,大夫说您撞了头,得静养。”温水润了喉咙,

却压不住心头的惊涛骇浪。我喝了几口,哑声问:“这是哪里?

”春桃眼里闪过担忧:“姑娘不认得啦?这里是城南曲府呀。您昨天去给老夫人买胭脂,

在巷口被货郎撞了,摔着了头……”曲府?货郎?陌生的词汇像拼图,

在我脑海里拼凑出陌生世界。帐外雕花木桌、青瓷瓶梳妆台、水墨山水画……每样都在说,

那个车水马龙的现代世界,已离我远去。窗外鸟鸣清脆,阳光透过窗棂投下斑驳光影。

我忽然想起昏迷前的太和殿,朱红廊柱沉默矗立,原来那道门槛真把我送进了另一段时光。

闭上眼深吸檀香,既来之则安之。不管这是哪个朝代,我总得先弄清楚状况,好好活下去。

我的人生,从来不是轻易认输的。第二章休养两日,我渐渐从春桃口中拼凑出曲府的轮廓。

这里是大靖朝景泰年间,父亲曲文渊曾在翰林院任职,两年前“告老还乡”回了这江南小城。

母亲苏氏是温婉的大家闺秀,府里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书香门第的雅致。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确实与我同名同姓,名卿玉,字南絮,年方十六,性子娴静,

平日最爱跟着父亲读书。这日午后,

我正对着铜镜熟悉新容貌——清丽眉眼与现代的我有七分像,只是更显青涩。

忽听院外传来喧哗,夹杂着瓷器碎裂声。春桃吓得一抖:“怎么回事?”母亲匆匆进来,

脸色发白:“南絮好好歇着,娘去看看。”她刚走,我便扶着春桃到窗边,

见几个皂衣官差闯进院子,为首者拿着文书,正对迎出来的父亲厉声说着什么。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书卷掉在地上,母亲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奉大理寺令,

曲文渊涉嫌十年前科场舞弊案,即刻回衙问话!”官差的声音尖锐刺耳,像冰刀划破宁静。

我如遭雷击。科场舞弊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满门抄斩。十年旧案突然翻出,

恰在父亲即将复职之际,绝非巧合。春桃扶着我瑟瑟发抖:“姑娘,怎么办?

老爷他……”我定了定神:“别怕,清者自清。”可心里清楚,这话不过是安慰。

古代官场黑暗,没有证据也能罗织罪名。父亲被官差半架着往外带时,

目光似有若无扫过我的窗户,带着复杂的深意。母亲哭着回房,

手里捧着个上锁的木匣:“南絮,这是你父亲书房的匣子,他说若三日未归,便打开看看。

”我打开木匣,里面是泛黄的纸卷和刻着“文渊”的玉佩。展开纸卷,

竟是十年前科场考生名录与答卷节选,末尾一个名字让我瞳孔骤缩——沈知言。沈知言?

我毕业论文研究的对象!史书记载他出身寒门,十年前春闱夺魁,后官至礼部尚书,

以清正廉明著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忽然想起史书里的话:“公早年困顿,

幸得贵人相助。”这贵人,莫非就是父亲?若真是这样,翻出旧案的人,

怕是想借父亲牵连沈知言。十年前的春闱主考官正是如今的内阁首辅,

而沈知言是首辅的门生,这背后定然牵扯着朝堂党争。我将纸卷收好,指尖冰凉。三日之期,

我必须找到线索救父亲。“娘,”我握住母亲微凉的手,“您知道父亲当年为何离京吗?

可有相熟的同僚?”母亲拭泪道:“当年你父亲总说京城水太深,自请外放。

要说相熟的……前几日倒是有位姓谢的公子来拜访,说是你父亲故人之子。”谢公子?

