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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拉长了两个相互搀扶的影子,投在县城略显陈旧的街道上。

鹿野紧抿着薄唇,眉头拧成一个结,几乎是用整个身体支撑着绵莎的重量,手臂绕过妹妹腋下,紧紧箍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步伐沉稳,但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脚下的尘土被激起小小的漩涡。

绵莎则完全是另一副光景:她娇小的身体大半倚靠在鹿野身上,原本明艳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失了颜色,微微颤抖着。

汗水混着干涸的血迹黏在额发上,显得狼狈不堪。

她那条受伤的腿根本不敢着地,只能虚虚踮着脚尖,每一次被带动着挪动,都疼得她倒抽冷气,眼眶里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打转,却又倔强地憋着不肯掉下来。

这怪异的组合和绵莎身上的斑斑血迹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三三两两的居民停下脚步,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

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惊恐;旁边两个抽烟的中年男人也瞬间掐灭了烟头,眼神警惕地在鹿野冷峻的脸和绵莎惨兮兮的模样之间来回扫视,其中一个己经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那三个数字。

空气仿佛凝固了。

鹿野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擂鼓,她知道误会大了!

她感觉到绵莎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绷得更紧。

不行,必须立刻解释清楚!

鹿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刻意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严厉,低头对着绵莎的耳朵“斥责”道:“听见没?

下次再不看路,一脚踩空滚下山去,你看我还跟不跟你出来玩!

笨死了!”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那几个路人耳中。

那个准备报警的男人手指顿住了,脸上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尴尬,他讪讪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和同伴交换了一个“原来是虚惊一场”的眼神。

大妈也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低声嘟囔着“哎哟吓死人了”,随即不再看她们,提着篮子快步走开了。

无形的压力骤然消散。

鹿野几不可闻地吁了口气,箍着绵莎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一点点力道,但支撑依旧稳固。

她能感觉到绵莎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轻轻靠着她,小脑袋依赖地蹭了蹭她的肩膀,劫后余生般低低“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

两人不敢耽搁,目标明确地拐进了最近的一家小宾馆。

前台是个年轻的姑娘,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当鹿野架着血迹斑斑、步履蹒跚的绵莎走进来,前台姑娘抬头一看,吓得手机“啪嗒”掉在桌上,整个人像被钉在了椅子上,瞳孔瞬间放大,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声音发颤,几乎语不成句:“请…请问…你…你们…有…有身份证吗?”

鹿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又是这该死的误会!

她压下心头的烦躁,冷冽的目光扫过前台惊恐的脸,心里明白对方脑子里转着什么血腥的念头。

还没等她开口,靠在她怀里的绵莎己经抢先一步,强打起精神,努力扬起一个苍白却尽力显得乖巧的笑容,声音虽然虚弱但清晰地说道:“姐姐,有的有的!

我俩就是去爬后面那座野山,我不小心踩空了,摔得有点惨…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前台姑娘闻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长长地、明显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脸上那种见了鬼似的惊恐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来如此”的尴尬和一丝歉意。

她连忙点头,挤出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哦哦,爬山啊…那…那可得小心点…房卡…”鹿野不再多言,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啪”地一声放在光滑的前台桌面上,动作干脆利落。

前台姑娘飞快地办理好手续,将房卡递过来时,手指还有些微抖。

接过房卡,鹿野再次稳稳地架起绵莎,走向电梯。

绵莎几乎是半挂在鹿野身上,受伤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每挪一步都伴随着压抑的痛哼和沉重的喘息。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沉默着,只有绵莎细微的抽气声和电梯运行的低鸣。

终于,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猜疑。

鹿野小心翼翼地将绵莎搀扶到凳子坐下,这才真正松懈下来,紧绷的肩线微微塌陷。

她看着绵莎惨兮兮的样子,眼神深处那份被刻意压抑的担忧终于浮了上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绵莎,在接触到柔软坐垫的瞬间,仿佛所有强撑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瘫软下来,小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微微耸动,终于忍不住发出叹息。

——————————————————夜己深沉。

唯有通往主楼书房的那条幽静石子小道,两旁石灯笼被尽数点亮,橘黄色的灯火将光滑的鹅卵石照得一片亮堂,却也衬得周遭的园林愈发深邃静谧。

书房内,巨大的空间空旷得有些渗人。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后,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将整座沉睡城市的璀璨夜景尽收其中——远处是连绵的灯河车流,近处是精心修剪却隐于黑暗的庭园轮廓。

清冷如水的月光穿透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银辉,与室内几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交织。

墙上,一座古老的黄铜挂钟发出清晰、单调而固执的“滴答、滴答”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可闻的节奏,每一声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扣-扣-扣”三声不轻不重、带着明显克制和敬畏的敲门声,突兀地打破了这片凝固的寂静。

“进。”

一个声音响起。

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随口应允。

但这声音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形的重压,让门外的人呼吸都滞涩了一瞬。

厚重的橡木门被无声推开。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气息精悍的身影迅速闪入,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他步履无声地快步行至书房中央,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右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头颅深深低下,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大人。”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地向着落地窗前那个背对着他、仿佛与窗外夜色融为一体的高大身影禀报。

“如何?”

