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裂空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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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破盘山公路上的沉闷——高二(3)班的研学大巴刚拐过一道锐角弯,林薇指尖还沾着曲奇的黄油香,捏在手里的包装袋刚要揉成小团,整辆车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攥住,猛地往左侧翻倾。

窗外的护栏瞬间扭曲成螺旋状,蓝白相间的条纹在视野里炸开,紧接着是天旋地转的黑暗。

背包从行李架上砸落,金属保温杯在过道里滚得叮当响,林薇的尖叫还没冲出喉咙,后背就被硬质书包狠狠撞了一下,眼前炸开的金星里,她只听见班长张浩的吼声混在玻璃碎裂的脆响里:“抓住扶手!”

她下意识死死抱住前排座椅的靠背,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

剧烈的颠簸像要把骨头拆碎,首到“咚”的一声重响,大巴狠狠砸在地面,车身还在微微震颤,刺鼻的汽油味就顺着破碎的车窗涌进来,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将此起彼伏的***托得格外清晰。

“有人醒着吗?”

张浩的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抖,却像根定海神针,在混乱里扎得笔首。

林薇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他在黑暗中摸索,指尖触到应急灯的瞬间,按下了开关。

微弱的光柱扫过车厢,映出的是地狱般的景象:前排挡风玻璃碎成蛛网,裂纹里还嵌着细小的树枝;副驾的李老师被变形的车门卡住,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染红了半片衬衫;后排的三个男生叠压在一起,校服上的深色污渍在灯光下泛着黏腻的光;最角落的生物课代表陈诺,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膝盖的手指泛白,肩膀抖得像秋风里快被吹断的芦苇。

“张……张浩……”体育委员王猛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林薇转头,看见他挣扎着坐起来,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校服袖子被划开道大口子,露出渗血的擦伤,“车……车好像不在公路上了。”

张浩咬着牙推了推变形的车门,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听得人牙酸。

他终于把车门推开一道缝,冷风裹挟着潮湿的草木气息灌进来,带着某种从未闻过的、类似腐叶的腥气。

他踉跄着站稳,应急灯的光柱扫过西周——没有熟悉的护栏,没有铺着沥青的公路,只有密不透风的树林,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皮上覆盖着深绿色的苔藓,夜空中悬着一轮格外明亮的月亮,银辉洒在地上,却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这是哪儿?”

林薇扶着车门探出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明明记得研学路线是去城郊的民俗博物馆,沿途都是开阔的农田,可眼前的树林密得能遮住天,藤蔓像蛇一样缠在树干上,怎么看都像纪录片里的原始森林。

话音刚落,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东西在草丛里快速移动。

王猛瞬间绷紧身体,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运动会的奖牌,此刻却只有空荡荡的校服绳,他压低声音喝问:“谁?”

回应他的是三支带着寒光的箭。

“钉!

钉!

钉!”

箭簇狠狠扎进大巴的铁皮里,箭尾还在嗡嗡震颤,尾羽上沾着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林薇吓得猛地缩回车厢,就见五个穿着破烂皮甲的人从树后走出来,皮甲上满是补丁和暗红色的污渍,手里的长刀锈迹斑斑,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的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沾着草屑和泥土,眼里的贪婪像饿狼盯着猎物,几乎要溢出来。

“有肉票!”

领头的刀疤脸汉子咧嘴笑了,黄黑的牙齿间还夹着肉丝,他用长刀敲了敲大巴的车身,“还有辆怪车,这铁壳子卖了,够咱们换三坛烈酒!”

张浩的心脏猛地沉下去。

他看清那些人腰间系着的黄巾——不是电视剧里轻飘飘的戏服,是浸过油、硬邦邦的粗布,边角还沾着褐色的血痂,是真真正正带着血腥味的乱世凶徒。

他没敢多想,转身冲回车厢,从最后一排的急救箱里拽出唯一一把消防斧,斧柄上的塑料壳还带着温度,他回头看向王猛:“能站起来吗?”

王猛咬着牙晃了晃右臂,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却还是点了点头:“还行,左臂动不了,右手能使上劲。”

“其他人躲到最后一排,用书包挡住身体!”

张浩把应急灯塞给林薇,指尖的温度透过塑料壳传过来,“照准他们的眼睛,别停!”

话音未落,刀疤脸的长刀己经劈了过来,“哐当”一声砍在车门框上,火星溅起的瞬间,张浩侧身躲开,握着消防斧的手狠狠往下劈——斧刃擦着对方的胳膊砍在地上,溅起一片混着草根的泥土。

王猛趁机扑上去,用肩膀狠狠撞在另一个黄巾贼的肚子上,那贼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当啷”滚出去,刚要去捡,就被林薇的应急灯光束晃得睁不开眼。

“看招!”

陈诺突然尖叫起来,手里的保温杯狠狠砸了过去——滚烫的热水从杯口泼出,正好浇在那贼的脸上,他瞬间惨叫起来,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张浩抓住机会,一斧劈在他的手腕上,长刀彻底脱手,落在草丛里没了动静。

可更多的黄巾贼围了上来,他们的刀虽然锈了,却比消防斧更沉、更狠,刀风扫过脸颊时,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薇的手臂己经酸了,应急灯的光柱开始发抖,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树林深处传来,像被什么东西撕碎了喉咙,带着绝望的颤音,在夜里传得很远。

那些黄巾贼瞬间僵住,刀疤脸骂了句脏话,眼神里的贪婪变成了恐惧,他没敢再恋战,挥手喊了句“走!”

,就带着人往树林里跑,转眼消失在黑暗里,连掉在地上的长刀都没敢捡。

张浩拄着消防斧大口喘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校服,贴在皮肤上凉得发颤。

他望向树林深处,那里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的惨叫从未发生过,可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比汽油味更让人恶心。

“他们……为什么跑了?”

林薇的声音还在发颤,应急灯的光柱落在地上,照出几滴褐色的血珠,顺着草叶往下滚。

张浩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消防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突然的车祸、陌生的森林、带着黄巾的凶徒,还有树林深处那声没头没尾的惨叫,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车厢里的***还在继续,李老师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陈诺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砸在满是灰尘的校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月光透过破碎的车窗照进来,在同学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照亮了眼底的恐惧和迷茫。

张浩深吸一口气,把消防斧靠在身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着黑暗中的树林,也对着身边惊魂未定的同伴们说:“活下去。

从现在起,我们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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