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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阳,一个跑腿的。每天穿梭在城市里,唯一的念想,就是晚上能回到我的出租屋,

享受一点安静。可我的对门,住着一个叫张强的无赖。半夜的重低音炮,

堆在门口发臭的垃圾,还有他那张喷着唾沫星子的嘴,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我试过好好说话,他当我放屁。我找过房东,房东让我忍忍。我以为这就是租房人的命。

直到那天,他把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给弄坏了。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我决定,不装了。他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跑腿小哥。他不知道,我以前的工作,

就是研究规则,然后用规则,把人玩到死。现在,他成了我的新“项目”。1我叫陈阳,

是个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同城即时配送员,说白了,就是靠两条腿和一辆破电驴挣辛苦钱。

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晚上十一点,收工回家,用热水冲掉一身的臭汗,

然后躺在我的单人床上,享受一天里唯一属于我自己的安静。可惜,这份安静,

通常持续不了三分钟。“咚!咚!咚咚咚!”不是敲门声。是我楼上的天花板,不,

是我的整个头盖骨,都在跟着这节奏共振。重低音,

是那种能让你心脏跟着一起抽搐的土嗨电音。我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摸过床头的耳塞,

死死地塞进耳朵里。没用。那声音像是直接刻在墙体里的,穿透耳塞,穿透我的耳膜,

直冲大脑。又是他,张强。住我对门的家伙。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估计也有一百八的壮汉,

脖子上戴着条能拴狗的金链子,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操性。

我搬来这个老破小三个月,就被他折磨了三个月。刚开始,我还很有礼貌。第一次,

我敲开他的门,陪着笑脸。“大哥,不好意思,这会儿有点晚了,

您看这音乐声能不能小一点?我明天还得早起。”他嘴里叼着烟,斜着眼打量我,

跟看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怎么?嫌吵?”他吐了口烟圈,喷我一脸,

“年轻人就该有点夜生活,别搞得跟个老头子一样。”说完,“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音乐声,一分贝都没小。第二次,我学聪明了点,提了两瓶啤酒过去。“大哥,我刚搬来,

以后就是邻居了,交个朋友。”他接过啤酒,掂了掂,总算露了点笑模样。“行,小兄弟,

有心了。”我以为这事儿成了。结果我前脚刚进屋,后脚他的音乐声又响起来了,

甚至比上次还大,好像是在庆祝他白得了两瓶啤酒。后来,我也找过房东刘姐。

刘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烫着一头卷发,人还算客气,但一听我提张强,就一脸为难。

“小陈啊,我知道,张强那个人是有点……不拘小节。但他租我这房子都三年了,

房租从没拖过。你就……多担待担待?年轻人,适应能力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

你一个刚来的,别给我找事。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忍。噪音只是其中一项。他家的垃圾,

从来都是堆在门口,等馊了,等那股味儿能把人熏个跟头了,他才懒洋洋地提下楼。

楼道里本来就窄,他还总把他的臭鞋、快递箱子堆在外面,搞得我每次出门都得侧着身子。

有一次我跑单回来晚了,实在太累,没注意脚下,被他的一个破箱子绊了个结结实实。

外卖洒了一地,我的膝盖也磕破了。他听见动静开门出来,非但没道歉,反而骂骂咧咧。

“***没长眼啊?走路不看路,把我箱子踩坏了怎么办?”我当时气得脑子嗡嗡响,

攥紧了拳头。但我看了看他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这身跑腿穿的工服。最后,

还是把拳头松开了。我一个月挣五千块,打一架,医药费误工费,俩月白干。不值当。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收拾地上的狼藉,他就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笑话。从那天起,

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以为只要我躲着他,就能相安无事。我太天真了。今天,

这“咚咚咚”的战歌,从晚上九点,一直持续到现在,快十二点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耳塞没用,棉被蒙头也没用。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在跟着那个鼓点一跳一跳的,随时都要断了。

不行,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我不是猝死,就是精神衰弱。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扯掉耳塞,抓起手机,走到了门口。我没去敲他的门。我知道没用。我站在我的门后,

贴着猫眼,看着外面。他家的门缝里,透出五颜六色的光,音乐声震得我这边的门都在发麻。

我深吸一口气,解锁手机,点开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App。界面很简洁,一片漆黑,

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图标,像一个卷宗。我点开图标,新建了一个文档。文档标题,

