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乔雪凝忍了五年,连牵手都成了奢望。
直到她亲眼看到,那个曾说自己有厌女症,一辈子碰不了她的人,将她的养妹扒的精光按在床上。
门推开时,周京野正伏在孟书言身上,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的厌女症......”乔雪凝声音破碎,“好了?”面对她的震惊,周京野从容起身:“刚发现,我对书言免疫。”
他顿了顿,冷静的向她解释,“你忍一忍,她是在帮我治病。”
孟书言裹着被子,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那一刻,乔雪凝多年的忍让,彻底成了笑话。
到底是真的在治病,还是周京野没病装病?乔雪凝想起五年前,港城太子爷厌女症的消息一经发布,斩断了无数名媛的念想。
她从不在意这些豪门秘闻,可一次落水被周京野所救,她彻底沦陷了。
从那以后,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周氏集团楼下,只为递上一份亲手做的便当;他去马场,她就伪装成马术爱好者,只为引起他的注意;他参加慈善晚宴,她跑遍大半个港城,只为拿到一张入场券,能在角落里远远看他一眼。
闺蜜不止一次劝她,“周京野有厌女症,他连靠近女人都觉得恶心,你这样死缠烂打,只会让他更讨厌你!嫁给这种人,你不会幸福的!”可在这句话说出的第二天,乔雪凝向周京野告白,男人竟然答应了下来。
婚后的生活,周京野依然保持着距离。
他从不会主动拥抱她,更不会牵她的手,甚至在家里,两人也很少同桌吃饭。
乔雪凝心里难免失落,可她总能给自己找借口。
为了让他今早恢复,她用了五年时间求医问药,都没治好他的病,而现在孟书言一出现就有了效果?“姐姐别生气,我和京野哥真的是在治病......”孟书言声音柔弱,字字句句却都在火上浇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姐姐误会,我可以永远消失......”乔雪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孟书言被领进家门的那刻起,无论是她喜欢的玩偶,还是父亲的爱,都被一点点抢走。
现在,连她的丈夫,也要用这种方式撬走。
乔雪凝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
她猛地抬起手,想扇孟书言耳光。
可手还没碰到孟书言的脸,就被周京野死死攥住。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眼神里满是冰冷的警告,“乔雪凝,别闹。”
“我闹?”乔雪凝挣扎着,眼里充满不可置信,“周京野,你们滚到一张床上,还睡在我的房间,你居然让我别闹?”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京野哥,地震了!”孟书言尖叫一声,死死抓住周京野的胳膊。
乔雪凝没站稳,被晃倒在地,身后的衣柜突然倾倒,重重砸在她的背上。
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乔雪凝趴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溢出。
她抬起头,看着周京野,眼里满是恳求,“京野......救我......”可周京野只扫了一眼,注意力便被孟书言吸引。
吊灯砸下来,碎片划伤了她的胳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孟书言哭得梨花带雨,“京野哥,我好怕,我的胳膊好疼......”周京野立刻抱起她,目光带着心疼和后怕,“别怕,我带你出去。”
他抱着孟书言就要走,路过乔雪凝身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可孟书言哭着喊了一声,他便立刻加快了脚步。
他的脚步如此迅速,带倒了放在墙角的骨灰坛。
盖子摔开,骨灰撒了一地。
那是乔雪凝母亲的骨灰。
母亲去世后,她一直把骨灰坛放在自己房间里,想着能多陪陪母亲。
周京野的皮鞋踩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脚印,他却毫无察觉,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乔雪凝趴在地上,看着那摊被踩乱的骨灰,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当年嫁错人了?所以你才用这种方式,反对我这段可笑的婚姻?地面晃动得厉害,又一个书架砸了下来,乔雪凝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缓缓睁开眼,背上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护士进来换药,见她醒了赶紧叮嘱:“你脊椎骨折,这段时间不要随意走动......”后面护士又说了许多,可乔雪凝耳朵里,却被门口几个人的议论填满。
“隔壁病房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那女的就是划了道口子,老公寸步不离的在病房陪着,又是梳头又是倒水。”
“不像这个病房的,始终自己一个人,从被送进来丈夫就没出现过。”
明明是白天,可乔雪凝的心却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她所谓的丈夫,正陪着另一个女人,对别人嘘寒问暖。
曾经她求了周京野半天,让他帮自己梳头,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而孟书言什么都没说,他却甘愿放下所有的原则,温柔相待。
原来,他不是不能碰女人,也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她。
在医院住了一周,周京野一次都没来过。
乔雪凝自己办了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拟了份离婚协议。
既然她得不到周京野的心,也得不到他的身,那她就走的远远的,还自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