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奸现场
一条匿名彩信,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晚的眼球。
照片模糊,光线暧昧,但那张她曾见过无数次的侧脸——赵明轩,还有依偎在他***胸膛上、披散着波浪卷发、笑得一脸得意满足的女人——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白薇薇。
地点:凯悦酒店顶层总统套房8808。
时间:十分钟前。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林晚晚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瓣溢出。
镜子里,那张被誉为“人间富贵花”的脸庞,妆容精致到无懈可击,眼线上挑,带着凌厉的弧度,唯独眼底深处,是一片淬了冰的寒潭。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林晚晚死死咽下。
没有尖叫,没有崩溃的泪水。
她可不是来哭的,而是来撕碎这对狗男女的脸!
林晚晚抬手,用指尖抹去眼角一丝不存在的晕染,然后拿起桌上另一部手机,点开录像功能。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冷酷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踏在敌人的心尖上。
凯悦酒店顶层,奢华的走廊空无一人。
8808的鎏金门牌在顶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林晚晚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滚的不是悲伤,是滔天的怒火和被彻底践踏的羞辱。
“砰——!”
一声巨响,纤长的腿裹着凌厉的风,狠狠踹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
门锁应声崩裂,门板猛地弹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镜头瞬间对准了房内。
大床上,赵明轩惊慌失措地用被子裹住下半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脸上还残留着情欲未退的红晕和猝不及防的恐慌。
白薇薇尖叫着缩进他怀里,长发凌乱,裹着薄被,露出的肩头还带着可疑的红痕。
“晚晚?!
你……你怎么来了?!”
赵明轩的声音都变了调,试图扯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晚晚,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薇薇泫然欲泣,眼波流转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挑衅和得意,身体更紧地贴向赵明轩。
手机镜头稳定地记录着这不堪入目的一切。
林晚晚一步步走进套房,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情欲的气息令人作呕。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那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解释?”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解释你们是如何背着我,在我的订婚前夕,在即将是我未婚夫的床上,上演‘真爱’戏码的?”
“晚晚,男人……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
我心里只有你啊!”
赵明轩试图狡辩,眼神闪烁。
“逢场作戏?”
林晚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清脆却毫无温度,她镜头一转,特写对准白薇薇,“哦?
是吗?
难道我的好朋友,是你逢场作戏的道具?”
“你说什么呢?!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白薇薇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声音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尖利,“晚晚,你根本就不懂明轩,不懂爱情!
你只会高高在上地施舍你的大小姐脾气!
只有我懂他需要什么!
我们……呵,”林晚晚的冷笑打断了她,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凌,“真爱?
就凭你们这对不知廉耻、只会在垃圾堆里打滚的玩意儿?
如果这是‘真爱’,那我还真不懂。”
她正要上前一步,将镜头怼到他们脸上,让他们这丑陋的“真爱”彻底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角度不够。”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绝对权威和不容置疑的男声,猝不及防地从她身后响起。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房间里所有的混乱和喧嚣。
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晚晚浑身一僵,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尖冰凉。
赵明轩和白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惊恐地望向门口,如同见了地狱的恶鬼。
一道挺拔如松、裹挟着强大压迫感的身影,不知何时己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林晚晚身后。
沈砚辞。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手工西装,一丝褶皱也无,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挺拔。
深邃的五官在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精心雕琢的冷玉,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首线。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结了冰的寒潭,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那对惊惶的男女,如同看着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林晚晚僵硬的背影和那只举着手机录像的手上。
“拍清楚点。”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套房内,“***的证据链,要完整。”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赵明轩和白薇薇第二眼,仿佛他们只是急需清扫的垃圾。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带着清冽的雪松冷香,精准地、不容抗拒地拎住了林晚晚后颈的衣领。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对待不听话小动物般的强势和……微不可察的熟稔。
“走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沈砚辞拎着像被点了穴的林晚晚,像拎着一只懵掉的小猫,转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污秽混乱的现场。
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狼藉,和赵明轩、白薇薇惨白如纸、写满绝望的脸。
林晚晚被迫踉跄着跟上他的步伐,后颈衣领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
她被迫仰着头,视线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
刚才强撑的冰冷和愤怒,在身后那扇象征着耻辱的门关上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泄去大半。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心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上,混合着身后男人那熟悉又陌生的冷冽气息,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一丝被他及时出现的隐秘甜意,瞬间又被那巨大的苦涩和“果然如此”的自嘲淹没。
他来了,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沈家的脸面,为了处理她惹的麻烦。
哥哥他……果然还是那么厌恶自己啊。
迈巴赫的后座宽敞而冰冷,如同一个移动的顶级牢笼。
沈砚辞松开手,坐进另一侧,与林晚晚隔开足以容纳另一个人的距离。
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