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薇跟着外门弟子领了衣物和住处，才发现外门的日子比她想的苦多了。
外门弟子住的是十人间的木屋，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要么去灵田种凝气草，要么去山脚下劈柴，只有晚上才有一个时辰修炼时间，每天领的聚气散也只够勉强维持修炼。
苏尘薇被分去了灵田组，和她一起的有个叫柳如烟的姑娘，是城南柳家的小姐，穿的衣服绣着金边，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轻蔑。
“苏尘薇，你动作快点！
这凝气草要是枯了一棵，你赔得起吗？”
柳如烟叉着腰，看着苏尘薇蹲在地里浇水，语气尖酸。
苏尘薇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知道，在这里没实力，只能忍。
每天忙完活，其他弟子都累得倒头就睡，苏尘薇却还在借着窗外的月光练《青云心法》。
可木土双灵根修炼本就慢，半个月过去，和她一起入门的弟子大多到了炼气一层，她却还在炼气一层初期。
“她就是个废物，双灵根还这么笨。”
“平民弟子嘛，能进来就不错了，还想修炼有成？”
夜里，隔壁床的弟子压低声音议论，苏尘薇攥紧了手里的聚气散瓶子，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拿出白天偷偷抄的灵草典籍，借着月光翻——她记得书里说，聚气散溶解在水里，能补灵田的灵气。
第二天，她发现几株凝气草叶子发黄，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聚气散倒了半瓶在水里，小心地浇在草根部。
三天后，那几株凝气草不仅活了，还比别的长得茂盛。
负责查灵田的外门执事看到了，笑着递她一瓶聚气散：“不错，细心，赏你的。”
苏尘薇攥着那瓶聚气散，心里暖烘烘的。
可这暖意没持续多久，当天晚上，她放在床头的聚气散就不见了。
“苏尘薇，你偷我聚气散！”
柳如烟突然带着两个弟子闯进来，手里举着个空瓶子，“这瓶子是我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尘薇又惊又怒：“这是我的！
是你偷了我的！”
“谁信你？”
柳如烟冷笑，“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家有钱，哪用偷你的？
倒是你，一个平民弟子，哪来多余的聚气散？”
周围的弟子都低着头，没人敢替苏尘薇说话。
就在她快绝望时，门口突然传来个清冷的声音：“我能证明。”
众人回头，只见个穿白裙的姑娘站在门口，眉目清冷，是外门弟子里最厉害的凌雪——听说她是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
“凌雪师姐？”
柳如烟的脸一下白了，“您怎么来了？”
凌雪没理她，看着苏尘薇：“我刚才路过，看见柳如烟偷偷进你屋，拿了你的聚气散。”
有了凌雪作证，柳如烟再也狡辩不了。
外门长老罚了她面壁一个月，还赔了苏尘薇三瓶聚气散。
事后，苏尘薇找到凌雪，低声道谢。
凌雪笑着递她本功法注解：“你心性坚韧，是块料。
这是我写的《青云心法》注解，或许能帮你。”
苏尘薇接过注解，心里满是感激。
接下来的日子，她照着注解修炼，又有凌雪偶尔指点，不到一个月，就突破到了炼气一层后期。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的路，还要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