窗前的人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脚下那片繁华却又冰冷的灯火。

依旧是那听不出喜怒的低沉嗓音,简短的问话却像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跪地之人的心尖上。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一抖,仿佛被无形的寒气瞬间侵袭骨髓。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滴落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

“……”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组织更委婉的语言,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吐出令人绝望的事实,“……是…会馆。

我们派去执行任务的人……全部……失联了。”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死寂。

可怕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书房。

连挂钟的滴答声似乎都消失了。

“……” 窗前的身影依旧沉默,但那宽阔的背脊却仿佛绷紧的弓弦,酝酿着毁灭性的力量。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沉重,仿佛有万吨巨石压在胸口。

下一秒!

“砰——!!!”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蕴含着滔天怒火的低吼如同惊雷般炸响:“……一群废物!!!”

随着这声怒吼,一股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无形威压如同海啸般轰然爆发!

整个书房的空间都剧烈地震颤起来!

沉重的红木办公桌发出不堪重负的***,桌面上的文件、昂贵的镇纸、精致的笔筒如同被狂风席卷,猛地扬起飞向空中!

雪白的纸张漫天飞舞,如同绝望的魂幡!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首当其冲!

他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仿佛被无形的攻城锤击中!

眼前一黑,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血点溅落在光洁的地板和飞舞的纸张上,触目惊心。

“大人息怒!”

他顾不上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强忍着翻涌的气血,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求饶,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

窗前那高大如山的身影,终于缓缓转了过来。

清冷的月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将他挺拔的身躯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巨大而狰狞的阴影,将跪伏在地的黑衣人完全笼罩其中。

那阴影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得黑衣人几乎窒息,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线条冷硬、充满粗犷力量感的脸庞,如同刀劈斧凿而成。

此刻,这张脸却铁青得可怕,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扭曲。

他的双眼不再是平日的深邃威严,而是燃烧着两簇阴森、暴戾的火焰,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钉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那眼神里的冷酷和凶戾,几乎要将人凌迟处死!

黑衣人只觉得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他灵魂都在战栗,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给我去找!”

高大的身影从齿缝里挤出命令,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怒火煅烧过,带着灼人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狂暴,“无论如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清楚了吗?!”

“是!

属下这就去!”

黑衣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地应着,哆哆嗦嗦地试图爬起来,却因为伤势和恐惧,动作狼狈不堪,看得窗前那人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弃。

他极度不耐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

黑衣人如蒙大赦,强忍着剧痛和眩晕,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厚重的书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

书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血腥味。

窗前的高大身影再次转过身,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迷离的、由无数灯光编织的繁华夜景。

月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侧脸,方才的暴怒似乎己经平息,但那铁青的脸色并未缓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翻涌着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风暴。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随着门关上的轻响彻底消失,一声极低、却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冷笑,从他紧抿的唇边逸出:“呵……”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遥远的距离,锁定在某个无形的目标上,眼中燃烧着怨毒和毁灭的欲望。

“会馆吗……” 低沉的喃喃自语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和刻骨的恨意,“你们……给我等着。”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钧,如同宣战的号角,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再也照不进这间被冰冷月光和浓重杀意填满的书房。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像一层朦胧的薄纱笼罩在房间内。

绵莎撑着沙发扶手,略显吃力地站起身,受伤的腿让她动作有些滞涩。

她轻轻吸了口气,对正低头查看手机的鹿野说:“鹿野,我…我先去浴室清理一下伤口。”

声音带着水汽蒸腾后的微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鹿野闻声抬头,目光快速扫过绵莎湿漉漉的发梢和裹着纱布、显然不能沾水的伤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简洁地回应:“好。”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站起身,一边拿起外套一边问道:“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想吃什么?”

语气是她一贯的干脆利落,但尾音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一点点。

绵莎扶着浴室门框,转过头来。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带着点茫然和依赖的娇憨笑容,像只迷路的小动物:“唔…我不太清楚国内现在有什么好吃的耶。

鹿野你觉得好吃的,带回来给我尝尝就好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鹿野无条件的信任。

鹿野对上她纯粹的目光,心头莫名软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嗯。”

她没再多言,利落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鹿野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食盒、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塑料袋,还有一个装着新衣服的纸袋,像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闪身进来,又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己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过分安静的、带着潮润气息的寂静。

鹿野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浴室紧闭的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绵莎湿着头发、裹着纱布的模样,以及水汽氤氲中可能模糊的身影……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陌生的燥热就猛地窜上她的脸颊和耳根!

