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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福兴巷的老槐树又飘下几片叶子时,林深蹲在棠棠花店的玻璃柜前,

手指擦过蒙灰的玫瑰标本。玻璃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是清棠写的:“林深,

今天的玫瑰开得比昨天大两圈,等你下工来搬花架呀。”他喉结动了动,

从裤兜摸出包皱巴巴的烟——这是他第三次整理清棠的遗物。纸箱最底下压着本日记本,

第一页是“林深今天又偷偷往我围裙口袋塞烤红薯,烫得我手一抖,剪坏三支玫瑰”,

最后一页墨迹晕成团:“医生说我活不过这个夏天,林深,我好怕你红着眼眶给我擦眼泪。

”项链盒“咔嗒”掉在地上,那串用他头发编的银链子滚出来,坠子刻着“林深的清棠”。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门口撞见的西装男人——那是清棠的主治医生,

拿着病危通知书问他:“家属呢?”而他当时只信了工友张三的话:“那女的攀上大款了,

你傻不傻?”现在他攥着项链贴在胸口,听见巷口的风穿过老墙根的玫瑰丛,那里埋着清棠。

“清棠,”他对着空花店喊,声音哑得像砂纸,“我错了。”项链在掌心发烫,他没看见,

链子上的头发正泛着微光——清棠的魂魄趴在他肩头,哭着去碰他眼角的泪,

手指却穿了过去。1清晨六点的福兴巷还弥漫着潮气。林深扛着安全帽拐过老槐树,

裤脚沾着工地的泥点——这是他连续第三十七天提前半小时收工,

只为给巷口花店的姑娘送一盆新摘的野蔷薇。卷帘门纹丝未动。他踮起脚从玻璃缝往里瞧,

没看到那盆总是摆在收银台的蓝玫瑰,连在窗台上打盹的三花猫也不见了踪影。

铁门冷得刺骨,他敲了十分钟,指节都敲红了,

卖豆腐的陈阿婆拎着竹篮走过来:“小沈走啦,昨天她表哥开货车把花架都搬空了。

说是去省城治病,走得挺急。”林深的安全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野蔷薇在帽檐里蔫了,