我敲了三个字:“项目:张强。”没错。我决定不忍了。

我不想再用一个普通租客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了。因为对付无赖,礼貌和沟通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喜欢玩野的。那我就陪他玩。只不过,我要用我的规矩来玩。他以为我是个软柿子,

可以随便捏。他不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就是专门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硬骨头,一根一根,

拆掉他们所有的支撑,让他们自己跪下来。现在,我的新项目,开始了。2建立项目文档,

是我的职业习惯。或者说,前职业习惯。在我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岗位上,任何一个目标,

无论大小,都必须有一个完整的档案。姓名,张强。年龄,目测三十左右。职业,不详。

但从他昼伏夜出,且经济状况看似不错的样子判断,大概率不是什么正经上班族。

可能是做点小生意,也可能是别的。社会关系,简单。没见过家人朋友来访,

偶尔有几个和他差不多类型的壮汉过来喝酒。生活习惯,极度恶劣。

噪音污染、垃圾乱放、侵占公共空间……我把这些基础信息,一条条录入手机。

然后是关键部分:行为模式分析。张强的核心行为逻辑,是典型的“丛林法则”信奉者。

他认为,力量就是一切。谁的拳头硬,谁的声音大,谁就掌握真理。

他对我所有的骚扰和欺压,都基于一个判断:我,陈阳,是个弱者。一个跑腿的,瘦弱,

戴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被欺负了也只会忍气吞声。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对付这种人,

用暴力,是下下策。一来我打不过他。二来,就算打得过,打赢了进局子,打输了进院子,

怎么算都亏。不能用他的规则去打败他。要用一个他完全不理解,甚至意识不到的规则体系,

去碾压他。让他明明知道是你在搞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你。这,

才是我的专业。我把手机收起来,重新躺回床上。音乐声依旧。但我的心,

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就像一个外科医生,在走上手术台前,

已经对病人的所有情况了如指掌。接下来,不是愤怒,不是冲动。是冷静,是精确,

是手术刀一样冰冷的流程。第二天,我照常五点半起床,出门跑单。经过张强门口时,

那股熟悉的馊味又飘了出来。两个黑色的垃圾袋,堵在门口,袋口没扎紧,

流出一些油腻的汤水。我面无表情地绕开,下楼。一整天,我都在跑单。但我跑的路线,

和我平时不太一样。我刻意多接了几个我们小区周边的单子。每送完一单,

我都会在附近多逗留几分钟。我在观察。观察小区的公告栏,物业办公室的位置,

保安的换班时间。观察社区居委会的门牌,上面贴的各种通知,

包括负责我们这栋楼的片警联系方式。这些都是***息,平时谁也不会在意。但在我眼里,

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规则节点”。下午,我送一个文件到市里的行政服务中心。办完事后,

我没急着走。我去了城市管理局的窗口,

咨询了一些关于《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的具体细则。又去了环保局的窗口,

拿了一份关于《社会生活环境噪声排放标准》的宣传手册。

窗口的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一个跑腿小哥,关心这些干嘛?我没解释,

拿着资料就走了。晚上十点,我收工回家。张强家门口的垃圾袋,还在那里,

甚至比早上看起来更鼓了。我没理会。回到家,我打开今天拿到的那些宣传手册和条例文件,

一条一条地看。然后,打开我的项目文档,开始补充新的内容。“规则漏洞与可利用条款。

”第一条:根据《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第二十七条,禁止将垃圾堆放在公共走道。

首次违反,可处以警告及五十元以上二百元以下罚款。

第二条:根据《社会生活环境噪声排放标准》,

夜间22:00至次日6:00居民区的噪音不得超过45分贝。

第三条:根据我和房东刘姐签的租房合同,

第七款第三条:租客不得从事任何违法违规、影响其他住户正常生活的行为,

否则房东有权单方面解除合同。我把这三条,重点标记了出来。这是我第一阶段的武器。

我需要一个扳机。一个让这些武器能够发射,并且能精准命中目标的扳机。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让张强犯错,并且是无可抵赖的错。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五晚上,张强家里又开始了。

这次不是土嗨电音,而是麻将声,混杂着大声的叫骂和狂笑。听动静,至少有四五个人。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分贝测试仪App。屏幕上的数字,

在55到65之间疯狂跳动。超标了。但我没报警。现在报警,警察来了,

顶多是口头警告一下,张强他们把声音放小点,等警察走了,一切照旧。打草惊蛇,

没有任何意义。我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凌晨一点多,麻将局终于散了。

几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张强家出来,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其中一个,大概是输了钱,