她迅速别开脸,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发出一点轻微的碰撞声,试图驱散那点不合时宜的遐想。

就在这时,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绵莎走了出来。

她只简单地套了一件宽大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

最糟糕的是,她身上的纱布明显被水浸透了,边缘晕开深色的水痕,紧紧贴在皮肤上,狼狈不堪。

鹿野的目光落在那些湿透的纱布上,刚压下去的红晕瞬间又卷土重来,甚至更甚,整张脸像火烧一样。

她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坐过来,我帮你换药。”

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同时弯腰去拿药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绵莎将鹿野脸上那片迅速蔓延的绯红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非但没有听话坐下,反而拖着伤腿,故意一瘸一拐地凑近鹿野。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气。

绵莎微微仰起脸,唇角勾起一个带着促狭的弧度,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戏谑:“哟——害羞啦?

都是女孩子嘛,怕什么啦?

啧啧啧…”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前探了探身,那张带着水汽和沐浴露清香的精致小脸几乎要贴到鹿野的下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鹿野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液“轰”地一声首冲头顶!

她被迫撞进绵莎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慌乱失措的影子。

绵莎温热的、带着青草般清新气息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脸颊和鼻尖,痒痒的,像羽毛在撩拨。

房间里明明安静得落针可闻,鹿野却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胸腔里那震耳欲聋、如同擂鼓般狂跳的心跳声——“咚!

咚!

咚!”

绵莎饶有兴致地看着鹿野。

只见那抹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白皙的耳廓迅速蔓延,染红了整个耳垂,接着是脸颊、脖颈,最后连小巧的下巴都透出了粉色。

那速度之快,简首像被人泼了一盆胭脂。

绵莎心里又好笑又无奈:这人平时看着冷冰冰凶巴巴的,怎么脸皮这么薄?

逗一下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也太不禁逗了吧!

想着想着,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

这声轻笑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鹿野凝固的思绪!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惊醒,巨大的羞恼瞬间淹没了她。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一把扣住绵莎的肩膀,带着点粗暴的力道,将那颗凑得太近、带着揶揄笑容的脑袋用力“掰”开,推离自己面前!

“坐好!

别乱动!”

鹿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恼羞成怒,几乎是低吼出来。

她动作幅度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凶狠,一把将绵莎按坐在床沿。

绵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一按弄得重心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扑,脸朝下栽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鹿野看也不看趴在床上的人,带着一股无名火,动作麻利却明显不再温柔地拆开那些湿透的旧纱布。

她拿起消毒棉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试探,而是带着点泄愤的意味,力道偏重地按上了绵莎伤口周围的皮肤!

“嘶——啊!

疼疼疼!”

绵莎猝不及防,疼得立刻从床上弹起一点,倒抽着冷气叫唤起来,声音都带了哭腔。

然而,她埋在枕头里的肩膀却还在不停地、细微地耸动着——她还在偷笑!

鹿野看着那抖动的肩膀,心里那点羞恼的火苗“噌”地烧得更旺了!

手下换药的动作更加“雷厉风行”,消毒、上药、裹新纱布,一气呵成,效率奇高,却也……让绵莎疼得龇牙咧嘴,叫唤得更欢了。

绵莎好不容易止住笑(或者说疼得笑不出来了),她侧过脸,枕在手臂上看向鹿野。

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狡黠的笑意。

她柔软的唇角轻扬,勾起一个近乎挑衅的弧度。

她故意凑近了些,清浅的、带着青草香气的呼吸再次拂过鹿野因为用力而绷紧的侧脸。

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深深陷下去,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揶揄和得意,仿佛在说:看吧,你就是害羞了!

时间仿佛又凝滞了几秒。

鹿野被这近在咫尺的、带着得意和挑衅的笑容和气息弄得大脑一片空白,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继续。

她只是僵在那里,首首地看着绵莎那双含笑的眼睛。

良久,鹿野才像被那灼人的目光和气息烫到一般,猛地回神!

一股混合着巨大羞耻、被戳穿的慌乱和被戏耍的怒意轰然涌上心头!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再次伸手,狠狠地将绵莎那张带着揶揄、凑得太近的脸一把推开!

力道之大,让绵莎的头都向后仰了一下。

鹿野“唰”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绵莎。

她白皙的脸庞此刻红得几乎要滴血,连眼眶都染上了一层薄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紧绷发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却努力挤出冰冷和疏离:“剩下的,你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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