露水混着泥水滴在他磨破的球鞋上——那是清棠去年给他买的,

说“建筑工人的脚也得舒服”。他蹲下来捡起花,

左臂上“清棠”两个刺青蹭到了墙根的青苔。三天前清棠还蹲在店门口给他剥枇杷,

咳得直捂胸口,却笑着说“这一季的玫瑰开得很旺,等你攒够首付,咱们在花房里办婚礼”。

工棚里的灯泡晃得人眼睛发晕。林深灌下第五瓶啤酒时,张三踢开塑料凳坐过来,

嘴里叼着半根烟:“我上次在县医院看见她了,和一个穿阿玛尼的男人搂在一起。

那车我认识,是奔驰大G,车牌号是沪A开头的。

”啤酒瓶砸在墙角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林深的拳头砸进水泥地,指节渗出血来,

血珠滴在褪色的工装裤上——那是清棠去年给他缝的补丁,针脚细得像她编的玫瑰藤。

“你放屁。”他的嗓音沙哑得像砂纸。可眼前总是浮现出清棠最近愈发苍白的脸,

半夜咳醒时攥着胸口的样子,还有她上个月突然说的“咱们分手吧,我腻了”。

后半夜他翻出枕头底下的银项链。那是清棠二十岁生日时送的,

用自己的黑发编成细辫缠在银链上,背面刻着“林深的清棠”。他本想把它扔进河里,

可手指碰到链子的瞬间却停住了——链子带着体温,就像清棠总揣在兜里暖手的玫瑰香膏。

他鬼使神差地把项链套在了脖子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他听见极轻的一声“别哭”。

他猛地睁开眼,项链贴着锁骨发烫,就像有人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

月光透过工棚的破窗,正好照在巷口“棠棠花店”的木牌上,爬满门檐的玫瑰藤枯了半截,

无精打采地垂着。林深摸黑爬起来。他盯着巷口的方向,

裤兜里还装着攒了三年的购房合同——上面写着“福兴巷37号,带花房的老房子”。

后半夜的风卷着潮气吹进来,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句沙哑的“等我”。

墙角的野蔷薇蔫得更厉害了,可林深没有注意到。他盯着花店紧闭的后窗,

玻璃上蒙着一层灰,隐约能看见里面歪倒的花架。明天,他想,明天得去买把撬棍。

2铁撬棍砸在后窗玻璃上时,林深的虎口震得发麻。碎玻璃簌簌落进花盆,惊起一团灰,

迷得他睁不开眼——那是清棠最宝贝的玫瑰盆,上个月还开着粉龙沙,

现在只剩枯枝戳在干土里。他蜷着手指挤进窗缝,扯掉最后一片碎玻璃,整个人栽进屋里。

霉味裹着陈旧的玫瑰香涌上来,他踉跄两步,膝盖撞在花架上。倒下来的干玫瑰砸在脚边,

黑褐色的花瓣脆得一捏就碎——和清棠最后一次给他剥的枇杷一个颜色,

甜津津的汁水混着她咳嗽时的腥气。茶几上堆着一摞牛皮信封。林深的指甲抠进木桌缝里,

指腹擦过最上面那封的字迹——清棠的小楷,每个“深”字最后一捺都微微上挑,

像她低头插花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弧度。信封没贴邮票。他撕开封口的手在抖,

信纸窸窣响得像清棠翻花册的动静。“林深,今天的玫瑰开得很好,粉龙沙特别旺,

我剪了一支插在你送我的陶罐里......”他念出声,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皮。

纸页背面突然滑出张白纸,诊断书四个黑体字刺得他瞳孔收缩——先天性心脏瓣膜缺损,

预期寿命不超过两年。“清棠。”他跪下来,额头抵着地板。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一团墨,

把“铸铁锅”三个字泡成了模糊的影子。那是他去年蹲在五金店门口看了半小时的锅,

清棠拽他走时说“等咱们有了厨房再买”,结果他第二天下工就把工资卡塞给她:“先攒着,

我搬砖养你。”后颈突然发烫。林深抬头,看见半空中浮着个影子。是清棠,

穿着他最爱的月白棉裙,发尾沾着他熟悉的玫瑰香。她伸手想摸他的脸,

指尖却穿过他的脸颊,像春风穿过巷口的老槐树。“赵医生说要住院。

”清棠的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在水面,“他说手术风险三成,

可我不敢赌——你要是守在手术室外掉眼泪,我躺台上都闭不上眼。”她飘到墙角,

那里堆着个纸箱,“表哥的西装是我借的,奔驰大G是他朋友的车,

我求他在医院门口拉我袖子......”林深突然站起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他没看见影子,只觉得浑身发冷,抓过茶几上的干玫瑰往水盆里塞。“泡一泡能活的。

”他自言自语,把枯藤一根根绕上花架,“去年冬天冻蔫的那盆,

你泡了三天就缓过来了......”清棠飘到他身后。他挂她围裙时,

她也抬起手——那是他送的蓝布围裙,下摆绣着小玫瑰。可她的手穿过粗布,

围裙“啪”地摔在地上。林深弯腰捡起,用袖口擦上面的灰,没注意到有片叶子自己动了动,

又静静躺回去。后半夜雨落下来。林深蜷在花房的藤椅上,脖子上的银项链被他攥得发烫。

清棠看着他睫毛上的泪,轻轻碰了碰项链上的发辫——那是她二十岁时铰的一缕头发,

编进银链前在香膏里浸了三天。“深。”她贴着他耳朵说,“我没走。

”林深在梦里看见春天的巷口。清棠蹲在老槐树下剪玫瑰,发梢沾着露水,

抬头对他笑:“今天的粉龙沙特别旺。”他想跑过去,却被什么绊了一跤。“清棠!