心情不好,出门的时候一脚踹在堆在张强门口的垃圾袋上。垃圾袋破了。各种外卖盒,

剩菜汤水,滚得满地都是。楼道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酸腐的恶臭。

张强骂骂咧咧地出来看了两眼,也没收拾,直接关上了门。我透过猫眼,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瞳孔骤缩的一幕。一个喝醉的家伙,大概是觉得楼道太暗,走路不稳,

踉踉跄跄地撞到了我对面的墙上。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置物架。是我自己钉的。

上面放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那个醉汉一撞,置物架歪了,那盆多肉,

直接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啪”的一声,花盆碎了。褐色的泥土和绿色的叶片,

混在那堆油腻的垃圾里,显得格外刺眼。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那盆多肉,是我爸去世前,

在病床上亲手给我种下的。他说,人要像多肉一样,看着不起眼,但给点阳光水分,

就能顽强地活下去。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慢慢地,把眼睛从猫眼上移开。走到客厅,

拿起手机,按下了110。电话接通了。我用一种极其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语气,

对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说:“喂,你好,我要报警。我们这里有人聚众堵伯,

还疑似有吸毒行为。”我知道,张强他们只是打麻将,没有吸毒。但是,报警的话术,

也是一门学问。你只说噪音扰民,来的可能是社区巡警。

但你加上“聚众堵伯”和“疑似吸毒”,来的,就是治安大队的了。处理的力度和方式,

完全不同。张强,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么,游戏开始了。3警察来的比我想象的还快。

大概十五分钟,楼道里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依旧贴在猫眼上,

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手,观察着我布下的第一个陷阱。来的不是一个两个,

是整整四个警察,穿着制服,表情严肃。领头的一个,敲响了张强的门。“开门!警察!

例行检查!”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过了好一会儿,张强的门才开了一条缝。

他显然是被这阵仗搞蒙了,睡眼惺忪,一脸的不耐烦。“干嘛啊?大半夜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领头的警察亮出证件。“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堵伯,

可能还涉毒,需要对你进行检查,请你配合。”“堵伯?涉毒?”张强一下就炸了毛,

声音也大了起来,“谁他妈瞎举报?我们就是朋友几个打打麻将,喝了点酒,犯法吗?

”“犯不犯法,我们查了才知道。请你开门,让我们进去。”警察的语气很强硬。

张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门口几个警察严肃的脸,终究还是怂了。他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

警察进去之后,我就听不清里面的声音了。但我能想象得到里面的场景。酒气熏天,

满屋子的烟味,桌上还摆着麻将和现金。就算构不成堵伯罪,

一个“为堵伯提供条件”的治安处罚是跑不了的。我没有一直盯着看。我走回客厅,

拿出相机,对着楼道里那一片狼藉,开始拍照。碎掉的花盆,散落的泥土,

还有那些混在一起的恶心垃圾。我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每一张,

都清晰地记录下了现场的状况,以及那些垃圾的源头——张强家门口。拍完照,

我把照片导入电脑,存进一个新建的文件夹。文件夹命名为:“证据20231027”。

做完这一切,外面的骚动也差不多结束了。张强和他的那几个朋友,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

我听到张强还在大声嚷嚷:“谁?到底是谁报的警?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色厉内荏。我冷笑一声。站出来?我为什么要站出来?

专业的猎人,从来不会让猎物看到自己的脸。世界清净了。我走出门,戴上手套,

沉默地收拾地上的残骸。我把多肉破碎的叶片,小心翼翼地捡起来,

放进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其他的垃圾,我用扫帚和簸箕,全部清理干净,

装进一个新的垃圾袋,扎紧,放在了张强门口。不是帮他收拾。是物归原主。

也是一个无声的警告。这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是周六,我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上午十点多,我听到了对门开锁的声音。张强回来了。他似乎一晚上没睡,

脚步声都带着一股虚浮的疲惫。然后,我听到了他压抑着怒火的咒骂声。“操!

”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放在他门口的那袋垃圾。紧接着,我的门被擂得震天响。“开门!

姓陈的!给老子开门!我知道是你干的!”我没理他。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慢悠悠地喝着水,听着他像一头疯牛一样在外面咆哮。他骂了大概十分钟,

各种脏话都用上了。见我始终不开门,他又开始踹门。“砰!砰!砰!”整个门框都在颤抖。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把手机放在了靠近门口的鞋柜上。然后,

我拨通了房东刘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开了免提,

让刘姐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踹门声和叫骂声。“喂,刘姐,是我,陈阳。”我的声音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无奈。“小陈啊,怎么了?”刘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没睡醒。“没什么大事,

就是张强大哥好像对我有点误会,正在……呃,比较激烈地想跟我沟通一下。”“砰!

