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闲鱼系统，奇葩奖励
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像一针肾上腺素，林小满盯着眼前两行猩红倒计时——精神控制抵御：00:04:23，情绪崩溃任务：02:16:11。
系统弹幕己经开始刷屏：服从是福报灵石不会辜负努力的人建议宿主立刻跪下认错。
她冷笑一声，翻开《劳动法修仙版》，在第一页写下三行大字：目标：内门大师兄·王承志弱点：虚荣 + 数据焦虑战术：KPI暴击笔尖刚落，页脚自动浮现出一行小字：“检测到宿主使用现代管理学，解锁Excel修仙模块试用权限（7天）”。
她眼皮一跳：“试用期？
这系统比我们公司还抠门。”
话音未落，空中弹幕立刻跳转：温馨提示：试用期间所有产出数据将同步至天机阁大数据中心，用于优化奋斗者画像模型。
“合着我打工还给资本家送训练集？”
她一把合上册子，“行，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用你的规则，把你干破产。”
符箓堂外，灵力识别阵泛着微光。
林小满蹲在排水沟边，指尖蘸着泥水，在地上画出一个表格框架。
灵力注入，格子自动延展，标题浮现：《天衍宗符箓产能月报V1.0》。
她故意提高音量：“哎哟，这数据一拉，谁在摸鱼谁在卷，门儿清啊。
王师兄上月画符37张，合格率29%，连我们净房组日均通马桶1.5次的产出都不如。”
话音刚落，符箓堂大门“砰”地被踹开。
赵灵儿冲出来，鼻孔微张：“你一个扫厕所的，懂什么叫符箓炼制？！”
“我不懂？”
林小满歪头，“但我懂KPI。
连续三月未达标，按宗门第108条，内门弟子自动降级，灵石减半，道袍回收。”
她指着表格最下方，一行红字自动高亮：建议处理：降级为外门弟子，腾出资源给有潜力的新人。
赵灵儿一把抢过地上的“报表”，手指刚触到泥面，表格突然灵光一闪，数据活了——柱状图跳动，折线暴跌，弹幕飘过：这波是卷了个寂寞建议转行扫厕所，至少林师妹不会嘲笑你。
“假的！”
赵灵儿怒吼，“你这是邪术！”
“这不是邪术。”
林小满慢悠悠擦眼镜，“这是数据可视化。
你抢不走，删不掉，因为它己经上传天机阁备案——顺便说一句，你上月符箓报废率41%，要不要我也帮你生成一份个人绩效分析？”
赵灵儿脸色发青，甩袖回屋，“砰”地关上门。
林小满咧嘴一笑：“这波啊，这波是职场PUA反向输出，建议列入宗门管理案例库。”
早课广场，晨钟刚响。
内门弟子列队整齐，王承志站在最前，腰杆挺得笔首，灵力外溢三尺，活脱脱一副“我是天衍宗未来接班人”范儿。
林小满从角落走出，袖中灵力一震。
半空中，一张巨大的光幕展开，标题加粗加红：《内门大师兄符咒KPI考核表》。
所有人抬头。
第一行写着：王承志，符箓合格率：29%，排名：倒数第三。
第二行：连续三月未达标，触发降级预警。
第三行：动态趋势图显示，过去90天，产出效率下降67%，灵力利用率低于杂役平均值。
弹幕自动飘过：原来卷王是数据泡沫建议改名叫王承绩点这灵力波动，像极了我前任装努力的样子。
王承志脸色骤变：“哪来的妖术！
给我破！”
他抬手结印，灵力轰向光幕。
光幕抖了抖，不仅没碎，反而播放起一段动态回放——王承志昨夜在房中打坐，灵力刚运转三圈，突然掏出一本小册子翻看，上面写着《如何用灵力催动自动画符阵》。
“你监视我？”
他怒吼。
“我没监视你。”
林小满举起《劳动法修仙版》，“是你自己把灵力轨迹上传到宗门公共灵网的。
我只是调取了公开数据——根据第108条，所有修士每日灵力使用记录必须备案，以防走火入魔。”
她顿了顿，朗声道：“现在，备案数据显示：你近三个月，每日有效修炼时长不足两个时辰，其余时间用于研究‘如何让符纸自动画符’‘如何让师弟代工’‘如何向掌门写表扬信’。”
人群哗然。
王承志额头青筋暴起：“你算什么东西！
敢当众羞辱内门大师兄！”
“我不是东西。”
林小满推了推眼镜，“我是打工人。
而且，根据你自己的绩效报告——你现在，连东西都不如。”
她指向光幕最后一栏：综合评分：4.2/10，低于保洁组平均值。
王承志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两步。
“我……我可是掌门亲点的大师兄……我每月都交足灵石……我……”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娘说，只要当上大师兄，就能光宗耀祖……我熬了十年……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我画符画到手指溃烂……我……”他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可你说我……不如扫厕所的？”
林小满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王承志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我不是不想努力……我是真的画不出来啊——我灵根驳杂，符箓天生难成！
可掌门说‘努力就有回报’，赵师妹说‘你不卷就是懒’，我……我只能装啊——”他抱着头，肩膀剧烈抖动：“我画一张符要改十七次……跟你们公司改PPT一样……我改到吐血……可你们谁在乎？！”
广场一片寂静。
林小满低头，在泥地上划掉“情绪崩溃×1”，写下“任务进度：2/2”。
倒计时归零。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空中浮现一个光盒，缓缓打开。
一把扫帚飘出，通体漆黑，手柄磨损严重，顶端几根竹条秃了，露出光秃秃的木杆。
恭喜获得：秃头扫帚 ×1（耐久度：3/100）附带说明：本产品由天机阁友情赞助，使用即视为同意《奋斗者协议》林小满盯着扫帚，沉默三秒。
“这玩意儿比我们公司行政发的年会奖品还烂。”
她一把抓过扫帚，抬手就往地上砸：“我不签！”
“咔”一声，手柄断裂。
竹条散开，露出内部一道残缺法阵，纹路呈青铜色，隐隐与她镜片上的Excel表格节奏同步闪烁。
她一愣。
法阵微光一闪，扫帚残骸突然悬浮而起，自动重组，秃掉的竹条竟长出几根新枝，虽歪歪扭扭，但勉强能扫地了。
系统弹幕：检测到宿主拒绝奋斗者协议，触发‘咸鱼反抗机制’，奖励升级为可修复型秃头扫帚（耐久度：15/100）林小满眯眼：“所以……这扫帚，是被我气活的？”
她伸手握住新扫帚，手柄刻着一行小字：“摸鱼不是罪，躺平才是道。”
她嘴角一扬：“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件法器。”
她扛起扫帚，转身就走。
身后，王承志还在跪地痛哭，袖中滑落一张符纸，上写“加班封印·第七重”，边缘有青铜纹路，与扫帚内阵如出一辙。
林小满脚步一顿。
她没回头。
只是肩上的扫帚，微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