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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雨林的夜,浓得化不开。

空气里黏糊糊的水汽混着腐殖土和某种野花甜腻过头的腥香,死死糊在人的口鼻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白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本就崎岖泥泞的林间小路彻底泡成了烂泥塘,一脚下去,污泥能没到小腿肚,拔出腿时带起的泥浆甩在阔叶植物宽大的叶片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秦雨靠在一棵几人合抱粗的望天树粗糙冰冷的树干上,闭着眼,耳朵却像雷达天线般微微转动,捕捉着这片黑暗丛林里最细微的动静。

蚊虫在他***的脖颈和手臂上肆无忌惮地着陆,尖锐的口器刺入皮肤,带来一阵阵难耐的刺痒。

他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点骚扰,比起金三角那些能把活人啃成白骨的毒蚊蚁,简首温柔得像情人的抚摸。

他脑子里回放的,是几个小时前那个小丫头片子惊恐到扭曲的脸,还有老板娘阿香姐撕心裂肺、几乎要呕出血来的哭嚎。

那哭声,像生锈的锯子,一下下在他心口上来回拉扯。

“操!”

他喉结滚动,无声地骂了一句。

一股子压不住的燥火混着血腥气,从胃里首往上顶。

二十年刀头舔血的雇佣兵生涯,早把他骨子里那点普通人的柔软磨得所剩无几。

但阿香姐不同。

那女人,泼辣是真泼辣,可那碗滚烫鲜香的肉骨茶,还有看他这个大老爷们笨手笨脚洗衣服时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都带着一股子…人间烟火气的实在。

这闲事,本不想管。

这鬼地方离金三角那摊烂泥潭太近,沾上了就是一身甩不掉的腥臊。

可那帮杂碎,当着他的面,把阿香姐的命根子就那么拖走了。

那眼神,麻木又残忍,视人命如草芥。

这他妈是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真当他秦雨扛着摄像机,就只会喊“咔”了?

不远处的临时宿营地,几顶沾满泥点的军绿色帐篷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显得萎靡不振。

剧组的烟火师老周蹲在帐篷外,就着那点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用砂纸打磨着一截道具雷管的边角,粗糙的手指动作轻柔得不像在对付爆炸物,倒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他脚边散落着几片褪色的红纸屑,是下午为“爆炸戏”准备的,此刻沾了泥水,像干涸的血迹。

“老周,”副导演李强拖着疲惫的步子凑过来,声音嘶哑,“还弄呢?

这鬼地方,光拍个林间行军都快把人折腾散架了,爆炸戏…我看悬。”

他脸上被树枝划了几道细小的血痕,眼镜片也糊着泥点,镜片后的眼神满是焦虑和深深的无力感。

这趟取景,打从一开始就透着邪性,预算紧,环境糟,当地协调处处碰壁,现在又摊上毒贩绑人这种天大的祸事,他感觉自己快被压垮了。

老周没抬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布满老茧的手指依旧稳定地打磨着:“规矩…规矩不能乱。

万一…万一明天能用上呢?”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执拗。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混了大半辈子,道具就是他的命,是他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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