我追问:“他叫什么?住在哪里?”母亲想了想:“好像叫谢景行,说是暂住在城西的客栈。

”第三章次日一早,我换上素色襦裙,借口透气让春桃带我去城西。小城街巷青石板铺路,

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江南市井风情。可我无心欣赏,

只想着那位谢景行或许能提供线索。找到母亲说的“迎客楼”,刚要进去,

却被店小二拦着:“姑娘找人?”我点头:“请问谢景行公子在吗?”小二刚要回话,

身后传来清朗男声:“在下便是谢景行,姑娘是?”我转身,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里。

男子身着月白锦袍,腰束玉带,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目俊朗温润,气质清雅却带着疏离。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姑娘是?”“家父曲文渊,小女曲卿玉。”我福了福身,

“听闻公子前几日拜访过家父,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谢景行挑眉,似有些意外,

随即颔首:“曲姑娘请上楼详谈。”他带我到二楼雅间,屏退左右后开门见山:“令尊之事,

在下已听闻。不知姑娘找在下,是有何见教?”“谢公子与家父是旧识?”我试探着问。

他执起茶杯,指尖骨节分明:“家父与令尊曾同朝为官。此次前来,

本是受家父所托探望令尊,没想到……”“公子可知家父被构陷之事?”我紧盯他的眼睛,

“十年前科场舞弊案,绝非家父所为!”谢景行放下茶杯,目光沉静:“曲姑娘信令尊,

在下自然信。只是大理寺办案讲究证据,如今有人递了诉状,还有人证……”“人证是谁?

”我追问。他沉吟片刻:“据说是当年的誊录官,指证令尊曾修改过沈知言的试卷。

”果然与沈知言有关!我心头一紧:“公子可知这誊录官现在何处?

”谢景行摇头:“此人已被大理寺看管,寻常人见不到。”谈话陷入僵局,我看着窗外思忖。

父亲的木匣里有答卷节选,或许能从试卷本身找出破绽。正想着,

谢景行忽然开口:“姑娘若信得过在下,可否将令尊的卷宗给在下看看?或许能发现线索。

”我犹豫片刻。此人虽是父亲故人之子,可人心难测。但眼下除了他,

我实在找不到旁人相助。最终点头:“卷宗在舍下,公子若方便,可随我回府。”回府路上,

谢景行忽然问:“姑娘似乎对十年前的案子很了解?”我心头一跳,

忙掩饰:“只是听父亲提过几句。”他深深看我一眼,没再追问,

只道:“令尊是难得的清官,当年在翰林院时,不少寒门学子都受过他照拂,

沈尚书便是其中之一。”这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问道:“那沈尚书如今……”谢景行语气微沉:“沈尚书正在京城查贪腐案,

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我猜,有人想借令尊之事绊住他的手脚。”原来如此。

父亲成了朝堂斗争的牺牲品。回到曲府,我将木匣里的纸卷交给谢景行。他仔细翻看,

眉头渐锁:“这答卷字迹确实是沈尚书的,可这评语……”他指着卷末的朱批,

“令尊的评语向来严谨,此处却有些潦草,不像他的风格。”我凑近细看,

果然见评语末尾有几处墨迹不稳。谢景行指尖点着纸面:“或许有人模仿了令尊的笔迹,

篡改了评语。”他忽然眼睛一亮,“誊录官!当年的试卷誊抄后,原稿应由誊录官保管,

若能找到原稿,便能比对字迹!”可原稿早已不知所踪。我正失落,谢景行却道:“别担心,

我在大理寺有位同窗,或许能帮忙查探原稿的下落。”他将纸卷收好,“三日之期未到,

我们还有时间。”看着他沉静的眼眸,我忽然安心不少。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子,

竟成了绝境中的一丝微光。夕阳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空气中檀香与书卷气交织,仿佛预示着这段跨越时空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谢景行次日清晨便差人传来消息,说大理寺的同窗回话,

十年前的春闱卷宗本该在刑部库房存档,却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火灾中烧毁了大半。

“太巧了。”我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木匣边缘,指尖冰凉,“哪有这么多恰到好处的意外,

分明是有人故意销毁证据。”春桃端来刚沏好的雨前龙井,闻言忍不住插嘴:“姑娘是说,

那火是坏人放的?他们早就料到有朝一日会翻旧案?”我接过茶盏,

温热的触感稍稍驱散了寒意:“不是料到,是怕夜长梦多。十年前没查到实证,

如今想重翻旧案,自然要先把最关键的把柄毁掉。”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谢景行一身青衫立在廊下,晨光洒在他发梢,竟带了几分暖意。“看来你也想到了。