”又是一声巨响。电话那头的刘姐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一下就清醒了。“他在踹你的门?

”“嗯,踹了一会儿了。刘姐,我这门是您家的财产,要是踹坏了……”我话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白。门坏了,你这个房东得修。刘姐立刻就急了。“你让他别踹了!这个张强,

怎么回事啊!”“我不敢开门啊刘姐,他现在情绪很激动,我怕他打我。

”我继续用无辜的语气说。“你等着,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刘姐挂了电话。

外面的踹门声还在继续。大概过了两分钟,我听到张强的手机响了。他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

“喂!谁啊……刘姐?……我没干嘛……那个姓陈的孙子阴我!……什么?踹坏了要我赔?

他妈的……”张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显然,刘姐的话起了作用。踹门声停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在门口又骂了几句难听的。“孙子,你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说完,

我听到他那边“砰”的一声摔门。我把手机录音保存好,

命名为:“证据20231028威胁恐吓”。然后,我起身,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他放在门口那袋垃圾,不见了。很好。第一个回合,我赢了。

我不仅让他知道了疼在局子里待了一晚上,估计还罚了款,还让他知道了,

暴力威胁对我没用。更重要的是,我成功地把房东刘姐,拉进了这个局里。

虽然她现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支点,已经建立起来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增加砝码,让天平,一点一点地,向我这边倾斜。

我回到电脑前,打开了那个“项目:张强”的文档。在“初步交手记录”一栏里,

我写下:“目标反应:激烈,但无脑。行为模式符合预期。评估:威胁等级低,可控。

”然后,我打开了一个购物网站。我需要采购一些新的工具。一些张强看不懂,

但会让他非常头疼的工具。比如,一个高精度的分贝仪,一个可以连接手机的针孔摄像头,

还有一本最新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法》。游戏,才刚刚开始。4张强消停了几天。

这几天,楼道里出奇的安静。他门口的垃圾也知道及时清理了。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

这家伙是不是被打怕了,准备改过自新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小看无赖的下限了。

周三晚上,我跑完最后一单,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出电梯,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到家门口,我愣住了。我的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

喷了一个大大的“死”字。那红色,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像一道流着血的伤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除了张强,

没人会用这么低级又恶心的方式报复。我站在门口,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我的第一反应,

是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从各个角度,把这扇门拍了下来。闪光灯亮起,

将那个血红的“死”字照得清清楚楚。然后,我平静地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我没有去擦门上的油漆。擦掉了,证据就没了。我也没去找张强对质。他肯定不会承认,

我也没有他喷漆的直接证据。去了,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刚刚拍下的照片。照片里,那个“死”字张牙舞爪。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邻里纠纷了。

这是恐吓。是***裸的威胁。我打开电脑,把照片存进证据文件夹。然后,

打开“项目:张强”的文档,在“对抗升级记录”里,新增了一项。“行为:油漆喷门,

进行死亡威胁。评估:目标已放弃隐蔽,转为直接对抗,行为模式愈发愚蠢。

风险评估:人身安全风险提升,需要加快项目进度。”我原本的计划,是温水煮青蛙。

用各种小小的规则,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收紧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但现在看来,

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想玩更***的。行,我奉陪。我打开购物网站,

把我前几天加入购物车的那些东西,全部下了单。

分贝仪、摄像头、还有一本厚厚的《消防法》。我选了最快的“同城急送”。半小时后,

一个和我穿着同样工服的跑腿小哥,把东西送到了我的手上。看着这些“新武器”,

我心里有了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我需要一点时间,

来布置我的战场。那个针孔摄像头,体积很小,比硬币大不了多少。

我把它巧妙地安装在了我对门墙角的一个消防栓箱子的缝隙里。这个位置,非常隐蔽,

又能完美地覆盖我家的门口和张强家门口这一片区域。它有移动侦测功能,

可以24小时不间断地记录下楼道里发生的一切。做完这一切,我开始研究那本《消防法》。

我们这种老旧的居民楼,是消防安全的重灾区。楼道里堆满杂物,消防通道被堵塞,

电线老化……这些,平时没人管。但只要有人举报,并且证据确凿,

消防部门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仔细阅读了每一条条款,然后,拿着手机,

在楼道里走了一圈。张强家门口,又堆了几个快递箱子。楼梯的拐角处,

堆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和几个泡沫箱,是楼上一个大妈放的。消防栓的玻璃门上,

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检查过了。我把这些,全都拍了下来。然后,

我给房东刘姐打了个电话。“喂,刘姐,是我,陈阳。”“小陈啊,什么事?

