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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凤冠压得我脑仁疼。

我抬手就把它薅了下来。

哐当一声。

砸在铺着厚绒毯的地上。

闷响。

旁边伺候的大宫女春桃眼皮都没抬。

显然习惯了。

她默不作声捡起来,掸掸灰,放回紫檀木托架上。

“娘娘,今儿初一,按例得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

我把自己重新摔回宽大的贵妃榻。

骨头缝里都透着懒。

“就说我病了。”

春桃叹气:“娘娘,这个月您已经‘病’了八回。

老佛爷昨儿还问起,说太医院的脉案瞧着,您这病甚是稀奇,时好时坏。”

我扯过旁边绣着胖鲤鱼的锦被,蒙住头。

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那就说本宫病入膏肓,起不来身。

需要静养。

非常静的那种。”

春桃没动。

我知道她在等我妥协。

毕竟我是太后。

新帝登基才半年,我这个先帝的皇后,就被供上了慈宁宫隔壁的寿康宫。

成了宫里最年轻的太后。

听起来尊贵无比。

实际上,就是个活靶子。

新帝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他亲娘,那位先帝宠冠六宫却福薄早逝的兰贵妃,要是活着,这位置轮不到我坐。

现在新帝根基不稳。

前朝盯着。

后宫那些太妃们,眼睛也毒着呢。

谁都想来试试我这新扎太后的斤两。

烦。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

“更衣吧。”

声音有气无力。

春桃如蒙大赦,赶紧招呼小宫女们过来。

一层又一层。

繁琐得要命。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满头珠翠、端庄得像个假人的自己。

扯了扯嘴角。

燕闲。

爹娘给我起这名字,大概是希望我安闲一生。

谁成想,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

先帝在时,我凭着家世和还算过得去的脸,混了个皇后。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熬到先帝驾崩。

以为能喘口气。

结果,更累。

慈宁宫的气氛,永远带着一股陈年的香灰味。

老佛爷,也就是先帝的亲娘,坐在上首。

眼皮耷拉着。

手里捻着佛珠。

下首两边,坐着几位太妃。

一个个打扮得比御花园的花还艳。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钩子。

我进去,规规矩矩行礼。

“给老佛爷请安。”

老佛爷撩了下眼皮。

“嗯。

坐吧。

瞧着气色还是不大好?

年轻人,身子骨这么弱可不行。”

我垂着眼。

“谢老佛爷关怀。

许是夜里没睡安稳,老毛病了。”

斜对面坐着的李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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