”他惊醒时,天刚蒙蒙亮。项链贴在锁骨上,凉得像她最后一次摸他脸时的指尖。

窗台上的干玫瑰还泡在水里,他凑近看,发现有片花瓣尖泛出点淡粉,像清棠梨涡里的血色。

雨停了。林深把所有信收进铁盒,放在她常坐的藤椅上。他摸了摸发疼的后颈,

突然注意到门檐的玫瑰藤——最顶端的枝桠上,冒出个绿生生的花苞。

巷口老槐树的年轮又转了一圈。谁也没注意到,“棠棠花店”的木门缝里,

每天清晨都会飘出若有若无的玫瑰香。3立夏那天,福兴巷的玫瑰疯了似的开。

林深辞了工地的活,把最后三个月的奖金全换成了玫瑰苗。他蹲在老墙根下,一铲一铲翻土,

正是十六岁那年他和清棠栽下第一株“粉佳人”的地方。王婶提着竹篮路过,

看他膝盖沾着泥,后颈晒得通红,

终于没忍住拽住他胳膊:“小深啊......”她声音发颤,“上个月收拾清棠的花店,

我在药箱底翻出半瓶止痛片。她咳得整宿睡不着,非说’别告诉林深,让他恨我,

比心疼我好受‘。“铲子“当啷”砸进土里。林深指甲缝渗出血,混着泥在掌心洇开。

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当晚,他抱着银项链坐在花店门口。

月光漏进老槐树的枝桠,照在藤椅上那叠信——清棠写了一百封,每封开头都是“林深,

今天的玫瑰开得很好”。“你说腻了......”他把项链贴在唇上,

“你说腻了......那你为什么还写这些?”雨是后半夜来的。林深蜷在花房的藤椅上,

烧得迷迷糊糊。护士来换药时,看见他脖子上的银项链晃着,

链子上编着的头发被体温焐得发暖。他梦见十六岁的夏天。清棠穿着白裙子站在雨里,

发梢滴着水,梨涡浅浅的。她伸手摸他左臂的刺青,指尖终于不是虚的:“林深,

我从来没腻过。”雷声响得炸耳。他想抓住她的手,却摸到一手雨水。“我只是怕你哭。

”她的声音被雨声揉碎,“怕你守在手术室外红着眼眶,

怕你给我擦眼泪时手发抖......”林深疯了一样抱住她。怀里的温度那么真实,

像极了那年冬天她给他织的围巾。可再睁眼时,护士正拔输液管,窗外雨停了,天光蒙蒙亮。

他抓起项链冲回花店。玫瑰丛被雨水砸得东倒西歪,老槐树下的土有些松——他突然想起,

清棠埋戒指那天,也是这样的雨。“房子买了!”他跪在泥里,抱住树干嘶喊,“钱够了!

你出来!我错了!我错了!“清棠的灵魂飘在半空。她看着他浑身是泥,

眼泪混着雨水砸在地上,终于落下第一滴虚幻的泪。那泪穿过他的发顶,

落在他攥紧项链的手背上——像极了当年她给他擦伤口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指节。

暴雨过后第三天,福兴巷安静得反常。王婶推开花店门,只看见满屋子开得正艳的玫瑰。

藤椅上的铁盒敞着,一百封信被风掀起半页,最上面那封的字迹还清晰:“林深,

今天的玫瑰开得很好,和你第一次送我的那朵一样。”没人注意到,

窗台上那盆泡了三天的干玫瑰,竟抽出了新芽。4暴雨过后第三天,

福兴巷连麻雀都不敢落老槐树。林深没再出现在花店。陈阿婆提着竹篮路过时,

看见他蜷在后门台阶上,灰扑扑的工装裤沾着泥,怀里紧抱着那串银项链。

他嘴唇裂得像晒干的豆荚,嘴里还在絮叨:“我买了房子……棠,巷口那间铺子,钱凑够了。

”陈阿婆蹲下来,竹篮里的豆花晃出几滴。她拍他肩膀,老茧蹭得他生疼:“傻孩子,

清棠走前最惦记的,不是钱。”林深猛地抬头,眼白全是血丝:“她……她惦记啥?

”“你没回她一封信。”陈阿婆叹着气,从蓝布围裙兜里摸出个泛黄信封,

边角被摩挲得发毛,“她让我收着,说‘要是林深来找我,就给他’。

可你那阵儿整宿整宿在工棚喝酒,我这记性……”信封正面是清棠的字,

歪歪扭扭像小时候在墙上画的:“给深的回信——拆了这封,我才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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