你门上的事我听说了,我已经警告过张强了,让他别乱来。”刘姐的语气听起来还算负责。

“刘姐,我不是为这事。我是想跟你说个事,我们这楼道,消防隐患有点严重啊。

”我用一种很关切的语气说。“消防隐患?怎么了?”“您也知道,我们这是老小区。

我今天看了看,楼道里堆了好多杂物,把消防通道都堵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

发生个火灾什么的,跑都跑不掉。而且我听说,现在消防查得很严,要是查到有隐患,

不仅要罚款,还要追究房东的管理责任呢。”我故意把“房东责任”这四个字,咬得很重。

电话那头的刘姐,沉默了。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对于她这种靠收租为生的人来说,

房子就是她的一切。任何可能对房子造成威胁,或者让她承担额外责任的事情,

她都会非常敏感。“那……那怎么办?”刘姐的语气有点慌。“刘姐,您是房东,

要不您以您的名义,在楼道里贴个通知,让大家把堆在公共区域的杂物都清理一下?

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嘛。”我给她递了个台阶。“行,行,我马上就写,

写好了发给你,你帮我打印一下,贴在楼下大门上。”刘姐立刻就同意了。挂了电话,

我嘴角微微上扬。第二条看不见的战线,已经悄悄建立起来了。第一条是物业和租赁合同。

第二条是消防安全。这两条线,都直接关系到刘姐的切身利益。她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地,

从一个和稀泥的旁观者,变成了我的“盟友”。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的房子和利益。

但客观上,却完美地配合了我的计划。张强以为他在跟我一个人战斗。他错了。

他在跟一个由法律、法规、合同、以及人性中的趋利避害,共同编织起来的一张大网战斗。

而我,只是那个坐在网后面的,织网的人。接下来,就等他自己,一头撞上来了。

5刘姐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她发来的通知电子版。内容写得很恳切,

核心思想就是“消防安全,人人有责,请大家清理楼道杂物,共创安全家园”。

我找了个打印店,彩印了十份,在小区每个单元门上都贴了一张,格外显眼。果然,

通知贴出去之后,楼道里干净了不少。连楼上那位大妈,

都把她的破自行车和泡沫箱给搬回家了。只有张强,对此视而不见。他门口的快递箱子,

依旧堆在那里,甚至还多了一个外卖的垃圾袋。我猜,他可能觉得,这通知是针对所有人的,

又没点他的名,他凭什么要遵守?典型的无赖逻辑。我也不急。

摄像头正在忠实地记录着一切。这些堆积的杂物,都会成为日后呈上法庭的,不,

是呈上消防部门的有力证据。我等的机会,在周五晚上来了。那天,张强家里又高朋满座。

还是那几个老面孔,喝酒,吹牛,然后,开始打麻将。这次,他们的动静比上次还大。

狂笑声,麻将牌的碰撞声,还有拍桌子的声音,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噪音的盛宴。

我关上门窗,坐在客厅里,拿出了我的新玩具——高精度分贝仪。打开开关,

屏幕上的数字立刻开始疯狂跳动。“68.5dB”。“72.3dB”。偶尔一声大吼,

数字能瞬间飙到80以上。而法律规定的夜间噪音标准,是45分贝。这已经不是超标了,

这是在我的耳朵里开演唱会。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开始录像。镜头对准分贝仪的屏幕,

同时,将环境音也清晰地录了进去。我录了整整五分钟。视频里,

分贝仪的数字和背景里的麻将声、喧哗声,形成了完美的证据链。然后,我把视频保存好。

但我还是没报警。一次的证据,不够。我要的,不是一次警告,

而是一次让他无法翻身的审判。从那天开始,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

只要张强家里发出超过50分贝的噪音,我就会拿出分贝仪和手机,录下一段五分钟的视频。

周五晚上,是打麻将的噪音。周六晚上,是他一个人在家,把音响开到最大,放土嗨电音。

周日晚上,是他看球赛,跟着电视一起鬼吼鬼叫。短短一个星期,我的证据文件夹里,

就多了七八个视频文件。每一个,都清晰地记录着日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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