”他走进来,将一卷纸放在桌上,“这是我让同窗查的火灾卷宗,

起火点恰好在存放春闱档案的区域,灭火时又‘恰好’延误了半个时辰。”我展开卷宗细看,

果然见记录中有多处含糊其辞。

谢景行在一旁道:“当年负责看守库房的校尉半年后便告老还乡,如今在江南经商,

我已让人去查他的下落。”“经商?”母亲端着点心进来,闻言叹了口气,

“一个校尉哪来的本钱经商?定是被人收买了。”谢景行点头:“伯母说得是。

只是此人若收了好处,未必肯轻易开口。”他看向我,目光沉静,“我们得双管齐下,

一边找校尉,一边查那誊录官的底细。”午后我借口透气,带着春桃重走那日被撞的巷口。

青石板路凹凸不平,墙角爬满青苔,确实是个易生意外的地方。我站在当日摔倒的石阶前,

忽然发现阶边的青苔有被重物碾压的痕迹,边缘还粘着一小块深色布料。“春桃,你看这个。

”我捡起布料,触感粗糙却带着油味,“这不是寻常百姓穿的棉麻布,

倒像……”“像码头搬运工穿的粗布短打!”春桃眼睛一亮,

“奴婢去年随夫人去码头送过货,那些工人穿的就是这种料子!”谢景行闻讯赶来,

仔细看过布料后,又在石阶缝隙里找到一枚生锈的铜扣:“这扣子里有商号印记,

是城西‘顺昌号’的。”他眼中闪过锐光,“顺昌号的东家与本地盐商张万霖往来密切,

而张万霖三个月前刚捐了个五品同知,据说是走了内阁首辅的门路。”线索渐渐清晰。

我想起那日买胭脂时,掌柜闲聊说张万霖最近频繁出入知府衙门,当时只当是商户攀附权贵,

如今想来,怕是在密谋构陷父亲。“张万霖……”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一事,

“春桃说我被撞那日,怀里的胭脂盒摔碎了,你后来收拾碎片时,有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春桃歪着头想了半天:“胭脂洒了一地,奴婢只顾着扶您,没留意别的……哦对了!

好像有个银质的小玩意儿滚到了墙根,当时太乱,奴婢没敢捡。”我们立刻在墙根仔细搜寻,

终于在一簇杂草下找到半枚断裂的银钗,钗头雕着缠枝莲纹样,工艺精致,绝非货郎所有。

谢景行将银钗收好:“这钗子样式是去年京城流行的款,

张万霖的三姨太上个月刚在首饰铺订过同款。”暮色四合时,去查校尉下落的人回来禀报,

说那校尉如今在苏州开了家绸缎庄,日子过得极为阔绰,上周刚纳了第三房妾室。

谢景行看着暮色中的曲府匾额,轻声道:“看来今晚得去拜访张万霖了。

”第五章入夜后的江南小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唯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在巷陌间回荡。

我换了身便于行动的月白短打,将谢景行给的防身匕首藏在袖中,

跟着他从张府后墙的狗洞钻进院子。张府虽不及官宦人家雅致,却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奢华。

假山流水是搬来的太湖石,回廊挂的是西洋琉璃灯,连墙角的夜香花都修剪得规规矩矩。

谢景行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花园,他说早年曾随父亲来过一次,对府中布局还有印象。

“前院是待客的,后院是内眷住处,书房在东侧回廊尽头。”他压低声音,

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灯的阁楼,“张万霖这种人,定会把重要东***在自己眼皮底下。

”我们借着芭蕉叶的掩护悄悄靠近书房,窗纸上映着两个晃动的人影,隐约传来交谈声。

我屏住呼吸细听,只闻一人道:“……那校尉已按吩咐搬到苏州,银钱也给足了,

绝不会乱说话。”另一人声音粗哑,想来便是张万霖:“沈知言在京城查贪腐查得紧,

赵大人那边催得急,必须尽快让曲文渊认罪,断了沈知言的左膀右臂!”“可那丫头醒了,

听说还找了谢景行帮忙……”“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谢景行虽是将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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